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預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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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預言者
尤倫特在倫迪爾一等就是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鷹頭犬”的人已經四處去打聽任何有關於預言者的訊息,但是一整個月裡都沒有半點訊息傳到他們的耳朵裡。
尤倫特、威克•哈倫及蘇菲妮三人沒有住在莎蘭耶,而是在先前的路邊酒館住下。在頭幾天,尤倫特和威克•哈倫都十分擔心蘇菲妮的傷勢,他們兩個人輪流著、不停地照顧著蘇菲妮。酒館的女人給她敷上了草藥,說:
“放心吧,這個人是不會死的,但是我很遺憾,她的眼睛是瞎了,可至少她還有另外一隻健全的眼睛。”女人又時常像是懷有惡意的說:“但是你們不是常說的嗎?巡林客都該是‘獨眼’,那才配得上他們的稱號。”
蘇菲妮也時常變得疲倦和沉悶,尤倫特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情,陰鬱的心情不能給人帶來什麼好處,所以,他整日都在床榻的旁邊講一些關於他自己在羅瑞蘭姆發生的事情,儘量讓蘇菲妮暫時不去思考關於她的父親或者是她和巴克•摩爾的瓜葛。這幾天裡,尤倫特也只有將關於尋找預言者的事情放在一邊。
過了半個月,蘇菲妮也逐漸有所起色,也習慣了現在的獨眼,常常下床走動,主動進食。可是她也時常在鏡子面前對視,還不能擺脫這段陰影。
尤倫特也開始有時間去擔心預言者的事情了,“鷹頭犬”的人還沒有帶來訊息,也沒有人報告有什麼進展,威克•哈倫甚至懷疑說:
“也許這個人根本不存在,要麼就是死了,不然他也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翻過了山脈(寇塔克山脈,斯維爾北境之極,幾千年前,埃勒溫薩人正是翻越這道山脈進入斯維爾),回到了我們祖先的地方去了。”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一個月以後,這一天,一個黑衣的人在清早就叩響了酒館的大門。開門的是酒館的女人,她一開啟門,就看見一副嶙峋的、衰老的身軀,正是莎蘭耶的看門人,他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快叫那你個北方騎士派來的人起來吧,我們找到他們要找的人了。”他說完,又強烈地咳嗽幾聲,接著說,“不久,我們的人就把他帶來。”
酒館的女人正要去叫尤倫特,可是這個騎士早就從樓上趕下來,因為他也聽見了敲門聲,就向外看一眼,從窗子那看見了黑衣人的身影,他知道這是他所等的訊息到了,就急忙趕下來。
女人簡潔地說:
“他們找到‘預言者’了,不久‘鷹頭犬’的人就送他來這裡。”
“太感謝您了,我的朋友!”尤倫特一說完,正要去和門外的傳話人說話,可他一抬頭,只看見那裡已經空蕩蕩的,一股微風輕輕搖晃著門板,什麼人影都已經瞧不見了。
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刻,真的有三個黑衣的人來到了酒館,酒館的女人也沒有營業,她把門緊鎖,防止進來任何的無關緊要的外人。
三個人一進來,便坐了下來,尤倫特一個人在樓下,威克•哈倫對於預言者並不關心,他更為擔心他的隊長,於是在樓上照顧蘇菲妮,雖然,後者已經無需他人的幫助了。
三個人坐了下來,但是尤倫特能看出來,他們中間的那個人並不是“鷹頭犬”的人,而且這個人與其說是並肩和兩外兩人結伴而行,還不如說是被兩人束縛著。
兩旁的人沒有摘去罩帽,說道:
“按照你說的,我們已經將桑吉•李威克帶來了。”
他們說話都很短,也像是可以不願意去多說一句話。他們站立起身,微微低頭,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原本坐在中間的黑衣人摘去了罩帽,露出一張蒼老的但是嚴肅的臉龐,他的骨骼非常地突兀,臉上的稜角也十分分明,讓人不由地和巴克•摩爾產生聯想。但是他們的嗓音卻完全不同,桑吉•李威克已經十分衰老,他的鬢角和頭頂都是被稀薄的銀髮罩住,但是他的聲音卻很堅硬:
“你在找我,騎士。”他說道,但是沒有什麼特別,不像是尤倫特所想的那樣,這些預言者往往在開頭的幾句話中就產生一股叫人不可思議的力量。
“是的,我從埃勒溫薩而來,專程來找你。”尤倫特回答。
“遠道而來?嗯,你是幫助哪一方的?蘇爾人還是埃勒溫薩人?或者是軍團議會還是瑪薩蘭託公爵?”桑吉•李威克繼續問道,他並不急於詢問尤倫特來自尋找他的目的。
“我不為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尤倫特回答,可是他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同時我是為了他們中間的每一個人。”
“哦?”李威克表現得很感興趣,“那麼你找我來是做什麼呢?”
