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章 少女殺手

第11章 少女殺手


超級保鏢(無冬的夜) 替嫁娘子很威武 老婆,咱們結婚吧 裸愛成婚 末世獸醫 奈米變 花都龍衛 奮鬥在晚明 悠閒在清朝 撿我回家吧

第11章 少女殺手

第11章 少女殺手()

一路向西。姑蘇離長安,到底有多遠啊。我真後悔沒有好好學習中國地理。少說也有一千公里吧,一小時走三公里,一天走十個小時,也只是三十公里,得要走一個多月!mygod!幾年前,如果誰對我說,要從蘇州步行到西安,我一定以為他瘋了。可是現在,我真的要這麼做了,沒有汽車,有沒火車,更沒有飛機,甚至連腳踏車都沒有,這要走到猴年馬月去呀。

一離開姑蘇,我就犯了愁,我穿越得太遠了,在漢朝,連馬車都很少,很珍貴,只有當官的和有錢人才能坐得起,相當於後來寶馬以上級別的轎車。兩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從來沒有離開過姑蘇,現在要憑著兩條腿,走到長安去。不知道漢朝的壞人多不多,尤其是拐賣『婦』女兒童的壞人,雖然實際上我已經二十三歲了,可是我的身體才十三歲。不過,老爺要我們去投奔的一個位公主!這讓我有點興奮,一位真正的公主!我在小說裡虛構過公主的生活,現在要親眼看看公主,而且還要跟她生活在一起,受她的庇護,說不定,還有希望碰到主上,我又開始yy起來,不禁咧嘴笑了。

忽然想起老爺臨死前的慘狀,不禁又黯然起來。“我會為爹爹報仇的。”馮傾城忽然說。自從離開馮府,這還是她第一次開口說話,一個小女孩的沉默讓人心痛而且心慌。她美麗的小臉上幾乎看不出表情,只是偶爾閃過悲痛和仇恨的光。不等我說話,馮傾城又冷冷地說,“我恨那個趾高氣揚的姑蘇郡主。”我愣了一下,那天看見姑蘇郡主的時候,她不是驚為天人,並想成為那麼美麗的女人嗎,我柔聲道,“傾城,爹爹說,她是我們的孃親”“不,她不是,姐姐,我們沒有孃親!”馮傾城冷道。

這孩子太悲傷了,我拉緊她的手,沉默著。也許姑蘇郡主也有她的無奈,不然,貴為郡主,如何不能與自己的女兒相認,這十幾年來,她也不好過吧。“我會殺了江都中尉的。”馮傾城咬住牙。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我打了一個寒顫,想起了蘇子路,他現在應該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了吧。偶爾有穿著粗麻布衣服的人從我們身邊走過,好奇地打量一眼這兩個小姑娘,心裡想,這兩個小姑娘真漂亮。

然後繼續趕自己的路。誰也不會關心不相干的人的去向,更會關心不相干的人的痛苦和死活。“姐姐,我的腳好疼!”馮傾城也顧不上地上髒了,一屁股坐在路邊,皺著眉頭,『揉』著穿著繡花鞋的小腳。她這麼一說,我的腳也火辣辣地疼起來,我們已經走了三天了,風塵撲撲的,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翠『色』來了。我挨著馮傾城坐下來,也不顧什麼大家閨秀的風度了,脫下鞋子,解羅襪的時候,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腳上磨出了燎泡,破了,淡淡的血浸透了羅襪,羅襪緊緊地粘在爛了的皮肉上。

馮傾城的腳也一樣。“怎麼辦?”我又吸了一口氣冷氣,呲牙咧嘴。馮傾城重新穿上鞋子,“多走幾天就會好了吧。”她忍著疼,站了起來。腳鑽心地疼,每走一步就像刀割一樣,姐妹倆相互攙扶著,速度明顯地慢了許多。冥冥中,向有你的地方走去。我每一步的疼痛,可曾踩入你的心中。黃昏的時候,到了一個小鎮上。小鎮很冷清,窄窄的街上幾乎沒有什麼人,我們走進鎮上僅有的一家小客棧。

老闆是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像個彌勒佛,看起來是個和氣生財的人。他看了我們一會,問,“兩位小姐要住店?”我點點頭,『摸』了『摸』懷中的一包銀子,這麼多銀子,足有一百兩吧,據我瞭解,古時候幾錢銀子就能買一頭大肥豬了,換句話說,我的懷裡揣著到少兩百頭大肥豬呢,一念及此,膽氣大壯,“我們要一間上房,準備好洗澡水,把晚餐也送到房中,另外,給我們買兩套適合我們穿的衣服。”

