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三人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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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三人論道
隨著霍一凡和陷靈子的爭鬥越演越烈,那些剛剛來到蓬萊內島之外等待進入的修士紛紛駐足檢視,此時方圓百里的禁制早已被太金上人發動,顯化成一層厚厚的藍色光罩。可場中兩人雖然只是站立不動,但眼中所發的金光卻是極為霸道,有的劈向天際,將無數朝霞係數斬開,有的劈向大海,將那千丈海水一分為二,有的在島上禁制牽制之下遠遠的劈到外島的無人之地,霎時間裂地開山,更多的劈在藍色光罩上,將光罩轟得劇烈晃動顏色黯淡。見得如此恐怖的威力,圍觀眾人無不駭然,紛紛使出各自神通自保其身,卻是無一人注意場中還有邵蕾這個無絲毫修為的凡人。
就在此時,一股強大的壓力驟然降臨,瞬間將邵蕾的身體完全包裹,無一處遺漏無一絲罅隙,而且各處的壓力也完全一致。提升、提升、不住地提升,終於,那恐怖的壓力達到了邵蕾所能承受的極限。卻在此刻,或許是感應到危險氣息,邵蕾懷中那十幾個駐顏珠開始在這壓力之下散發靈氣,初時好像涓涓細流,然而眨眼間變成了奔騰翻湧的江河,片刻之間就充滿了她的全身經脈,隨後這靈氣絲毫不停,仍然不住地噴發,隨著靈氣的急劇增多,邵蕾體內立刻產生了一股壓力,並且越來愈大,與體外的壓力兩足鼎立,徹底消除了她爆體的危險
。
不過爆體危險雖然解除,但壓力卻變成了體內和體外兩重,而邵蕾身體則被夾在中間慘受折磨,這痛苦頓時呈幾何級上升。撕裂靈魂一般的劇痛猶如潮汐,一次有一次地衝擊邵蕾的神經,她神智開始模糊,但強烈的求生**卻讓她死死地堅持著,巨大的難以想象的壓力帶動著全身的氣血在她的身體之內反覆流走,終於再流動到經脈的時候,對持的壓力和全身的血液頓時找到了突破口,瞬間從哪裡噴發過去,順著經脈流轉全身,如摧枯拉朽一般撕碎了前方所有阻礙。邵蕾只覺得體內某個地方,好像又是靈魂的某個地方轟然破裂,隨後身體晃了晃就徹底昏了過去。
此時在太金上人的連番勸阻之下,霍一凡與陷靈子也終於罷手,四目相望之下敵意盡消,多了幾絲對對方的欣賞之意,均是仰天而笑,場中的氣氛頓時變得融洽起來。
見到邵蕾如此模樣,陷靈子有些詫異,然後對著霍一凡笑道:“道友,你這個徒兒還真是有些不同。”
霍一凡自嘲地笑了笑說:“本尊何德何能收得如此徒弟?她可是本尊的債權之人,不過今日看來倒是的確有些與眾不同。”
“哦?債權之人?”兩人關係變得和睦,太金上人心中一塊大石也終於落下,走上前來仔細一看邵蕾,“咦”了一聲之後,對著霍一凡打趣道:
“其他修士需要幾十年苦修才能衝破全身經脈達到的開光之境,這女子竟是機緣巧合之下瞬間達成,實在是讓人羨慕不已!一凡道友,你這債主可是不簡單哦!”
霍一凡笑著點點頭道:“先前不過是受了這女子一塊千年玄鐵,與之結下因果,答應幫她尋個門派罷了,如今她能有如此機緣,也是天命所在,罷罷罷!既然天意如此,本尊也就再成就她一番!”
邊說霍一凡邊飛身閃到邵蕾身前,用自身浩大而精純的本身元氣,給她調理身體梳理經脈,同時將她的肉身也鑄煉了一番。
修道界中奉行的法則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講究的就是斬情斷性,無情天道。若不是因為機緣牽引,事關己身,太金上人才不會相信霍一凡會無緣無故的幫助別人,那千年玄鐵雖然不凡,但在他們這些遠超宗師修為的修士眼裡也算不得什麼難得之物,就自己在無名島上所聞所見,卻是大把在品質上遠超千年玄鐵的頂級材料散佈島中無人問津,必是那女人與霍一凡之間因果甚深才惹得其如此作為,所謂千年玄鐵之說不過是騙人的鬼話罷了
!
