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臉上的傷大海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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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臉上的傷大海的淚
面對魄帝如大海驟浪一樣的威勢,沈立身體輕輕一動。
嗡地一聲,一輪圓光自腦後勃然而起。
與此同時,整個房內響起了震人心神的雷音。
這些雷音並不是從沈立嘴裡吐出,而是無形之音,大音希聲,不過是一種聲音的表現罷了。
被海帝巨浪般氣勢壓迫的人,突然間就像看到了漫天烏雲中射下的一道光輝。
這是天穹之上的雷光。
心頭的煩悶感和壓力,頓時消失。
“咦?”
海帝輕咦了一聲,“上古佛門神通,無形雷音!這種已經不知失傳多久的神通,竟然在此重現。”
隨著他的輕咦,大海與巨浪消失的無影無蹤。
似乎剛才來過的只不過是一場幻夢而已,但海帝的聲音卻震實了,並非如此。
“陛下見多識廣,這確實是上古佛門神通,多謝陛下留情。”見漫天的威壓消斂,沈立也收了佛光,頜首說道。
短短一息之間,看似平靜,他的雷音撕開了海帝的氣勢。
但他卻知道,並非海帝不濟,而是他根本就不存殺心,那氣勢一出即斂。
若非如此,以自己剛剛領悟的無形雷音,根本不足以勝過這成名已久的海帝。
那氣勢,就算是在唐玄傲身上,他也沒見過。
此人的修為,怕是遠遠不止是帝級這麼簡單,按照沈立見過的大能推測,至少也是半步聖級。
什麼時候,帝級人物已經多如狗了。
沈立心裡無力地笑了笑。
他發現,他的世界就是個大圓,隨著修為越來越高,這個圓就越來越大,然而接觸到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多。
原本不可能碰到的高手,一個個都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一個比一個強。
“你不錯,似乎你的精神修為,並不是魄王境,否則不可能抵擋我的威壓。看來...這個世界是要變天了。”海帝收起威嚴,臉色趨於平靜,緩緩走回椅子坐了下來,聲音卻顯得有分落寞。
沈強也沒有再如先前那般頂撞。
他見識了海帝的厲害,幾次之後,他也知道這個海帝對他並沒有什麼殺心。
他向來遵循的道理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看到海帝現在這個樣子,自然不必再激憤下去。
“陛下此話何意?”沈立不解問道。
單單看出他的精神修為與實際修為不符,就說這世界要變天,這樣的話著實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萬年劫已然爆發,難道不是早就變天了麼?
“你修行多少年了?”海帝問道。
他雖然查過沈立的來歷,但畢竟他是海外之主,不可能在大陸查到如黑煞帝國那般詳盡的資料,對沈立了解的只限於羅剎後的那段故事。
“五年。”
“什麼?”老餘頭激動的差點蹦了起來。
海帝滿是疤痕的臉上,也掩飾不住震驚:“大陸竟然出了像你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禍還是福。我以為你八歲修煉,至今應該二十歲出頭,沒想到竟然遠超我的預料。你可知道,五年修至魄王境界,精神修為能與我相抗,這代表著什麼?”
“不明白。”
海帝一指老餘頭:“他今年一百二十三歲,我與他同年,他現在魄王境,我現在魄帝境。實際上,我與他的資質相仿,並沒有任何出眾之處,你可知道是什麼造成這麼大的差異。”
“資質並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前景,我想陛下應該比他堅忍的多吧。”沈立如是答道。
他的資質並不出眾,就算得了靈池也只是平平,但他努力,他拼搏,再加上靈池的輔助,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期間不知道遇過多少次大災大難,都挺了過來。
海帝輕輕搖頭,往上指了指:“人就像一塊木頭,天生就有優劣,但木頭終究是木頭,再好的木頭也要遇到一個合適的工匠,才能成器。否則終究是頑木一塊,這個工匠,並非某個人,而是天。”
沒等沈立開口,海帝接著說道:“短短五年,能修煉到如此境界,是因為天恩眷顧。實際上說白了,就是氣運,而氣運這個東西,只會在世界將變的時候,才會如此誇張地具顯於世。”
沈立沉默了。
他一路走來,遇到過無數高手。
確實,像八大門派的門主,四大帝國的皇帝,無一不是帝級高手,但他們無不是修煉了幾十上百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細細想來,如他一樣,五年修至魄王境界,除了用五元破氣丹強行破界外,也只有在殺生境中拋卻生死的幻琉璃才是。
“自從這個世界的生物頓開靈智,就有了劫難,每一次劫難的爆發,都將會湧出許多像你一樣的人,這種人叫做命運之子。”海帝輕輕敲著桌面,指節上突起粗大的老繭顯得有些發白。
“又是命運之子。”沈立露出一絲苦笑。
這個名稱,他不止聽到一次了,第一次是在開太極的嘴裡說出來的。
接下來卻是聽謝覆宇說的。
“我一直聽說命運之子,但卻以為這不過是個虛名,難道還真什麼意義?”沈立心裡思考著問道。
“當然。”
海帝被疤痕斷成兩截的眉毛挑了挑:“不過這些東西我知道的也不多,只不過既然確定了你是命運之子,天盟的事情我自然也可以告訴你。”
這麼順利?
