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魚死網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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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魚死網破(三)
直至深夜,王嬤嬤才從薛夫人張氏的屋子裡出來。只見她一臉的喜色,急匆匆的往外走去。王嬤嬤本人就住在丞相府裡,但是他的兒子早已得了恩典,除了奴籍給放出去了,如今住在丞相府後街的一條巷弄裡。京城裡並沒有宵禁,所以王嬤嬤一刻也等不了的,往兒子家裡去了。
王嬤嬤的兒子叫做王貴,今年二十有六,娶了一個菜農的女兒當媳婦。其實,王貴仗著自己母親王嬤嬤在丞相府的體面,可以找個更好人家的女兒做媳婦的。可是,他依舊娶了如今的這個媳婦。當然,這都是有原因的。
王貴的媳婦叫做馮二丫,是一個菜農的二女兒,長相土裡土氣,大字都不識一個。當初馮家接到王貴的提親,把馮老爹高興壞了。因為啊,王貴長相就挺好,親家母又在丞相府裡當差,這是何等的體面啊?所以,王貴來提親時,馮老爹自然是願意的,一口就答應下來了。
那王貴為何向馮家提親呢?其實啊,原因挺簡單的,因為這馮家已快絕戶了。馮老爹今年已經快五十了,老伴兒已經走了十幾年,留下四個孩子,倆兒子,倆閨女。可是不知怎麼的,倆兒子都得風寒死了,只剩下倆閨女。馮老爹年紀也大了,自然不能再娶,所以也就只能認了,老實的守著倆閨女過日子。幾年前,馮老爹將大女兒大丫給嫁出去了,然後就只剩下不怎麼好看的小女兒二丫了。
王貴得知馮家的情況後,就動了心思了。他尋思:馮老爹經營了幾十年的菜攤子,手裡肯定是有錢的。再說,就馮家住著的那個院子,也值不少錢呢。只要自己娶了他家的閨女,那到最後,馮家的整個家當,不都是自己的了嗎?於是,王貴就把馮二丫給娶回來了。而且只讓他等了兩年,馮老爹就得了重病,起不來炕了。王貴頂著一張孝順的臉,帶著馮二丫就搬進了馮家宅子。對外呢,就說是伺候岳丈。其實,他是想著就此霸佔馮家的家產。
後來,只過了三個月,馮老爹就走了。馮老爹後事兒還沒辦呢,王貴就火急火燎的將房子、地契等,全都過戶到自己名下了。等到馮家親戚找上門,說要給馮老爹過繼一個兒子時,王貴就託自己母親王嬤嬤,找了許多人過來,將馮家人都給打跑了。馮二丫知道後,和王貴理論,結果被王貴把一條腿都打折了,從此成了一個瘸子。
直到此時,馮家兩姐妹,才知道王貴的險惡用心。可是,一切都晚了啊!
後來,王貴又買回來一個長相漂亮的丫頭當妾。而原配馮二丫,則是淪落為老媽子,成天的幹活兒,一刻都不能休息。否則,王貴動輒打罵,絕不手軟。
這天晚上,王貴和自己的小妾一邊喝酒,一邊鬼混著,正高興著呢,就見馮二丫拖著她的那條瘸腿,進屋來了。
“你個喪門星!你死進來做什麼?”王貴一臉狠厲的叫著,隨手拿起煙桿子,照著馮二丫就抽打。
馮二丫疼的滾倒在地,一邊哭一邊說道:“別打了,是娘來了,在前邊等著你過去呢!別打了!”
一聽是自己老孃來了,王貴一愣。這都半夜了,自己老孃找自己有什麼事兒啊?想罷,他收了手,對著馮二丫狠狠地啐了口吐沫,徑自往前面去了。
王貴的小妾叫仙兒,此刻見王貴撇下自己走了,不禁生氣起來。於是她緊走幾步,衝著還躺在地下的馮二丫狠踢了幾腳,這才稍稍緩解了一下自己怒氣。
王貴住的院子,正是馮家以前的宅子,一個二進的小院。後院一共兩間正房,高梁大瓦的很氣派。前院是一間正房,前半邊兒是方廳,後半邊兒是吃飯的地方。正房的兩側,一個是廚房,一個是柴房。如今,王貴的原配馮二丫,就住在柴房裡。平日不僅僅是伺候王貴和他的小妾,還負責看門,來了人都是她來回給報信兒。
此時,王嬤嬤就坐在正房前邊兒的方廳裡,等著自己的兒子過來說話呢。
王貴很快就進屋了,看見自己的親孃,立刻上前道:“娘啊,這大半夜的,您老怎麼過來了?”