我啪地把一錠銀子放在櫃檯上,老闆的眼睛立刻紅了,趕緊揩了揩口水,有錢就是好,無論是在漢朝還是在二十一世紀。可惜漢朝時沒有星級客棧。“一間上房,洗澡水,晚餐,兩套衣服,好,好。”老闆點頭哈腰,親自在前頭引路,帶我們走上木樓梯,破舊的樓梯吱喀『亂』響,對老闆沉重的壓迫表示抗議。所謂的上房,就是一個木板做的房間,有木板牆壁,木板凳子,木板桌子上放著一盞桐油燈,木板**堆著油膩膩的被褥。

無論如何,比前兩個晚上睡在破廟裡強多了。最主要的是,還能洗個澡,我比任何時候都懷念我那個租來的小房間裡的熱水器。一個長得黑黝黝的像非州人的夥計給我們提來一大桶熱水,一聲不吭地放下來,咚地一聲,水花濺出來。老闆進來,手裡拿著兩套衣服,粗麻布做的衣服,半舊,而且看起來很大,我瞅了他一眼。“天快黑了,鎮上的成衣鋪子早關門了,這是我女兒的衣服,兩位小姐就將就一下吧。”

老闆笑嘻嘻地說。心真夠黑的,那一錠銀子,夠買一車皮這樣的舊衣服了。我拿起來仔細一看,看算乾淨,也就罷了,揮手讓他出去。痛痛快快地洗掉了身上的汙垢,換上寬大的粗布衣裳,帶子也懶得繫上,馮傾城居然掏出一個粗糙的小瓶子,倒出一些綠『色』的糊狀物,正是以前我被針扎後塗過的『藥』,這『藥』塗在腳上,一陣清涼,疼疼痛減去了十之七八。

“你怎麼會帶著這『藥』?”我問她。這傷『藥』是老爺花重金請一個有名的傷科大夫配製的,對任何傷都極有效。“自從那次……我的身上都會帶一些必要的東西。”馮傾城說。我想,她說的那次指的應該是蘇子路強暴她的事,不禁一陣心酸。夥計送飯上來的時候,看見我們,眼睛變得又大又亮,像一盞燈籠。“怎麼了?”我問。“兩位小姐姐…..簡直是仙女啊…..”小夥計瞠目道。

天使墜入人間,兩腳長著泡,唉。睡到半夜,有人輕輕敲門。我『迷』『迷』糊糊地拉開門,黑人小夥計站在適當,兩隻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光,他噓了一聲,及時阻止了我的驚叫。“這是個黑店,快收拾東西跟我來。”小夥計壓低聲音。什麼?黑店!劫了財物,把人剁了做人肉包子的店,我不由地想起了孫二孃,那個彌勒佛一般的老闆也不像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把銀子放好,拉著馮傾城的手,她的手在微微顫抖,畢竟還是個孩子。我也很緊張,鬧不好,把命丟在這裡了。“別說話,快走!”小夥計看看兩邊,帶我們輕手輕腳地走下樓梯,樓下並沒有人,我們跟著小夥計從後門出去。夜『色』茫茫。藉著一點天空反『射』的微弱的光,高一腳低一腳地走到一個小破廟裡,唉,又是破廟,為什麼故事總是在破廟裡發生。

“你們就在這兒住一晚,天亮了再走吧。”小夥計對我們一笑,一道白光,是他的牙齒。“謝謝大哥。”我多少有點感激。“把銀子交出來就可以了。”小夥計說。我大吃一驚。心中頓時明白,店並不是黑店,是人的心黑了,那白花花的銀子晃花了他的眼睛,他要搶銀子!今有飛車黨,古有菜刀幫。小夥計晃晃手中的一件物什,閃過一道冷冷的光,是一把菜刀,他長得很黑,所以看不見他,只看見閃著寒光的菜刀,聽見他嘿嘿地笑,“快點,別耽擱時間。”

他手中的刀指著我。錢乃身外之物,我長嘆一聲,保命要緊,我把銀子從懷中掏出來,偷偷掏了一小塊在手中捏住。把小布包扔在地上。我和馮傾城對視了一下,我們一向心有靈犀一點通,如果他彎腰去撿銀子的時候,我們姐妹倆齊心合力,撲過去,說不定能制住他。可小夥計似乎猜透我們的心,他並不急著去撿銀子,而是向前一步,用刀對著我的臉,『**』笑一聲,“你把衣服脫了。”

