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再擒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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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再擒濮陽
第八十章 再擒濮陽
風帶著從塞外攜來的荒涼與乾燥,滾滾而來,如似現在兩軍對壘時的號角嘹亮,呼呼吹響,如同戰鼓轟鳴,哄哄呼嘯,黃沙漫天飛揚,可撲在臉面上卻如針扎般的生疼。
戰鼓緊密,三聲號角高唱,衝鋒的號角吹響了,倏然間萬馬奔騰,連大地都在這許多馬蹄重踏之下顫抖了。人若浪『潮』翻滾洶湧向前,當兩波人浪接觸之時,殘酷的戰爭正式開始了,廝殺慘叫聲不絕於耳,倒下的人將永遠的成為了戰場上一捧腐泥,再也無法站起來了,這就是戰爭的殘酷『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戰況一直在按著寧韻寒當初的部屬,順利的進行中,夏侯龍舜所率領的上等軍直奔濮陽尉禎的下等軍,只是在片刻間就讓濮陽尉禎的下軍潰不成形,節節敗退,而夏侯龍舜的中軍和下等軍也按計劃牽制住了濮陽尉禎的最強軍團與中軍,戰局的優勢在慢慢的向夏侯龍舜這邊靠攏。
寧韻寒站在高高的瞭望哨臺上舉目縱覽全域性,也在驚心的望著在烈焰狂風下奇勇無比的銀『色』鎧甲身影,每當兵刃的寒光與他擦肩而過時,心總是漏跳了一拍,小手緊緊的抓住不甚光滑的欄杆上,細小的刺扎進了指尖也未察覺,小小柳眉從他踏上戰場之時起,就未曾舒展過。
仲有萬般神算,也難預測到人心,濮陽尉禎終究也是身經百戰之人,見到己方的右軍幾乎被全殲,進而也察覺了夏侯龍舜的用意,他所在的最強軍團也開始了奮力撲殺夏侯龍舜的下等軍,分一部分左軍去支援中軍,加大了夏侯龍舜中軍的壓力,一時間又開始進入了焦灼的局面,與夏侯龍舜的優勢距離在慢慢的縮短中。
寧韻寒柳眉微鎖,她知道如此下去,雙方會回到勢均力敵的拉鋸戰上的,此刻她必須得當機立斷,銀牙緊咬下脣,令殷紅鮮嫩的朱脣一時蒼白無『色』,柔荑一拍護欄,高呼道,“來人呀。”
“末將在。”
“為我準備一套盔甲,我要親自上陣。”輕躍過護欄,用白玉纏住欄杆『蕩』回地上,“要快。”
可眾人皆大驚,“這……可大帥不許呀。”
“是呀,大小姐,太危險了。”一直在她身邊保護她的暗衛隊長亡命從陰影中走出道。
“現在形勢危急,顧不上那麼多了,速速去給我準備,違令者斬。”寧韻寒話語中的堅決不容反駁,甚明。
“那請讓屬下等人保護在側。”亡命請命道。
邊讓四婢著盔甲,邊道,“嗯。”
血流成河的戰場上,混『亂』而危險重重,此時卻不知從何處衝出一支人數不多,但十分之犀利的隊伍,只見他們所經之處,令濮陽尉禎的大軍傷亡慘重,縱然那是他的最強軍團,可那支隊伍的目標似乎直指濮陽尉禎,他們一路過關斬將直『逼』近濮陽尉禎。
在那烽煙黃沙彌漫的戰場上,其中一人手中銀白『色』如長鏈的武器甚是奪目,也唯有一人有此武器,那就是她,沒想她親赴沙場了,想到此濮陽尉禎不禁動作都遲緩了些許,心神分散了,險些難以避過迎面而至的殺機。
而濮陽尉禎的手下,見危險在『逼』近他們的大帥也都開始放棄了殺戮,回防欲去保護他,寧韻寒要的真是如此的效果,讓濮陽尉禎這最強兵團無心戀戰。
“亡命,攔住他們。”寧韻寒的嗓音在滿是低沉嘈雜的戰場上分外的明顯。
“是。”
暗衛隊將欲來支援濮陽尉禎的人均擋下,也將濮陽尉禎與寧韻寒圍在圈中。
白玉環掃四周,似倒鉤的鱗片揮舞而過,揚起陣陣猩紅的霧氣,與空氣中的風沙塵埃融合成刺鼻的腥味,可湧向她的人前赴後繼,如似殺紅了眼,死亡不再是令人畏懼了,反而成了他們的一種解脫。
