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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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偷窺
將眼前的人仔仔細細、前前後後地辨認了一遍,梁水彤終於確認,自己沒認錯人。
盧海曾是五大體院的風雲人物,無數臨江郡少女暗慕的物件。這樣一個人的樣貌,梁水彤還是清清楚楚的。
可是……那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盧海,和幾天來記憶中頤指氣使、仗勢壓人的“盧大人”,真的是天淵之別。所以,之前她和易春凝,根本沒有往這個方面猜測過。
“盧海,你不是被尚家看中了嗎?”梁水彤清楚地記得,盧海這樣通體八層的精英,是被尚家預定的。在祁武郡附近,也沒有哪個家族的吸引力,能比得了它。
“確實如此。”盧海沒有否認,“但是,我因為一些事由,並沒有去,而是另有所為。後來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個人落了單。機緣巧合,跟了如今的殿下。”
“然後你就趨炎附勢,成了如今的樣子?”不得不說,盧海曾經也是梁水彤一顆少女心記掛過的物件。雖然後來沒有了感覺,但看到他天翻地覆的變化,難免有種美好事物破滅的感覺,忍不住嗆聲。
“哈……梁姑娘好像誤會了什麼。”突然被人指著鼻子責備,盧海並未氣惱,仍然溫聲溫氣,“我若是姑娘想象的那樣,現在就不會將你們帶到這兒來了。”
梁水彤皺眉搖頭,聽不懂盧海的意思。
“姑娘身上的傷……感覺不到痛嗎?”盧海沒有接著解釋,而是指了指她,“再不用草藥將養的話,小心留下病根。”
梁水彤聞言大驚,被盧海身份怔住,一時都忘了根本的事。開啟手中的容器的塞子,一股奇異的味道泛出。要她說也說不出,非要形容的話,大概是淡淡的腥味。
眉頭復又皺起來,重新盯回盧海,眼中帶著凌厲:“我不相信你,怎麼辦?”
此言一出,屋內的空氣一瞬間凝滯了。盧海嘴角彎成了苦笑,而另外三人,林一生活經驗最豐富,直勾勾看著她,難以置信。心直口快不打緊,可也要注意一點說話的語氣啊。
林二和易春凝,雖然不太通世事,但也本能地覺得,梁水彤似乎做了一件奇怪的事。
“梁姑娘……”林一趕緊拉了拉梁水彤的手臂,眼睛直眨。
梁水彤看他一眼,輕哼一聲,甩開了他的手。
“梁水彤啊梁水彤……”盧海開了口,林一登時大駭,本能地向前擠了半步,擋在幾人面前。盧海見狀笑了,笑得很無奈。
“我盧海自問在臨江郡時,也算光明磊落、行的端做得正的男子。和你哥哥梁文瀚,雖無深交,卻也互相敬慕。怎麼到你這兒,會有如此天大的誤會。我盧某人,實在有些搞不懂……搞不懂啊!”
“別拉近乎。”梁水彤瞪他一眼,“我就問你一句,既然你認識我們,為何之前不想方法拉我們出苦海?這幾天的勞作,可沒少受你的黑臉,是吧,盧……大……人!”
她說完,又覺得不夠解氣,兀自前跨一步,頂到盧海面前。兀然和女子如此接近,盧海面色驟變,慌忙後退。
梁水彤眼中質疑更甚,因為在她看來,這分明是心虛的表現。
“好吧……如果梁姑娘執意懷疑我,還請聽我說兩件事,聽完再做判斷,如何?”盧海猶豫了片刻,開了口。
“盧公子請說。”眼見盧海步步退讓,林一生怕梁水彤再直爽過頭,說出不妙的話,輕輕踢了她的小腿一下,在她疼得直咬牙時,搶先把話說出來。
梁水彤回過頭,帶著吃人的目光。
“我說先要說的,是我沒有加入尚家的原因。”盧海趁機開口。
幾人茫然,不知道這和梁水彤的懷疑有何關係。
“各位莫急,且聽我說。我沒有加入尚家,是在去祁武郡的路上碰到了一個人。他說要去白家救人,我便跟著一起去了,兩人混入白家成了侍衛。後來跟隨白少爺去禹秋山脈……由於某些原因,沒有再能接上頭。後來,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盧海將他加入白家的前後,包括和白松一起去禹秋山脈的經歷,言簡意賅地做了說明。
他的故事,簡短但極為真實,一下子取信了眾人。改變他主意的那個人,雖然沒有說,眾人卻都聽了出來。
林透!是林透和他一起去的白家,那麼他們要救的人,顯而易見,梁文瀚!
盧海竟然因為這樣的事情,錯過了加入尚家的機會。毫不誇張的說,這個行為雖然有些迂,但完全是大丈夫才能有的高義!
