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不服就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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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不服就再比
圍觀者自覺地讓開了道,梁水彤和易春凝兩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你們過來幹什麼?”李韻臉色有些不善。
“你和林透都比了一天了,臨江郡就這麼大,鬧出的動靜早就傳遍了郡城。我們願意來瞧瞧熱鬧,也不行嗎?”
“行,當然行。只不過畫技不如我的人,可沒有資格多嘴多舌。”李韻瞪了梁水彤一眼。
梁水彤輕輕笑了。
李韻畫技出眾,同時也心機深沉。仲明大師出去遊學,本想帶著她,一路指點她畫技,卻被她以身體不適拒絕。幾次都是這樣,大師便明白了她心裡的小九九,分明是信不過自己,想要時刻留在臨江郡看著屬於她的南水書院。
這樣的心性,又怎麼可能在畫技上更進一步。從此以後雖然還有師生情誼,仲明大師對李韻的態度卻冷淡了許多,出門遊學也不再通知她。
李韻也是奇怪,雖然不願出門,但把仲明大師的邀請看的很重,因為她認為這代表了大師的肯定。大師的變化她看在眼裡,卻把梁水彤給恨上了。
因為梁水彤畫上的天賦完全及不上她,卻每次都能被大師帶出去。更何況自己行事低調老實,將書院管理的井井有條,大師沒有理由討厭自己。一定是有人挑撥離間,那個人,最有可能就是梁水彤。
梁水彤也知道她心中所想,卻根本不在意她的妒恨,在書院每每當她是空氣,這更讓李韻氣惱不已。
“不說就不說,只是有人今天終於在自鳴得意的畫技上被比下去,真是有意思啊。小春凝,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燦爛呢……”梁水彤故意笑出聲。
“簡直胡言亂語。”李韻駁斥道,“就憑你那點微末的道行,有什麼資格說我敗了。”說著讓開身子,把自己的畫作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周圍響起窸窣的驚呼。李韻的實力完全對得住她自負的名頭,畫紙上的樓閣惟妙惟肖,哪怕是不懂畫的,也能看出畫作的精巧細緻來。
幾位作評判的書院姑娘露出自信的笑容,韻姐的作品無懈可擊,就算全票選她為勝,旁人也說不出半句不服的話來。
“我畫的是南水書院的畫閣,你應該熟悉的很。只要睜大眼睛看一看,便不會昧著良心說出不如林透的話。”李韻看見周圍人的神情,得意地瞟了梁水彤一眼。
林透微微點了點頭,畫閣什麼樣子他也見過,平心而論,李韻著實高明。在精筆畫的用筆技法上,和自己倒是一個層次的。
自己有些託大,出於自信選擇了幾個評判的姑娘作為題材,本以為能憑畫技服人,誰知李韻水平完全不弱於自己。幾個姑娘本就站在她一邊,還被自己得罪了,這下真的有苦說不出了。
梁水彤看見林透的表情,忍不住皺了皺眉。可是說實話,就算她不喜歡李韻,也不得不承認李韻上乘的功力,一時間她也沒了轍。
“看樣子,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呢。”
李韻的聲音傳到了眾人的耳中,引起了火熱的爭論。圍觀的諸人有的喜歡李韻的畫,有的則認為林透更甚一籌,可是作為外行,誰也說服不了誰,爭論愈演愈烈。
“我能不能說一句?”一個悅耳的聲音從喧鬧中傳出來,聲音不大卻很堅韌,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向源頭望去,眾人眼睛都亮了。說話的人他們都認識,正是精英大比上風采過人的大力院杜珂。傾城的容貌,過人的實力,加上大力院一時無兩的風頭,杜珂儼然成了整個臨江郡男子的夢中人。
杜珂悠悠走到了梁水彤面前,湊到耳邊輕聲說了幾句,梁水彤眼睛倏地瞪大了,放出濃烈的笑意,連連點頭。
在眾人滿頭霧水中,杜珂移步到李韻面前:“我遠遠地也看了很久,有一個問題不吐不快,所以冒昧打擾了比試,李姑娘可不要介懷啊。”
李韻乾笑道:“哪裡哪裡,姑娘請說。”看到杜珂和梁水彤的交流,她便知道來者不善,不過大庭廣眾,面上功夫還是要做的。
杜珂手無意識地搭上了瓊鼻,微笑道:“李姑娘畫技精湛,我很佩服。不過畫中的這個漂亮樓閣看的既眼熟又陌生,實在想不起來是哪個建築,李姑娘能否給我解惑一二?”
