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百六十六章 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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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百六十六章 大麻煩
同樣的場景,不僅發生在了赤月府宗門和血蓮府客居的山峰。其他山峰,其他幾府的住處,也產生了類似的討論。
結論驚人地一致,沒有人認為,擁有一眾頂尖戰力的神藥盟,會遇到麻煩。他們對於神藥盟遲遲沒有露面的原因,更多地猜想是他們在耍詐。每一個勢力都嚴肅起來,加強了戒備,同時也增加了各自間的交流。本來互相間死氣沉沉的氛圍,因為神藥盟未至而意外打破。
但事實上,一心趕往赤月府的林透,確確實實遇到了麻煩,還是那種阻礙了他好幾天的大麻煩。
“閣下到底想要怎樣?”
林透一行,面對著像小山一樣擋住去路的彪形大漢,發出了已經不知是第幾次的質問。
從查花城外趕往赤月山,路途在幾條官道中算是短的。還有蔣忡這個老手在,他為了護著大鼎周全而不被赤月府的人發現,成為了探路員。一路上專揀人少的時段人少的支道前行,在非常顯眼的情況下,居然走完了三分之二的行程,依然保持了風平浪靜,什麼意外情況都沒有發生。
壞事往往愛以驚喜的方式出現。就在林透一邊感慨一眾人運氣不錯,一邊調笑蔣忡這個好路探的時候,壞事應聲而起。
探路的蔣忡,因為分心與林透爭論,一不小心碰到了,路邊一個躺著歇息的傢伙。本來以為這種小事,只要道個歉,就可以輕鬆滑過。可是在那個歇息的傢伙站起來,展現出他高達兩丈的身軀之後,林透幾人才反應過來,出了大事。
幾乎有林透四個高的壯……不,巨漢,一下子擋在了幾人之前,那拳頭大的眼神中,顯然是想表示,他的休息被衝撞,嚴重破壞了他的心情,要求幾人給個說法。
林透當即賠禮,同時也拉著蔣忡,希望他也一併這麼做。誰知道,蔣忡當場就炸了毛。在他看來,導致其沒有看清路而撞上人的,是和林透的爭論。之所以會產生爭論,原因還在於林透的多話。到這一步,責任應該完全歸咎於這個小子而不是他,要他堂堂的候補護法,未來靈植天府的頂樑柱,向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只不過是高大了些的胖漢致歉,他做不到。
無論林透請求還是要求,甚至於懇求,蔣忡都沒有答應,堅決不做讓步。
久等不到誠意的說法,壯漢怒了。使著他那一個人粗的手臂,對著眾人,發動了攻擊。
蔣忡第一個不服,為了證明剛剛自己的正確性,仗著通神境的修為,首先衝了上去,喊著“中看未必中用”,要將此人制服,樹立自己在小團體中的威信,以便於日後招攬。
出於蔑視,他沒有使用神念,而是直接衝上,利用著雙雙巔峰的通體和通氣修為,藉著身形的靈便,在壯漢的攻擊發出之前,反而率先擊中了他。
然而,現實總是比想象來的殘酷。
壯漢隨手一揮,看樣子連力氣都沒有用上,就輕易地擋住了蔣忡左拳右內氣的全部攻勢。那凌厲無匹,叫尋常人聞風喪膽的十層內氣,生生與壯漢光著的粗壯手臂直接碰撞。然後,壯漢什麼事都沒有,甚至於胳膊肉體上,連個印子都沒有。
而蔣忡,則如撞了牆的鳥兒,直接懵了,一頭直線栽下,跌蒙在了地上。過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才漸漸緩過神,回到了頭腦清明的狀況。
“大膽狂徒,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竟敢對我如此出手。我為你著想,出手時選擇手腳相拼而沒有用神念,就是想著只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從而擁有改過自新的機會。沒想到你竟如此不自愛,那就休怪我用出全部的實力,讓你知道知道,有些人不可以冒犯的道理!”
