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四章 明吻暗吻

第八十四章 明吻暗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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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明吻暗吻

女性的母愛是一種天然而生的情愫。從這個女人一落地的時候,這種自然天成的愛就被她的母親遺傳給了她,一代一代傳繼下去。

簡樸在看到自己的兒子時,積聚在心頭所有的怨憤憂慮全部一掃而空,好像這個世界上,只要有這個小男人,她便什麼也缺了,什麼時運、什麼簡直,都拋到九宵雲外去了,現在,簡樸的眼裡只有眼前這個小東西,再也裝不下別人了。

“哥,他真可愛!”

要不是小傢伙太小了,簡樸已經抑制不住地要把他抱起來了。

“當然,簡直叫他簡簡,他說這個乳名是和你商量過的,正式的名字叫簡明。”

“簡簡嗎?我的小簡簡!”

簡樸隨口唸出,語調卻是異常的溫和,腦海深處的記憶區裡,某片地方似乎也因為這個名字燃燒起來。

——簡直和簡樸,當然要叫簡簡了。那人笑得溫和,眉目中盡是柔情蜜意,卻極盡所能地揮灑成淡色,看了不膩又難以忘記。

幾天的休養後,簡樸的身體大致的恢復過來,她除了頭部在三車碰撞時受到震盪,最大的傷口就是刨腹產的那道側切的傷疤了。

比之簡樸,早產溫室裡的小嬰兒恢復的顯然要慢很許多,直到現在還沒有睜開眼睛,靠著呼吸機和營養液才得以維持。

簡樸每天幾乎都守在那裡,恨不得把自己換進去,也不願自己的孩子再遭磨難了。

特別是當護士給孩子打頭皮針時,孩子覺到疼卻也只能嗚咽出一點點細小的聲音,哭不成哭、泣不成泣時,簡樸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看簡直和賀之龍介更沒有好臉色了,到最後,竟避而不見了。

於是,無論是賀之龍介還是簡直,哪個也安不下心了。在冷清洋極其不情願的情況下,硬是把冷清洋請了出來,還美其名曰是慰勞,其實不過是探聽。

“簡樸決定下個星期和我一起回延海,孩子帶走!”

冷清洋的話如最後通諜一樣,直擊簡直和賀之龍介的命門。

“孩子的身體根本不容許坐飛機的。”

簡直話音未落,一旁的賀之龍介立刻附和,“是啊,孩子才剛從保溫室裡抱出來沒幾天,剛剛可以喝一點母乳,怎麼能經得起長途跋涉的。”

“這件事情你們兩個不用擔心,我已經考慮周全並按排妥當了,肯定會保證他們母子平安到達延海的。”

冷清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悠然狀,瞟向簡直和賀之龍介的眼神,氣死人不償命的。

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賀之龍介與簡直對望一眼,如此肯定。

簡直可以阻擋得賀之龍介不去接觸孩子,怎麼能阻擋得了孩子的母親與孩子在一起呢?簡樸的決定,簡直只能尊重,賀之龍介更無法阻止。

簡樸走的那天,賀之龍介還沒有離開馬里蘭。誰能想到他有一天會和簡直在一起合作呢?這事……真是笑話,卻偏偏又發生了。這段時間,他們幾乎耳鬢斯磨,嚶嚀細語,快要成為“情侶”了。換在誰眼裡都不可思議。

簡直的助理蕭每次見到簡直和賀之龍介從平靜到大吵又從大吵到平靜最後還能笑到一起,眼鏡片都快要被囧囧有神的目光擊碎了。

獨有在簡樸面前,這兩個人……冰霜雪雨一般,誰也不得和誰親近。望向對方的眼神,撕戮一般。

賀之龍介帶著幸哲,保鏢陳推著簡直,一起去機場送簡樸離開。

“什麼時候想回來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和著孩子回來,還有,我過幾天可以去看你嗎?”

