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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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義絕
薛毓珏找了一個晴朗的天氣,整理一番後,就動身去了薛家。
如今的薛家,住在西北面一條巷子裡。四進的宅子,面積說大不是很大,說小也絕對不小,總之,夠薛家兩房人居住了。薛家的兩兄弟薛仁和薛義,是同父同母的嫡親兄弟,感情很好,沒什麼家庭不和的事情。薛義的嫡妻姓陳,也是書香門第裡出來的女兒,平日裡很是溫婉穩妥。但是薛仁的繼室張秀紈,就有些咬尖貪權了。她是長房長媳,按理說家應該由她管理。但是因為薛仁對她已經起了疑心,所以才主動把管家權給了自己的弟媳婦陳氏。這讓張秀紈極其氣悶,可是也別無他法。
原來的薛家,硃紅的大門上釘著七七四十九個金漆門釘,上書匾額為丞相府,端的一個氣派啊!可是如今呢?只一道黑漆大門,上書的匾額也只是薛府,再沒了往日的輝煌氣勢。
如今的薛敬山已經顯露出許多的老態,身子也像被抽了精氣神一般,成日裡只能安心靜養,再也不能為自己的兒孫們出謀劃策了。但薛家百年世家,也不會因一朝失勢,就徹底的敗落。如今,薛家的兒孫們,已經開始為今後的日子打算了,他們決定走經商的這條路。這還是起源於如今的穆親王妃薛毓珏,給他們的幾家店鋪呢。
薛敬山對於自家的這個孫女,心裡其實挺矛盾的。經過這一番的事情,薛敬山知道,若不是薛毓珏相助宋銘禎,宋銘禎要不就早被毒死了,要不就是醒了也無法和朝中其他官員聯絡,更別提傳訊息去東南了。
明明是薛家人,卻在薛家最關鍵的時刻,給予薛家最致命的一擊,怎能不讓他恨?可是,面對薛家的落寞,她又伸出援助之手,幫襯了薛家,他又怎能不感激?所以,薛敬山此時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自己的這個孫女了。
對於一個兢兢業業一生,老年又被跌入塵埃的老人來說,薛敬山已經不願意花費時間去糾結這些了。如今,他的精神有限,在精神好的時候,他大多數都在為兒孫的未來打算著。今兒也是一樣,早起他覺得自己身子好了不少,於是早早就往外書房裡來了。可是,還沒等他進到書房呢,前院的門房就匆匆跑進來了。
“老太爺,王妃回來了!”那個看大門的小廝一見自家老太爺,趕緊大聲的說道。
“什麼要緊的事情,這樣慌慌張張的?”薛敬山一見自家小廝如此無狀,立刻不高興了。
“老太爺,是王妃回來了!”那小廝有些委屈的說道。
“哦?是穆親王妃?”聽到屋外吵鬧聲後,薛家兩兄弟先後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如今問話的,是二老爺薛義。
“正是呢!”那小廝一臉喜色的說道:“王妃拿了許多的東西,想來是孝敬老太爺和老爺們的呢!”
薛敬山聽清之後,面色微微和緩了一些,但是到底有些不自在。薛毓珏好歹是薛家晚輩,如今滿門都是草民了,偏偏是自家晚輩這般出息,他自然有些難堪的。
薛家兄弟倆也有這樣的感覺。剛剛還有些高興的薛義,這會兒也低著頭不說話了。而站在一邊兒的薛仁,臉色則是露出一些怪異。
“老大,你和老二一起去迎接穆親王妃進來吧。”薛敬山嘆口氣,無奈的說道。他好歹也是薛毓珏的祖父,若是親迎出去,未免大家臉上都不好看,於是做了這樣的安排。
薛家兄弟互相看看,無聲的點點頭,就往前院去了。
前院那裡,薛毓珏坐在八寶華蓋的馬車之上,穩穩當當的喝著茶水。其實她本不是拿喬的人,只不過這次的事情,她還不知到底是張秀紈一手操辦,還是薛家人一塊操辦的。雖說一個後宅婦人想要避開所有人搞風搞雨很難,但也不是不可能的。薛毓珏如今就是想知道,謀害自己的這件事,到底是薛家人一起,還是張秀紈自己一個人搞出來的。
在她想這些的時候,薛仁和薛義已經出來了。他們看著華麗的馬車,訕訕的上來行禮。
“草民薛仁(薛義)參見穆親王妃,王妃萬福!”薛家兄弟倆齊聲說道。
