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百零九章 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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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百零九章 無情
老者也跟著發出了笑聲,笑聲中帶著得意與滿足。
各就各位的放血者們,心裡極度不是滋味,同時恐懼更甚,一個個接二連三地摸出鋒利的刀,或在臂膀或在大腿上,咬牙拉出一道巨大的血口。顧不上疼痛,直接將血口湊到放血的坑中,任由精血噴湧。一邊放血,一邊還不停地對傷口進行著打擊,以防自動癒合,還要再受痛苦。
柏遠笑得更開心了,小跑到老者身邊,邀功似地昂頭挺胸。老者摸摸他的頭,眼中飽含寵溺。
不遠處暗中的林透,捏著拳頭,咬著牙齒,已經達到了暴怒的邊緣。惡人他見多了,有欺男霸女的,有為非作歹的,有見利殺人的……這些人大多數行為惡毒,但內心深處,也有其良知的一面。人多是如此,善惡兩面,善佔了上風則人良,惡佔了上風則人歹,即便巨惡者,在特定時候也會有惻隱之心。然而眼前的祖孫兩人,徹底顛覆了林透的認知。
如此漠視生命,還如此麻木不仁的,林透生平所見只此二人!二人的笑聲聽在林透耳中,彷彿那深淵中惡魔的獰叫。
他想要出面做些什麼,但轉念想到這老者對待秦厲的方式,不由得一陣後怕。那些個正在放血的人,沒有任何抵抗力,如若自己現身,保不齊老者首先拿他們開刀,到時救人不成,反倒會害了他們。
想到這兒,林透忍住了立即出面的衝動。
果然如柏遠所言,他們的規劃已經到了最後一步,在眾人放出精血,沒有多長時間後,只見得那個碩大的腳印之上,飄飄忽忽地出現了氤氳之氣。散發著淺淺的幽光,雖然不亮,但在這黑夜中已經足夠耀眼。
濃烈的血腥味,提醒著每一個人,這氤氳之氣的本質是什麼。放血的一眾人,眼看著自己的精血霧化,飛到空中開始凝結,他們的臉上,帶著無奈的微笑。無奈是常人見到自己精血如此運用下,正常的反應。至於微笑,是因為他們都嗅到了結束的氣息。
按照宗主的說法,這門奇術的目的,就是造人。造一個虛幻的人出來,便是大功告成,他們也就可以脫離這個苦海,保住這條性命。眼見著血霧形成的人形,足足有兩個人高,他們心中唏噓不已,血影乃是縮小數十倍乃至數百倍之後的,也不知這腳印的本體是什麼,縮小之後都有這麼大,可以想象原來的樣子是有多麼駭人。
不管怎樣,人影是越來越明確,漸漸地有了細緻的模樣。腿是腿,手是手,頭是頭,輪廓清晰,部件齊全,估摸著再有數十息,就可以真正成型。眾人長舒一口氣,他們的命,可算是保住了,回到宗門可要好生將養,今日之殤沒有個三年五年,那是恢復不了的。
“好好好。”老者一連三聲喝彩,對著身前漸成的血人,興奮無比,忍不住出聲催促,“快些,再快些……”
血人彷彿聽到了他的期待,短短時間又形象了好幾分。這一回不止四肢,就連五官也都漸漸有了樣。眼睛鼻子耳朵嘴,無一不有。唯一的缺陷,就是那雙目有些空洞,沒有那應有的靈氣。
“這是怎麼回事?”老者湊近前,眼見著腳印中的血越來越少,眼看就見了底,他想明白了原因,登時急了,一腳踹在身邊一人身上,“誰叫你停止放血的!”
這人本來就因為失血而虛弱,被老者這一腳幾乎去了大半條命,大喘了二十多息,方才從喉嚨中擠出聲音:“宗主饒命,宗主饒命,人無血不活,我是真的已經到了極限,體內精血連正常活動都維持不了了,要是再放下去,那是必死無疑。還請宗主看在我多年兢兢業業為血蓮府付出的份上,饒了我吧。”
“饒?”老者冷峻的聲音,如刀般割向他,“我難道沒有給你們許諾過,成功之後的榮華富貴嗎?什麼到了極限,我看你是為了享受榮華,故意留力了。識相的就趕緊繼續,將你的精血獻出,以保血靈能夠真正成型。如若不然的話,休怪我親自動手。”
眾人這才知道,血人的真正稱呼是血靈。但到了如此關頭,已經沒有人有精力在乎這了,全都低頭蜷縮,生怕被老者看到。他們都已經是強弩之末,繼續放血必死無疑,反抗不了的情況下,只有指望著別人先來,最好是上一兩個人就能將精血補夠,然後大家都可以跟著受益。至於哪兩個先來,他們不知道,反正不希望是自己。
“宗主,我……”
說話者被盯著等著,自知逃不掉,只有努力勸說,以求自保。
可是稱呼才出口,就見到老者一聲低哼,隨即手就出現在這個人的眼前,輕輕一擊拍在他的腦袋上,這人沒有任何掙扎,即刻斃命!
“幹活。”老者對著柏遠一聲喊,柏遠當即屁顛顛跑來,對著新屍身開洞放血。
血多了一些,那血靈陡然間綻放出一閃而過的光,別的倒沒有變,只那逼真的樣子,又多了幾分。這一點,已經足夠讓老者欣喜若狂。
“好,好!十多天的經營,終於要開花結果,達到最終的時刻了。我們要更加用心些,可不能掉以輕心。遠兒,你去看看血靈的後邊,觀察那精血之體的濃度。”
柏遠領命而去:“爺爺,不好,這後面的血靈之軀,還是淡的,淡到好像一隻手就可以穿過一樣。”
“該死!”老者破口大罵,“我根據古法算好了量的,無論怎麼說,都不應該是如今這個樣子。我想起來了……都是這群不成器的東西,中間耽誤了時間,讓腳印中的血氣,散出去不少。”
“宗主息怒,宗主息怒……”一連三人的遭遇,讓剩下的人提心吊膽,稍有風吹草動,都嚇得半死,老者的表態,更是直擊他們內心,叫他們魂飛魄散。逃是沒有辦法逃的,只有用盡最後的力氣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想求來一絲生機。
“晚了……”老者兩個字,宣判了他們的結局,“你們差點壞了老夫的好事,現在還敢求我饒了你們,這份臉皮也是夠了。你們犯下的錯,合該由你們自己去彌補!”
說話間,身形閃動,在眾人之間穿梭。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倒下,匍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然是死透了。
柏遠手上動作極快,眨眼之間已經破了兩個人的屍身,不出十來息,所有的人都已經被他處理好,堆到了取血的通道里。有了新精血的湧入,血靈登時亮了三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繼續產生了變化。
“都是同門,還是手下,不以誠相待,反而痛下毒手,只為滿足一己之私。閣下的行徑,未免太過凶殘,太過沒有人性了吧。”
就在這個當口,一個聲音伴隨著微不可聞的血流聲,響徹在樹林間,穿透到了面帶笑意的老者的耳中。
林透的身影由遠及近,出現在一老一少的面前。
他的面上,帶著極大的痛惜與自責。就差一步!如果之前不是顧忌那麼多,直接現身出手,即便有人會殞命於老者之手,那也是少數,至少能將大部分人保住。但就是一念之差,導致了他的隱忍,等待之中,沒有等到好的結果,反而等到了一出慘絕人寰的悲劇。
“是你?”林透並沒有隱藏面貌,老者在看他第一眼之後,就驚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