“姑娘一定在跟我說笑吧,”聽了杜珂的話,李韻冷哼出聲,“先前已作說明,我的畫是對南水書院畫閣的再現。姑娘是目力不好,還是聽力不佳呢?”
“這個樣子啊,”杜珂微微搖頭,“我怎麼覺得,李姑娘的畫閣,跟我所見的畫閣有所不同呢?”
“哪裡有什麼不同!雖然我沒有在畫閣前作畫,可是今晨才見過畫閣的全貌,是斷然不會有錯的。”
杜珂不說話,只是指了指人群之外。外邊適時地響起了一聲炸天般地叫喊。
“我看到了……”
眾人閃開路,一個男子喘著粗氣一路跑來:“姑……姑娘,我看……到了……”
剛剛好,杜珂自信地朝李韻一笑,走到男子面前:“不急不急,踹口氣,慢慢說。”
男子在眾人的期待中,歇息了片刻,感覺氣理順了,再度開了口:“我受姑娘之託前去觀察畫閣的樣子,看得真真切切,南水書院畫閣廊前,錯落有致地繞著一些竹製的管子。”
杜珂滿意地點點頭,拿出一些通幣遞給男子,男子感激地退身而去。
“剛剛這位是我請去觀察畫閣樣子的,畫閣的樣貌被他如實說了出來,似乎確實跟李姑娘的畫大大不同呢。李姑娘若是不信他所言,大可親自去看看,我們不介意等等的。”
李韻臉色泛白,嘴脣幾欲咬破。自從林透杜珂寄居書院,她便沒有再去過畫閣,也不知道畫閣變了樣貌。畫紙上的畫,說到底是她把舊作重畫一遍,是畫閣以前的樣子。
李韻其實不知道,畫閣樣貌的改變,正是杜珂帶來的。杜珂每天要生火做飯,可是畫閣清淨地,她可不願讓煙火汙了畫閣。左思右想拿出個主意,杜家機械甲東洲,杜珂耳濡目染,動手能力也不弱,很輕鬆地想到利用竹管向外排煙火氣。
陳仲明對杜珂身份一清二楚,這個微不足道地提議自然輕易地得到了認同。以杜姑娘的行動力,不出半天就完成了畫閣的改造,使畫閣大大變了模樣。幾天沒去畫閣的李韻哪裡知道,畫閣今天中午之前,還是老樣子。
“你這外人胡語,真是沒頭腦的很。韻姐跟這小子比的是精筆畫技法,又不是逼真程度,就算紙上畫與實際樓閣並不相同,又能說明什麼!”見到李韻色變,旁邊女子中的一個忍不住開腔相幫。林透認得,這一位叫做屈碧。
李韻被屈碧點醒,一下子明白過來,畫閣真實與否根本不是比試內容,自己差點被帶入坑裡。
“誰說……說明不了問題的。”李韻剛要說話,梁水彤站了出來,“屈碧,我且問你。長時間打磨過的畫,與眼下之作,有沒有可比性?”
“當然沒有。”屈碧是個急性子,當下直言回答。李韻聽到梁水彤的話已然意識到不妙,想要攔著屈碧,卻終究慢了一步。
梁水彤一拍掌:“說的好。如果是我拿精心打磨過的畫作跟人相比,我絕對不會認為是公平的比鬥;若我這樣都沒有勝,我一定埋頭不敢見人,大氣不敢再出的,哪裡敢洋洋自得。你說是不是啊,李韻?”