簡直這是問號說出的語句,卻帶著不容否定的輕嘆,淡淡地在口腔內打著轉飄出後,任誰也不能拒絕他了,何況,簡樸總覺得在心裡虧欠著他什麼。

這段時間不想見賀之龍介,是對賀之龍介又愛又恨。這種複雜著的情感,使簡樸無法面對賀之龍介,每當抱起孩

子時,更猶為甚之。

對簡直卻是不同的。哪怕失去了對於和簡直在一起的記憶,她的內心與腦海深處仍然有著對簡直無法割捨的心疼和憐惜。

簡樸自己也說不好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她無法面對簡直,無法去看簡直那雙帶著希冀卻又風輕雲淡的藍色眼瞳。她怕只要她看到了,就會心軟,又一次走錯,再次陷入之前的那種局面。

就像她現在只聽了一句話,就無法拒絕簡直一樣。面對簡直,她只能被動地點頭,而同樣的問題,換賀之龍介來問時,她丟過去的是一個大大的蟑腦球白眼。

賀之龍介額上頓時升騰起一層黑霧,好在手裡還有一個可以做擋箭牌的。

“幸哲,和嬸嬸打招呼!”

賀之龍介把一直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傢伙一把拽了出來,推到了簡樸的面前。

許是這孩子的神情和自己懷著的小簡簡有些神似,簡樸的面容立刻柔和了,恍然一個觀音上身的神仙姐姐。

“這孩子是你亡兄的?”

簡樸早就聽冷清洋提過了幸哲的事了,只是這段時間不願意看到賀之龍介,也就把這個總是和賀之龍介同來的孩子忽略了。

“嗯!”

賀之龍介連忙點頭,這個把月來,第一次可以離簡樸這麼近,第一次可以與簡樸心平氣和地多說上一句話。

賀之龍介正躍躍欲試地向前,簡樸冷眼再次投來,賀之龍介剛升起的火立刻被熄滅,縮回去了。

簡直卻意外地沒有興災樂禍,反而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咦,難道是天要變色?

簡樸慢慢地俯下身,把懷裡抱著的孩子湊到幸哲的身前,笑著問:“看,小傢伙是不是和你很像?”

簡樸抱著孩子蹲下的姿勢剛好與幸哲的視線平行,幸哲快速地瞄了一眼簡樸懷中小小的人兒。

那個緊閉著眼睛,嘟著小嘴,不時在嘴角吐出一點泡泡的小傢伙,就在這一眼裡闖入到他的視線深處,直達腦海。

幸哲第一次主動地伸出手,想去撫摸什麼,小小的指摸到同樣小小的臉頰時,他的心一下子就崩裂開了,就像被撒了氣的氫氣球,一下子竄上雲端,又一下子跌落下來,然後又在那小孩子不滿有人碰到他的嚶嚀中春暖花開,沒來由地就想勾動脣角笑那麼一笑,“弟弟!”

幸哲這兩個字脫口,賀之龍介差一點驚倒,他伸手拍了拍幸哲的肩膀,“臭小子,原來你會說話啊!”

哪怕有那不輕不重的一掌,幸哲的注意力也沒有轉到賀之龍介的身上,還是盯在簡樸懷裡的嬰兒上,又重複了一遍,“弟弟!”

“是啊,你以後就是他的哥哥了,哥哥要保護弟弟啊!”

不知怎麼的,簡樸就想加上這麼一句。

“嗯!”

幸哲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還重重地點頭,“我……我可以……親他一下嗎?”

“可以,親哪裡都可以!”

簡樸嬌寵地看著幸哲,可比對賀之龍介那個小傢伙血緣上的父親寬容多了,因為直到現在賀之龍介還沒有碰到小傢伙一個手指頭呢。

得到允許,幸哲俯下身,把有些蒼白的脣印在了小傢伙簡簡的額頭上,小傢伙立刻不滿地蹬動了一下,隨後又在嘴邊吐出一個泡泡,逗得簡樸和幸哲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簡樸開懷的模樣讓幸哲微愣,在簡樸的頭擺正的角度與他很貼近時,他忍不住地把脣湊了上去,在明吻完人家孩子後偷吻人家的媽。

於是,一旁的三位成年男子齊刷刷地默了……

簡樸卻很開心,還回吻了幸哲一下,“有時間來延海看嬸嬸啊!”在瞄到賀之龍介閃閃爍爍的目光後,又不忘了加一句,“自己來啊,嬸嬸去接你!”

