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5章 痛徹心扉

第115章 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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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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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莊逸出獄當天,銀香公主並沒有來,因為老皇帝陛下剛剛駕崩,而新皇帝剛剛繼位,宮中之事頗多,她根本無暇分身,只是差人稍過話來,說不日就會來看望。

梁莊逸沒怎麼在意,畢竟他在牢中時,銀香公主都會隔三差五地去探望他,而且還數次交待獄卒善待於他。梁莊逸對銀香公主還是很感激的。

愛麗絲結婚,梁莊逸準備去看看,不過,時間還未到,而且梁莊逸也不知道在哪舉行婚禮。所以,梁莊逸準備去魔武學院一趟,探望愛麗絲的同時,心中也希望能再次見到蘇拉,見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孩。雖然,在他坐牢的幾年,蘇拉一直沒來看過他,但是他仍忘不了那份感情,仍在心中為蘇拉找種種理由。

愛麗絲白天要教授魔法課程,一般不會在宿舍,所以梁莊逸只得等晚上。

天剛剛黑時,梁莊逸就與母親打了聲招呼,然後便朝魔武學院東門而去。

路燈亮起,在黑暗的籠罩下,發著微弱的光芒,無力地映亮著不大點的地方。

香柯大道依舊繁華,忙碌的人們,遊戲人間的人們,流連於此,喧鬧於此。

迎著這份繁華,聽著這份喧鬧,梁莊逸似帶回味地行走著。

進入學院,四周頓時靜了下來,就像那個大門隔開了兩個世界一般。

梁莊逸看著路旁的大樹,看著那昏黃的燈光下的白色建築,思緒翻湧不息,如潮如流。

抬頭看天,冷月如霜;附耳聽風,如泣如訴。

緩緩而行,如同從遠古歸來,物是人非,惹出一聲嘆息。

梳理下思緒,梁莊逸便快步朝學院深處走出。從東門到愛麗絲的宿舍,可是有不短一段距離。

快到藝術院的時候,梁莊逸心情卻緊張了起來,不自覺地就停下了腳步。

風從耳邊過,掠起了幾縷髮絲,盈盈飛舞。

沒有再走,望著穿行而過的路人,梁莊逸似乎是在期盼著什麼。

時間流過,似那麼慢,又在不經意間逝去。長長的頭髮,雖然梳理得很乾淨整齊,卻也給人種異樣的感覺。路過的行人,每每都要注視著他,走遠後,也不禁回頭再看一眼。

在大樹下立了半天,小莊逸不禁想起曾在此握著水晶球等候蘇拉的那晚。

雪花啊,竟又在此時盈盈舞落。又是冬天,又是雪夜……似乎有雪的時候,就註定悽婉。

在雪花飛舞中,梁莊逸盼到了在牢中相思近五年的蘇拉。

寒風裹挾著潔白的雪花,飄落到她的髮絲間,如一朵美麗的百合一般。

甜甜的笑容中,那兩個酒窩依然那麼醉人,如甘甜的美酒一般誘人。

而在蘇拉身邊擋風遮雪的卻是那位臭屁王子,而且二人關係看著十分曖昧。

二人緩緩而來,如膠似漆,而蘇拉的笑也是那麼自然、那麼舒暢。

不知怎的,梁莊逸竟感覺自己不敢面對蘇拉,不敢面對二人的甜美,也不敢去打擾。

將身形藏在樹後,默默的看著二人離去,看著蘇拉的身影消失在視線。

梁莊逸怔在原地,出神良久,不言不語,卻又似有萬千愁苦要脫口而出,壓抑在心頭的是一絲絲惆悵,卻又比高山還要沉重。

雪落在地上,漸漸鋪就出一片白色的世界。

梁莊逸已經忘了今天來幹什麼了,滿腦子都是蘇拉的笑容,宛如夢魘,糾纏不休。

風愈大,行人漸少。

如鵝毛般的雪花,飄落到行人的腳印中,化成水,融進土。

再次抬起頭,卻不見了那輪冷月,深邃的天宇,只是黑的夜、白的雪。

世界只剩兩種顏色,梁莊逸心頭卻只有一種感覺——

痛徹心扉!

相思數年,縱然是身陷牢獄中,他仍記掛著那句曾經的話語,至今縈繞耳畔,揮之不去。

“等我長大了,我娶你好嗎?”

“那你就快點長大吧。”

那話語,甜蜜了梁莊逸幾年,此刻卻化成刀劍,無情地剜割著,直到心成死灰。

淚啊!你又無聲無息地流出,曾告訴過自己多少次,要把你永久珍藏。

淒厲的風中,梁莊逸似被掏空了所以精神,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與雪相視。

長長的夜,寂靜了時間,化成鞭、凝成繩,抽打著、束縛著……

是誰在風中,將熱淚灑落?

又是誰在雪中,低低悽鳴?

許是宿命的安排,或是神在作怪,小小少年的懵懂情愫,竟是如此結局。

沙沙的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漸漸清晰。

不知何時,徐建貞來到小莊逸身邊,沒有出聲,默默地看著。

那淚竟匯流成河,蜿蜒著,竟如一條條冬眠的蛇一般。

徐建貞晚上到了飯館,聽說小莊逸到了魔武學院,但是久久未歸,便尋了過來,不料卻見到如此一幕,稍微思量,便知道事情大概。

此時,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梁莊逸,她也沒有經歷過情愛之事,只能默默地看著、等著、關心著,不知何時起,她已習慣了與這個兒時的廝混、說話、打鬧……

看著看著,他竟發現梁莊逸身體起伏開來,而粗重的喘息聲越來越響。

渾身繚繞著黑氣,宛如魔焰,明滅不止,似是隨時都要爆開的火球一般。

將手搭在梁莊逸身上,徐建貞正要出聲安慰幾句,但是卻見本是一片淚河的地面上,竟現出紅光,而梁莊逸的嘴角,卻垂落了長長一絲血痕,如一道紅色的絲線一般。

“咳、咳……”

梁莊逸咳了幾聲,體內的魔氣暴動不止,心頭的熱血翻湧不息,似要將冰冷如霜的心溫暖。

隨著那幾陣咳聲落下,地面上的血色也越加濃郁,在那道道淚河上,綴了幾朵豔麗的梅花。

“梁莊逸,我們回去吧。”徐建貞手在梁莊逸肩膀上拍打幾下,低聲說道。

長髮蓋住了梁莊逸的臉龐,任風如何吹,也沒將他的一絲表情露出。

沒有摯戀,如何知道?

沒有苦思,怎能明白?

當摯戀與苦思到頭,當一切迎來希望,當再次見到伊人……

情話未訴,卻被一劍斬斷;張開胸懷,卻迎來陣陣寒風。

這夜,這雪,還有這大樹,似乎都如張牙舞爪的厲鬼,似那九幽越界的魔頭,撕咬著他,譏諷著他,還是要帶走他?

小小少年,長大成人,竟第一次有了痛的感覺,那麼徹底,那麼深入。

緩緩抬頭,他竟恨這夜,恨這雪,恨這大樹,彷彿一切都在它們的主導下進行的,彷彿這一切冥冥中都是它們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