“免禮。”薛毓珏一面輕聲說著,一面仔細盯著簾子外的兩個人看著。只見自己的二叔薛義雖說臉上有些不自在,但還是有些高興的。而自己那便宜父親嘛。。。。。。面上的表情可有些意思了。薛毓珏眸色漸深,微頜眼簾,儀態萬千的下了馬車。
直到進了主院,見到了薛敬山,薛毓珏才微微露出一些笑容來。
“老太爺,您的禮就免了吧,不然,本宮還有何顏面了?快,扶老太爺坐下吧。”薛毓珏揮揮手,羅蘭立刻跑上前去,將薛敬山扶了起來。只是,無論她再怎麼客氣,一句“本宮”,就把她的態度表露無疑了。
薛毓珏在紅蓮的扶持下,穩穩的落座在主位之上。如今,屋子裡身份最高的就是她了,這主位自是可以坐的。
而薛敬山,則是再謝過王妃免過自己的禮之後,才坐在了下手處。至於薛家兄弟和一旁的張秀紈和陳氏妯娌倆,則只能站在一邊兒了。
“王妃,民婦想問問,如今薛側妃可還好啊?”張秀紈咬著牙,忿忿不平的說道。那面上的表情,真是一看就讓人不舒服。
“老大家的!”薛敬山壓著聲音,不滿的低吼了一聲。這個蠢婦,到了這般地步,還看不清形式嗎?
薛毓珏看著張秀紈扭曲的臉,眼睛都未眨一下,而是笑盈盈的衝著薛敬山道:“老太爺,本宮聽聞您的身子不太好,所以今日帶了一些補品,給您補補身子。您可別客氣,這都是本宮的一份心意呢。”見薛敬山要推辭,薛毓珏直接把話給堵死了。
王妃送的東西,可以客氣的推辭。但是,王妃的心意,可就不能隨便推辭了呀。於是,薛敬山只能謝過之後,命小丫鬟仔細收著了。
張秀紈一見自己的話惹得老太爺不快,而薛毓珏那個賤人居然連理都不理自己,立刻就氣得不行不行的。她深呼吸了幾口氣,又開口說道:“王妃,那薛側妃好歹是您的親妹子,您這樣不管不顧,豈不是要壞了名聲?民婦覺得您還是要仁慈一些才好呢!”
張秀紈的話一說完,整個大廳裡都安靜了。薛敬山氣得胸口生疼,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死過去。而張秀紈夫君,薛毓珏的親生父親薛仁,則是挑挑眉,一臉的高深莫測。反而是薛義和其夫人陳氏,紛紛露出一些不安和不快。
薛毓珏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露出一絲冷笑。然而,她此刻的心裡,則是冰涼冰涼的。看樣子,老太爺和自己二叔一家,都是不知道的。而張秀紈,必是主要策劃人了。而自己的親生父親。。。。。。他一定是推波助瀾了!真好啊,自己的親生父親幫著自己的後媽謀算自己,真是夫妻情
深呢!
“王妃,民婦的話您還沒回答呢!”張秀紈不依不饒道。其實啊,張秀紈最知道趨利避害了,但是,如今她唯一的女兒被囚,自己也不再受自己丈夫的待見,所以才越來越偏執的。這要是擱在以前,她才不會做出這般失禮的事呢。
薛敬山大口喘著粗氣,剛要訓斥自己那愚不可及的大兒媳婦,就被薛毓珏打斷了。
“薛毓箏膽敢謀害王嗣,還沒被賜死,就是本宮這做姐姐的仁慈了!怎麼,薛夫人還不滿意嗎?要知道,謀害王嗣者,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呢。”薛毓珏微微笑著說道。她本就生的極美,這一笑更是平添了一絲動人的風情。但是,大廳裡的其他人,則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你!你個賤人生的小賤人!你不要胡說!箏兒最得王爺的歡心,就算弄死一個下賤坯子和其下賤種,王爺也不會生氣的!就是你!就是你這個小賤人挑唆的!我當初就是心軟了,才沒弄死你這小賤人!你個賤人生下的小賤種!”張秀紈一聽薛毓珏說自己的女兒罪大惡極,立刻血氣上湧,不管不顧的就喊罵了起來。
“老大!還不把你屋裡的瘋婦拉下去!”薛敬山雙眼瞪得血紅,渾身發抖的大聲喊道。
薛仁皺著眉,動手去拉已經瘋魔一般的張秀紈。對於張秀紈暗罵自己的原配妻子杜氏,他還是挺不高興的。畢竟,杜氏溫柔可人,對自己一心一意,他還是挺滿意的。只是,薛毓珏這個不孝順的女兒。。。。。。
“張氏在本宮面前失儀,立刻掌嘴。”薛毓珏面色如常的吩咐道,好似剛剛那些辱罵不曾發生過一樣。
