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百九十六章 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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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百九十六章 現身
方法不是沒有。想要他不出現,最簡單的就是讓他失去出現的能力,比如廢了,或者是……殺了。
柴儀想到這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那是自嘲的笑,林透可是超神境,自己要是有辦法殺了或廢了他,直接在白天勝了他便是,又何至於落到如此地步。更甚者,自己要是有超神境的實力,乾脆可以讓赤月府煊赫北洲了,其他幾個宗門,又有什麼資格讓自己動腦子去算計。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夠。實力是這世上唯一萬古長存的通行證,自己落到今日這個田地,不正是因為實力不濟?
柴儀輕嘆一氣,這個幼稚的想法,自然是行不通的。不能從人的角度阻止林透,那末只有從物的角度。在林透檢驗出結果前,自己是唯一一個,知道這兒放的是仿鼎的人。目前或許還在奔逃中的林透不知道,其他幾個宗門的宗主,也不知道。他們會相信誰,除了所謂的“真相”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時間!
柴儀的眼,在黑夜中放出了亮光。九死一生的絕境,他發揮出遠勝以往的才智,終於想到了可以稱得上唯一的辦法。不僅可以化險為夷,操作得好甚至能讓諸位宗主倒戈,將矛頭指向林透。
方法很簡單,只要趕在林透之前,讓各位宗主知道,“真鼎”消失的事情就行!
林武那幾位,直到現在還矇在鼓裡,以為這山谷中的鼎是真的。自己只消假戲真做,把這兒鼎丟失的事情傳播到他們耳中,他們自然會做出判斷,認為是林透耍手段奪走了真鼎。
因為林透是靈寶大會的勝者,真鼎本該屬於他,所以即便他拿走“真貨”,林武一眾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反而會如釋重負。在此基礎上,和自己重新達成同盟。
面對震撼事情的時候,人往往更願意相信經驗而不是所聽所見。即便到了白天,林透發現鼎是假的,他想要重回靈寶大會揭露真相,面對的將不是自己一個,而是重新凝在一起的五大府。到時候,同盟者們會相信誰,圍觀者們願意支援誰,一目瞭然。林透那小子,不被認為是有意訛詐就是幸事一件。
“不好了,不好了,長焰鼎丟了……”
柴儀當即扯開嗓子,在清寂的夜中,發出了無比巨大的喊叫。一邊喊叫,一邊向山谷外跑,剩下的小半個夜,他要儘量快的,將訊息傳遍整個赤月山。不為追回大鼎,只為搶佔先機。
“長焰鼎丟了,是被林透偷走的。各位宗主快些出來,一起攔住這個小子。林透,你速速現身,將長焰鼎交出!”
……
“你找我?”
柴儀剛走到山谷的出口,喊的話甚至還沒有重複第二遍,就直接撞上了一堵牆……不,一個人,如牆般結實的人。
“林……林透……”柴儀聽到聲音首先一震,背後湧起一股涼意,等抬頭確認了來人的身份,登時嚇得魂飛魄散,瞠目結舌,完全說不出話來。
“你好啊,柴宗主。”林透笑眯眯地,跟柴儀打了一聲招呼,“你很好,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失望”二字,咬字很奇怪,語氣與其他的話有很大的差別,聽在柴儀的耳中,真是別有深意。
“你你……這都是你算計好的?”
柴儀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可能。自己的智計,能夠想到爭先的妙處,林透他沒有可能想不到。爭先,要麼搶先公佈事情,要麼直接打擊對手。林透他出現在這個地方,很顯然選擇的是後者。
打擊對手……推己及人,想到自己先前對林透湧現出的殺意,柴儀當時就駭懵了。
“不要,不要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求你放過我一馬,留我一條性命。”好死不如賴活,在這種事情上,柴儀可沒有視死如歸的勇氣,當即腳一軟頭一低,給林透半跪下,開口就是求饒。
“我要長焰鼎,你給我嗎?”林透冰冷的聲音,傳到他耳中。
聽到這句話,柴儀心中最後一絲僥倖,全然消失,原來這小子已經知道,山谷中的鼎是假的了。心中湧過萬分無力,頭重如洪鐘,再也無力抬起看林透一眼。
“林公子,我沒有長焰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柴儀自知無法繼續隱瞞,將一切事實,都說了出來,“如你所知,這山谷中藏著的,幾位宗主以為是真的鼎,其實也是假的。我們合力算計你,與此同時,我也算計了他們。”
“這也是白天林武他們都同意了,我卻拒絕告訴你‘真鼎’所在的原因。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夠辨別出來,不過沒想到的是,竟然這麼快。我們倆到這個山谷,不過前後腳,這短短的時間,你不但挪走了仿鼎,還辨認出了真假,我敗得真是一點不冤。”
“你勝了,我敗了,所以我認命,願意付出我力所能及的一切代價,只為求你放我我的性命。林公子,按說你要真的長焰鼎,是再合情合理不過的要求。我但凡有能力滿足,一定會不遺餘力地幫你。然而很遺憾,現在長焰鼎的下落,我也不知道。我當初以假亂真,將假鼎冒充真的留了下來,然後將真鼎送了出去,為此甚至派了極強的人手去守護。然而千算萬算,還是叫那個混賬將鼎給弄丟了!”
“別說拿出真鼎,就是真鼎現在的下落,我也是不知道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白天以修煉之路為名義立的誓可以作為佐證。林公子,我求你放過我,同時也求你,提一個其他的要求吧。長焰鼎,我不是不想,是實在無能!”
“被你派去護真鼎的那個人,是不是蔣忡?”林透看看柴儀,提了個問題。
“對,對。”柴儀連連點頭,不敢有任何不實之言,“我派他去的。同時給了他任務,就是要攔住林公子你。說起來,他前來跟我彙報時,還說將你給困住,保證你來不了。現在看來,他分明是騙了我!”
“沒有。”林透輕輕搖頭,否定了他的說法,“我確實曾經落在他的手裡,因為對他的行為好奇,遂隱藏了實力,想要跟著他,把事情探聽清楚。這一點他沒有說謊。此外,他前來赤月山的時候,確實也是帶著我的,對了,同時帶著的,還有那個或許是你口中真貨的大鼎。”
“你是說那個鼎……”柴儀大驚,能得到長焰鼎的新下落,是他的意外之喜。驀地抬頭看林透,語氣急切萬分。
“如你所知,被人帶走了。”林透攤了攤手,“不在我的身上,更不在蔣忡手裡。如果我所知不錯的話,蔣忡現在,或許已經沒命了吧。”
柴儀茫然點頭,大起大落給他帶來的失望,遠勝常規情況。
“他死了,前天的事。大概就在這山谷附近不遠的地方,林公子,聽你的說法,蔣忡他……不是你下的手?”柴儀想起自己之前非常篤定的猜想,對於除去蔣忡的人,林透之外不做它想。
“我與他並無死怨,殺他作甚。”林透輕輕哼出聲,要正一正眼前之人的視聽,“我所受到的教誨告訴我,不到生死絕境,不是生死大怨,不是血海深仇,都不得輕易殺人。”
“真的?”柴儀聞言,眼中閃過驚喜。
林透是在說蔣忡的事,他卻從這個“三不”的原則裡,聽出來另外的味道。自己和林透他,壓根兒也沒有達到“殺”的程度,按照林透的原則,自己的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