慢慢的濮陽尉禎的最強軍團被寧韻寒所在下等軍所牽制,她也在緩緩的靠近濮陽尉禎,就在離他只有幾步的距離之時,寧韻寒高喊一聲,“白玉。”
只見白玉高速甩動如虛幻的身影一股腥臭的『液』體噴『射』而出,被其『液』體沾染上之人,均臉『色』發青痛苦的倒下,恍然間銀白『色』的長鏈已襲上了濮陽尉禎的門面,讓他不得不抽手揮動長劍側身招架。
“瑜王爺,你怎麼就這麼的執『迷』不悟?大勢已在夏侯龍舜這邊了,再做抵抗也只是增加無謂的傷亡而已。”寧韻寒輕盈迅猛的揮動著手中的白玉,邊勸說道。
濮陽尉禎用餘光觀察著戰局,只見夏侯龍舜已將他的右軍全數殲滅,現下正在力克他的中軍,局勢正如她所說的優劣已分明瞭,可他又怎能如此既輕言放棄呢?
“我濮陽尉禎寧願為亡國魂,也不作那遺臭千年的『亂』臣賊子。”濮陽尉禎不住的招架著她的猛烈攻擊,她這種不顧一切只求重創敵人的打法,讓他一時難以適應,故而只有招架之功。
“唉,”寧韻寒重重的嘆了口氣,“待到那改朝換代之時,史書上只會記載著新的一頁,而你才是那新的一頁中冥頑不化的迂腐愚忠之人。”
“但我問心無愧。”濮陽尉禎固執道。
說話間,寧韻寒這方雖有她與暗衛隊,如鋒芒尖銳的利劍直『插』敵人的腹地,可濮陽尉禎的最強兵團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很快又將混『亂』的局面控制住了,且反撲的趨勢。
不過寧韻寒依然沉著冷靜,因為她看到那英武的銀『色』身影正在趕往這邊來,那就意味著,他已經攻克了濮陽尉禎的右軍與中軍,接下來就是濮陽尉禎的左軍了,勝利在望了。
處在團團包圍中的人兒,不知那為她擔驚受怕的男人心中的煎熬,哪怕她受到了一絲的傷,他都會心痛不已,他寧願放棄此次戰役也不願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她是他心中最為珍貴的寶貝,可她怎麼就不明白呢?
傳說中嗜血殘暴的鬼魅出現了,他殺戮的手法殘忍而血腥,倒在地上的屍首難覓完整,全然殘缺,終無人敢擋他的去路。
就在那無數長矛同時刺向她,只見小巧的人影在馬上飛身起跳,避過了所有的攻擊,躍在半空,如此驚險的一幕,更令夏侯龍舜幾乎驚叫出聲,不禁飛身躍起將自己也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揮動手中的如墨,在半空就將她纏住,輕輕一拉,她終於安全的落入他懷中,踩在眾人的頭上飛躍離去。
在他滿是烽火煙薰,沙塵與血腥的懷抱中,雙手興奮的環上他的頸項,雀躍道,“龍,我們勝利在望了。”
可迴應她的除了他急促的呼吸,再無其他。
見他不語,抬頭望之,沉冷的俊彥生硬而怒意鮮明,牙關緊咬,薄脣緊閉,一雙冰眸尚有恐懼幾分殘留在其中。
糟了,寧韻寒暗道,他真生氣了,看來後果很嚴重。
“龍。”使盡渾身溫柔,輕喚著他,望能拂去他些許怒意。
可他將她抱回大帳中後,扔她在帥椅之上,不待她解釋,也不言語些什麼,就冷酷的轉身而去,再回戰場之上了。
戰鬥很快的結束了,夏侯龍舜的大軍幾乎全殲濮陽尉禎的軍隊,而最令人振奮的是他生擒了濮陽尉禎。
換下戰甲,恢復一身簡潔的白衣,飛奔出大帳去迎接她心愛的人,在眾人擁護下,高高在上的男人神情冷峻而陰沉,在望見她的同時躍下駿馬,冷冷的轉身走開。
而在眾多的俘虜中,寧韻寒很快就找到了濮陽尉禎,他被五花大綁捆住,但依然神情冷靜沉著,氣節高尚,全無敗將之氣餒與頹廢。
寧韻寒親自上前為濮陽尉禎解除捆綁,一旁的眾人皆望向不遠處的夏侯龍舜不敢言語,而夏侯龍舜也只眉宇微蹙,冷冷的掃視了一眼,不再回頭大步邁回大帳。
濮陽尉禎低垂的眼眸,輕輕扭動著手腕,不語,寧韻寒也不和他言語,只是淡淡的和身旁的人道,“通知敏城中的人,拿史曳來交換他。”
“末將得令,那……這陸岑該怎麼處置?”