“梁姑娘……梁姑娘……”眼看梁水彤因為震驚,陷入了呆滯,眼中異色連連,盧海趕緊在她面前揮揮手,“這事兒在我,並沒什麼的。我之前不願說出來,就是不願以此居功,增加你們的心理負擔。為了打消姑娘懷疑,才無奈如此,切莫多心,切莫多心。”
“另一件事情呢?”微微的愧色爬上了梁水彤的面。
盧海眼光在四人身上掃過,嘆了一口氣:“其實啊,你們剛剛搏鬥的那頭虎型凶獸,應該是我殺的。”
四人目光一齊盯住了他。
“林二小兄弟天資無雙,小小年紀就有了通體十層的實力,這一點盧海自嘆弗如。不過,以這樣的實力,想殺死一隻凶獸,卻是難如登天。你發動最後一擊的時候,我……就在一旁。”
林二率先反應過來。他本就很奇怪,自己拼命的一擊,就算威力驚人,也不該達到一擊殺死凶獸的程度。原來是背後有人相助。
感激地眼神投給了盧海,盧海淡然接受了他的心意。不過他沒有注意到,林一感激的目光下,帶著一絲的……失落。
其他三人也想通了其中關節。一時間,所有的質疑煙消雲散。
“盧海,對……不起。”梁水彤的性子,來的快,去的也快。當即就誠心地低下頭,給盧海道歉。
“梁姑娘……別。我說這個,可不是想要攬功,只是證明一下自己。”盧海用內氣扶住了她,“至於姑娘另一個質疑,我只能說,寄人籬下,身不由己啊。”
梁水彤一聽便懂,大概是來自那個“殿下”的壓力,盧海的“盧大人”面目,確有他的苦衷。想到自己的誤會又鬧了烏龍,她的臉埋得更深了。
“我受命於人,不敢放梁姑娘和易姑娘走。因為若是你們走了,我肯定會被撤換,到時換別人抓到你們,可就真的不妙了。把兩位小兄弟帶回來,也是考慮到,跟著我們比獨行要安全。我原本的計劃,是達到祁武郡之後,找個機會將你們漏走的。”
盧海語氣變得堅定:“這個計劃最重要的,是不讓別人發現我們的關係。不過你們受傷如此,我實在不能袖手旁觀。將你們弄到這兒,冒著極大風險。那草藥是殿下賜給我的,稀有的靈藥。你們趕緊用了,就出去吧。千萬記住,別露餡了!”
……
“木頭,這一間。”
林透和杜珂在屋群間穿梭,以他們的實力,避開守衛的耳目,實在易如反掌。因為目標可能是女子,怕撞見尷尬的事,探看的任務,全都交給了杜珂。
杜姑娘左邊聽聽,右邊瞧瞧,幾乎把所有屋子探了個遍,最終停在一個並不起眼的屋外。
“你確定?”林透有點不敢相信,以目標的排場和傲氣,會住在幾乎最不起眼的屋子。
“確定。不信你自己看。”杜珂施展身法,拉著林透輕輕一躍,跳上了屋頂。
林透剛要說話,忽聽得底下一陣腳步聲,連忙噤了聲。
屋下巡邏的守衛,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腳步聲漸漸遠去。
林透這時才注意到,屋內有細微的流水聲響。“這……”他的眼中寫滿了驚詫,急忙忙和杜珂對上眼,面色緋紅。
“怎麼了?古里古怪的……”杜珂瞟他一眼,從屋頂的間隙向下望。
也不知是對守衛的力量極為自信,還是造屋子的苦力消極怠工,這屋子的*得極為隨意,縫隙隨處可見。
隔著指頭粗的縫隙,杜珂輕鬆地看到了裡邊的場景。屋子中央,圍著華麗的四方立屏,中間擋著的是一個盆,大到可以容納幾個人的盆。
此時的盆中,注滿了澄澈清麗的水。水的中央,躺著一個人,從露出的頭來看,分明是個女子。
杜珂臉一下子通紅,紅的欲出滴水來。可是轉念一想,忽又覺得不對勁。看看林透,又打量打量自己,恍然大悟,自己就是個姑娘,根本用不著臉紅的……
迎著林透問詢的目光,惡狠狠地瞪過去:“你……不許看!”
不看就不看,林透無所謂地攤攤手。早在聽到水聲的時候,他就猜到了裡邊的場景。對於裡面的那一位,光是想到她的行徑,便只有惡寒,而沒有任何的興趣。
杜珂倒是重新探下眼,她要確認一下下面女子的身份。
女子似乎是沐浴完畢,從水中站起,緩緩的弄乾身子,更換衣物。
腿……沒本姑娘挺拔,腰……沒本姑娘纖細,肌膚……沒有本姑娘潤澤,胸……還是正事要緊!杜珂溜溜眼,收起了龐雜的心思,專心去盯那人的面貌。
女子已經開始穿外衣,從立屏邊的衣架上,拿過一個華麗的外衫,輕巧地往身上套。
外衫是紫色的,耀眼的、震懾人心的紫。杜珂忽然覺得,這個顏色有點熟悉。印象中,似乎就有某個人,特別愛穿這種顏色。
那個人……杜珂終於瞥到了女子的面容,如遭雷擊。
居然真是同一個!安陽國愛穿紫衣而出名的,不是別人,正是杜珂營救林透時曾經假扮的,安陽國五公主殿下……祁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