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奇聞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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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奇聞異事
原來天地之間，存在著三種不同的氣，一種是清明之氣，一種是混濁之氣，人和萬物在出生（萌發）時，就會感染其中一種。被混濁之氣感染的生而性惡、被清明之氣感染的生而性善。成長在不同的環境中，這兩種氣也會改變。名之為‘物生之初、即有善惡，逢善則善、遇惡也惡！’
還有一種氣，它遊離於兩者之外，雖然數量極少，卻不可輕視它的作用，這種氣的名字叫做混沌之氣。遇著五行之精，便會化作種種精怪，沐幽影就遇上其中一種，那怪物名叫：‘水錦’，雖是人身卻可以化作水，天賦異能，性喜作怪，又名水貓，遇著它的常人多半會被它溺死，它則吸取清明之氣和混濁之氣，來補充它的混沌之氣。一生害人數百，男女均衡。
體內混沌之氣一多，它便忍耐不住，藏於深僻之處，釋放本身精氣，遇著的雄性、慾望升騰，不能自制，遇到的雌性感其精氣，而有身孕，沐幽影正是被它精氣所感染，而懷孕的。水錦在精氣散盡之時就化為水，而千里之內必然會重新出現一個新的水錦。
見寧捭闔說穿了沐幽影懷孕的來歷，一干同行心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便五醫聖也面露不悅。
他們慌慌張張的開始談論第二個疑難病例，也就是那個看上去要死的病例，這回的診斷結果依舊是五花八門，有脾胃不調的、有消化不良的、有腸胃炎的……如果說有什麼共同之處，那便是他們診斷的末尾都有這麼一句話：‘病入膏肓，非金石湯藥所能醫，壽不過半月（十天、五天）’當然也有例外，錢傾城就斷定那人沒有病，只是餓的久了。當然寧捭闔也是這般認為的。
一個衣著光鮮的人從裡面走出來，他沒有絲毫的病態，完全是一個正常人，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由的望著兩個診斷正確的人：寧捭闔和錢傾城。
那人快步走上來，對著眾人一拱手：“謝謝各位醫師對我的診斷，我其實是三天沒有吃飯，想必你們的診斷一定很正確了。”看著眾人面露苦澀，才知曉他們是真的看錯了。
錢傾城的臉上露出微笑，這種微笑是發自內心的，原來這個病人是他準備的，他和其他醫館不一樣：慈心醫館的病人都是窮人，而他們近百家醫館所看病的群體恰好都是富人。大家沒有利益衝突，他自然樂得做個人情，財名兩得的好事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有的！何況開始的時候，他們一起
定計，就是第一關中不要慈心醫館中的人有出手的機會，所以在第一關開始的時候，沒有一個病人找寧捭闔看病。
只是最後寧捭闔的平淡反應讓他們以為他只是在意疑難雜症的治療，所以才讓人去看病，不想卻進入了寧捭闔的圈套。那個時候阻止已經是沒有用的，只能在暗中要求五醫聖找寧捭闔的麻煩，不想他開出的藥方真的有問題，但這問題沒有給他們帶來損失，反而成就了慈心醫館的慈心美名。
接下來的疑難雜症中第一例又被寧捭闔一個人準確的診斷出，第二例也被他和錢傾城診斷出來，讓金最愛、簡錢開等人再次失策。最後一例病人的情況沒有人說話，她是匆匆的來，也是匆匆的去，彷彿她沒有來過，寧捭闔捏著那個東西的手不由的開始發顫，趕緊把那東西藏進衣兜，也就在這一刻，一個人飛奔過來，看著他們，面露不屑：“一群廢物，這樣的病都看不出來，還清風城有名名醫。”他邊說邊點數，最後帶著濃濃的恨意：“布帛和人數對不住，誰的診斷結果沒有上交，滾出來說話！”
眾醫師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的目光都停在寧捭闔的身上，寧捭闔見自己無處可躲，這才向前跨出兩步，注視者來人，將一塊布帛交給他：“我實在是無能，不知道他的病病在何處，無法做出診斷，就將這張布帛存起，既然閣下需要，請帶走吧！”
那人注視著寧捭闔，陰森森的一笑：“小子，既然看過，要麼寫出你的診斷結果吧！要麼從此離開清風城，今生不踏入其中一步。”
寧捭闔沒有言語，他忽然記起一道傳承數千年的祕咒：‘鎖心’！看著對方殺氣騰騰的臉，寧捭闔就隨便寫下三行字：“脈像平和，精氣充盈，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疾病。”然後交給那人。
那人接過一看，臉色有了輕微的變化，注視著寧捭闔，緩緩的吐出一句：“有些門道！三年之後我會再帶她來的！到時希望你能有所突破，不然，注意你的狗命！”那人說完，便就走了，只留下寧捭闔和一干觀眾！。
金最愛等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搬起的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時見鬥醫對自己不利，一個個的就要走，五醫聖也要隨著離開。這裡有個緣故：原來清風城的醫館大都和五醫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要麼是他們的兄弟子侄兒女所開，要麼是他們的弟子門人所開……最不濟也是他們的記名弟子。
見他們要走，戚紅淚突然說話了：“白仙暇，當年你我之間的約定，你可還記得？”眾人雖然不知道白仙暇是誰，卻也開始用目光搜尋，最後的目光集中在白衣子身上，五醫聖中的其他四位也詫異的看向白衣子。
白衣子的身體有過短暫的迴盪，原本就有些慘白的臉色變做灰白，望向戚紅淚的目光也有著幾絲閃爍：“你…你怎麼、怎麼還沒有死？”似乎認識戚紅淚一般。
戚紅淚的臉色也有一些變化，她的聲音也有些顫抖：“當年你答應我的三件事情，可曾辦到過一件？在你取我的眼膜之後給你女兒之後，我和我媽媽就在一次的回到垃圾堆中做一個靠在垃圾中拾食物度日的賤民。這就是你答應我的第一件事：照顧我母親，就是這般照顧的！更別說你答應的第二件事，給我母親治病。那麼第三件事情你總該做到了吧，便宜一些給這裡的人治病，可是結果呢？當年我有眼無珠，今天我瞎眼卻有心。若是真心，又何須信誓旦旦，若是無心，縱便千萬言語又有何用！”她的話中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傷情！
白仙暇看著她，灰白的面色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無奈，最後她忽然跪地：“我白仙暇雖然負你母女良多，可是我卻也有我的苦衷，你母親的病，我根本無力治療，還具有傳染性，你又不願意離開你母親，我能為你放棄我的整個家庭麼。對於治病，我的醫術這麼好，憑什麼只能收那麼低廉的藥費？你這是把我置身在清風城所有醫館的對立面，是把我像今天的你一樣，放在火上烤，你明不明白！我在這裡奉勸你一句，不要一意孤行，那付出的代價不是你能想象的！”
白仙暇說完這句話，就要離開，卻突然聽見戚紅淚說：“當年若是我死，你的女兒也活不了你知道嗎？這一丸藥物你帶回去吧，再不服藥，她也就沒有幾天的活頭了。”
白仙暇望著她，眸子中湧動的寒意讓人感到可怖，最終卻是嘆惜一聲：“不用了，她的屍體現在想必已經腐爛了，那根散神針我一直不知道是誰插在她身上的，是我自己枉自動手，不會配藥卻肆意治療，她其實是死在我的手中的！”這話說完，白仙暇卻慢慢的遠去。
戚紅淚卻在後面大喊：“若是她死了不到三月，還可以救的！”只是白仙暇沒有回頭。
在這種變故之下，戚紅淚突然身心俱疲，望著遠方，突然幽幽的說出一句：“我殺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