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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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章
37章 ^?日 ?7(19 30)
謝肆發現尹魅最近心情不好。
往蜀山的這一路,並不無聊,一路的山川美景雖然在寒冷的冬季裡也並不生動，但也不算無趣。可是教主每日逗花花草草的時候都不怎麼說話，聽席炎說了邵非每天晚上折騰的時間越來越長。
想必和這個有關。
“他們很辛苦。”趙凌騎著馬和謝肆並排的走在馬車後。
謝肆說坐馬車都要坐出神經病了，於是出來帶草草騎馬。
草草出來了，花花自然也是坐不住的,於是一個在趙凌的馬上一個在謝肆的馬上。
兩孩子都裹著厚厚的毯子,『露』著腦袋到處東張西望的。
只是時間久了新鮮勁兒過了,就困的都睡著了。
謝肆看看面前懷裡小小的草草,嘆了口氣：“你也知道的,教主無情邵非有意,兩個人碰到一起總是血淋淋的，其他書友正在看:三國之通商天下全文閱讀。都為了這兩個孩子。”
趙凌難得見謝肆的臉上有些落寞。“人獸殊途,少兄弟不明白白了。”
“不過我欣賞他。不去試試怎麼知道。真不行了,不過一條命，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謝肆幽幽的說著。
突然前頭的馬車停了下來。
兩人繞道前面。
見到的是一輛側翻在路邊的馬車。
前幾日下過雨水，路上非常的泥濘，兩個姑娘家打扮的女子站在一邊著急的看著馬伕去牽卡跪在泥堆裡的馬匹。一個是丫鬟的打扮另一個應該就是她家的小姐。丫鬟聽到身後的聲響回頭，遍愣住了。
馬上的趙凌臉『色』也變了。
“雪瑤？”
趙凌熟稔的喊著一個名字。邊上的謝肆一聽就臉就僵住了。
趙凌已經下了嗎，把花花抱給了也下馬的邵非，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個站在那裡弱不禁風的女子。行雲流水的卸下了身上的披風給女人披上，那邊的雪瑤已經撲進了趙凌的懷裡，哭的梨花帶雨。
謝肆冷著臉站在馬上看著。那個名字他不要太熟悉了，是趙凌的未婚妻薛雪瑤。
尹魅從馬車裡出來看好戲：“喲，真是巧。”
席炎也在身邊看著謝肆的表情。
“看什麼看，去幫忙。”謝肆下了馬，去幫忙推車了。
“長大懂事了？”尹魅看著謝肆的背影一臉的欣慰。
人多力量大，半柱香的時間後，馬兒被拉了起來只是馬車受損，一時半會兒不能繼續使用。那邊的薛家大小姐還在趙凌的懷裡，像是無數的委屈還沒有哭訴完。謝肆在一邊看了一會兒，回馬車上了。
教主一定會很好心的“帶上”雪瑤和那個丫頭一起走。
謝肆知道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無用的。回了馬車上，『摸』出了降臨散，乖乖的吃了下去。
躺下，睡覺。
……
薛家一家都牽扯進了貪汙案裡，流放西北大漠。薛雪瑤是父親託人保了下來，一路去蜀中方向投奔母親孃家。
薛大人老來得女，這個女兒是再寶貝不過了。從小都是錦衣玉食的寵大，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奔波之苦。
來蜀中的一路原本帶了三個僕人，結果外婆家還沒有走到，僕人就倒下了兩個，雪瑤也和丫鬟小紅也感染了風寒，怎麼吃『藥』都不好，一路蔫蔫的每天都心驚膽戰的害怕爹爹還沒有翻案一家人就沒有再見之日。
好在是碰到了同樣被牽連進來的未婚夫趙凌。
姑娘自然是投懷送抱的像是見了救星一樣。
