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零三章 抽絲剝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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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三章 抽絲剝繭
林透根本沒想到此人會半途而逃,沒有做好防範。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疾奔出了院門,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中。
“木頭,他……”杜珂表情嚴肅,“你口中說什麼御廉的手下……是什麼意思?”
林透才意識到,自己無意間露了餡。以前為了不讓杜姑娘擔心,交待靈植天府之事時,隨便胡謅了一些背景,說是天府的尊者臨終之前送給他的。
後來在從粉閣回南水書院的路上,遇到孟澤的追殺,便讓杜珂起了懷疑。為了搪塞她,自己又語焉不詳地交待了一點御廉的事。總之,一口咬定御廉與自己只有一面之緣。
如今情急之下,卻是推翻了原來編的話。望著杜珂亮晶晶的眼神,林透嘆口氣,把禹秋山脈的實情,盡數告訴了她。包括後來去找屠達戰時,碰到青衫人的事。
杜珂瞪著眼聽林透說完了故事,不知該說什麼好。若是一開始就得知真相,她保不齊要在林透耳邊唸叨多久,以打磨他這顆為了實力不要命的心。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過去許久,賈舟帶來的危機也應付過了。杜姑娘知情識趣,只是噘嘴瞪林透數眼,瞪得他直汗顏,便將此事揭了過去。
話說回來,木頭這傢伙,實力悟性當真是恐怖。那麼點神念修為,居然能逼死通神境高手。她除了擔憂,便只有咋舌以贊。
“你是說,那靈植魔府的尊者御廉,養了許多手下為他育草藥。這些手下,在猜測他出事後,因為你有蕩血草,便盯上了你。至今為止,孟澤、青衫人、還有今天這位,是他們第三次出手了。”杜珂拋卻其他心思後,開始與林透一道分析。
“傅容應該也是。”林透做了補充。
“傅容?精英大比上,用劍的那一個?”
“沒錯。我觀他的劍法,與在樹林中見過的御廉手下人極像。另外,他們身上還有同樣的紋飾。大概是同一個地方的人,同時成了御廉的手下。同伴內訌死了,他歸罪於我,所以混入精英大比,想要對我下殺手。”
“難怪他後來一直沒出現,就連戰星院要覆滅時,也不見他的蹤影。看樣子,他當時臨時加入戰星院,代表出戰。大概是他和左丘光相互利用的結果吧。”杜珂思緒回到許久之前,很多原本想不通的東西豁然開朗。
林透點頭贊同她的推測,爾後輕輕嘆了口氣:“現在這些雖然想通,可是用出卻不大了。我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但卻在明。他們在暗,明面上表現出來的就有四撥人,背後裡……真是叫人頭疼的情況。”
林透從來沒有怕過御廉手下們所謂的威脅,因為自己有神念。他們能找到通氣境對付自己便是頂天,通氣境,自己又有何懼。打不過,亮出底牌,跑還是可以的。
他真正怕的,是身邊之人的安危。
經歷的事情越多,認識的朋友越多,愈發讓他感到身不由己。自己有許多寶貝,稍稍暴露便會惹來一片眼紅。一旦發現對付不了自己,他們很可能對身邊之人下手。
實力……還是實力!
杜珣二十歲達到通神,讓杜家的聲望漲了不知多少倍。杜家之人在外,只要亮出身份,沒人敢不敬。若是自己現在也有通神境的實力,誰又敢動自己身邊的人,一切煩惱自散。
不過這個目標,目前還有些遠。當下能做的,只有加強警惕,不犯糊塗,不給覬覦自己的人可乘之機。
“木頭……你有沒有想過,這四撥人其實是一道的?”杜珂悠悠地猜測,石破天驚,震住了剛回過神的林透。
一道的?林透眉頭鎖起來,左手撫在額前。
見他不說話,杜珂解釋道:“你想啊,一般把手下分成好幾方,大多是管理力不足的領導者。希望透過手下的相互制衡,來方便管理。可御廉是靈植魔府的尊者,又是通神境。通氣乃至通體境的手下,無一敢不視他若神。他只需要一個直系的下屬,便可以毫無壓力地管理好所有人。”
“你的意思是說,就算這四撥人是分開的,他們很可能有同樣一個領導者。而這個領導者,就是御廉的直系下屬!”林透眼前一亮。
“你這個說法未嘗不可。不過我覺得,就是同一個人乾的。”杜珂輕輕搖頭,“因為這四回中,一個是被僱傭的殺手,一個是被派遣的,一個是頭領樣子的青衫人,還有一個,就是剛剛之人。這四方……並沒有明確地不同陣營的差異。”
“繼續說。”林透表情嚴肅。
“你說在禹秋山脈碰到青衫人同時,遇到了不少的御廉手下,性命相博間對他們下了狠手。而後許久,你都沒有再次遇到麻煩,直到今天……”
“那些被殺掉的人,是僅剩的御廉手下!”林透讀懂了杜珂的意思。
這個說法非常靠譜。因為御廉自稱要避開山脈中智獸,也就是那元皇的關注。收攏和種植蕩體草,都是依靠手下完成,為了運輸,甚至挖了密道。這樣小心謹慎的人,顯然不過大張旗鼓收羅太多的手下。
禹秋山脈遇到的那一批,數目已然不少。極有可能,是剩餘的全部人馬。那一役,除了青衫人無人逃走。今日遇到新的襲擊,豈不意味著……
“我雖沒見過所謂的青衫人,但是有很大的把握,今天偽裝梁文瀚的,正是他!”彷彿和林透心意相通,林透剛想到的猜測,被杜珂一口說了出來。
林透沒有反駁,支援地點了點頭。想到了一個細節,剛剛給“梁文瀚”喂生力靈液,他根本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詫異。如此神藥,就是心態再好的人,第一次見到,至少應該會震驚一下。而他完全沒有。
也就是說明,此人是見過或聽說過生力靈液的。御廉壓箱底的寶貝,絕不可能告訴別人,除非是自己偷摸著打探。能接近御廉、並有打探機會的,非最得力的手下莫屬。這樣的人,往往只會有一個。
“如此說來,孟澤可能是青衫人僱傭,傅容也可能是那人所派。”林透做了總結,突然猛地一拍手,“糟糕!”