“還不是有急事兒嘛!你快過來,我有話和你說呢!”對於自己兒子這麼久才過來見自己,王嬤嬤有點兒不滿,於是語氣帶出點兒煩躁。
王貴一見自己老孃不高興了,立刻走上前來,想看看自家老孃深夜到此,到底是為什麼。
王嬤嬤也沒時間和他羅嗦,見他走上前來,就立刻說道:“你可是和八王府的採買搭上關係了?”
王貴聽了這話,一臉奇怪的答道:“是啊,這事兒兒子不是告訴過您了嗎?”
“阿彌陀佛!祖宗保佑啊!快到前面來,娘和你說件事兒,你要是辦好了,天大的富貴可就來了!”王嬤嬤笑得臉皮上的褶子都出來了。
王貴一聽,這是有發財的機會,立刻高興的湊上前去。娘倆嘀嘀咕咕,直說到天亮才結束。
八王府裡的聽雨軒
“貴妾,這是今兒新送進來的魚呢,可新鮮了!”小丫鬟將一盤清蒸魚送至林柔眼前。
“魚這麼腥,拿來給本貴妾做什麼?還不趕緊拿走!”林柔眉頭一皺,將筷子摔在桌子上。
“哎呦,貴妾您別生氣啊!您聽奴婢說,您如今懷著小主子,就更應該多吃一些魚蝦,這樣小世子以後會特別的聰明呢。”那小丫鬟趕緊賠笑道。
“嗯?這可是真的?你快說,你怎麼知道的?”一聽說吃魚可以讓自己的孩子聰明,林柔立刻不生氣了。
“回主子的話,這個的確不假呢!奴婢也聽聞,但凡是大戶人家,當家主母一有身孕,都緊著進補魚蝦呢。”另一個丫鬟不等剛剛那小丫鬟說話,她就立刻走上前來,笑著說給林柔聽。
“是嗎?既然如此,那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要有魚和蝦。”林柔也不嫌棄魚腥了,立刻就下筷子夾起魚肉開吃。
“這。。。。。。主子,魚蝦一向難得,今兒這條魚,還是偶爾得的,想要頓頓都有,怕是不能呢。”小丫鬟小聲說道。
“哼!你這沒用的東西!你只管去王爺那裡說便是,別的你就別管了!”林柔瞪了一眼那小丫鬟,心情立刻就不好了。
“就是嘛,如今貴妾在王府裡,那可是說一不二呢!魚蝦這些東西,算個什麼啊?貴妾您放心吧,奴婢的哥哥就負責王府裡的採買,別說您天天吃,就是頓頓吃,那也是有的啊!”那個特會獻媚的丫鬟,站到林柔身側,諂媚的笑著說道。
“哦?那這事兒就交給你了,辦好了,自然有你的好處。”林柔高傲的說道。
“哎呦呦,能給貴妾辦事兒,那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氣呢,那裡敢要什麼好處啊。”那丫鬟
越發笑的開心了。
林柔但笑不語,左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一臉的喜氣洋洋。她想著:只要自己生個聰明伶俐的孩子,倒時候在好好求求王爺,自己的孩子就是未來的世子了!那麼自己早晚都能成為王妃了!哈哈哈哈,到那個時候,自己可就真的是揚眉吐氣了。
林柔還在那裡想著自己的美好未來呢,卻不知一場災難即將到來。
王府前院書房
“王爺,那些魚都是餵食硃砂長大的,都是有毒的。普通人吃了,身子都會受損;若是孕婦吃了,其腹中的胎兒,要麼胎死腹中,要麼生下後身子孱弱,要麼就是生下後五體四肢不全。。。。。。很是陰毒啊。”添寶站在書桌前,顫聲說道。他辦理的事兒,向來都有殺戮,他早就習慣了。可是,即便如此,探聽到此種害人的方法,還是讓他心驚不已。
“那這些魚,日常都是賣與何人?”宋銘禎摸著自己曲線優美的下巴,輕聲問道。
“回主子,這些魚多數都被後宅婦人買走的,幾乎都是用於後宅爭鬥,謀算妾室子女之用。”添寶嘆口氣,皺眉回答著。
宋銘禎眯起眼睛,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後院的美女,簡直就是蛇蠍啊!這也太凶殘了吧?!他曾以為,自己生於皇宮,能長大成人,已是十分不易了。如今一看,這民間的宅鬥,這才是真角色啊!
