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三十九節 生死之道，因果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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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三十九節 生死之道，因果迴圈
今非昔比的馬薩薩斯本來以為，下次再遇到阿爾忒彌斯那個恐怖的銀眸魔女時，不說分庭抗禮，起碼可以表現的不落下風。 可是此刻真的見到真人，他才驚恐的發現，那是一種源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感，平靜的站在身邊的銀眸麗人，就像是一個永恆存在的黑洞，無聲無息，吞噬一切。 無論自己的實力如何精進，也不可能達到和對方對等的高度。
在這之前，是因為不瞭解阿爾忒彌斯的可怕，本能的覺得畏懼；而現在，實力大進的馬薩薩斯，卻因為真正瞭解到阿爾忒彌斯的恐怖之處，而感覺到深淵般的無盡恐懼。
“阿爾忒彌斯小姐，您大駕光臨，不知有何吩咐。 ”
屏聲靜氣，低著腦袋，雙手下垂，馬薩薩斯的態度再度謙遜幾分。 對強者表示順服，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尤其對馬薩薩斯這種實力至上的人來說，既然阿爾忒彌斯遠比自己強，那麼對她禮敬有加，也是理所當然的舉動。
“馬薩薩斯，我聽說奈落的信徒，只知有死，不知有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
忽然駕臨的阿爾忒彌斯如同主人一般，毫不客氣的坐上石屋內唯一的一把石椅，空靈的聲音隱隱在室內迴盪。 那只是一把做工簡單、稜角粗糙的簡陋石椅，甚至可能是阿爾忒彌斯今生坐過的最粗劣的椅子，但這位神祕莫測地銀眸魔女。 卻像是坐在鑲滿寶石的精金王座上般的自然。
無論怎麼心生懼意，奈落的教義也絕不容許有人曲解。 馬薩薩斯頭也不敢抬，口中卻硬撐著沉聲抗議：
“尊貴的阿爾忒彌斯小姐，我主奈落的神諭是：先知死，而後方能知生。 生死之道，因果迴圈。 ”
“因，果。 有趣的說法。 這就是奈落地理論嗎？”
阿爾忒彌斯沉吟著點了點頭，忽然換了一種不容拒絕的上位者地口氣：
“很好。 馬薩薩斯，我很欣賞的執著。 那麼，按照奈落的因果理論，對你有恩的人，你將如何回報於他？”
對我有恩的人？馬薩薩斯愕然的抬起頭，怔怔的望著那雙看似無情無慾地銀眸，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靈魂收割者”馬薩薩斯在地上世界留下無盡殺戮。 跟他不同戴天的仇人不計其數，馬薩薩斯自己也是從不在意。 而對他這位冷血殺手有恩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而這其中，同時和阿爾忒彌斯有交集的，更是隻有一種可能——他的那位前任僱主，“黑暗之子”基諾。
馬薩薩斯此前一直擔任基諾的貼身保鏢，形影不離，當然知道基諾和這位身份高貴的阿爾忒彌斯小姐有不少來往。 但對這兩人之間的確切關係。 由於不敢過於kao近阿爾忒彌斯，他卻是不得而知。
不過在馬薩薩斯看來，這兩人身份相差過於懸殊，最多也不過是單方面地狂熱崇拜。 只是看此刻阿爾忒彌斯這麼拐彎抹角的專門提起基諾，顯然馬薩薩斯從前的猜測是大謬不然了。
“有恩必報，有仇必還。 天下公道，不過如此。 ”
看到阿爾忒彌斯冰冷的銀眸掃過，馬薩薩斯連忙低下頭匆忙作答。 心裡怎麼揣測無所謂，這魔女的問題不回答，那就純粹是在自己找死。
“好，既然如此，那位對你有恩的人現在地情況很危險，我希望你能夠重回地上世界，去保護他一段時間。 ”
阿爾忒彌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冷淡平常，可隱瞞自己的真實情感。 顯然不是這位銀眸魔女所擅長的地方。 稍有閱歷的人，便可輕易聽出這聲音裡隱含的一分關切。 一份柔情。 而不幸的是，無論是擅於迷惑人心的魅魔女王，還是久經世故的“靈魂收割者”，都是這其中的佼佼者。
“什麼？！”
在阿爾忒彌斯話音剛落地時候，立即發出尖聲驚叫地，並不是馬薩薩斯，而是自從進入石屋就一聲不吭的紫魅※#8226;迪沙。 原本嫵媚迷人地面容扭曲到不成人形，紫魅※#8226;迪沙尖叫著躥到阿爾忒彌斯身邊，雙手抓狂的一陣亂舞：