劫了財劫『色』,得了寸進尺,天下所有歹徒的通病。“你要幹什麼!”我掩住胸,忘了自己不是安心,扁平一片,還無胸可掩。“誰叫你們姐妹倆長得這麼漂亮,老子今天破例,開個葷。”小夥計,不,我應該稱他為歹徒更合適些,歹徒說。在逃亡的時候不能隨便洗澡,我得出一個結論,尤其是漂亮女孩帶著重金逃亡的時候。我後退一步。“你活不耐煩了。”

歹徒揮了揮刀子,向我『逼』近。“我先脫。”馮傾城忽然挺身護住我。“嘿嘿,小乖乖,還是你聽話。”歹徒高興極了,沒想到這小姑娘還這麼知情知趣。馮傾城慢慢地解開那寬大的粗布衣服,鋪在地上,她的身體在黑暗的破廟裡發著瑩白而朦朧的光。“傾城,不可!”我哽咽著。馮傾城看了看我,慢慢地躺在粗布衣服上,安靜地等待著。我明白她的意思,反正她的身體已經被玷汙過了,再多一次,也不過如此。

我的淚滑下,我的妹妹。歹徒高興地說不出話來,敖敖叫著,手裡的刀仍然不敢放下,用一隻手急急地褪下衣衫。撲向那團柔和美麗的光。我上前一步,不行,我不能讓她這樣!歹徒的刀向我一揮,胳膊上的皮肉連衣裳被削下一片,鮮血湧出來。一聲慘叫。這是歹徒發出的慘叫聲。歹徒手中的刀咣地掉在地上,雙手捂住下體,在破廟裡不停地跳著,慘叫著,夾雜著咒罵,“『奶』『奶』的,你這個小婊子,我……殺了你!”我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可我的本能讓我立刻撲過去搶先撿起菜刀,不然他真的會剁了我們姐妹。

馮傾城迅速起來,拿過我手中的菜刀向歹徒砍過去,一刀一刀,歹徒嚎叫著撲通摔在地上,殺豬般的慘叫聲逐漸變熱弱,最後咕咕地倒了一下氣,終於沒了聲音,馮傾城還一刀一刀地砍著,邊砍邊咬牙罵道,“叫你搶銀子,叫你起壞心!”我呆住了,黑暗中看不清楚,可是一股股熱乎乎粘嗒嗒的東西噴在我的手上,臉上,衣服上。“傾城,他已經死了,我們快走,離開這裡!”我撿起地上的銀子,拉著馮傾城,跑出廟門,在黑夜裡沒命地跑啊跑啊。

這簡直像一個噩夢。我們要一直跑下去,沒有盡頭。天剛矇矇亮,我們跑到了一條小河邊,把外邊的衣裳脫下來漂洗,水變成深紅,然後變淡,絲絲縷縷地消失,我拼命地搓洗著衣裳,也拼命地搓洗著染了血的身子。馮傾城把一把帶血的剪刀洗乾淨,放入懷中,她身上除了帶著『藥』,還帶著剪刀,『藥』用來冶傷,剪刀用來剪壞人的dd。她在裡衣上撕下一片布,給我的胳膊上『藥』,包紮,動作迅速而輕柔。

我看著她溫柔沉靜的臉,直不敢相信她只是個十三歲的女孩。“傾城,你不害怕嗎,昨晚?”我穿上晾得半乾的衣裳。在小破廟裡成了血糊糊的一團血肉的小夥計,應該被人發現了吧。“有些事情,害怕也必須要去做。”馮傾城像個大人。在她面前,我倒成了一個需要保護的妹妹了,我有些慚愧。妹妹從地上抓起泥巴,往剛剛洗乾淨的衣服上抹去,我一愣,,立刻明白了,第一,這樣能掩蓋衣服上洗不乾淨的淡淡血跡,第二,這樣能掩蓋我們傾國傾城的美貌,我們只不過是兩個髒兮兮的逃荒的小丫頭罷了。

原來美貌多半時候並不能給人帶來好處,只會帶來無窮無盡的煩惱和傷害。我們只走官道,小道上可能會有匪類,如果再遇上劫財劫『色』的,恐怕再也沒上次的僥倖了,路上有時候會看見逃荒的饑民,衣不蔽體,面黃肌瘦,快趕上我在網上看到的非洲難民了,我很想給他們買些饅頭,可馮傾城阻止了我,“姐姐,不可,這些人餓瘋了,我們給他們吃的,他們不但不會念我們的好,反而會搶我們的。”

我無語,她說的也有道理,萬一激起他們的瘋狂勁頭,我們姐妹倆就死定了,窮極了的人就會變成暴民,什麼都會幹的。進入沛郡境內,在一個小鎮上,我們買了兩套半舊的粗布衣裳換上,把那有淡淡血跡的衣裳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