這個時候,不知怎的,宋銘禎首先想到的,是薛毓珏。想到薛毓珏對待後院懷孕女人的態度,想到薛毓珏對待自己那三個孩子的態度。他就不懂了,都是一樣的女人,做人的差別咋就那麼大呢?!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啊!
其實啊,宋銘禎就是想到頭髮變白,那也是想不出來滴!為啥?薛毓珏早就不是那個長於後院婦人之手的,眼光短淺的薛家嫡長女了好不好?她的身體裡,住的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啊!哪裡會把眼光侷限在後院裡?又哪裡會把自己的身家未來託與一個三妻四妾的男人?所以啊,薛毓珏對宋銘禎,有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暫且不說這些有的沒的,單說薛毓箏這幾日在幹什麼吧。
薛毓箏自打那天哭過之後,整個人都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自從她得知王爺厭惡自己後,幾乎每日都以淚洗面。吃飯不好好吃,睡覺不安穩睡,把自己折磨的不成個樣子。可是這幾天,她又開始開心了。每日的三餐吃的香不說,連上午和下午的點心都統統吃完。
她的變化,院子裡的丫鬟、婆子們自然看在眼裡。她們依舊不動聲色的服侍著,一丁點兒都沒有變。可是,百花園裡的訊息,卻是已經傳到宋銘禎那裡了。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劇本走著,需要的,只是時間。
又過了一陣子,就到了一月份了。因著二月就到春天了,所以王府裡的花匠們,開始佈置來年王府裡的花卉了。於是這幾日,王府裡都鬧哄哄的,一刻也不停歇。
內院的花卉,自然由婆子們打理。只是每個院子的婆子都有數,一時間都出來弄花枝灌木,每個院子裡,人手都有些短缺。
薛毓珏的玉福園,倒是沒這個難題。為啥?因為她不喜歡花啊、草啊什麼的,只喜歡院子裡的竹子。竹子這個東西,只要稍稍打理就行了,哪裡用分神顧它呢?所以,一時間,只有玉福園的日常軌跡沒被打亂。
百花園
薛毓箏這日起的很早,在寢殿裡用過早飯,就把丫鬟們都趕了出去。
她在自己的衣櫃裡翻出一件淺紫色的衣裙。這淺紫色的衣裙,是用上好貢緞做的,價值不菲。她記得,這貢緞還是皇后賞賜的呢,說是送與自己做嫁妝的。然後,自己的母親找來有名的裁縫,為自己裁做了這一身衣裙。淺紫色的貢緞,上面用金線繡滿了牡丹花,穿在身上,只要輕輕一動,便是滿身珠光寶氣,貴氣逼人。薛毓箏慢慢的,將這身衣裙穿好,來到梳妝檯。
紫檀細紋木打製的梳妝檯,既精巧,又漂亮。平整光亮的銅鏡裡,映照著自己年輕漂亮的臉。薛毓箏開啟自己的首飾盒,從裡面拿出一支海棠花樣式的金步搖。這隻步搖是純金打製,極其精貴,也是她的嫁妝。薛毓箏將自己的頭髮,用桃木梳子,一點點的梳順,再盤成疊雲髻。然後,把那隻金步搖插在自己墨黑的髮髻之上。除此之外,還有幾隻鑲嵌紅寶石的金釵,也一一戴在髮髻上。
做完這些之後,薛毓箏又開始化妝。青黛畫眉,胭脂點脣,香粉塗腮。不一會兒,鏡子裡便出現一位美豔的佳人。薛毓箏看著這麼美麗的自己,眼圈微微的紅了。如斯美麗又如何?無人欣賞,也只能寂寞的凋零罷了。
她看看梳妝檯上的幾個首飾盒子,裡面都是滿滿的珍貴珠翠。這些,都是自己的嫁妝。呵呵,對了,說什麼嫁妝?!自己以側妃身份嫁入王府,帶來的所有東西,只能說是貼身物品,萬萬不能說是嫁妝。因為,自己根本不是妻,只是妾!妻者,結髮之人也,帶著嫁妝入夫家,成為當家主母。而自己呢?說什麼側妃啊?說的再好聽,也只是個妾罷了。
薛毓箏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襬。她的右手裡,是一支金絲纏繞的蘭花樣式簪子,簪子的尾端,極其的尖銳。薛毓箏將它藏在自己的袖口之內,雙手搭在一起,誰也看不出什麼來。
