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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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

儘管心慟表現出一如先前般的快樂，但陳落卻知道她已不是原先那個單純快樂的人——最起碼她再也沒有縱入他的懷裡，恣意的衝他撒嬌。相反，陳落隱隱覺得心慟在飛快的成熟起來，就如她當初般，那種驚心的速度讓他一度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

“慟兒，我找了你一會，不見你，想你可能就來這了！”陳落走到那婆娑的樹影下，看著揚起小臉，一動不動的心慟。

“老爸，你來了！”心慟看也不看陳落，只是漫應了一聲，“我今天沒有把雲兒老媽的東西弄壞，也沒有給小靈老媽添亂！”

“慟兒，我現在還是習慣你叫我‘落哥哥’！”陳落苦笑著說，心裡更是一痛。想當初心慟為了這個稱呼，曾費了多少心思，才讓他和靈兒答應下來，只是此時卻沒想到她就這樣放棄了。

“我畢竟是你們的女兒啊，再怎麼改稱呼，還是一樣！我又何必執著。”心慟依舊是盯著頭上的光影，看也不看陳落一樣。而她的話，讓陳落默然無語。

“老爸，你說我是不是也會和這陽光一樣？”心慟依舊看著那晃動的光線，淡淡的說道：“再閃了幾下，也就過了！”

“慟兒！”陳落大吃一驚，扳過心慟的身子，“你不會是想……”

“怎麼會呢，老爸，是你多想了！”心慟靜靜的看著陳落，說道：“你的女兒再怎麼差，也不會想到那去！”

“那就好！”陳落直到說出這句話，才發現嘴裡已滿是澀味。他本想讓自己的女兒快樂，只是惘然中才發現，自己卻是女兒不快樂的根源。

“老爸，你說愛上一個人會是什麼感覺！”心慟迷朦的雙眼轉向那讓她留戀不已的樹葉間，似是問陳落又似自言自語。

是什麼感覺？是你說的當他親你抱你時，你會心跳加快，當他不在時，你會思他想他，當他送你禮物時，你會如獲至寶。只是這些他又如何能說出來。

“老爸，你能不能陪我坐會？”

“恩！”應了一聲，陳落挨著心慟背靠著身後的大樹坐了下來。而心慟則在陳落坐下後，把自己的小臉依在他的肩上，入神的看著那葉間漏下的陽光。

此時的情景和幾天前相似，風依舊是徐徐的吹著，淺淺的草香味瀰漫在兩人身上，嘴邊，髮際。只是兩個人的心境卻是差了很多。陳落想著怎麼讓心慟從字深淵中出來。而心慟卻是要讓陳落愛上自己，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落哥哥，你能……你能親下我嗎？”心慟咬著下脣，就那麼痴痴的看著陳落。

倘若心慟不是他的女兒，面對著這麼一張絕倫的小臉，陳落必會吻了下去。只是就算依著這個理由，陳落還是發現自己的心跳快了一拍。

“慟兒，這不可能！”陳落說完，已是轉過頭，怕自己不忍心看到心慟哀傷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