“我需要你的指引。”
“指引?我能給你什麼指引呢?”
尤倫特皺起眉頭,他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預言者在考驗他的耐心嗎?還是一切都出了差錯?他只好直接了斷:“我需要預言者來告訴我答案!”
“你把我當做預言者?”桑吉•李威克還是很平靜,只是現在,在尤倫特看來,他突兀的骨骼更加明顯,好像整個不動的人也像是在步步逼近。
“是的,難道你不是嗎?我在惠林斯頓的時候,就聽聞過你,你不是在預言了戰爭嗎?我開始,當然在惠林斯頓的所有人都以為你預言的戰爭是關於埃勒溫薩人和蘇爾人的,那麼對於你逃往北方的行為感到愚蠢可笑。但是我現在已經知道,‘無盡之海’以南的黑軍馬上就要抵達了,那支軍隊是馬克•德隆預言的黑軍!是上天的懲罰……現在也只有你能給我答案了!”
可是桑吉•李威克馬上有用一桶冷水般的話語叫尤倫特目瞪口呆:
“你錯了,騎士!我不是預言者,我也不知道‘無盡之海’以南有什麼強大軍隊,聽著吧,這只是你自己的猜想。”
“那你是誰?”尤倫特目光呆滯地說。
“我不是桑吉•李威克,我是本•梵蘭特,那是我的真名,是庫裡蒂亞•瑪薩蘭託手下的一個爵士。只是現在淪落於此而已。”
“不要開玩笑了,那麼,你為什麼不在公爵手下做事,如今他的實力已經如日中天,你在他手下必定有財富和權貴,何況,你又為什麼逃難至此呢?”尤倫特的口氣像是給對方狡辯,他決不能相信自己費盡苦心尋找的人竟然不是預言者,那麼他所期待的都將是泡影。
“我是在躲避戰爭,騎士,但是那場戰爭是公爵和軍團議會的,是埃勒溫薩西方和東方的戰爭,我已經知道公爵準備內戰,同胞的屠殺很快就要開始……可我卻相信軍團議會的軍團長們實力在公爵之上,庫裡蒂亞•瑪薩蘭託時常被自己的孤傲所矇蔽,我必須要在他失敗前遠離他,不然死亡必定降臨於我的頭上,可蘇爾人忽然開戰,從中不經意地協助了公爵,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可桑吉•李威克又說: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我在國王時期就已經為公爵服務多年,我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他的陰謀和勾當,想聽聽嗎?遲早,在那個噁心的、虛偽的公爵獲得至高無上的權力的時刻,他就要剷除我,因為我能叫他一下子從權力巔峰跌落。”
“這是為什麼?”
“你以為19年前襲擊國王的人是誰?蘭恩克猴子還沒有這種膽量,他們是受到公爵的收買,那時候,公爵的膽量更為巨大,他計劃讓國王在歸途中遇害,殺死王子,他便率軍進入弗瑞塔亞,坐擁權力,可陛下是死了,王子也沒了,可是西姆斯•烏勒薩國王是一名有遠見的人,他在臨死前已經將權力託付給軍團長,這叫公爵氣急敗壞,暴跳如雷。可原本已經夠叫蘇利亞的瘋子氣惱的了,可是並沒有結束。”桑吉•李威克依靠在椅子上。
“後來發生了什麼?”尤倫特焦急地問。
“那天有人向我彙報一個可怕的情報,那是有人從莫瑞丁帶來的,‘西姆斯•烏勒薩之子,米弗萊爾•烏勒薩並沒有死。’當然向我彙報這個情報的人已經在對我說完這段話之後就已經嚥氣了,我不能叫他說給更多的人聽……”
“你是說王子殿下沒有死!”尤倫特驚叫道。
“是的,但是我沒有告訴公爵這個訊息是來自莫瑞丁的,我在面對公爵的時候,已經發現了他眼神中的肅殺,我知道要是我全盤托出,那麼我的末日也就到了,我只告訴他,王子殿下沒有死去,事實上,這件事情他也是有所猜測到的,在19年前原本應該和我們來會合的蘭恩克人全都沒有來,直到最後,只有兩個騎兵回來向我彙報了這件事情,他們遇上了敵人的騎士,各軍團的援軍也叫他們不能再靠近國王的車隊了,他們還提到了米弗萊爾王子的事情,王子還在他們中間的一個騎兵隊長那,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王子還沒有死。”
桑吉•李威克繼續說:
“所以庫裡蒂亞•瑪薩蘭託公爵只有命令我繼續查詢王子殿下的下落,也許也是這件事情,叫他開始狗急跳牆,他害怕米弗萊爾歸來,繼承王位,所以只有加快戰爭的腳步!”