她緩緩地向外走去。院子裡陽光正好,照在金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她站在寢殿門口,一時之間,竟然看呆了。
“側妃,您這是。。。。。。”看到盛裝打扮的自家主子,丫鬟不禁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你們都在幹嘛?院子裡如此髒亂,都是看不到活兒的瞎子不成?還不趕緊收拾乾淨?!”薛毓箏衝著一幫丫鬟,厲聲說道。
百花園一直都被宋銘禎派來的四個婆子把持著,連薛毓箏都沒一點兒的辦法。可是今天,幾個婆子都去忙花卉的事兒了,眼下都不在院子裡,所以薛毓箏才如此硬氣。
小丫鬟們自然不敢得罪自己的主子,於是都趕緊去打水、找工具什麼的。薛毓箏就這麼著,自己晃晃悠悠的,就出了百花園的大門了。
一個粉衣小丫鬟,看著薛毓箏的背影,微微勾動嘴角,輕輕的笑了。然後,轉身消失在百花園之中,往前院去了。
聽雨軒
幾個小丫頭正杵在大門口,一邊兒打顫,一邊兒搓手。今兒幾個婆子都出去了,就換她們來守著大門了,她們平日裡嬌貴慣了,如今可是吃了苦頭。正當這時,只見遠遠來了一人。嗯?這是誰啊?打扮的這般貴氣,想來也是個貴人呢。由於薛毓箏自打進了王府,幾乎沒出過百花園
,所以認識她的,幾乎沒有幾個。
“嗯。。。。。。貴人您是。。。。。。”小丫頭行了禮,一臉疑惑的問著眼前的貴人。
薛毓箏手微微一動,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挺鼓的荷包,遞給了眼前的小丫頭。然後她微笑著說道:“來找你們貴妾的,千萬別聲張,不然難保你們主子不饒你們。”
幾個小丫頭聽了這話,不禁都愣了。然後那個拿著荷包的小丫頭開啟荷包,只見裡面都是金豆子,滿滿騰騰的,數不出是多少。這下子,幾個丫頭都傻眼了!
她們知道,每個月都會來一個人,大把撒錢給她們,讓她們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她們這會兒,就把眼前的薛毓箏當做了那個每月必來之人。於是,她們都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將她引入院子裡,往自己主子寢殿送去。
薛毓箏一路都低著頭,安靜的跟在引路丫頭身後,儘量保持低調。
很快的,她們就到寢殿外了。那個小丫頭和站在門口的幾個丫鬟說了幾句話,其中一個就衝薛毓箏擺擺手。
“您是。。。。。。上面派來的?”那丫鬟小聲問著,一臉的猜測。沒招啊,薛毓箏穿戴打扮的太華貴了,她實在是拿不準啊。
“不該打聽的,就不要多嘴!”薛毓箏眼光冷冷的掃過去,極其狠厲。
那丫頭嚇了一跳,卻也不敢再問什麼了。她小聲說道:“貴妾正在裡面休息,奴婢這就去通報一聲。”
“不必了!你們都走遠些,不要留在院子裡!否則的話。。。。。。哼哼。。。。。。”薛毓箏陰沉的笑了幾聲,極其的詭異。
那丫頭也以為薛毓箏是皇后派來的人,而且看她能夠獨自進到後院來,想必也是有身份的。看樣子,也是婦人打扮,就不知道是哪家的貴婦了。甭管哪家的,都不是她們這些丫頭得罪的起的!再說,這貴人要和自家主子說什麼,自己還是不知道的好些啊!這麼一想,那丫頭就將所有的丫鬟、丫頭都帶走了,一同往前院去了。
薛毓箏獨自一人,撩開門簾,進入了寢殿。直到這時,她才有些微微發抖。她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如此容易的,就混進了聽雨軒,如今還進了林柔的寢殿。她將袖口裡的簪子掏出來,用右手握好,又藏匿在袖擺中。然後,她緩步走向室內。
“誰呀?不是告訴你們不得進來打擾本貴妾的嗎?都傻了不生成?”一聲嬌媚的女音傳來。