“什麼，你來找這傢伙不是為了對付奧妮克西婭，而是為了那個，那個該死的人類？他到底有什麼好？如果不是為了他，我們現在也不會面臨這樣的危險！他對你就那麼重要嗎？即使這樣你還要……還要……”
話說了一半，紫魅※#8226;迪沙忽然像急剎車似的收聲，兩手一把抓住自己的咽喉，像是要窒息一般拼命掙扎著，身體也同時在僵直著緩緩往上升。 只是，無論她雙手怎麼用力，雙腿怎麼狂蹬，也無法讓那雙無形的大手稍微鬆動，更無法止住自己上升的趨勢……
直到紫魅※#8226;迪沙的臉憋成和她頭髮相同的紫色，勒住她脖子的那雙隱形手才不為已甚的消失，整個人重重的摔落到地面。 阿爾忒彌斯不動聲色的收回小手，連看都沒有向紫魅※#8226;迪沙的方向看一眼，和聲細語的問話卻讓在呆站一旁的馬薩薩斯聽得陣陣發涼：
“晨曦女士，我容許你說話了嗎？”
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呼吸空氣，紫魅※#8226;迪沙顫抖著雙手，摸索著脖子上那兩道深深的紅印。 半天才埋著頭恨恨的尖叫一聲，一跺腳跑到了屋外。 阿爾忒彌斯也沒有計較紫魅※#8226;迪沙這點小小的不敬，重新將注意力轉回到馬薩薩斯身上：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馬薩薩斯？我在等待你的答覆。 ”
說實話，現在即使是奈落大神親身降臨在自己面前，也無法讓馬薩薩斯感到更加吃驚。 儘管剛才就隱隱猜出阿爾忒彌斯話中的意思，可是現在真的親耳聽到，還是讓馬薩薩斯有一種宛如置身於夢中的，嚴重的不真實感。
雖然幾乎足不出戶，但是對地下世界近來的重大事件，馬薩薩斯還是有所耳聞——
一貫以神祕和強勢而著稱的阿爾忒彌斯小姐，最近不知為何忽然斬殺了黑龍奧賽羅。 而地下世界的終極巨頭，記恨心極強的黑龍女王奧妮克希亞，也在盛怒之下悍然展開報復行動，親自率領十幾頭成熟黑龍，對阿爾忒彌斯進行無休止的追殺。 這場彙集了地下世界最頂級力量的交鋒，幾乎是立刻就引來整個黑暗世界的關注，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初到地下世界的傳奇強者馬薩薩斯。
暗夜神系、死亡神系都是地下世界的外來者，不過這麼多年下來，和地下世界原先的霸主黑龍一族，也基本算是和睦共處。 這次暗夜神系的阿爾忒彌斯小姐和黑龍一族驟起戰端，本來就是件讓無數人大惑不解的事情。
可是聽紫魅※#8226;迪沙剛才的意思，這場戰爭的起因，好像還是因為一個人類！如果不是看阿爾忒彌斯發作紫魅※#8226;迪沙的樣子不似作偽，馬薩薩斯怎麼也無法相信，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荒謬的事情！
“阿爾忒彌斯小姐，您的意思不是讓我助您對付黑龍一族，而是要我……去保護那位‘黑暗之子’大人？”
猶豫良久，馬薩薩斯還是有些無法相信自己剛才說聽到的話，又或者是這位尊貴的小姐還有些什麼別的用意，遲疑著又追問了一句。
畢竟，暗夜神系和死亡神系在地下世界一向守望相助，如果阿爾忒彌斯是邀請他一起對抗黑龍女王奧妮克西婭的話，雖然有些為難，可也不是不能考慮。 但是重返地上世界，去保護那位本身就擁有傳奇實力和強大部屬，幾乎可以在地上世界橫著走的“黑暗之子”，怎麼聽著都像是在犯傻。
“這麼簡單的意思，你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那個人現在有危險，而他自己還不知道危險來自何處。 所以我希望你，馬薩薩斯，去保護他直到這件事情結束。 如果不是擔心會把奧妮克西婭一起引到地上世界，引發無法預計的更大威脅，甚至是巨龍之間的戰爭，這種小事我完全可以自己承擔。 ”
阿爾忒彌斯毫不遲疑的回答簡直讓馬薩薩斯感到絕望，這位地下世界公認最捉摸不定的貴女，似乎天生就是讓人感覺頭疼的：
“至於和奧妮克西婭的戰爭，這是我暗月一系和黑龍一族的私事，我會盡快解決掉這件事情。 即使是我最親密的莎爾大人，我也拒絕了她的幫助，更不需要奈落的人來對我指手畫腳！”
ps：看到書評區居然有人猜測，阿爾忒彌斯要同時和黑龍以及死神開戰……
汗，牛人也不是這麼個牛法，那不是在自己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