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百一十三章 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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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百一十三章 道不同
“夏侯家的女娃娃不可能對祁氏族人出手,要不是有你,皇城中可沒有人是祁蕭的對手,更不會有人將他逼到動用嗜血道功法的地步。你估計一直都不明白,為何皇城招親會那場對決,你只用了區區通體境拳法,就讓祁蕭殞命吧?”柏璋笑著揭開了往事。
“是你!”林透當然知道,祁蕭是練過邪異功法,也知道他死亡的原因。
但如柏璋所言,祁蕭天賦過人,面對自己時使用的邪異功法,遠沒有到他能承受的極限,斷然不會因此就走火失命。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自己,是心底懸而未決的疑慮之一。如今看來,卻是有了答案。罪魁禍首是柏璋!
“是我。我雖然將功法交給了祁蕭,但祁蕭的個性向來小心謹慎,又有數之不盡的皇族資源,這樣的有為青年,我要是慢慢等他自己走火,不知道等到什麼年頭。靠人不如靠己,與其苦等,不如自己出手。我是嗜血道功法的源頭,給出去的功法,其實不是真的功法,而是嗜血道衍生出的役血道。顧名思義,修煉功法的人,都將成為我的修煉資源,在功法上受我鉗制,如果我願意,甚至行為上也要受我驅馳。”
柏璋指了指林透:“在特定的範圍內,只要我願意,就可以驅動修煉役血道功法者。若你當初受誘,也會成為其中之一,我一定捨不得用掉你,而是留你在身邊做一個打手,那種感覺想想都非常美好。只是可惜,你這小子沒有入套。祁蕭那小子,天賦不錯,但還不足以到讓我留下他的程度,為了突破通神境,我在他和你對決時,發動了功法,讓他順利死亡。我收了他的‘靈’,輕鬆突破,至於你則成了我留下的替罪羊。”
“你大概也是沒有想到,祁蕭死了,我還能輕鬆脫身吧?”林透道。
“這確實是我的一樁失誤。”柏璋長嘆一口氣,“我重視你,甚至重視到了不敢對你下手的程度。但在背景和真實實力上,還是低估了你。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要是那個時候我現身一見,給予你支援,說不得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朋友?”林透對於這兩個字,嗤之以鼻,“你活了這麼多年,不知道‘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道理?我雖不標榜自己什麼,但教我修煉的人從小就讓我明白兩個底線。第一個底線是,人非天宰,莫作判官;第二個是,人非禽獸,莫失人性。不知道你這樣鐵石心腸手辣心毒的傢伙,可能明白?”
“哼,又是一個被古時迂腐思想牽制的傢伙,什麼底線,不過是假仁義罷了。”柏璋對於林透的說法,回報以嗤笑,“對於一般修煉者來說,努力修行可能是為了更多的壽元,但到了通神境呢?通神境都是八百壽元,那麼初神境和超神境,又有什麼分別?為什麼那麼多人前赴後繼,哪怕是放棄北洲的優越地位也要去中洲,以求實力上的突破?”
“我告訴你,所求者不過四個字——登峰造極。只有登峰造極,擁有支配一切的地位,才能真正算是體會到,修煉的終極意義。‘天宰’確實無法追求,但‘人宰’卻是可以看得見的目標。一言而定他人生死前途,想想就覺得渾身激動。莫作判官,呵……人之在世,要追求的就是可以宣判別人。”
“為了這樣的目標,甚至可以不惜一切!別說嗜血了,就是吃人,在必要的時候,也是完全可以做得的事。教你修煉的傢伙,該不會就是臨江郡那個大力院的神祕院長吧?真是暴殄天物!二十歲不到的通神境,這是何等的天賦,要是沒有這些腐朽思想的阻撓,你現在的成就與修為,簡直不可估量。可惜,真是可惜了……”
“這就是我們走不到一路的原因了。”林透看看柏璋,眼角微動,“秦厲去土方城招攬我,是你的要求吧。我原以為血蓮府所有人都是一丘之貉,斷然拒絕了他,現在想來,倒是有所誤會,錯怪了這麼一位真的漢子。但拒絕招攬,確實再來一千一萬遍,也會做的事。”
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了幾步,掃了一眼腳印旁的一眾人,他們已經全都被吸乾了精血,成為了乾屍:“修煉之於你,是實現野心的手段,但對於我來說,只是自保的方法。一直以來我修煉,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保護自己,保護想要保護的人。至於走上巔峰成為主宰,對我來說,還不如一碗精心烹調的粥有滋味。因此,我能並將一直恪守第二條底線。”
“第二條?”柏璋笑了,第二條底線是“不失人性”,林透前邊長篇大論談的都是第一點,後邊突然話鋒一轉,到了第二條上。其中深意,他這樣的老狐狸,足以品出來。
“難道說你的第一條底線,並不是一直恪守,而是有例外的時候?”
林透點頭:“我受到的教導告訴我,人皆有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力,不干涉不替別人做主,乃是真正的人道。所以我一直儘量避免,用自己的觀念要求其他所有人,強要他人按我的想法來走。但這條底線,並不死板,有其例外的時候。比如今日,便是例外。”
回看一眼滿地乾屍,咬牙切齒,牙縫中都帶著寒意:“能對同門下此毒手者,實在是滅絕人性,對你你這樣的,人人得而誅之!”
“你要殺我?”柏璋對此十分意外,“我原以為,從東洲到北洲,漫長的磨礪能讓你這小子成熟起來。這也是我一直想要招攬你的原因,包括現在,其實我對你坦誠一切,就是為了讓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好共商大計、共襄盛舉。哪裡知道,一年多的時間不見,你這小子仍然沒有絲毫的長進,路見不平除魔衛道?哈哈……天真!幼稚!”
“我給你點時間,你好好想一想吧。你想要復興靈植天府,我想要站到北洲之巔,雖然最終目的有所衝突,但一開始的路和要面對的敵手,完全是一致的。合則兩利,我們雙方合作起來,不說所向披靡,至少可以事半功倍,在最短的時間內,滅掉其他五府。到時候我們再爭短長,豈不快哉!當然,如果你願意拋棄那勞什子神藥盟,投入我血蓮府來,我一定掃榻相迎,副宗主的位置,將永遠屬於你。”
“然後在必要的時候,拿我放血嗎?”林透用事實,冷冷地嘲諷了他一句,“你這種人,我不屑與之相交;你治下的宗門,我不屑與之為伍。你的行為,皆在我底線之外,我豈會與你同途?我本只是路過,無意窺探你們的祕密,之所以現身,純粹是見到了慘絕人寰的景象。我今日不但要除去你這泯滅人性之徒,還要阻止你以血喚出邪物為禍北洲!你不必多言,動手吧。”
“敬酒不吃,吃罰酒。”柏璋自認說了這麼多好話,姿態已經夠低,對方仍然這麼不識抬舉,著實在他意料之外,“好言好語你不接受,那我就只有將你拿下,鎖你身攝你神念,看你還有什麼底氣對老夫說一個不字。”
言罷,宛如實質的神念,被他鋪展出來,亮在林透眼前。
“你是……超神境!”和裴蚩交手時,曾聽他說起北洲除自己外,明面上有三個超神境,其中有一個是新近突破的,那個人原來是柏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