“其他人該如何處置,與我關。”寧韻寒轉身欲去追夏侯龍舜。
“可大帥說,一切聽從大小姐的指示。”
悠悠轉身看了眼高傲難馴的陸岑,淡淡的決定了他的命運,“殺。”
濮陽尉禎一震,抬眼望向她飛奔離去的背影,欲說些什麼卻沒有喚出口。
大帳外四婢守在門口沒有進內,望見她到來都微微俯身行禮,為她掀開帳門簾子,帳內一陣壓抑的冷冽的怒意撲面而來,也有異於常時的人聲鼎沸與人影攢動,只有他斜靠在主帥之位上,已換上乾淨衣物洗去一身風塵煙火與血腥味,優雅而慵懶的輕掂茶杯,細細的品嚐著杯中的香茗。
連在她入內也沒能讓他抬眼望之,如似她隱形一般,淺淺品上一口濃香四溢後,輕放下茶杯,拿起桌案上的軍報專注的看起來,也似在等待著些什麼。
寧韻寒抿抿雙脣,她知道她的擅自出戰肯定會引得他生氣的,可當時的情勢若如不當機立斷就再難扳回了。
輕提衣裙的下襬,腕上的銀鈴隨著邁開的腳步叮叮作響,靜靜的站在他身旁,她從沒安撫過生氣的人,也不知如何去安撫人,所以只能就這麼靜靜的呆在他身旁,等待著他氣消了。
手中的軍報在他們二人間的沉默中,被緊握變形,最後成為一團廢紙。
二人就這麼僵持著,良久後終於是夏侯龍舜按捺不住了,咬牙沉聲道,“你就沒什麼跟我說的嗎?”
“我……我知道我食言了,可是當時如若我不出戰,局面會進入兩軍僵持的拉鋸戰的,我們耗不起呀。”寧韻寒解釋道。
“那你就得親自上陣了嗎?就沒人能代你上陣了?”夏侯龍舜將軍報一拍在桌上,倏然撕碎了。
“可沒人能比我更適合的了,濮陽尉禎他對我有情義在,在許多場合中都手下留情了,是故我才是攪擾拖延他的最佳人選了。”寧韻寒完全是照直按著自己心中所想解釋的,卻不知引得暴龍幾乎抓狂。
“情義?”夏侯龍舜的聲音不再低沉,略顯拔高了幾分,“好個有情義呀,他對你有情義,那你呢?是不是也對他有情義呀,知道他在戰場之上,就奮不顧身的上陣找他,將自己至於危難之中。”
“啊?”寧韻寒都聽蒙了,剛才她說的是濮陽尉禎對她有情義,什麼時候又變成她對他有情義了?“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清楚。”夏侯龍舜的怒吼聲傳出帳外,所經過之人均被震住,慌忙繞道而行。
開始他在生什麼氣她是明白的,可說到這會,他在氣些什麼她都不明白了,該說的她都說清楚了呀,“我該知道些什麼?”寧韻寒感到他的怒意很是莫名其妙,不禁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你自己說的,他對你有情義在,所以你就衝著他這份情義而上陣的不是嗎?你就是衝著他這份情義而將自己深陷在為難中而不顧,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你對他也是有情義在的嗎?”夏侯龍舜都快氣炸了,可某人還在一片茫然無知中。
“你在無理取鬧些什麼呀?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穩定局勢,祝你一臂之力嗎?這又和我對他有沒情義,有什麼關聯呀?再說了,我何時又對他有過情義了?”寧韻寒也吼道。
“我無理取鬧?如若不是我的無理取鬧,我現在就該與你的屍首在說話了。”夏侯龍舜很是傷心她沒明白他的心。
