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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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殺人
第269章 殺人
“鵠風，你恨過我父君嗎？”
鳳月目光期待，但期待裡面又帶著些許害怕。
她生怕鵠風說出肯定的話語來。
她一直崇拜著的人，心心念念地想要回到的家鄉，卻有這麼不堪的一面。
鵠風看著鳳月，好一會兒才展顏一笑，白皙的臉上湧上絲絲酡紅：“沒有，一刻都沒有。尊上教會了我許多，如何當一個王者，如何做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這些都是從殺戮和血腥之中得出來的，雖說我也有過抗拒，但在修羅場，我能夠直面所有人黑暗的一面，已經足夠了。”
“你真是灑脫。”
“不是我灑脫，只是你還放不開。”鵠風笑了笑，“你想想，若是沒有尊上的諄諄教誨，你能夠成為令周圍部落都聞風喪膽的崑崙聖女？蕭月，你承認吧，若沒有尊上，你就是個只會哭鼻子的淘氣鬼，只怕這個時候都還在崑崙沒事就去偷桃子吃。”
“真是懷念，崑崙的桃子。”鳳月眼裡憧憬著。
總有一日，她會回到崑崙的。
“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摘桃子。”
他加重了“摘”字，然後又苦笑：“現在崑崙，怕是沒有守著桃林了。”
鳳月也憂傷起來：“大抵是的。”
“嗨！瞧我說的是什麼，”鵠風趕緊再次拎起一個酒瓶子，“我說錯話，自罰一壺。”
他仰頭就要喝，鳳月卻按住他的手：“夠了，真的夠了。”
再喝下去，還是不會醉的。
那些塵封的記憶被挖掘出來，的確是鮮血淋漓，但此後，也會慢慢地癒合。
他們都需要正視這些。
“鳳姑娘，問出來了。”張小春站在女監的門口，踟躇著。
這裡面的環境，好像他不應該進去似得，可都尉大人說要夜審，這事兒可得通知下鳳姑娘。
鳳月仰起頭，拍拍鵠風的手背：“我去聽審，你自便。”
鵠風道：“我跟你一道，不大放心。”
鳳月點點頭，兩人並肩走出了女監。
張小春有一茬沒一茬地用餘光偷偷地瞄著鵠風，心中萬分疑惑。
“你在看什麼？”
鵠風的聲音帶著酒意的冰冷，竟驚得張小春一個激靈，差點膝蓋處一軟，就跌倒在地。
鳳月忍俊不禁：“你怕什麼，是覺得他要是妖，不好相處嗎？”
張小春“呀”了一聲：“還真的是妖呀！”
他此前心裡還真的這樣想過，可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念頭，畢竟這位鳳姑娘可是須彌山尊上的未婚妻，以及還坐個牢都還要引來帝君。這樣的身份，難道不應該和妖族劃清界限嗎？
當年，帝君親征妖族，雙方都損失慘重！
那一仗，對於帝國來說，很有衝擊力。
“妖又怎麼了？”鳳月翻了個白眼，“妖就不能夠出現了？人還不如妖呢！”
張小春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帶著鳳月和鵠風走到審訊室。
一到審訊室就聽到都尉大人中氣十足的聲音：“方才你說什麼人？”
“太，太監。”
虛弱的聲音，和都尉大人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鳳月往裡面一看，果然是十大酷刑，一一俱全。
這裡，才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鳳月正要往裡面走去，張小春卻道：“鳳姑娘，這裡面太血腥了，你還是在外面等著，我將那殺手的供詞給你拿出來，免得汙了你的眼睛。”
“有什麼沒見過的。”鳳月看向鵠風，“比這血腥的，我都見過。”
她大步流星，渾然天成的氣場讓張小春看的直髮愣，難道這位姑娘不是養在深閨之中的嗎？
怎麼他會產生一種錯覺，她應該是在戰場上盛開的野薔薇。
鳳月走進去的時候，那個殺手已經被挑了十個手指甲，腿也斷了，甚至連身上的皮肉都模糊了，這種酷刑，任憑是再堅強的人，也難以承受。
“鳳姑娘，你怎麼進來了？”都尉大人趕緊從正位上站起身來，將桌上的證詞給拿起來，走到鳳月的面前，將證詞遞給她：“這都是剛剛問出來的，你說一聲，我讓張小春給你送女監裡面去就成了。”
這話，怎麼說著、聽著都有些怪怪的。
鳳月隨意地瞄了一眼證詞：“問出是哪家的殺手嗎？”
“嗯，紅鸞樓的。”
“紅鸞樓？”鳳月蹙起眉來，“怎麼像個青樓的名字。”
都尉大人順勢挺了挺胸膛，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這紅鸞樓此前就是個青樓，地處雲州邊境，後來因為收留了不少會武力的女武者，所以自成一脈，專門殺負心漢。”
鳳月指了指自己：“大人覺得我像負心漢？”
“呵呵，這倒不是。”都尉大人訕訕笑道，“其實吧，這都是之前，後來這紅鸞樓被其他人接手了後，就變成了一個殺手組織，那個時候，要殺的人就不止止負心漢了，只要給錢，就辦事。”
“這麼說，紅鸞樓其實罪名昭昭咯？”
“這種殺手，其實大夥兒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都會有看看不順眼的人，或者有仇怨要報，加上武者比試，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的規則，好些人都鑽了空子。”都尉大人嘆了口氣，“我們也很無能為力，就算知道紅鸞樓是殺手組織，但只要沒有來報案，我們都無可奈何。”
都尉大人若有所思地看著鳳月：“鳳姑娘打算報案嗎？”
鳳月嘆了口氣：“不打算。”
她走到那個血肉模糊的殺手面前：“那個太監，有什麼特徵？”
都尉大人本來想要制止鳳月的，畢竟關於太監的事，那就是和帝宮扯上關係，若這一次的買凶殺人和帝宮都關係，那麼此事還得上報帝君。
可現在看來，已經阻止不了了。
“手腕，手腕有疤。”
殺手的聲音都顯得顫抖，渾身都在痛，誰來給他一個痛快呀！
“想死嗎？”鳳月的聲音冷清的很，她一步步地走到殺手的面前，眼底閃現出一絲憐憫和可憐。
殺手雖然沒有說話，但眼底有渴求，甚至微乎其微地點了點頭。
鳳月的手，忽地呈了爪形，然後一旁衙役的刀立刻就飛了過來，握在了她的手中。
幾乎是沒有停留片刻，那柄刀快準狠地插入了殺手的心窩。
報告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