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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章 初塵持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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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章 初塵持匕

花石為階,白玉雕欄,朝陽初升,淡淡的烏金光芒揮灑下來,叫人覺得感到暖意,日光正在逐漸地消融積雪,整個大學士府邸,亭臺閣樓,錯落有致,更有銀甲護衛守護著大學士府的安危,五步一崗,百步一亭,明中暗裡,更是隱藏著無數的高手。

那些銀甲護衛,眼神犀利,個個都能以一抵十。

尤其是那倆頭坐鎮府邸的‘獅獒’,毛髮純金,臥如山嶽,雙眼之中散發著極強的冷光,讓人看到就會心驚膽顫。

一大清早,府邸內外,已經是開始一片忙碌,朝氣蓬勃。

有老奴僕修剪花圃,也有婢女端著膳食

“妹妹可是還在怪姐姐我?”學士府的九曲迴廊上,一青一紫倆名女子正在走著,倆人身後,則是倆名男性奴僕和另外倆名侍婢。

不用多說,這一青一紫倆名女子,正是從孟浩房中退出來的紫蘇和紫玉。

紫玉半邊臉頰紅腫,指印條痕清晰可見,因此輕哼了一聲。

“好了,妹妹也莫要怪我,當時情況,姐姐我也是情非得已,以你我姊妹的感情,難道還要讓姐姐眼睜睜的看著你,被那書呆子送以律法懲處,剽心挖眼不成?”紫蘇的聲音溫柔,曉之以理,輕輕嘆息了聲。

“紫蘇姐姐!”紫玉聲音略帶含糊,不過卻夾帶著委屈。

“我那還有上次,大小姐賞賜下來的濱海珍珠,待會兒,我便將那珍珠贈與紫玉妹妹,妹妹你可以將那濱海珍珠磨研成粉,用來外敷內服,不出數日,包管還妹妹你一個如花似玉的臉蛋兒。”

“濱海珍珠?”

聽到這話,紫玉眼睛一亮,旋即一口貝齒咬著,俏臉更是羞惱:“只是今日被姓浩的書呆子羞辱,此仇,姑奶奶算是一輩子都記住了。”

“你太放肆!”

“嗯?”

紫玉嬌軀一振,她也萬萬沒想到,素來交好的姊姊竟然會說她。

“姐姐,你竟幫著那書呆子!”

這個時候,紫蘇卻是把頭一搖:“我的好妹妹,姐姐怎麼可能幫他,只是那姓浩的今天說的話,並非全無道理,他雖然是個庶子,而且還是大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夫人恨不得將他,除之後快,不過也斷不是咱們下人可以抗衡,奴才總是奴才!”

說到最後,紫蘇竟是幽幽一聲哀嘆。

“可是,姐姐莫非不願替妹妹出頭?”

“自然不是,你我情同姊妹,妹妹你今日受辱,姐姐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來日定是要叫他雙倍償還,也嚐嚐撕心裂肺的痛苦。”紫蘇薄脣

輕挑,眼神寒冷:“這事,容嬤嬤已經在籌劃了,咱們要做的不過是,推波助瀾。這些年來,他孟浩的身邊只有那個不長眼的Y頭紅拂,再過十天,那個賤婢就要嫁給孟大總管的遠房侄子了,就那馬四,長的一副歪瓜裂棗的寒磣模樣”

聽到紫蘇冷笑,紫玉的眼角也多了幾分譏諷和嘲弄。

“只是沒想到那孟浩,心機竟然隱藏的那麼深!”

紫蘇收斂了冷笑:“這事,倒是非同小可,定要速速叫容嬤嬤知道。”

“百無一用是書生!”

孟浩望著自己的指骨,鮮血模糊,劇烈的疼痛感針刺一樣,不斷的在他心裡來回,又像是鋸齒在切割著他的心。

指骨血痕,那是他憤然拳砸伏案,自己弄出來的。

不過比傷口更痛的,還是人心。

孟浩恨自己沒用,在這一刻,他倒是很想提著三尺青峰,就像是故人項少羽一樣,匹夫一怒,哪怕是血濺五步。

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哪怕是自己熱血衝頭,一樣也是於事無補!

“難道我就更改不了紅拂的命運?”