想到這裡,太金上人也不說破,哈哈一笑道:“說來也巧,貧道為一凡道友手中那份大自在宮法訣所找的下家,卻也是門下只收女性修真,待得貧道說上一說,讓這女子拜入那門派卻是再合適不過了!”場上陷靈子,霍一凡兩人均是海外修真中的頂級高手,又是在自己地盤之上,周圍禁制發動之下彼此言語只有在場三人能夠聽到,太金上人話語之間自然少了許多顧忌。
“太金老兒你說的那人可是北海金鐘島上的雲霞仙子馬三娘?”陷靈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張嘴問道。見太金上人點頭應是,陷靈子呵呵笑了起來,轉頭對霍一凡解釋道:“那馬三娘原本乃是中土修真人士,因受人陷害,偌大的一個家族一夜化為灰燼,她自己也是身負重傷,一路逃到了北海避難,不過也是運道使然,正在她舉步維艱眾叛親離之時,居然在北極的金鐘島上發現了前輩女仙葉繽的洞府,得到了洞府之中藏於石匣內的一卷道書和一瓶仙丹,更在兩級交匯之所得到了一柄冰魄寒光劍。
這女仙葉繽乃是世居北海避世修行的旁門劍仙,千餘年前曾以一劍之力震懾海外四十七島的異類修士,端的是道行修為高深莫測,馬三娘得到了她遺留下來的仙丹神劍之後功力大進,數十年苦修之下一舉修成了令修道者朝思夢想的紫府元嬰,如今距離煉神還虛衍化分神不過是相差一線。
奈何那馬三娘始終放不下家族傳承,一心一意要修行她家族所傳法訣,偏偏那法訣與女仙葉繽所留道書不能相容,以至於近五十年來修為被死死卡在出竅期之上不得寸進,算得上是我海外修真界中數一數二的宗師高人,不過因其一向低調行事,以至於只有我北海老一輩的修士知道她的存在,在其他地方倒是名聲不顯也沒被列在海外三十六島之中,一凡道友又同樣是清修之人不似我等在俗世中奔波勞苦,沒聽過她的名號也實屬正常。
據貧道所知那馬三娘雖不曾收過弟子,但想來在太金老兒與貧道的說和之下,要這女子拜入她的門下想來應該不成問題。”
太金上人暗罵陷靈子老奸巨猾,卻也不動聲色,像這等動動嘴皮便能與霍一凡這等的絕頂修士結下善果的機會少之又少,真要叫起真兒來最後只能是雙方誰都討不到好,也便順著陷靈子的話語對霍一凡道:
“卻是如此
!而且那雲霞仙子此次用來交換一凡道友手中大自在宮法訣之物,正是那女仙葉繽所留道書,那道書之上所記載的劍修之道雖是隸屬旁門,但與蜀山、青城所修劍道卻是各有所長,那女仙葉繽千年前人稱旁門第一女仙,門下煉製的冰魄寒光劍與天下諸般飛劍全部相同,相傳是去用南北極地地積冰寒魄玄冰精英祭練而成,威力最為巨大。貧道也是苦思良久才想到唯有換取此書,方能不讓一凡道友吃了虧去!”
兩人之意,霍一凡當然心知肚明。但陷靈子跟太金兩人連綿不斷的話語接踵而來,卻也讓霍一凡聽得頭皮發麻,心道果然不愧是馳名海外數百年的得道高人,練就的好一張鋼牙鐵齒,要不是自己心神在芥子空間中被打磨的古井不波,估計此刻被這兩人賣了還要傻乎乎的幫他們數錢呢!不過霍一凡本就對這兩人有著結交之心,此番欠下他們一個人情,卻也可更好的拉近彼此關係。
“如此本尊卻是在此先謝過兩位道友厚意了!”霍一凡乾笑兩聲朝兩人作了一個道家稽首,以表謝意,說話之間不卑不亢,神色清朗,配上一身不俗裝扮還真有那麼**分絕世高人,道行高深的隱士風範。
太金上人兩眼一瞪,一掌拍在霍一凡肩膀之上道:“我等三人同為海外修真之士,彼此之間自當互幫互助,一凡道友如此客氣豈不是傷了我等三人之間的兄弟情意!”