每個人都聽明白了,敢情李韻畫紙上的大作,是以前精心打磨過的作品。精筆畫不比其他,除了本身技法,打磨越深,畫面越細緻,也就更能體現水平。
李韻用精雕細琢過的畫,與林透即時的作品相比,本身就落入了下乘;就這樣在畫技上不過跟林透堪堪打平,兩人畫技孰高孰低,真的一目瞭然。
李韻怒指著梁水彤,支吾說不出話來。梁水彤說的在情在理,沒有反駁的餘地。她只悔恨以前為了炫耀,讓梁水彤見過自己關於畫閣的作品,今天這塊石頭砸回了自己腳上。
“慢著。”屈碧見局勢反轉,心道是自己口快壞了事,趕忙出聲挽救局面。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梁水彤問道。
“韻姐畫過去的畫作又如何,只要能展現完美的畫技,便是好畫。你可別忘了,我們幾個才是評判。”屈碧說著拉近了另外幾位姑娘,為自己壯聲勢。
梁水彤攤攤手:“也罷,那就請你們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說你們評判的結論吧。”
四周圍觀者俱向前靠了靠,帶給幾人極大的壓力,屈碧想要宣佈李韻獲勝,可是周圍的壓力使她說不出口。咬牙片刻,忽然眼珠一轉:
“我們的結論是,雙方平手。要想分出勝負,需要再行比過。”
梁水彤萬沒想到屈碧拿出這麼一個折衷的辦法來,從技法上說,李韻和林透確實沒有高下之分,說是平手也不為過。只是再行比過,難保李韻還會耍什麼詐,到時候可不容易再次拿住她的把柄。
正要反駁,卻見到林透朝她擺手,收了聲。林透看向李韻:“屈姑娘說的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不知李韻姑娘如何看?”
林透不願佔人便宜,梁水彤固然說的李韻沒脾氣,可若強行邀勝,未免有仗勢欺人之嫌。屈碧的說法深得他意,再行比過,他定不會像之前一般託大,有信心叫李韻心服口服。
李韻恢復過來,盯著林透:“我也沒有意見。不過既是你率先贊同的,新的比試專案理當由我來定。”
不愧是韻姐,不動聲色地就重新佔據主動,屈碧幾人心中暗暗為李韻的心機叫好。站在林透一邊,可就不樂意了,“不要臉”之類的說法通通在心裡招呼上李韻。
林透倒是沒有異議,大方道:“我同意。”
得色再次浮現於李韻面上:“我要再跟你比一比意境。除了筆法,畫技的另一個方面,便是意境的把握。接下來,我們比一比寫意畫。”
林透略微思慮,點了點頭。
李韻見之大喜,在她看來林透分明是遲疑了。想來也該如此,這小子修煉天賦過人,年齡又小,學畫的時間不會超過自己。能把筆法練到這個程度已然逆天,絕不可能再擅長意境的。自己這次賭對了方向!
想到這兒,李韻帶著滿足地笑容開始作畫,她注意到了薄暮的夕陽。夕陽的餘暉傾灑在凌天體院和鼎天體院上,使兩間體院罩上了一層薄薄的光影,沉靜祥和,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這樣的景觀正適合寫意。林透也開始了。巧的是,他和李韻看到了同一處。
鼎天、凌天兩家體院,在臨江郡五大體院裡算窮的,佔地雖廣,建築卻不如戰星院、臨江體院那邊富麗堂皇。圍牆斑駁樸質,與夕陽的暗輝相映成彰。
林透在禹秋山脈歷練時,所做之畫多以山脈景觀為主,經常有巍峨山峰的大寫意。是以雖然相比畫人物略有不如,也算胸有丘壑,對天地自有一番體悟。
寫意重意不重細形,畫起來快得很。沒多大功夫,李韻和林透幾乎又是同時放下了畫筆。
李韻總覽了一眼自己的畫,夕陽下的兩大體院,美而不豔。色彩與當下景緻相得益彰,別有一番意趣,她自己很滿意。
扭頭向林透那邊看去,一幅相似的構圖出現在眼前,畫的居然也是夕陽下的兩座體院。
只不過,林透用色深沉,筆觸張放。除了本身的美景,更有一股威嚴肅穆的氣勢透紙而出。讓人不由得聯想到兩大體院在臨江郡的地位,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敬意。
李韻的嘴張大了。同樣的物件,相近的構圖,完全不同的意味。
李韻的表情足以說明最終的結果。在場的人都沉默了,有的是被林透的畫震驚,有的則是被林透表現出的在筆法和意境上均深不可測的實力震驚。
“我……我……”李韻支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作為評判的幾個女子擔憂地看著她。就算很討厭林透,但她們也不得不承認,良心上講韻姐這一回,怕是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