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四十九章 贏家,輸家

第二百四十九章 贏家,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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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贏家,輸家

這……每個衝上來觀看的人都呆住了。

蕩體草他們不是沒見過。就現在而言,哪怕祁武郡最弱的幾家,拿出數十倍於眼前的蕩體草,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是,照今日較量的主題,在最近幾月禹秋山脈特殊的環境下,能拿出一筐,就十分嚇人了。

傳言中,禹秋山脈不是……白家重探禹秋山脈,怎麼會有如此的收穫?

“怎麼突然……都不說話了?”白鶴爽朗的笑聲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烏驌,似乎你剛剛叫得最歡。不知道,你烏家拿出來較量的蕩體草,有幾何啊?”

烏驌面色又黑又紅,白鶴的質疑與他無從回答,因為包括他在內的許多家族……都是空手來的。

禹秋山脈的情況,他們清楚的很。三月之前蕩體草莫名消失,所派人手根本難以生還。除了尚家幾個人拼死趕回傳遞訊息,帶回了些許的蕩體草,其他家族在這個生長週期內,一無所獲。後來更是出現了智獸的身影,嚇得所有家族對禹秋山脈望而卻步。

知曉這樣情況的他們,認為白家派出大批搜尋人馬不過是自我麻痺,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收穫。然而現實擺在面前,烏驌等家族的族長家主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無地自容。

他們每個人都是空手而來,連一株符合要求的蕩體草也沒有。祁武郡的家族們沒有,外郡的客人當然更不可能有。原本的打算,不過是來看一場好戲。討伐討伐白家的同時,巴結巴結五殿下。同時,讓和尚家結盟的五殿下,成為最終的勝者。

沒有人會料到,白家突然殺出個回馬槍,一舉將他們的計劃,破壞殆盡。

“不說話,那就是沒有了。”無言的烏烏驌,白鶴也不放過,直竄到面前,“沒有蕩體草,也敢來參加較量。我白家認真準備而遲到了些許,還被你趾高氣昂地嘲諷。我白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白鶴的目光,從烏驌身上開始,將其他的賓客,一併打量了個遍。眾人目光躲閃,不敢看他,因為他們聽出來,白鶴明面罵的是烏驌一人,實際上,將他們所有人都包含在了裡面。

“白鶴,適可而止吧。”主座那邊突然傳來聲音,“這可是我尚家的盛事。”

白鶴瞟過去,尚孟澤已經站起身,對著他翻翻眼,露出冷笑:“說得好!原來尚家以白家遭難為喜,要為我白鶴殞命作賀嗎?”

“白鶴。”尚孟澤可不是好脾性的人,尚家大老爺被人冷嘲熱諷,哪有忍氣吞聲的道理,當即臉沉了下來,“我念及與你的交情,才好言相對,可不要給臉不要臉!”

“不敢不敢,尚老爺好大的威風,五殿下好大的威風。我區區白家,哪裡敢惹。不過你再大的威風,也不能憑空變出蕩體草來吧。既然你尚老爺催著抓緊時間,我們也不廢話,勞請你將較量的資本亮出來,讓我開開眼吧。”

白鶴才不跟他頂牛,見好就收,直接將話題帶了回來。尚孟澤聞言卻變了面色,眼睛不時往懷中瞄,什麼東西也拿不出。

賓客們都看出了端倪,大約尚老爺懷中的,就是他和五殿下的蕩體草了。本來該是想找個好機會,鄭重拿出,震懾當場,在兩手空空的眾人面前,展一展尚家的厲害。只可惜,白家珠玉在前,一大籮筐的蕩體草放在面前。尚孟澤那小小的一包,是再也沒臉拿出。

“怎麼,區區蕩體草而已,難道說連尚家……也沒有本事弄到?”白鶴故作驚訝,語氣卻是意氣風發,“真是可惜,可惜啊……好好的較量,成了我白家的專美,實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

“誰能證明是真的?”

白鶴正得意,情緒到了最高點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整個人氣勢全消,猶如吃了蟲豸般,渾身不自在。

眾人被這個問題一驚,如夢方醒。白家往日積威不少,白鶴也是一言九鼎,他的話,眾人本能地就選擇了相信。現在相想,自己很有可能上了大當。

禹秋山脈的事情可不是虛的,植物被破壞殆盡,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白家居然在這個時候,在生死攸關的節骨眼上,得到如此誇張的蕩體草,這件事裡頭,無疑藏著蹊蹺。

“對,五殿下說的對。白鶴,蕩體草誰家沒有,我們空手而來,乃是尊重較量的約定,只收集這個生長週期的蕩體草。而你,大喇喇搬來一籮筐,騙小孩子呢?”

