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二節 一切神都是紙老虎（再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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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二節 一切神都是紙老虎（再爆求月票）
羅森貝里大主教對北方戰局的推測並沒有錯，塔布里斯大將軍發動的這場對蠻人的戰役的確已經接近了尾聲。 從結果上看，塔布里斯將軍毫無疑問的取得了一場輝煌的大勝，必將載入紅龍帝國的史冊。 當然塔布里斯將軍可能更願意把這場戰役載入另一個帝國的史冊，雖然那個帝國目前還在籌備當中。 或許，到時候可以把這場戰役稱作帝國的“奠基之戰”。
北方軍這次深入大半個雪原，沿途消滅的蠻人中等以上部族不下二十個，知名的大部族也或消滅或打殘了四、五個，其他順手消滅的小部族不計其數。 總計殺死的蠻人據稱不下五萬，雖然這個數字多少有些水分，但是最少三萬人是絕對有的。 此外，這次戰役的繳獲……對蠻人作戰，還是不要指望能有什麼繳獲的好，除非塔布里斯將軍帶回來的那大堆大堆的人頭也算繳獲。
當然，這些人頭的重要性絕不亞於任何戰利品。 塔布里斯將軍什麼也沒說，只用這些蠻人的人頭在邊境線上堆起了幾個人頭山，就如基諾曾經預料的那樣，北地再也沒有人提及關於將軍大人勾結蠻人的流言了，就算有人以開玩笑的口氣說起，大家也都會異口同聲的指責這個人別有用心。
這段時間，塔布里斯將軍在北地的人氣可謂達到了頂點，輕易就把前一陣子大出風頭的某個“少年騎士團長”蓋了過去。
雖然這個戰果堪稱完美，但是一提起這場大戰地過程。 所有的北方軍將領都會像忽然得了失語症一樣，對這個問題三緘其口，被人追問急了說不定還會惱羞成怒。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次戰役的收尾實在太憋屈了，實在是不好意思跟人提起。
這個讓全體北方軍將領都羞於啟齒的收尾，說起來跟北方軍一位一直留守在後方大營裡擔任預備隊，最近剛剛被人蓋過風頭的“少年騎士團長”還有著莫大的關係。
那日基諾為了幫自己的盟友“雪原雄鷹”巴巴雷茨穩定他在卑汗部地統治。 毅然決定帶人去屠殺冰霜巨龍薩菲隆，獲取巨龍的心頭血。 好讓巴巴雷茨恢復他地絕世武力。 雖然由於事先準備的不足，屠龍的過程受了點波折，但總體來說還算得上順利，而且似乎有些過於順利了——
吸收了一頭成年冰霜巨龍全部心頭血的巴巴雷茨不但修復了體內受損的細胞，恢復了巔峰時期的戰鬥力，甚至還更上一層樓，莫名其妙的進入了傳奇領域！成為了此時雪原上唯一地一位傳奇強者。
儘管在屠龍的過程中基諾也奇蹟般的頓悟瞭如何控制體內的三種能量。 並因此而實力大進，算得上是運氣絕佳，但是跟巴巴雷茨連汗都沒有出一滴，就直接進入傳奇領域的運氣比起來，那還是小巫見大巫。
尤其是在基諾正為自己的實力再度得到提升而志得意滿的時候，忽然冒出來一個傳奇領域，這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巴巴雷茨不得不忍痛放棄了不少本來已經分配給蠻人的武器，才算是多少彌補了一點基諾受傷地“幼小心靈”。
進入傳奇領域的巴巴雷茨。 自然和來冰霜巨龍巢穴的路上那副呼吸就掛的樣子大不一樣。 屠龍小隊從卑汗部趕到巨龍巢穴花了整整三天，在行程中不得不隨時考慮到巴巴雷茨當時脆弱的身體狀況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因此在返程時，基諾帶著倖存下來地蠻人一路馬不停蹄，只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就回到了卑汗部集居地，正好趕上北方軍大舉進攻卑汗部。 至於巴巴雷茨本人，他根本就沒有騎馬。 而是憑藉著傳奇領域的強橫實力，孤身一人率先趕回了卑汗部，全程共花時，整整半天。