沈立愕然,只是暗中打了一場,竟然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變化。
看來這個命運之子的名頭還是有點作用的。
“你也不要奇怪,我告訴你天盟的資訊,並非就是要幫你。說實話,雖然我相當討厭那些老不死的,但我並不想被扯到這件事裡面。”海帝說道。
沈立默默點頭。
海帝的修為,幾乎跟自己的岳父大人棋鼓相當,甚至還隱有超出。
竟然都不想得罪天盟那幫人。
看來他所說的天盟勢力強橫,並非只是嚇嚇自己。
但那又如何。
從修行之初,他遇到的阻礙還少麼?
哪一次不是困難重重,甚至有性命之憂,不多天盟一個。
再說了,他並不是孤身一人去對付天盟,如果這場大劫真的跟天盟有關,所有的勢力恐怕都要行動起來,不滅掉這個禍害,對他們來說,始終如刺在哽。
看著沈立的表情,海帝揮揮手示意風長老跟老餘頭離開,屋內只留下他們四人。
“上次天盟來找過我,當時派了個梟姬過來。”海帝說著看了一眼紫月衣,意思很明顯。
他的直覺顯然不會錯,就算直覺錯了,他對命痕的理解也不會錯。
紫月衣就是梟姬,就算沈立替她辯解,也無法抹去這個事實。
“確實如陛下所說,月衣姑娘是天盟梟姬,不過天盟能拉攏一些高手,我們也可以拉攏天盟的人。她現在是我們朋友,自然不再是梟姬,陛下不用多慮。”沈立微微一笑。
他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然敢放紫月衣出來,就敢保證她絕不會像天盟的人透露任何資訊。
“有膽識,有魄力,不愧是黑煞帝國的神魄大將軍。”海帝豎了個大拇指,動作很瀟灑,帶著一股子剛硬之氣。
他跟四大帝國現存的皇帝不同,這海外天下,是他一手一腳打下來的,他就是海外的開國皇帝。
他很欣賞沈立跟沈強兄弟骨頭裡透出來的剛毅。
“天盟所在之地,整個世界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我剛好是其中之一,你可知道我臉上這些傷是怎麼來的?”海帝說完,指著自己滿布疤痕的臉問道。
“跟天盟有關?”
海帝冷冷一笑:“不錯,天盟那些老不死的,自以為遁世不為人知,但其實這麼多年一直藏在暗處。那個大護法,不過只是他們的傀儡罷了,我當初從大陸逃到海外,被天盟的三大高手一路追殺,臉上留下他們所謂的天遣之痕,這一生都無法洗脫。”
沈立心頭一凜。
天遣,他見識過一次,就是天雷之力。
不過他見識的幾個天盟高手施放的天遣,威力並不大,但如果不是他領悟了天殺,以剛克剛,以天地之力對抗天地之力,恐怕也很難接得下來。
而這海帝,竟然被天盟隱世的三大高手追殺,雖然沈立不知道這三大高手是何許人,但既然比他見識過的大護法還要強,就足以說明有多恐怖。
更重要的是,這海帝竟然逃脫,而且還在海外建立了諾大勢力。
大到事隔多年之後,天盟不得不拉著臉皮,過來和解和拉攏。
“那些老不死的東西,以為趁著我破境之困就能化掉這許多怨恨,但又怎知他們在我眼中,不過就是一群狗而已!人狗豈能同途!”海帝的聲音猛地高了起來,一股與天地之威渾然不同的氣勢充斥整個房間。
沈立繼續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海帝看他不做聲,繼續說道:“天盟在的地方,並非你想的那麼神祕,可以說在極西之地,也可以說在整個大陸。”
“此話怎講?”沈立一怔問道。
“笨蛋,天盟潛藏這麼多年,你以為單單在哪設個山門就能逃過魄神宮的法眼?那魄聖開太極豈不是浪得虛名?這麼多年裡,天盟早已滲透到任何一個勢力中,包括海外。而極西之地,不過是那些老不死們隱居的地方,那種地方,以你現在的修為,去了只有死路一條。”海帝說起老不死的時候,聲音裡明顯透著一股戾氣。
任誰當年被傷成這樣,現在恐怕心裡也是怨氣難平,更別說性格剛烈霸道如斯的海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