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百章 青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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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百章 青鳥
時值年初,寒冬未盡。地處安陽國北面的皇城,更是嚴寒。
街面上的平民們,大多沒有什麼修為。一邊參加著慶祝活動,一邊包裹著厚實的衣物來禦寒。
這一日,人們按照往常的樣子出行。本來還行得好好的,可沒過多久,驀然感到周圍的溫度,上升起來。越來越高,逼得人們一邊褪去外套,一邊四下張望,尋找天變的緣由。
“看那兒!”
人群當中,響起了詫異的呼喊。順著所指,幾乎所有人一齊抬頭,望向了西方向的天邊。
有一隻巨大的鳥兒,正扇著翅膀,緩緩挪動而來。鳥兒的身上,散發著無盡的光澤,光澤之外,雲蒸霧騰,仿若仙人!眾人感受到的熱量,正是從之散發而出。
“神鳥!神鳥翔空,國泰民豐,這是天大的好兆頭啊。快……快跪下,不能對神鳥大人不敬……”
平民當中,發出瞭如斯的說辭。一傳十十傳百,不知不覺都傳到了宮廷中,幾乎所有知道訊息的,都出來看神蹟。一邊看著,一邊五體投地地拜服。
“這幫沒見識的。”大殿下祁蒙的府上,傳出老者的聲音,“天下哪有那麼大的鳥兒,顯然是人為的產物。天下間能有此手筆的,舍杜家器閣其誰!快,我們快去迎接杜家來客。”
說話的正是長老羅正,莫說剛剛就收到了眼線的報告,就是沒有,他也能憑自己的見識,將來者的身份給認出來。如此神一般的作品,饒是杜家器閣,也不是輕易就能造出的。如此,鳥上的人必定身份非凡,自己這一派……要翻身了!
一眾人剛要出宮廷,只見得天邊的巨鳥飛行迅速,已然來到了宮廷附近。扇著帶莫名光澤的巨大翅膀,盤旋在低空。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落在了一座宮殿頂上。
待巨鳥落穩,上面閃出幾道黑影。眨眼間,黑影來到了出門相迎的羅正等人面前。三個男子,一老者兩個漢子。
“你們就是祁氏的兩個長老了吧。”老者不冷不熱地掃了羅正三人一眼,“老夫盛安。”
此人的態度,極其高傲。面對兩個通神境的高手,連基本的問候都沒有。不過……羅正聞清兩人,沒有半分的介意。
盛安,對不熟悉杜家的人來說,一個並不出名的名字。但在一心巴結杜家,把杜家瞭解得透透徹徹的羅、聞眼裡,這名字可是如雷貫耳,聞之喪膽。
說起來,他的身份與羅聞二人一樣,都是長老。不過,一個是杜家長老,一個卻只能效力祁家。其中差別,判若雲泥。儘管盛安在杜家的長老中,只是敬陪末席,但被他們仰望崇敬,綽綽有餘。
“羅正(聞清),見過盛長老。”兩人同時躬身,給盛安做足了恭敬的姿態。
“好。”盛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們不用報名字,我沒有心情記。來這兒我有兩個目的,一是給你們撐腰,幫你們以杜家的名字,爭取皇位爭奪的勝利。第二件事,則是奉了家主的命令,帶六小姐回去。這兩件事,其實相輔相成。前一件事需要慢慢來,我不著急,所以先想辦法,將後一件事辦好。現在,該你們開口告訴我,六小姐在哪兒了?”
……
皇城內引爆議論的奇景,沒有任何區別的,都落在了一牆之隔的夏侯林內,進入眾人的眼中。
“是青鳥。”杜珂指著天邊,喊出了那巨鳥的名字。
眾人要麼好奇要麼驚駭,大多都被巨鳥的出現給震住了。因此沒有人疑惑,為什麼滿身貴氣,通體火紅的巨鳥,會叫“青鳥”這個名字。
“青鳥,是杜家器閣近年來,發展出的最高成就。”杜珂向僅剩的清醒者林透,做出了講解,“它本身是一件運輸的工具,與此同時,也是五洲史載以來,唯一可以飛天的巨大器械。這東西,在杜家也不過區區幾個。能用這東西代替腳力來安陽,要麼身份非同小可,要麼揹負的任務非同一般。木頭,我們的麻煩來了!”
林透默然點頭。他的心裡,咋舌不已。這青鳥一看就是消耗極大的物什,那漫天的高溫,正是其運轉的極好證明。明明路途並不遙遠,卻還要勞神費力駕著青鳥,大張旗鼓。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來歷一樣。這並不是資源多燒得慌,而是想要立威,立威的物件,一部分是祁氏皇族;另一部分,就是身在夏侯林中的自己等人了。
“飛了,飛了……”
有人指著宮廷,發出驚叫。眾人把視線移過去,只見青鳥冒著灼熱的氣息,重新飛起。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方向的時候,簡單地一震翅,屁股剛剛離了宮廷,身子已經來到了夏侯林中。
它……它是奔著己方來的?
“杜家盛安,奉家族令,前來恭請六小姐回長平。”人未至,身先到。
眾人為話語內容驚奇的時候,空中的青鳥,才彷彿明白,夏侯林周遭沒有停腳的地方。只能繼續消耗著能量,盤踞在空中。
三個人從青鳥上縱身而下,直直地落在了屋群前,一掃眼,將景象盡收眼底。沒有任何猶豫地,直奔杜珂面前,抱手施禮。
“六小姐,盛安奉家族之令,騎著青鳥,特來恭請你回長平。”
杜珂的眼,眯了起來,盯著盛安:“家族為何,會派你前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六小姐聰慧,不敢相瞞,是老太爺出了點事。”盛安想了想,說出了實情,“說嚴重也不嚴重,但說輕鬆也不輕鬆。這幾日,各支小輩,輪番到他面前盡孝,唯獨不見六小姐的身影。老太爺心中鬱郁,剛巧安陽有人送信到長平,說是見到了你。老太爺便勒令我等,前來此處,即便是強行,也要將六小姐給接回去。”
爺爺受傷了?杜珂從一堆話中,提取到了最為重要的訊息。心中不由得流過一絲憂傷,雖然關係不佳,但骨肉血親,無法割捨。
不過無緣無故,怎麼會受傷的?長平離安陽如此之近,有一點風吹草動,第一時間便會傳到這裡。這兩天可沒有聽說,杜家老太爺和人動武的事。而且,以爺爺的實力和杜家的財力,如果是身體或內氣上的不適,可以用珍藏的靈藥,不到一日就可以復原。絕不會出現盛安所說,“說輕鬆也不輕鬆”的狀況。
假如盛安沒有說假話,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神念上出現傷勢。神念……神念……杜珂的眼睛,猛然瞪大,她想起了,幾天前的事情。
杜煬在和自己一方對峙時,曾拿出了一個小盒,盒中裝有的,就是來自爺爺的神念。本以為可以無懸念獲勝,最後卻敗在了林透的手裡。不僅人成了林透的階下囚,就是那些神念乃至裝神唸的木盒,也一併落入了林透手中。
如果沒有記錯,那些來自杜家老太爺的神念,全數被貪吃的團團小傢伙,一口吞了個乾淨。憑空減少一部分神念,豈有不受傷的道理。
杜珂終於想清,爺爺杜矸受傷的根由。不過很顯然,當時正是他給杜煬的東西,差點兒要了所有朋友尤其是林透的命。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同情的了,完全是老頭子自作自受!
想到這兒,杜珂面上笑容凝固:“想要我回去,不好意思……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