“怎麼了?”杜珂被他的舉動驚到。
“青衫人絕不會想到我能讓御廉身隕。所以他只會以為,我是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得到了蕩血草之類的東西。這些草藥雖然寶貴,但還不至於讓他多麼狂熱。這麼久以來只有四次行動,便是例證。可是現在……”
“他知道生力靈液了!”杜珂也反應過來。
“沒錯。他裝梁文瀚應該只是想偷襲,沒想到陰差陽錯,我給他用了生力靈液。這也就意味著,從御廉那兒的收穫徹底暴露給了他。生力靈液等寶貝,可是足以讓一個通氣境發瘋的……”
林透說話間,外面猛然有了一點動靜。立即一個閃身,將杜珂護在身後,警惕地打量著外面。
原來是隻飛鳥,林透鬆了一口氣:“他沒料到我內氣實力的進步,剛剛吃了大虧。不過,人為財死,在我身上新暴露的神藥**下,他一定會再次行動!這一回,我們仍然在明,他則徹底隱沒在了暗中。難吶……這人到底會是誰呢?”
他實在想不透,祁武郡和臨江郡是最靠近禹秋山脈的兩個郡,這兩個郡的高手他大多接觸了個遍。卻完全找不到一個和青衫人契合的形象。
“林公子,六小姐,我有一個想法。”杜聿如在這時開了口。
林透二人當即看了過去。
杜聿如摸摸腦袋:“我不是很明白,在有守衛的情況下,是什麼人能輕易闖進這兒,破壞了從郡守屋子的。還有,如果這人是衝著林公子而來,又為什麼要破壞這兒呢?”
林透聞言,眼睛眯了起來,地上坑坑窪窪,牆上斑斑駁駁:“應該不是主動破壞的。你看,那間屋子就一點兒事都沒有。主要的痕跡在院子中,也就是說,這些痕跡其實是打鬥的後遺結果。”
“打鬥?是和從郡守嗎?”杜聿如呼吸有些急促,他跟從黎好歹有交情。從黎的地方被設了埋伏,這兒又不見他蹤影,很難叫他不往壞處想。
林透默然點頭,他的內心,贊同杜聿如的憂慮。其實他更擔心的是梁文瀚,如果從黎有所不測,梁文瀚他……也就難說了。
“聿叔,你要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能闖進這兒的,絕對不是善茬。換句話說,也只有通氣境中的非善一類,才會無視祁武郡的家族,硬闖這兒吧。”
“不對。”出乎林透的意料,杜聿如直接搖了搖頭,“林公子,這兒雖然只是一些小家族的城外府邸聚集處,但受到尚家的保護。尚家每天都會有巡邏員到來,通氣境的。有這樣的人巡查,如果硬闖,絕對會被第一時間得知。”
“還有這事?”林透腦筋飛轉,眼睛兀得睜大,“難道說,剛剛那個人,其實就是幾個家族中的一位!”
這個猜想得到了其他兩人的一致贊同。哪怕是小家族,也是有通氣境級別的高手的。唯有這些通氣境高手,才能無視被巡查者發現的風險,大搖大擺地來,又大搖大擺地走。
“我們去問問守衛吧。”杜聿如提議,“剛剛那人想要離開,一定得恢復本來面目才行。這樣,短時間內人員的進出,守衛一定會記得。”
“不用,”杜珂抬手攔住了他,語氣極為篤定,“那個人,一定還在這片建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