“她是你的嫡母!你敢!”薛仁此時站了出來,維護道。再怎麼說,張氏也是他的繼室,而薛毓珏是他的女兒。如今自己的女兒要掌自己繼室妻子的嘴,他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只是,薛仁的話完全沒啥用處。從屋外魚貫而入一群身體強壯的婆子,將張秀紈直接壓跪在地上,一個婆子立刻揮手打了起來。這婆子可不是用手打的,而是用了一把三指寬,一尺長的戒尺打的。硬木做成的戒尺,抽打在人的臉上,發出了啪啪的聲音,極其的滲人。
“你!”薛仁氣得夠嗆!他是武將,剛要去教訓那幾個婆子,就看到了自己父親那惡狠狠的目光,終於還是沒有動,一臉不甘的低下了頭。
啪啪的聲音足足響了三十幾下,才停下來。薛夫人張秀紈,滿嘴是血的趴在了地上,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她的眼睛依然淬了毒一般,直直的盯著薛毓珏看著。
薛毓珏看了一眼自己的親生父親,只見他也正在看自己。父女兩對視了一眼,又各自收回了目光。
薛毓珏就突然覺得,自己走這一趟都是不值的。親人本該是血濃於水的,都該互相扶持幫助,一同共進退才是。可是看看眼前的狀況,這些人真的是自己的親人嗎?從前不是,如今不是,將來也不會是!
沒了興致,薛毓珏也不想再這裡待著了,於是她準備趕緊完事走人。她使了一個眼色,讓羅蘭去帶人過來。
羅蘭自然是知道的,立刻就往屋外走去。如今她也算看出來了,自家王妃其實心很軟的,總是給人留下一些活路。可是,就是有這些心黑的東西,總是不滿意,總想找自家王妃的麻煩。但是,如今王妃大概也是真傷心了,不想再管他們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這樣極品的親人,不要也罷了。
不一會兒,羅蘭就帶著一溜兒的人進來了。他們一個個被捆著,還被蒙著眼堵著嘴。
看著這一溜兒的人,薛敬山也好,薛義也好,都有些發懵。這。。。。。。這是怎麼回事?只有薛仁,心裡一驚,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敢問王妃,這是。。。。。。”薛敬山一臉茫然的問道。
“這些人嘛,都是老太爺您府上主子找來的人,前些時候跑去找本宮的麻煩了。只是,本宮好歹也是姓薛的,再怎麼樣也要給薛家留下條活路不是?這些人都給老太爺留下了,老太爺看著處理吧。但是,也別讓本宮心寒了才是。”薛毓珏微頜這眼簾,輕聲說道。
薛敬山聽了這話,心裡一驚,仔細看了看地上跪著的一群人。突然,他感覺到哪裡不對,回頭看看自己的大兒子,只見他一臉的怪異。而那個滿臉是血的大兒媳,則是一臉的驚恐和不敢置信。這,是這對冤孽弄出來的債嗎?薛敬山越發的覺得自己力不從心了。
薛毓珏已經不想再和他們糾纏了,她站起身,說了句不必再送之後,就走了。出了薛家的大門,她回頭看看匾額上書寫的“薛府”兩個字,只覺得諷刺。爭啊,搶啊,奪啊,拼死拼活的又怎樣?最後還不是被打入這塵埃?世人還皆不悟。。。。。。哎,算了,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經呢,其餘的,都是虛無啊。
看著薛毓珏離開,薛敬山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然後他坐了下來。他原來還覺得是自己無用,才弄得薛家落得如此摸樣。但是,現在他知道了,這條大船之所以沉得這樣快,是應為他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兒孫,才會後繼無人啊。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薛敬山這會已經很平靜了。
薛仁低著頭,看著一臉是血的張氏,流露出一絲心痛。他知道自己父親問的是什麼,他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兒子不知道。”