蔣忡大怒之下,神念全開,一股腦兒奔著對方而去。這份攻勢,比起跟林透相鬥時,還要強上三分。顯然是在眾人面前丟了臉,已經使他惱羞成怒,誓要找回場子。
可是這一攻並沒有立時奏效,彷彿泥牛入海一般,蔣忡的攻擊打在壯漢的身上,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壯漢巋然不動,意味著他連一絲的波瀾也沒有掀起。
“怎麼,這傢伙難道沒有神念之海嗎?”林透在一旁發出了疑問。神念再強,也只能針對神念之海進行攻擊,所以很多情況下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但如果面對的是沒有神念之海,也就是俗話中“沒腦子”的,那神念就沒有了攻擊的目標,自然等於無效,什麼作用也起不到。
“超……超……超神,他是超神境!”
蔣忡再也憋不住,堅持了許久的情緒,在林透問話的一瞬間奔潰,整個人腿打著顫,連滾帶爬地從壯漢身邊離開,屁滾尿流。
“你們的小動作完了沒有,如果已經完了的話,是不是可以聽我說話了?”
壯漢低頭,天然地居高臨下,若黃鐘大呂的聲音,從高處飄下,直灌入幾人的頭頂。聲音中帶著威嚴,叫幾人忍不住產生頂禮膜拜的衝動。
“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先生見諒。先生若是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一定全力滿足先生你,以表我們的歉意,以及對你的敬意。”林透咬著牙,頂著頭頂的氣勢,一字一頓將話說了出口。
不得不承認,這是他生平少有的一次以貌取人。在他或者說整個五洲的刻板印象中,形體與頭腦,往往倒相關,越是外表靈巧的,往往頭腦越靈活;越是笨重粗大的,越意味著頭腦愚笨。這一點不僅僅侷限於人類,就是在人類與獸類,獸類與獸類之間,也一直存在。
通神境的人類,實力一般不如同階的智獸,但傲氣卻遠勝之,原因就在於,對於自身頭腦的自信。智獸遠比人類強大,但卻被壓制在了山林中,不敢到人類世界肆虐,似乎也印證了這個道理。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智獸之中,那些靈活的智獸,往往比體型巨大的智獸要來的聰明,也要來的厲害。同在禹秋山脈中,那被赤蛇牢牢壓制的元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林透第一眼見到面前的巨漢,將他當成了生來異變的怪人。在他毫髮無傷地用肉體擋下蔣忡的攻擊後,這個印象更為牢固。是以蔣忡神念攻擊不效下,第一時間想到了,眼前壯漢是個“無腦子”,也就是天生沒有思考只憑本能做事的那一類殘缺人群。沒有想到,瞬間被打臉。臉紅撲撲火辣辣,生疼。
“我在這兒休息,你們衝撞了我。沒有什麼表示也就算了,居然還主動對我發動攻擊?一擊不過,更是用出了神念。要不是我裴蚩還有點本事,今日說不得要橫死當場,成為你們的手下亡魂。你們這些人,心腸可真歹毒啊。”
壯漢一邊說出了自己的名氣,一邊轟然橫坐於地,在雙腿擋住去路的同時,用上半身面對眾人,減輕了俯視眾人所帶來的壓力。
“我現在不想搭理諸位,你們幾個,還是先老老實實待著,反思反思吧。”
說完這話,裴蚩就陷入了類似於沉睡的狀態,不再管眾人。但是,眾人不敢直接從他身上衝過,也不敢繞路遠行,乖乖地留在了原地等待……不,反思。這一反思,就是好幾天。
幾乎每一天的飯點,都能見裴蚩恢復常態,一邊招呼著飛禽猛獸給他弄食物,一邊時不時地,戲謔地看看眾人。林透幾人,每每趁著這個機會,都要挺身發問,想知道此人攔著不讓走,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很遺憾,裴蚩從來都沒有給過回答。
這一天,已經是被困的第六天。在眾人心氣漸漸磨去的情況下,林透依舊不死心,找著機會發出了又一次質問:“閣下將我們困於此處,到底想要怎樣?”
意外地,裴玄有了迴應。巨大的眼睛看一眼林透,又瞄了瞄眾人倚靠著休息的大鼎,開了口。
“要是真的有心賠禮道歉的話,就把這個小鼎送給我吧,我正好缺一個,喝酒時盛酒的大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