薛雪瑤上了花花草草的馬車，而趙凌見到了自己的準娘子，像是把之前那個說好一輩子都要負責的人給忘在後面的馬車裡了。
馬車裡多了兩個姑娘，花花草草和夏嵐都有些侷促。
不熟悉的人，再加上這位的身份太過的尷尬。
花花草草吃吃睡睡的，都挺乖，也只有被夏嵐『逼』著背書的時候要鬧好大的脾氣，好看的小說:親親老公請住手。
“花花草草好可愛。”薛姑娘見花花閉著小嘴搖著頭死活不肯配合夏嵐唸詩的模樣特別的可愛。一邊的草草拍著小手看好戲的模樣，不僅讚歎出來。
女人生的典雅貴氣，是夏嵐很少見到的氣質，說起話來軟軟的，雖然帶著些病態嗓子有些啞，更加是惹人憐惜。
“他們就是被慣壞了。”夏嵐無奈的笑。
故意凶巴巴的：“吶，你再不乖，把你丟給肆肆，他可比我凶多了，他讓你們背詩經，背不出來可沒好吃的。”
“不要不要。”花花的臉上更加糾結了，似乎是掂量了一下是磨磨唧唧的和夏嵐背詩還是去謝肆那裡受罪。最後還是乖乖的張口咿咿呀呀的唸了起來。
等兩個孩子都折騰好了。
馬車也在下一個城鎮裡停了下來。
“我們在這裡住一晚。”簾子被掀開，是趙凌。
雪瑤下了車，就和謝肆打了照面。
之前她的眼裡只有謝肆，這一行人還沒有認全。
雪瑤等著趙凌幫他介紹人，而謝肆只是站在她面前冷冷的看了一眼，很沒禮貌的便走了。
好不尷尬。
而一直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趙凌臉上也不怎麼的好看。
“這個人好沒禮貌。”小紅低低的說了一句。
以為很小聲的沒有人聽的到。卻是已經走了好幾米遠的那個冷漠的人，突然轉頭，盯著小紅看。
那眼神帶著滿滿的不友好。
尹魅不遠處也看到了。拉拉身邊的紹非說：“你說，夏姑娘和謝肆誰會贏？”
“謝肆。”紹非回答的快。
“謝肆長那麼大，沒那麼憋屈過。遇上趙凌以後就沒安生過。”尹魅看謝肆同客棧老闆交涉的背影，挺感慨的。“為什麼我覺得還是姑娘的勝算大？你看人家，眼睛都直了，哎，男人喲，不可靠。”
尹魅搖搖頭。
紹非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也是男的。”
……
晚上要趕路的計劃被打斷。
尹魅決定明日分兩路走，他麼先去蜀山摘雪蓮，讓趙凌送薛家姑娘去親戚家，再來同他們匯合。如果他還願意的話。
謝肆談好價格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晚上趙凌又被小紅叫去雪瑤的房間裡，陪著說了老半天的話才出來。
大家都睡下了，整個被包下的客棧二樓都靜悄悄的，只有紹非的屋子裡有著每晚都會有的響動。
趙凌去敲謝肆的門，也不知道人回來了沒。
燈是亮的。
趙凌還沒敲門，門就開了。
“大半夜的怎麼了？”謝肆抱著手問。
“明天——”趙凌想著要怎麼和謝肆說，其他書友正在看:美女請留步全文閱讀。
“教主和我說了，我們這邊的時間耽誤不得。”謝肆淡淡的看著人，沒什麼特別的。
“你同我一起走。”趙凌說。
謝肆眯了眯眼睛：“怎麼，幫忙送你娘子去親戚家順道參加你們的婚禮？放心，我們的賀禮一定送到。”
趙凌被一句話噎的不知道說什麼。
尷尬的站了一會兒，謝肆也覺得自己過分了：“我為教主效忠自然不會和你走。不早了。”
謝肆趕人。
“記得吃『藥』，好好照顧自己。”趙凌的說的語氣僵硬。
“卡啦——”一聲，面前的門就關上了。
次日一早尹魅謝肆他們就上路了。謝肆把趙凌的行李留下，把那輛寬敞的馬車也留給了他們。
“趙大哥怎麼和他們在一塊兒？那個謝肆，看我們小姐的樣子好嚇人。”人剛走，小紅就抱怨上了。
剩下的人都很有風度，就一個人一直沒什麼好臉『色』。
趙凌並不想回答那個問題:“我們也早點上路吧。早上你小姐的『藥』備好了嘛？”