薛敬山失望的一閉眼,緩聲說道:“你真是讓父親失望啊!一個這樣好妒的女人,也值得你這個樣子?珏兒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薛敬山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珏兒一直和薛家不親,我只當這孩子內心涼薄呢!呵呵,有你這樣的父親,她怎麼還會和薛家親近?!你給我滾倒一邊兒去!”薛敬山招招手,從屋外進來一溜的小廝。薛家百年世家,即便是倒了,手裡還是留下了許多忠心的下人。
一溜小廝將薛毓珏留下的那些人壓跪在地上,拿出荊條,開始進行逼供。
薛仁本來想去阻攔一下的,可是最終還是被自己父親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給逼的退了回來。
而滿臉是血的張秀紈,眼睛裡則是流露出絕望的神色。
薛義往自己妻子身邊靠了靠,握住自己妻子有些顫抖的雙手。畢竟,這樣的場面,陳氏還是未見過的。
跪在地上的那些人,早就被薛毓珏的人給教訓過了,如今一個個顫抖著,和鵪鶉差不多了。再被薛家這些凶神惡煞的小廝拿著荊條一嚇,立刻什麼都招了。
聽明白了來龍去脈,薛家的人都有些呆愣。而薛仁,更是首當其衝。
原來,當年張家就想把自家的嫡女嫁入薛家,可是沒能成功。張家一看不成了,也就不在糾結了。但是張秀紈曾偷偷看到過一次薛仁
,覺得他長相不錯,身份又貴重,雖說比自己年長許多,但是她依舊想要嫁給他。可是,後來張秀紈才知道,薛家根本就看不起張家,不願和張家結親。而最讓張秀紈氣惱的是,就算薛家願意,張家也是想把自家的嫡長女嫁過去,根本沒張秀紈這個嫡次女什麼事兒。張秀紈心裡氣得要死,恨不得自己那嫡親的姐姐死了才好!於是,就這麼著,張秀紈心裡一直留了一根肉刺,一直令她耿耿於懷。
後來,張秀紈用計結識了薛仁,兩個人常常暗中通訊。張秀紈是想讓薛仁心裡有自己,到時候非自己不娶,不但她能得償所願的嫁入薛家,還能打自己大姐的臉,可謂一石二鳥之計。但是她沒想到的是,薛仁最後娶了杜家的嫡女。這事實好似當頭一棒,敲得張秀紈眼前發黑。
於是,張秀紈仇恨的物件,就由自己的大姐,變為了杜氏。她暗中買通負責杜氏小廚房的婆子,將餵食硃砂長大的魚,弄進了薛府,日日給杜氏食用。這樣一來,杜氏不但坐不穩胎,身體還會逐漸衰敗下去。而另一邊兒,張秀紈開始勾搭起薛仁,並且和他有了首尾。薛仁一直認為張秀紈不顧自己的女兒身,一心要和自己在一起,內心很是感動,於是對待杜氏就越來越不放在心上了。就這樣,沒幾年,杜氏就死了。
杜氏死了之後,張秀紈就暗中安排,讓自己的母親,撞破自己和薛仁的約會。張家和薛家是比不了的,但是也不是好欺負的啊。於是乎,不管薛老太爺薛敬山再怎麼不願意,張秀紈還是嫁入了薛家,成為了薛仁的繼室夫人。
剛進薛家門的時候,張秀紈其實對薛毓珏還是挺好的。因為薛毓珏太小了,根本記不得自己的生母是誰,只要好好養著,自然會和張秀紈親密的。但是,張秀紈在一次賞花宴會上,見到了自家的大姐。大姐不但嫁入高門,還嫁給了京城中出名的才子,夫婦二人男才女貌琴瑟和鳴,感情好的不得了。得知此訊息時,張秀紈氣得簡直就瘋魔了!自己以為嫁了如意郎君,可是和自己的大姐一比,那就什麼都不是了。
於是,張秀紈不禁想到,自己的女兒薛毓箏以後是不是也會和自己一樣,處處都要撿薛毓珏這個嫡女的剩。她一想到此,就再不能平靜了!她發誓,一定要讓自己的女兒過上好日子!於是,她開始對薛毓珏動手了。可惜,老夫人一直都對薛毓珏愛護有加,還將薛毓珏接到自己的身邊親自來教養,並且在臨死之前,就把薛毓珏的婚事給定下來了。從此,張秀紈就恨不得弄死薛毓珏。而她的女兒薛毓箏,也受了她的影響,一心想要自己的嫡姐死。
張秀紈除了做過這些之外,還嚴密的監視著薛仁的後院,不準任何一個姬妾生下薛仁的骨肉。那些硃砂魚,天天的,一桶一桶的,抬進了薛仁的後院,最後被後院的女人們給吃掉。對外,張秀紈還獲得了賢惠大方的美名,連帶著薛仁都高看她一眼。而後院的女人們,則是一個個早早的死去,還沒有誰能生下一個孩子。