“沒錯,我們這麼多人都沒有弄到一株,你白家一出手就這麼多,說沒有弄虛作假,誰信吶。”

“就是就是,你們快來看。這草啊……是蔫兒的,哪裡是新採摘的樣子。一定是冒充的!”

“白鶴,你戴罪之身,本就小命難保,居然敢欺騙和消遣我們。你的眼裡還有沒有五殿下,你……你實在罪大惡極!”

……

園子一下子成了喧鬧的中心。每個賓客都興奮了,紛紛來到白鶴面前,或指責或唾罵,一舒剛剛被壓制的怒氣,好不痛快!

白鶴目光一直留在主座。坐在主座上的那個人,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立刻引來先鋒無數。同樣是這個人,只是藉助了家族的一點忌諱,便輕易地將祁武郡共同進退的堅守瓦解,讓所有家族視白家為敵。

權勢啊權勢,還真他孃的是個好東西!

周圍的聲音漸漸淡下。畢竟,他們只是先鋒,排解夠了,還要聽五殿下的指示。

“你們說完了?”白鶴搶先開了口,走到半人高的籮筐前,輕輕捻出了一株蕩體草,“真是一幫沒有腦子的蠢東西!”

不待眾人發怒,白鶴直接挪步到一人面前:“作為各家族的領頭人,辨草識藥乃是基本手段。你給我睜大眼瞧瞧,這蕩體草是什麼成色,什麼時期的?”

一個人面前停留了片刻,接著便移到下一人面前,然後是下一個。沒有耐心了,乾脆直接捧著藤筐,從賓客們面前走過,用眼神直盯他們,看他們一人拿走一株。

賓客們初時還不以為意,只當白鶴想靠氣勢蒙人。可是仔細一打量手中的蕩體草,一齊色變。

這些蕩體草看起來乾癟,實則裡面還有水分,輕輕捏一捏,軟彈的手感反饋回指尖。採摘的時間,只有月餘!每個人都得出了讓他們錯愕的答案。眾人微張著嘴,不說話,眼中寫滿難以置信。

尚孟澤有些坐不住,招手派了下人,取了一把蕩體草返回。先抓在手中仔細辨認,然後苦著臉,將東西遞給了祁苜。

白鶴見狀,嘴角翹出得意的弧度。眼中帶著感激,看向包頭裹臉的兩人中,那個男子。

這兩個人,根本不是盧海和白竹,而是林透和杜珂。包著頭臉,也不是刻意要扮那二人,真正的原因,還在祁苜。要知道,他們兩個可是祁苜眼中的外來人。要是當著祁苜的面漏了臉,後果不堪設想。

林透輕輕碰碰身旁的杜珂,很是自得。杜珂沒好氣地回了雙白目。

她是真沒想到,林透能弄出這玩意兒。據他自己說,這筐蕩體草,還是出去歷練時周穆佈置的任務。後來要進密道,不捨一筐草藥,便藏在了大樹繁茂的枝葉中,以待日後回取。

沒想到的是,受到智獸驚嚇,禹秋山脈猛獸凶獸亂竄,竟沒把這筐草給弄翻。更加沒想到的是,有朝一日,這筐草還真派上了用場,救命的用場。

“是真的。”祁苜放下手中的蕩體草,下了定論。這些蕩體草首先確信是禹秋山脈所出,其次採摘時間在一個多月之前,完全符合自己定下的要求。

她也和賓客們一樣,十分想不透。明明異狀連連的禹秋山脈,怎麼還會有如此豐富的蕩體草資源,還叫急需的白家給找到了。難道是天命?她的心裡,泛起一波漣漪。

“現在,你們總沒有話說……”

白鶴得意的聲音沒有說完,再次遭到了打斷。說話的是尚孟澤。

“先前的約定,本次較量不接受單獨的人或家族,要想參加,至少要和一方結盟。白鶴,你的盟友……在哪兒呢?”

此言既出,全場靜默。眾人發現自己真是糊塗,原本這較量就有準入的門檻,陪著白鶴叨咕半天,竟把這最基本的一點忘了。幸好尚老爺想起,不然就叫這老東西蒙混過關了。

擁有賓客資格的,算上五殿下,是個單數。除了白家,其他所有人都選好了搭檔,兩兩結盟。五殿下的威勢下,不可能有人當叛徒,去幫白家。

也就是說,白家根本不可能,找到結盟的物件。因此便沒了較量的資格,白家……還是賭局中的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