“那『藥』好苦。”雪瑤嬌滴滴的撒著嬌。
“良『藥』苦口。”趙凌還呆呆的看著那邊已經離去的一行人遠去的背影。
五日後，謝肆他們已經到了蜀山腳下。
蜀山的弟子做了接應。雖然飛影教並非名門正派，卻在蜀山受到的貴賓級的禮遇。
尹魅上山同蜀山掌門說了此行的目的。
蜀山師尊聽了，卻是言辭模糊旁顧左右而言他。尹魅偷偷的派了席炎去看了山巔的雪蓮花，好在花兒還在那。
只是今年這個時節造訪蜀山的並不只有他們，各大門派的都有，不知道的以為是蜀山又要開舞林大會。
等腳程快的兩個人回了山腳。
謝肆不見了。
夏嵐有些著急，尹魅聽了只是嘆了口氣說：“去搶人了，過幾天就回來了。”
“這，他太危險了，謝大哥的武功不是都沒有了……”夏嵐著急的直皺眉。
尹魅心裡想的是能不能得到雪蓮，對謝肆他特別的放心：“你根本不用擔心謝肆，多擔心擔心你的趙大哥，弄不好，被你謝大哥失手殺了洩憤也沒一定。”
尹魅說的陰森森的，說的夏嵐縮了縮脖子。
“你猜謝肆能不能把人弄回來？”席炎突然八卦的說了句。
“我賭他把趙凌殺了。”尹魅說。
“我賭他用暴力把人帶回來。”席炎『摸』『摸』下巴。
兩個最懂謝肆的人都比較暴力。
夏嵐想了想說：“他們會好好的回來，呃，沒有那麼暴力。”聲音小小的。
“謝肆會受傷，美女養成攻略全文閱讀。”不遠處被花花草草纏住的紹非一手抱了一個，說了自己的答案。
眾人都看他。
尹魅讚許的點點頭：“誰猜對了，我無條件答應他一個條件。”
紹非盯著尹魅使勁兒的看。
另一邊，趙凌帶著薛家小姐和丫鬟小廝去了遂寧。
薛雪瑤的外婆家在遂寧是富甲一方的大戶王家，雖然薛雪瑤的父親收到了重罰，但是孃親的母家並沒有受到牽連。也派人來接應外孫女，只是未在途中相遇，於是讓外孫女受了那麼多的苦。
雪瑤的外婆見到被趙凌平安送來的外孫女，老淚縱橫，直喊自己的苦命女兒命不好，晚年了還要遭受如此的變故，而自己的寶貝外孫女，小時候見過幾次再見竟然是這麼一種光景。
雪瑤也啜泣著，在老人的懷裡哭了好些時候，才安生。
全程趙凌都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也不說話。
直到老人同孫女這邊續完了再見的情懷，薛雪瑤的舅舅王鶴才提起了趙凌，眾人的眼神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和爹爹孃娘分開，只有我和小紅，要不是趙大哥，雪瑤就見不到外婆了……”雪瑤優雅的抹著眼淚，曖昧的看著趙凌。
“哦……是趙凌那孩子吧？你爹爹寫信給我說了你們的婚事，只是這飛來橫禍，哎……”老人痛心疾首。
這時王鶴提起一事：“哎，妹妹家如今如此，這孩子也太受委屈了。皇上只說流放姐夫一家也沒有提起這樁婚事作廢。不如，我們這邊做主，把你們的事先辦了，這樣沖沖喜，也好讓雪瑤爹孃那邊安心。放心吧，我們這邊能送過去的都派人送過去了，總會越來越好的。”
老人聽了自然是同意：“之前我也和你舅舅提起這事，終生大事要緊，還說找人去知會一下趙兄弟，結果你們就碰到一塊兒了。真的是緣分吶，就辦了吧。”
趙凌似乎對這個建議早就有心裡準備，面『色』無異，看不出喜怒而是冷靜的去觀察薛雪瑤的表情。
女人被談及婚嫁自然是含羞帶臊，臉漲的通紅的往外婆的懷裡鑽。
偷偷的回頭觀察趙凌的表情，看似羞澀，裡頭更多的是試探。
“不知道趙兄弟是個什麼意思？”老人當著大家的面問趙凌，自然沒有準備得到否定的答案。
而趙凌更是不會駁了人家姑娘和老人的面子，很配合的起身回答：“這自然是最好的，想必薛伯父伯母在西北也是不好過。這事不如早辦，這樣也好讓伯父伯母早日安心。”