“那米弗萊爾現在在哪?”
“聽著,騎士。我最後知道的訊息是王子殿下也許在莫瑞丁一帶,誰也不知道具體的方位,也許那個向我彙報的人已經查出了不少的事情,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睜開眼睛,坐在這裡和我們講述。”
“你知道的,他是埃勒溫薩的希望,要是米弗萊爾回到奧加布蘭迪亞的話,那麼埃勒溫薩人就會擁有他們的新國王,而且是無可爭議的、當之無愧的國王!”
“你說的很對,騎士,”桑吉•李威克的眼神不像是尤倫特那樣閃閃發亮,好像對這一道希望並不懷有期待,“埃勒溫薩人只有團結一致還有一線生機,帶國王回來,帶上金王冠,那麼他們就知道該團結在誰的旗下,庫裡蒂亞•瑪薩蘭託公爵雖然擁有西方貴族的支援,可是,這些貴族在國王和公爵之間會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他們中間不少人還是願意堅持自己的榮譽。”
“來吧!我現在就要去找出王子!”尤倫特站起來,興奮異常。
可是桑吉•李威克又是冷冷地說道:
“你是要去尋找殿下的話,我只有給你幾個建議,騎士。”喪假•李威克陰沉的眼神注視著尤倫特,“聽著,現在不只是只有你在尋找米弗萊爾•烏勒薩,庫裡蒂亞•瑪薩蘭託也在尋找,我知道他已經向莫瑞丁派出了不少的爪牙,這些人日夜不停地尋找,向公爵傳遞訊息,一旦有所進展,那麼公爵一定會派出殺手前去。所以,你需要更多的時間和幫助。”
“那我該怎麼做?”
“去找軍團議會幫助,要是他們知道王子在世,那麼他們一定也會派出人去尋找,聽著,沿中路向西,烏爾裡希•溫克已經在吐溫吐芮,去找他尋求幫助,但是走南路,因為公爵一旦進軍,這位軍團長很有可能會回兵救援,那麼你很可能在弗瑞塔亞或吐溫吐芮南部一帶見到他。”
“可是我沒有辦法去見他。”尤倫特猶豫地說。
“為什麼?因為你跟蘇爾人在一起?你怕烏爾裡希•溫克不能相信你的話語嗎?要是這樣的話,你只有借他人之口。”
尤倫特恍然大悟地說:
“是的,我去找勞許,我在亨特艾羅見過他,只是現在他也已經向東去了,也許他就和烏爾裡希的大軍在一起,要是我能見上他一面的話,就可以傳話給烏爾裡希•溫克。”
酒館的女人湊近說道:
“要是這是你的想法的話,‘鷹頭犬’的人會幫助你找到你的朋友。我想找這麼一個人比起找預言者要來的快的多。”
“感謝你們的幫助。”尤倫特彎腰致謝,可是忽然,尤倫特又有所顧慮地說:“只是蘇菲妮的傷勢還沒有痊癒,而且我也不願意再叫她陷入什麼危難。”
“你希望她留下來?”
“是的,至少她留在這裡一段時間要好的多,威克•哈倫也最好能留下來照顧她。”
“這樣也好。”桑吉•李威克說:“你必須儘可能快一些出發,不要有什麼耽擱和顧慮。”
“但是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再和他們道別吧,因為這朋友的分別最叫人傷感,這段時間內,我不希望他們總是為此不樂。”尤倫特又面對著桑吉•李威克問道:“感謝你的指引,但是在此之後,你又會去哪裡呢?”
桑吉•李威克閉目沉思,又開口說:
“我會到更北的地方去,埃勒溫薩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在來到蘇爾的時候,就知道會有今天這個時刻,我已經將我知道的、能說的都告訴了你,那麼我在這裡的價值也消失了,是時候了,但是我還是要警告你,國王歸來也不一定是埃勒溫薩人的勝利之時,就算是他能帶領埃勒溫薩人戰勝蘇爾人,可他也贏不了南方來的暴君,你口中的黑軍。”
桑吉•李威克站立起顫顫巍巍的身體,“該是告別的時候了。”他彎下腰,表示即將離去。
“好吧。”尤倫特也以相同的禮數迴應,又說道:“我的想法比您來的樂觀,要是你有機會,就再來南方吧,我想那時候,你會看見新的景象,而不是你想象中的破敗之景。”
桑吉•李威克沒有迴應,而是徑直走出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