小小的誤會就在兩個脾氣冷硬的,且都不擅長表達自己心中所想的人之間,慢慢的擴大成了心中的傷痛。其實只要有一人輕柔的說聲我只是在擔心你。一切都會迎刃而解,可他們二人的『性』格註定了他們都不會低頭服軟,他們就像是兩把鋒利的劍,當他們揮劍問情時,劍鋒的相互碰撞,難免會傷了對方,也傷了自己了。
正當寧韻寒想說些什麼時,從帳外卻傳來了史曳的聲音,“我回來了。”
只見他手捂著胸口,本就蒼白的臉『色』,更顯灰白了,在旁人的攙扶下步入帳中後才遲鈍的察覺帳內異常的氣息。
勉強牽出一笑道,“呵呵……似乎我回得不時候,你們繼續。”
他剛欲起身又聽見,“夠了,你就坐在那歇會吧。”夏侯龍舜語氣甚是火爆。
史曳一挑眉,“那我就再坐會,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你們繼續吵……呃……討論。”
寧韻寒知道再吵下去也沒結果的了,於是轉身飛快的步出大帳離去,夏侯龍舜更是一掌將案桌拍塌下了。
“誒。”史曳想叫住寧韻寒,卻牽動了胸口的傷,令他不禁齜牙咧嘴的哼哼了許久。
“你要不要找軍醫來看看呀。”夏侯龍舜口氣不佳的問道。
史曳艱難的擺擺手道,“不用了,不過我這次被擒,除了得了一身的傷外,也有個不小的收穫。”邊喘著氣,忍耐著胸口的疼痛,邊道。
“什麼?”夏侯龍舜的心此時早就隨離去的人兒飛走了,對什麼都沒多大的興趣了。
“我發現夏侯若蓉在敏城中。”史曳神祕兮兮道。
癱坐在主帥之位上,閉上眼眸,淡漠道,“那又如何?”
“適才我想叫住丫頭,只是問問她是否知道她妹妹在那?”
夏侯不耐煩的冷然道,“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我只是奇怪夏侯若蓉一直以來都是和丫頭姐妹情深的,如今我等攻城的訊息她也應該早該知道的,為何她沒回丫頭身邊,反而呆在濮陽尉禎身邊呢?”史曳『摸』著下巴疑『惑』道。
夏侯龍舜不語,坐起身來,冰眸半眯,氣勢倏然『逼』人,“接著說。”
“我也很是奇怪我這路大軍,不管是行軍路線,還是作戰策略,為何濮陽尉禎總能預先知曉,先我一步埋伏在前。”史曳道出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你的意思是我們內部有『奸』細?”冰眸寒光急速凝聚,他夏侯龍舜最為憎恨就是吃裡爬外的人。
“我只是猜測而已,不然這訊息又是如何走漏風聲的呢?”史曳很是沉重道。
夏侯龍舜點點頭,濃濃的殺氣在翻騰,連帳中的燭光都被其濃烈的殺氣所拂動,徭役不停。他清冷平靜的聲音,沉然道,“如若夏侯若蓉敢吃裡爬外,就算若芙會惱於我,也定要殺了她。”
“師弟,現在一切尚未查清,如此下定論還為時過早了,若蓉與丫頭一樣始終也是你的女兒,你也別太厚此薄彼了。”史曳輕柔的聲音勸他道。
“夏侯若蓉早已是若芙的弱點了,如若有人拿她要挾若芙,若芙定會就範的,故而就算她不是那內『奸』,我也留不得她。”殘忍的光芒縈繞在冰眸中,“你先行去養傷,接下來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夏侯龍舜的冰眸在史曳轉身離去的後,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奇快無比,讓人難以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