趙凌生的就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安全感。
一番言辭說的合情合理的正好順著大家的意，薛雪瑤的孃家人對這個趙凌是印象特別的好。
大婚就在三日後。
雖說時間有點趕，趙凌的父母也不能及時趕來。只是這事必須要低調的辦，傳去了京城再生出什麼么蛾子的事情可就不好，而且聘禮嫁妝在京城兩戶人家都相互送過，於是一切從簡即可。趙凌是這麼解釋的。
於是只用了三天，王家的財力在遂寧的分量就顯示出來了。小小的遂寧成幾乎全部都知道王家要嫁外甥女，新郎官是京城大官的兒子，人品貴重一表人才。
而王家的禮堂用了幾日就佈置起來了，四處張燈結綵的，那陣仗像是要過年一般。
按照習俗，新郎新娘大婚前是不能見面的，新娘要選結婚時候的衣衫和同喜娘學禮儀，重生之天生我才。
趙凌一個人似乎只是在遂寧四處閒逛，每日晚上回來都會同雪瑤的舅舅碰個頭，聽一下婚禮的籌辦。幾乎什麼都不需要他『操』心，著個新郎官當真是太過的滋潤。
婚禮當日，那氣派勁兒更是吸引了遂寧的眾多百姓的關注。
新娘的花轎在城市的大街道上好好的遊走了一圈。趙凌騎著大馬穿著紅『色』的新郎服胸前綁著大花，格外的耀眼。
街坊們都在議論這個新郎官真是俊，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好公子。這王家就是不一樣，一個外甥女出嫁都如此的風光。
王佳辦了一百桌的酒席，整個王佳的宅子都黑壓壓的圍滿了人。
吉時一到，吃酒的賓客都放下手中的酒杯碗筷，目光都集中在大堂中的一對新人。
新娘被喜娘嬌滴滴的牽了出來，新人間用著紅『色』的綢布連在一起，跪在了王夫人面前。
“一拜天地——”大廳外的客人們都笑語盈盈的看著人。
“二拜高堂——”高堂上的王夫人笑的花枝招展。
“夫妻……”
主持的話還未說完，突然從大廳外衝進了一個人。
“雪瑤，你怎麼能嫁給這個人！”
來人一身白衣和滿堂的喜慶的紅『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自然，在場的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位來惹事的。
“趙凌！你這個負心漢！”來著怒目而視。
而趙凌只是轉頭看了一眼，嘴角微微的抖動。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王家的打手們都圍了過來，說話的是王鶴。
一家人原本都是喜慶的，突然被打斷，外頭的僕人們連人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的確是令人憤怒的。
來人是謝肆。
瀟灑厄衝進了喜堂，抓了新娘就要走。
賓客們開始起鬨，王家的人都往謝肆這邊圍了過來。
而謝肆依舊一口一個：“雪瑤我對你是真心的，你不能嫁給趙凌。”他緊緊的抓著新娘，見到新娘有些狀況外，於是直接一手掀掉了女人頭上的西帕。
聽到有尖叫聲和倒吸一口氣的聲響。
並不是因為新娘還沒禮成就被掀了蓋頭，而是因為——那根本就不是薛雪瑤，而是雪瑤的丫鬟小紅。
賓客們對王佳的外甥女並不熟悉，但是王家的人此時已經目瞪口呆。
謝肆看到並不是雪瑤，臉上也是震驚，去看趙凌，趙凌看著他，像是在欣賞此時謝肆的表情。
謝肆好歹也是演技派的，幾秒鐘的『迷』茫，立刻就換上了驚恐的神情，指著人捂著胸口喊著：“我就知道，瑤瑤心裡還是愛我的，所以才不會嫁給你……”
喜宴變得一片混『亂』，眾人一臉『迷』茫。
而某人的陰謀也因為謝肆的到來，而被公佈在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