“正是正是!一凡道友卻是過於客套了!”陷靈子也跟著道。
“傻子才信你們的鬼話!”霍一凡兩眼暗自一翻,口中卻是連道不敢,與二人相談甚歡,所訴話題從天南海北名山大川漸漸的轉到彼此修行之上。
三人均是海外頂尖修士,平常難得遇到與自己修為相當的同級修士,陷靈子與太金上人之間以前雖然也有論道,但終究是彼此之間過於熟悉,加上兩人差距不大,而他們的弟子也聽不懂他們講的大道,論了幾次,爭爭吵吵卻是連個勸架之人都沒,兩人只覺得有些乏味,便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反倒顯得有些生份了。霍一凡的到來,卻是讓兩人再次有了論道的情緒。
正所謂人力有時而窮,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像三人這般修為,平時修煉卻是連個借鑑都沒,只能憑著自己摸索前方之路,卻是最容易鑽入牛角之中,可偏偏自己又不得而知。
陷靈子與太金兩人資質均是不凡,又是修行日久,心中對大道的理解自然比霍一凡來的多。談論起道法來的時候,霍一凡自然是受益匪淺,對道法的理解更為深刻
。
只不過兩人一個是繼承上古散修傳承一個是截教再傳弟子,所習道法天生有些對沖,再加上他們在道法上有不同的領悟,太金比較傾立正統,分層次尊卑,安身立命,獨善其身的中庸之道。陷靈子卻是深受截教“有教無類”的思想傾向,對殺伐果斷,以喜好氣義分聚有所偏愛,對層次尊卑反倒不是非常在意。
所以,在談論道法之時,兩人卻是免不了總會有一些爭論,前番幾次不歡而散也均是出在此處,或許是因為霍一凡置身事外,顯得有些看戲的姿態,讓兩人感到不爽,終於在陷靈子和太金上人吵到最凶之時,扯到了他的身上,只聽陷靈子氣鼓鼓的說道:
“不知一凡道友以為我等二人之道,孰勝孰劣?”
“一凡道友切不可因為與這乾癟老兒同為一教便偏袒與他!不然貧道定不會與你輕易甘休!”太金上人也顯然是動了真火,在一旁威脅道。
雖然很不想被拖進這潭渾水,但是霍一凡跟著他們也是受益良多,沾了不少逛,兩人又同是自己可以拉攏之人,也不能一點回報也沒有。見陷靈子與太金上人都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霍一凡想了想,覺得自己說一些屁話,反而會讓人討厭,覺得自己虛偽,加上自己本身也曾聽聞龜靈聖母談起過此類話題,算是有些心得,就回答道:
“身為修士本就是逆天而為,自然會有自己心中的道,有自己的堅持所在。本尊竊以為,無論是何修士所追求的道,冥冥中都在那天道之內,哪怕是那所謂的邪魔外道,也是有其存在的道理所在,要知道天道之下無關善惡,只要不是為禍蒼生,殘害生靈,都是值得尊重。萬般道法,我等難以盡數窺得,切不可因為自己的道,就否認其他人的道。上古封神之時那教統爭鬥所引發的洪荒破碎、萬仙泯滅卻正是我等如今的前車之鑑,在如今這天地散靈、鬼神不現的世俗之中,若是天下修士能不以偏概全,求同存異,攜手共進,才是我修道之人的大幸。”
“求同存異?”
兩人聽到這個詞後,兩眼一亮,沉默良久方迴轉過來,心中對霍一凡的評價自然更上一層,氣氛緩和了不少,言語之間對霍一凡卻是更加親近。這一交談就是一個多時辰,太金上人忽然想起為霍一凡交易法訣之時,猛地一拍自己額頭道:
“呀!只顧跟你們扯皮,卻是忘了還有一堆道友在裡面等著我去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