多虧了這領先的一天，巴巴雷茨就成功獲得了卑汗部的集體效忠。 巴巴雷茨甚至都不必多說一句廢話，直接lou了一手不借助任何外力懸浮在空中，這也是大陸上通用的，武者進入傳奇領域的標誌。
對武力有著絕對崇拜的蠻人們立刻便將巴巴雷茨視為除戰神撒丁外，世界上第二偉大的人，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毫無怨言。 即使是巴巴雷茨下令一部分人帶領老弱婦孺先行撤退。 也沒有任何人表示懷疑或是不滿。
蠻人的確是一種很容易陷入對強者個人崇拜地奇怪種族，而且他們地崇拜程度和那個強者的實力成正比。 如果像巴巴雷茨這樣。 實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普通蠻人根本就無法企及地地步，蠻人就會迷信他的一切說法，哪怕這種說法被證明是錯誤的也不能動搖他們的信念。
卑汗部的蠻人這次遇到的是巴巴雷茨，這個或許是有史以來最聰明的蠻人傳奇領域武者，實在是他們莫大的幸運。
此後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了，當北方軍的先鋒部隊剛剛到達卑汗部集居地外圍時，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巴巴雷茨便大顯神威，一個人揮舞著“戰歌咆哮”，衝進了這支先頭部隊的營地。 在傳奇領域的強大武力面前，這支數百人的小部隊毫無還手之力，很快被殺得落花流水。
等到主力大軍收到先鋒部隊潰敗的訊息，再度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向卑汗部集居地發起進攻，整個卑汗部早已人去樓空。 巴巴雷茨帶領著卑汗部的戰士們撤出了卑汗部，但卻沒有走遠，而是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不停的對北方軍進行騷擾。 即使偶有幾次碰上了硬釘子，或是誤中了圈套，有巴巴雷茨這位傳奇強者在，把部下帶出險局也不成問題。
蠻人最強大的戰士，“雪原雄鷹”巴巴雷茨復出。 而且還神奇般地進入了傳奇領域，在正慘遭北方軍屠殺的蠻人眼中，毫無疑問巴巴雷茨就是戰神撒丁派來拯救蠻人的救世主。 每天都有大批的蠻人絡繹不絕的趕來卑汗部附近，想要投奔巴巴雷茨，雖然被北方軍趁機斬殺了不少，但是更多的蠻人還是被熟悉地形的巴巴雷茨提前吸納。
巴巴雷茨還是按照老規矩，老弱婦孺派人送到後方。 精幹地青壯年收編入卑汗部的軍隊。 隨著巴巴雷茨軍隊地不斷壯大，北方軍所受到的騷擾也越來越頻繁。 北方軍的將領們以前遇到的都是上來就衝鋒。 即使打敗了也要堅持抵抗到死的強硬派蠻人，幾時曾見過像這樣佔了點便宜就跑，沒佔著便宜就下次再來的賴皮派蠻人？一個個都恨得咬牙切齒，撒開網去四下尋找巴巴雷茨的主力想要來一場決戰。
北方軍地將領們一衝動，戰局頓時變成了耿直的人類與狡猾的蠻人之間的鬥爭。 面對漫山遍野的搜尋人網，巴巴雷茨帶領蠻人士兵躲進事先挖好的雪洞裡，輕易跳出了北方軍的包圍圈。 還得勢不饒人的殺了個回馬槍，差點讓北方軍地將領們氣的吐血。
塔布里斯將軍在這次作戰大局已定之後，就返回了冰霜城堡處理其他要務，而把前線的戰事指揮權交給了部下。 在得知進攻卑汗部挫敗，塔布里斯將軍細細的分析了巴巴雷茨的每一步行動，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個水平與自己相當的優秀統帥，自己地部下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再加上蠻人提供的那批防寒藥膏也差不多消耗殆盡。 塔布里斯將軍果斷的下令撤軍，這場雪原戰役到此結束。 也給北方軍的將領留下了一個難以忘懷的巨大屈辱——他們這些北方最優秀的軍人居然集體被一個蠻人耍了。