剛剛看到希望的男人又一次被黑暗所吞併。真就這麼恨他嗎?一點機會也不想給嗎?賀之龍介心底泛出的苦笑無聲的漫延,在

冷清洋扶著簡樸走得登機通道後,無邊無際的覆蓋。

黃菜花和劉川已經在飛機上等冷清洋和簡樸了。見他們上來後,黃菜花立刻伸手接過了簡樸抱著的孩子,眼圈微紅地說:“哎,我命大我孫子也命大,這才得以看到啊!”

黃菜花這個初中都沒有上過的農婦卻總是能說出高深的話來。簡樸有時也不得不感嘆,在領悟人性這上面,她不如她媽。簡樸更明白是在這句話之後,她的媽會帶給她一痛非常折磨的教育。

果然,這段話開始了。

“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簡直做丈夫一點不趁職,別說他身有殘疾什麼的,就說從結婚到現在,你們都遭了多少難了,這幸好是命大,命小的早就去閻王那裡報道了,那個什麼賀之……時運……,哎,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這人還成了我孫子的爹,以後,這個人也不要見了,他比簡直還不靠譜,他只會搗亂……”

這詞形容得多貼切,時運真就是最會搗亂的那個。

這一路上,黃菜花唾液橫飛地把那兩個男人從頭到尾,連腳趾甲都沒有放過地數了一遍,最後都打上了“禁止接觸”的紅牌印子。

聽得簡樸哭笑不得,現在也不管是不是母親之命了,只從自己來看,那個旋渦也不是自己能輕易接觸的。

飛機上被黃菜花批評得沒有人形的兩個人,正在飛機下面簡直的別墅裡,商討著如何開始復仇清剿行動。

“野平正男在東京那邊已經行動起來了,利用我侄子的名號對賀之家的元老四處遊說,但效果一般,你也知道賀之家的元老也不是傻子,讓我這個二十七歲心智成熟的人做家主好還是讓那個十歲什麼也不懂的孩子做家主好,他們權衡一下,就能分出利弊了,野平正男這一招玩得不怎麼高,不過,幸哲這孩子到是給我帶來了意外的驚喜。”

賀之龍介擺弄著手裡的銀製打火機,開啟又扣上再開啟又扣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卻沒有點燃火苗。

賀之龍介和簡直都不會抽菸。賀之龍介是不喜歡,簡直談不上喜歡與不喜歡,他的身體根本不允許。

不會抽菸的人隨身卻總帶著一個樣式簡潔卻鑲著一圈明鑽的打火機的人,這隻能說明他……時刻都有玩火的欲—望。

“你手腳太慢了,我這邊都已經收拾妥當了。”

簡直輕輕淡淡地說完後,打開了手裡的白色筆記本,拿到桌上推到賀之龍介的那面。

賀之龍介瞄了一眼螢幕上展現的血腥圖色,搖了搖頭說:“看不出你這麼一個寡淡的人,竟喜歡把事情弄得如此火爆。”

“這樣我還覺得不夠!”

是的,不夠。哪怕把這些人千刀萬剮了,也難解他心頭之恨。若不是這些人,他現在應該可以摟著簡樸的腰,聆聽著簡樸肚腹裡絕不該過早出世的孩子的胎動聲,安靜地等待著簡樸的正常分娩,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如今,就是因為這些人……,他理想中的幸福生活都成了泡影,他怎麼能不恨呢!

所以,抽乾了所有的血、擠壓掉所有的生命、把一切的靈魂拋棄到地獄,他仍是覺得不快。

“我明天回日本,去把野平正男颳起的這場颱風掃平,蒼井松子已經幫我處理好了大部分,我只要動動手指就好,處理完了……”

賀之龍介接下來想說什麼,簡直太清楚了,簡直冷冷一笑,“嗯,那時,我們將成為敵人了!”

“是的,敵人,不可化解的仇敵!”

情這個字,是最容易讓兩個男人成為敵人的利器,誰握到柄、誰握到刃,就看各自手段了。

“不管誰輸了,以後都不要再糾纏。”

簡直的提議正中賀之龍介的下懷,賀之龍介立刻表示,“那是當然。”

夕陽西垂,落日餘暉,紅雲正燦,卻是全天中最後一抹麗色了。看過這片,你會知道夜色在未來將會很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