林柔自打懷孕後,沒過多久便開始懨懨的,渾身沒力氣,還總是睡不好,頭也總是疼。她還不知道,這些症狀,就是那些被她視為寶貝的硃砂鮮魚造成的。此時,早已日晒三竿了,她還躺在**,不想起來呢。
“回貴妾的話,我是王爺派來的,來給您看看身子怎麼樣了。”薛毓箏幾步來到近前,看到雕花大**的嬌柔美人,心裡恨得不得了。都是這個賤人!都是這個賤人!是她奪走了王爺的全部寵愛!是她害得自己被薛家和皇后拋棄!都是這個賤人的錯!薛毓箏低下頭,掩住自己眼中的恨意。
“王爺派你來的?你是。。。。。。”林柔疑惑的看過去,看到眼前的年輕婦人,滿頭珠寶,身穿貢緞衣裙,不禁奇怪起來。
“貴妾你莫要再多說了,趕緊躺好,讓我看看你的肚子,看看小主子好不好?王爺那裡還等著回話呢。”薛毓箏說道,語氣裡有了不容置疑的焦急。
“嗯。。。。。。本貴妾最近的確感到不適,既是王爺派來的,想必也是穩妥的,只是。。。。。。院子裡的丫頭們呢?怎麼都沒看見?”林柔抬起頭,向四周看看,越發的疑惑起來。
“貴妾,丫頭們都在屋外門口守著呢!萬一看出你這胎是個哥兒,怕還是要防著些人的不是?丫頭嘴雜,說出去了,恐對你不利呢!”薛毓箏此刻腦海裡一片清明,回答問題不但合理,還滴水不漏。
聽了這話,林柔很以為然。原來王爺找了一個能看出胎兒是男是女的婦人啊!如此一來,也是該少些人在場的。林柔放下心之後,趕緊招呼薛毓箏道:“那你快來吧,好好給本貴妾看看。”
薛毓箏走上前去說:“貴妾好好平躺下,我才好為你看啊。”她藏匿在袖擺之中握著簪子的手,微微發抖。她儘量平穩自己的情緒,因為她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行。
“哦,也是,坐著怎麼相看呢。”林柔笑了一下,趕緊平躺回去,微笑著等薛毓箏為自己相看。她想著:自己如此有福氣,肚子裡的,必然是個哥兒。
薛毓箏輕輕撩開林柔的衣服,輕輕摸上那白皙滑膩的小腹。這裡,就是在這裡,這個下賤坯子又有了一個下賤坯子!她咬住自己的嘴脣,右手緩緩抬起。那握著簪子的手,微微轉動,將尖銳的簪子頭兒,對準林柔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用力的揮了下去。
林柔正平躺著,感到那婦人撩開了自己的衣服,還摸自己的小腹。雖說感覺有點兒奇怪,但是她也沒動。可是,突然間,她就感到一股涼風打到自己**的肌膚,不禁奇怪起來。寢殿里根本沒風,哪裡來的風呢?她微微側頭,向自己的腹部看去。
這一看啊,險些將她嚇死!只見那小婦人滿臉的狠毒,正揮手要拿簪子刺自己的小腹呢!
林柔尖叫一聲,立刻向床裡滾去,希望能躲過這一下子。只是,她的動作快,可那小婦人動作更快,簪子划著風刺下來,毫無停頓。
當然,由於林柔的躲避,簪子沒刺到林柔的小腹,卻是刺在林柔的大腿處。一時之間,不見鮮血,卻將林柔痛的渾身顫抖。
薛毓箏一見沒刺到正地方,恨得咬牙切齒,立刻翻身上床,拔出金簪,再次高高舉起,還要再刺。
林柔看到她上床了,嚇得夠嗆,張嘴就喊起救命來。
薛毓箏抓起**的被子,就捂到了林柔的臉上,以防她的聲音招來人。然後,薛毓箏騎到林柔的身上,用自己的體重,壓住不停掙扎的林柔。
林柔最近因為食用了過多的硃砂鮮魚,身體虛弱,根本使不上什麼力氣,哪裡是薛毓箏的對手?而薛毓箏呢,最近則是能吃能喝的,長了不少力氣,自然可以制服林柔。
於是,兩人糾纏了一會兒之後,薛毓箏穩穩地坐在林柔身上,高高舉起握著簪子的手,用盡自己的力氣,對準了林柔的腹部,狠狠地刺了下去。
林柔整張臉都被棉被捂著,只發出一聲悶悶地尖叫。她感到那根尖利的簪子,已經刺入自己的小腹之中了。她絕望之下,反倒有了一些力氣,將身上的薛毓箏給推了下去。
林柔拉下自己臉上的被子,忍著疼痛,厲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