孟浩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將是秋闈放榜的日子,對於自己的論述答題,孟浩倒是挺有信心,要是不出意外的話,等到放榜之日,他就將從秀才一躍晉升成為舉人。

舉人,在隋元帝國雖然還不算官員,不過卻因功名在身,有著許多福利。

比如減免賦稅,見官不跪等等。

甚至,朝廷每三年都會有一場‘特賜’,那特賜針對的就是舉人,許多舉人即便不中進士,一樣可以官袍加身,進入官場,擔任縣尉、縣丞以及主簿之流,換句話說,只要是中了舉人,也就算是半個官老爺。

“可即便是我中舉,一樣抗衡不了容嬤嬤啊!”

孟浩深深知道,容嬤嬤是如鬼小人,可關鍵是她背後的靠山荀夫人。

荀夫人究竟有多大的權勢?

可以這麼說,孟鈞之所以有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除了自身文武不凡之外,很大部分也是依靠著荀夫人的家世背景,荀夫人的二哥,如今官拜戶部侍郎,說是侍郎,實際上早就架空了尚書,而且荀家,富可敵國。

據說,當年隋文大帝起勢,大部分的錢糧都是出自荀家。

傳聞真假,尚不可知,不過肯定不會空穴來風。

而現在隋元帝國的十萬裡防禦屏障,荀家出錢資助了一半。

這也正是荀夫人在大學士府,橫行無忌的原因。

孟浩感覺到了深深

的無奈,從仕途上,哪怕是自己中舉,甚至高中進士,一樣無法抗衡荀家和孟鈞。

因為這倆人都可說已經位極人臣,更何況是強強聯手。

孟浩之所以萬分期待自己中舉,無非是想自立門戶,避免自己遭到荀夫人的毒手,可是現在,荀夫人就像是貓戲謔老鼠,不曾對付自己,竟是拿自己唯一的侍女下手。

“千秋二壯士,煊赫大梁城!”

孟浩脫口吟誦出一句詩詞,正所謂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刺客有如荊軻、兄雷,就連皇宮刺王都敢去得,何況只是大學士府邸?

“可惜啊,我卻手無縛雞之力。”

孟浩也想學得一身武藝,不說文能安邦,武能定國,就和大學士、太尉孟鈞一樣,這也是孟浩唯一可以想出來,對付荀夫人的方法。

“只是學士府戒備森嚴,而且荀夫人身旁有諸多高手保護。”

嘟嘟嘟嘟,正當孟浩沉吟之際,敲門聲響了起來。

“是紅拂吧,進來!”孟浩調整了下情緒,道。

每個人都有她獨特的習慣,譬如紅拂。

侍女紅拂的敲門聲,總是三輕倆重,而且不疾不徐,在整個大學士府也只有紅拂會對孟浩禮待有加。

“公子,還請洗漱!”

門扉開啟,一名紅衣少女款款走進屋內,那女子豆蔻年華,明眸皓齒,婉約當中卻又帶著一絲聖潔的剛毅,英姿颯爽,正是侍女紅拂。

紅拂曲腰款款,將臉盆放在了一旁,似乎若有似無,瞥了一眼擱置在一旁的聘禮。

“這個”孟浩一臉的尷尬。

紅拂雖然身為侍女,不過這些年來,倆人相依為命,在孟浩的心中,紅拂早就已經成了自己唯一的親人。

而且,紅拂的母親在不曾出家之前,乃是孟母的貼身婢女。

可是今日,可惡的容嬤嬤竟是將注意打到了紅拂的身上。

“公子還請洗漱!”紅拂將錦帕擠好水,遞給孟浩。

“唉!”孟浩的雙眼佈滿血絲,看著紅拂,良久醞釀的情緒,最終化作了一聲沉沉的嘆息:“是我對不起你,紅拂,荀夫人厭我的孃親,也是厭屋及屋,因此牽連到了你,我,我又如何對得起張姑姑!”

紅拂本名,姓張,叫做初塵。

孟母死後,她母親就離開了大學士府,在淨慈庵出家。

“公子莫要憂愁,紅拂自有解決手段。”

刷,鋒芒畢露,她的手中竟是一柄寒光森森的匕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