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二節 裡高特的傷勢

第十二節 裡高特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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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節 裡高特的傷勢

雖然不通武技,不過艾琳娜可不是那些見了血就會暈的嬌滴滴的貴族婦人,當年敢跟著倫勃朗男爵私奔到千里之外的紅龍帝國便足以證明她的膽識和氣魄,所以當基諾與小艾薩克兩人見到艾琳娜夫人時,她正在神色自若縫製一件黑色的皮甲——顯然這不是給還不到面對敵人年齡的基諾準備的。

很難想象手裡拿慣了鵝毛筆和菲多提琴的男爵大人身穿皮甲,親自上陣的情形,基諾將自己的疑問直接告訴母親後,艾琳娜夫人顰眉想象了一下,自己也搖搖頭笑了起來。

妻子在丈夫出戰時為丈夫穿戴鎧甲是紅龍帝國的傳統,不過以男爵大人的身手穿上那具祖傳的騎士重甲就不用走路了,因此剛才倫勃朗男爵出門後自覺有些失職的艾琳娜夫人便想著現制一件輕便的皮甲。

不過……看來有些事情終究還是不能勉強的。銀松鎮的男人們如果知道這件事情不免要再次抱怨“吟遊詩人真的是一種職業嗎?”。

母子三人正在有些大逆不道的拿一家之主開玩笑,忽然外面一陣喧鬧,接著便傳來一片歡呼聲,隱隱還聽見有人高呼安德魯的名字。

“難道這麼快已經消滅蠻人了?”基諾哪裡還坐得住,一溜煙的衝了出去。

庭院裡,一個高大健壯的棕發青年連手裡武器都沒放下,就這麼站在那裡興奮的大聲說笑。北地的冬天寒冷澈骨,棕發青年卻只穿了一層粗亞麻布衣,拖下來的鎧甲扔在地上,還在熱騰騰的冒著氣。

山姆則倚在大門的門框上,抱著雙手聽他吹牛,時不時反駁兩句,旁邊還有十來個士兵幫著起鬨,相比起來倒是哄那棕發青年的人更多一些。莊園裡的僕人們也不上前參合,就這麼圍在一邊笑嘻嘻的看戲。

顯然,這個大嗓門的棕發青年就是綽號“棕熊”的警備團團長安德魯了。安德魯天生神力,15歲時掰手腕便橫掃銀松鎮無敵手,他現在右手握著的精鋼護盾便是三年前掰手腕贏了一個矮人冒險者得來的戰利品。當然,那個矮人引以為豪的半身盾對於安德魯來說充其量也就是個手盾,不過畢竟是擅長打造的矮人出品,盾牌的鋼質和做工都無可挑剔。

至於安德魯和山姆相互鬥嘴那就是銀松鎮盡人皆知的趣話了,儘管按“強者為尊”的原則安德魯才是警備團現任團長,但是山姆的實力也並不遜色多少,何況山姆比他年長,資歷也比他深,所以在警備團的威望反要高過安德魯,兩人雖然在公務上一向配合默契,但私下卻經常為了誰才是警備團第一人爭執不休。

見到基諾出來,兩人便不約而同的停下不再鬥嘴。“狐狸”山姆自然是個聰明人,知道把握分寸;至於安德魯嘛,難道混跡傭兵界多年的裡高特的親傳弟子會是個莽夫?

“基諾少爺,這次來的蠻子不多,只有八個人,都已經送去見他們的撒丁大神了。咱們這邊只有兩個輕傷。”安德魯自然明白基諾最想知道什麼。

說話間艾琳娜夫人和小艾薩克也已經出來了,對於這次銀松鎮基本沒有損失便化解了林汗蠻人的一次襲擊眾人自然都很高興,只有基諾還在為沒有能夠親自跟蠻人對抗感到遺憾。當然,同感遺憾的還有深藍,不過,智腦是沒有人權的,所以基諾乾脆對他置之不理。

出人意料的是,安德魯這路通常會有損傷的隊伍大獲全勝,被認為只是走個過場的倫勃朗男爵那邊卻出了問題——

倫勃朗男爵和裡高特帶隊巡查到伐木場時,忽然跳出來三個林汗蠻人直接衝向男爵,沒有遇敵準備的警備團士兵們一時都未能反應過來,如果不是看上去這幾個蠻人想要活捉男爵的話,在這些士兵圍上來以前,他們甚至有足夠的時間將男爵殺死。

關鍵時刻還是經驗豐富的裡高特出手果斷,鬥氣全開擋在男爵的身前,配合反應過來士兵們將三個蠻人一一斬殺。不過因為顧忌到男爵大人的安危,警備團還是付出了一重傷、兩輕傷的代價,更加糟糕的是,裡高特由於發動鬥氣過猛,引動了以前冒險生涯留下的暗傷發作,直到返回莊園時還在不停咳嗽。

男爵大人險遭遇刺和裡高特的傷勢為這場大勝蒙上了一層陰影,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為什麼林汗蠻人這次居然分成了兩股隊伍;而且蠻人們南下一向是為了搶劫糧食和衣物,為什麼這次那三個人看上去倒像是衝著男爵大人去的;他們在明明有機會殺死男爵大人的情況下又為什麼不動手只想活捉……

不過這些問題現在都沒人有工夫去細想,所有人都圍著小鎮上唯一的藥劑師詢問裡高特的傷勢。銀松鎮這種小地方當然不會有祭司,何況祭司的光明神術治療外傷雖有奇效,可是對於這種內傷卻是無能為力。可以說這個藥劑師現在就是眾人唯一的希望,畢竟裡高特對銀松鎮的重要性那是怎麼說都不為過的。

藥劑師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他也是銀松鎮的老居民了,對裡高特的舊傷也瞭解的一清二楚,可是像這種鬥氣反噬的傷勢,整個大陸都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當然六級神術“神恩術”肯定有效,可是到哪裡去找個大主教級的神官願意來給這樣一個小鎮上的騎士施展“神恩術”?

看著眾人企盼的目光,藥劑師也只有咬咬牙,硬著頭皮說了:“裡高特大人底子好,生命那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不過以後恐怕不能夠再使用鬥氣了,還有就是,最好不要再進行激烈運動……唉,直說吧,靜養最好。”

靜養?在場的人不是跟裡高特有多年交情的老友,就是一直受裡高特照顧的晚輩,往常看多了裡高特威風八面、豪情萬丈的樣子,想到這麼一個豪爽開朗的硬漢以後只能終老在病**,沒有人能接受這個事實。

藥劑師訕訕的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有心思搭理他,連出診費都沒好意思要,便拎著藥箱逃離了這片沉寂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