當然塔布里斯將軍所不知道的是，巴巴雷茨之所以能料事如神，每次都能恰好躲過北方軍的追擊，不僅僅是因為他出眾的統率才能，更因為基諾那兩隻銀羽雕在天上相助。 如果不是這兩個高空偵察兵。 塔布里斯將軍還會不會對巴巴雷茨有這麼高地評價可就難說了。
當雪原戰役結束，北方軍從雪原上撤離時，巴巴雷茨地麾下已經重新聚集起了數萬人，規模甚至還要超過他第一次建立的雷汗部。 北方軍一撤退，巴巴雷茨就宣佈以現有地人員成立一個全新的部族——新汗部。
不過新建立的新汗部面臨的局勢之險惡，卻和以前的雷汗部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這次北方軍大舉進攻雪原，蠻人的確損失慘重，但是聯合部族卻趁機排除異己，在雪原上的聲望不降反升，對其他不從號令的部族一直虎視眈眈。
而巴巴雷茨的新汗部雖然人手眾多。 而且由於剛剛打了一場勝戰。 凝聚力也較以前的雷汗部有大幅提高。 但是這些新加入的蠻人，大多都是原來的部族被北方軍消滅。 孤身逃亡的。 別的不說，光是上次撤出卑汗部時攜帶的糧食，肯定不夠新汗部度過這個冬天。
好在巴巴雷茨還有個“大富豪”的盟友基諾，兩人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新汗部整體搬遷到被基諾一把火燒光的原雷汗部集居地去。 那裡本來就是個建立部族集居地的好地方，更關鍵的是離基諾的領地冰風鎮夠近，而冰風鎮人跡罕至，即使出現幾個蠻人也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正好方便基諾從冰風鎮將新汗部所需的生活物資運送過去。
當然基諾也不是白幫忙，這次隨基諾一起返回冰風鎮的部隊中又多了一百個蠻人精銳士兵，一看體格塊頭就知道是重甲步兵的不二人選。 基諾在這撥蠻人來告死鳥騎士團報到的當天，就毫不猶豫的把他們統統指派給安德魯。 好讓安德魯去組建他成天嚷嚷的大塊頭衝鋒隊，當然說句實話，銀松鎮出來的傢伙似乎都沒什麼起名字的天賦。
騎在高大神駿的雪豹馬上，基諾得意洋洋的暗自盤算著：如今自己的兩大根據地，銀松鎮有一整個風族部落混居，而冰風鎮則跟一個蠻人部族聯成一片，根據地的防禦問題根本就用不著他操心。 唯一的正規武裝告死鳥騎士團中也是既有風族計程車兵，也有蠻人戰士，有這兩族的勇士加入，告死鳥騎士團的戰鬥力更是有了大幅提高……
但是，為什麼跟自己合作的總是這些異族人呢？
“因為你有反人類的傾向！”
深藍斬釘截鐵的一句話差點沒讓基諾從馬背上摔下來，安德魯、旭、泰戈這三個傢伙成天惹事生非，也不過被稱作“告死鳥騎士團三大公害”而已，而深藍的一句話基諾就差點成了“人類公敵”。
還好“達伽馬星系”的人類和輝煌大陸的人類不是一個概念，輝煌大陸上的智慧生物可不光是人類一種，甚至有些學者認為蠻人和異族人也不屬於人類的範疇。
好不容易才弄清楚這兩個“人類”概念上的不同，在得知上“達伽馬星系”上只有人類這一種智慧生物之後，基諾倒是想起另一件有趣的事情來：
“那你們那個世界有沒有神？深藍你也有自己的信仰嗎？”
“傻瓜才會相信神！世界上哪裡有什麼神？一切神都是紙老虎！睿智的深藍大人當然是個光榮的無神論者。 ”
作為高科技的產物，深藍對於自己的身份相當感到驕傲，自然不屑於這些神祕主義的東西。
“一切神都是紙老虎？”
基諾好奇的重複著深藍的這句話，手指似乎無意識的搓動一下，兩指之間立刻拉出一道能量細絲光波，光波隨著基諾有節奏的搓動手指不斷變換出銀白色、金黃色和血紅色。
“這句話聽起來倒是很有氣勢。 不過，紙老虎是什麼東西？一種魔獸嗎？如果真的沒有神的話，這些能量是哪裡來的呢？那些神官、聖騎士們可從來都不修煉鬥氣。 ”
懷疑的種子一經埋下就會慢慢發芽長大，但是它究竟能不能開花結果，就算能結出果實，味道究竟是甜mi還是苦澀，統統都是一個未知數。
畢竟，凡人不能揣測神的想法，如果真的有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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