而這次薛毓珏中毒的事件,也是張秀紈一手策劃的。她得知李嬤嬤的姐妹在薛毓珏的小廚房工作後,立刻就派人抓了李嬤嬤的家人,用以威脅李嬤嬤為她做事。下毒和後續什麼,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最讓薛敬山驚訝和不理解的是,張秀紈之所以能辦成這件事,薛仁也是伸了手的。他小心讓自己的心腹,將張秀紈留下的一些蛛絲馬跡給掃乾淨了,才沒讓薛家其他的人察覺。
薛敬山聽完這一切之後,看著備受打擊的自家大兒子,默默嘆口氣,緩聲說道:“珏兒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薛家落難之後,哪個不是繞道走?就珏兒一心念著一些親情,還給我們送了許多東西過來,你。。。。。。”說道最後,薛敬山氣得咳嗦了起來。薛義趕緊走過去,給自己的父親順氣。
薛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深深地低下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是啊,自己為何就這麼心狠,居然想要害死自己的女兒。。。。。。
薛仁回憶起從前,珏兒還是一個小小的孩童,長得粉雕玉琢,極其的漂亮。依偎在自己的懷裡,依依呀呀的和自己說著聽不懂的話,笑得可愛至極。可是後來,張氏進門後,又生下了箏兒,箏兒也很可愛啊。而且,珏兒也不再親近自己了,成天板著一張小臉,還對自己的嫡母和妹妹不好。。。。。。對了,珏兒何時對自己的嫡母和妹妹不好的?自己好似並未看見,是了,好像都是張氏和箏兒對自己說的呢,自己一向信任張氏,所以也就相信了。。。。。。難道,這都是張氏和箏兒在欺騙自己嗎。。。。。。
杜氏,溫柔的杜氏,居然是被害死的!就是被自己相信了這麼多年的張氏害死的!自己居然寵了張氏這麼多年,還偏聽張氏的讒言,親手幫著張氏去害珏兒。。。。。。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啊!
薛仁用手捂住自己的臉,無聲的哭了起來。
一邊兒摔倒在地的張秀紈,此時此刻已經完全安靜下來了。她知道,自己這次是死定了。她看著哭得無聲無息的薛仁,心裡帶著一絲希望,用力向他爬了過去。畢竟兩個人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她還是有些期望的,相信只要自己好好認錯,他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張秀紈的手剛剛要碰到薛仁的衣襬,薛仁一下子從她身邊跳開了。那看著她的眼神,鄙夷的好似再看什麼極其不潔的東西,一下就刺得張秀紈心痛欲絕。
“老。。。。。。爺。。。。。。”張秀紈衝著薛仁再次伸出手,眼淚血液糊了一臉,發著唔唔的聲音,看起來不是一般的悽慘。
“將這賤人的腿打斷,丟到。。。。。。丟到我院子的恭房裡面!一日三餐都不要少了她的,頓頓都要給她吃硃砂魚!吃到她渾身爛掉為止!”薛仁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秀紈聽了薛仁的話,渾身止不住的發起抖來。自己是他的妻啊!他為什麼要這麼狠毒的對待自己啊?為什麼?為什麼啊。。。。。。張秀紈看著薛仁,眼睛裡逐漸有了恨意。
“賤人,你可要好好地活著啊!”薛仁咧嘴,笑得極其殘忍的說道:“你活一日,我就讓薛毓箏那個小賤人活一日,你要是死了,我就馬上讓那個小賤人去陪你!”
“唔。。。。。。你。。。。。。啊。。。。。。”張秀紈瞪大了眼睛,瘋狂的揮舞著自己的手臂,想爬到薛仁的身邊,想要去打他,甚至是想要掐死他!可惜,最終她還是被幾個小廝給拖了出去,先是打斷腿,然後就被扔進了恭房。哦,她身邊的第一得意人王嬤嬤,下場也很慘的。
處理完這些,薛仁就病了,整個人躺在**,茶飯不思,沒幾日就起不來床了。對此,薛老太爺只能無奈的暗歎一聲冤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