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割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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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割愛!
第47章 割愛!
巖拉臉色蒼白的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失去血色的面上佈滿了恐懼的表情,口中喃喃的說著:“怪物,怪物……”
他沒想到自己會看到如此驚人的一幕!他更沒留意到楊虎看來的一眼。
楊虎身邊那些不停蠕動伸展的是什麼?
失魂落魄的巖拉,腳步匆忙的走出竹樓,快步向晒穀場走去,他要去看看,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趕到時,同樣面色古怪的戰士正在收拾竹棚,土坑裡的水已經被抽水機抽乾大半,一張完整的魚皮滿是皺褶的漂浮在渾濁的水中。
鐵籠中的大野豬,也沒了蹤影,只剩下一張佈滿塊狀樹枝的皮子。
嘔!
沒有血腥味,沒有殺戮的痕跡,看著眼前兩堆噁心的皮毛,巖拉張口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轉身走出竹棚,他對周圍的戰士下了個禁口令。
巖拉走出竹棚,想起剛才看到楊虎的詭異畫面,拿出手機快速的發了一條簡訊出去。
“有變。計劃提前!”
正在兩個女伴服侍下,試著新婚禮服的林音看到簡訊時,微微皺了皺眉,臉上堆起虛假的笑意,支開兩位女伴,急忙撥通巖拉的電話。
“怎麼了?計劃洩露了嗎?”
電話那頭的巖拉似乎還沒從剛才的恐懼中清醒過來,他深呼吸的聲音在電話裡清晰可聞,說話時的嗓音還在發抖:“楊……楊虎,是個怪物。我們要儘快離開。”
巖拉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房間裡林音呆呆拿著電話,心底裡說不出的感覺。
林音的心裡一直看不起黑傻的巖青,巖青也從來沒對自己有過好臉色,沒說過一句讚美自己的話,更別提他會送自己喜歡的禮物。
所以,不管巖青在她父親面前做得有多好,她都看不上。
巖拉不一樣!
巖拉隨時都會想著自己,從小到大,只要自己喜歡的,他都會千方百計的為自己拿來。
他說的甜言蜜語,能讓自己心跳加快,俏面發燒。對自己的呵護,更是無微不至。
“爸爸!我和巖拉情投意合,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們?非要逼我嫁給巖青那個傻子?”
林音臉上滿是恨意,用力把手機扔在**。轉身開始收拾衣物。
聽到林音發洩的怒語,隱在門外的姆,心裡長長嘆了口氣,腳下無聲的轉身離開。
……
八爺站在寨中的主樓前,看著走進的姆,眼皮微微跳了跳。
姆的面容還是那麼僵硬,眼神裡失望的沒有掩飾的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看著姆慢慢走上臺階,八爺嘆了口氣:“他們還是要一意孤行對嗎?”
姆不說話,默默的站在他身後。
八爺自嘲的笑了聲:“二十年了!看著他們慢慢長大成人。除了巖青還學著穩重起來,他們兩個簡直是一灘爛泥。連扶都扶不起來了。”
“老虎那天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一槍蹦了巖拉……他沒空為這些事情操心。”
這幾句話,八爺說得很慢,波瀾不驚的目光靜靜看著遠方褐色的山脊,似乎在想著什麼。
姆抬頭,眼中的目光一閃,張口欲說卻又忍了下來。
八爺回頭看了眼姆:“那年我讓巖青揹著回來,不是和你講過了嗎?如果不是巖青跪在地上給老虎磕頭,磕得腦門都裂開了,他架在我脖子上的刀,絕對不會移開。”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手中的權利,足夠保證自己一生不受任何威脅。我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消減任何對我不利的力量,甚至顛覆他們。”
八爺突然笑了:“可是,當老虎的刀架在我脖子上時,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想回來看看你,回來看看孩子。那時候我才知道了自己真想要什麼!”
“我要是不在了!除了巖青能鎮住這十里八鄉,誰還能?”平靜的收回目光,八爺說著轉身向屋裡走去:“去吧!把巖拉帶來,我最後看他一眼。讓我親自送他。你把靜心蠱準備好!以後就算我沒有這個女兒了。”
姆看著八爺消瘦的背影,和有些蹣跚的腳步,她沉寂得彷彿古井的目光裡,充滿了悲哀!
虎毒不食子!
難道看著虎子相互吞食,就很舒心嗎?
……
巖青大婚前一天!
八爺把自己的家人,和跟在自己身邊幾十年的幾位老兄弟,都請到了主樓,在這裡擺了三桌酒席。
心情恐慌的林音也乖乖的坐在自己父親身邊,昨天晚上起她就再沒打通巖拉的電話。
坐在她左邊的巖青黑著臉,一直悄悄用眼睛看著旁邊一臉淡然的楊虎。
林音右邊空出的位子,向來是巖拉的座位。
客人們都已經陸續來齊,卻被八爺這副陣勢搞得有些壓抑,上了酒席之後沒人敢說話,一個個彷彿木頭人一樣坐在那裡。
只有不時聽到楊虎端起酒杯喝酒的下嚥聲。
竹樓外響起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手中提著巖拉的姆,跨步走進門來,把戴著手銬,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巖拉,按在林音身邊坐下。
姆,退到八爺身後跪坐下。林音驚恐的看了眼姆!
八爺淡淡看了眼目光閃爍不定的巖拉,輕輕搖了搖頭看向滿屋的老兄弟,家中的族人:“二十年前,我收養了兩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我想你們都知道。二十年過去了。一個變得彷彿岩石般隱忍。一個變得裝模作樣的奸猾。”
他的目光從林音身邊的巖青,巖拉身上掃過:“巖拉,你告訴我。你一直想要從我這裡獲得足夠多的權利,你想要去做些什麼?”
巖拉眼中的恨意,本像要吃人一般狠戾。猛一抬頭驚愕的看著八爺,半天沒說出話來。
八爺平靜的看著他:“你就算獲得了我的權利……我上面還有的是人。你要什麼自己知道嗎?”
看著巖拉眼中的慌亂,八爺可憐的看著他輕輕搖搖頭:“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和巖青爭?”
聽八爺提起巖青時,巖拉眼中的狠戾又浮現而起,低吼著:“憑什麼他什麼都比我好?他領著你的近衛隊耀武揚威,他走到哪裡別人都是恭恭敬敬,他做什麼都得到你肯定?我呢?”
八爺突然看著巖拉輕笑了聲:“你不懂是為什麼嗎?那我告訴你。因為你們都是我養大的,我手裡的權利讓你們做什麼,你就乖乖做什麼!這就是你想要的權利。”
巖拉桀驁的瞪著八爺,滿臉的不屑:“現在你說什麼都行。”
八爺看了眼在坐的眾人,淡聲笑道:“每年的耕種,稅收,名下的村寨福利,你哪一樣做好了?做好的恐怕也只是你的腰包鼓起來了吧!”
巖拉臉色一灰,扭過頭悄悄往林音看去。
林音比他好不了多少,滿臉灰白,無精打采的低著頭,連看巖拉看去的目光都感受不到。
這下,八爺在坐的那些老兄弟算是看清楚了,八爺這是要把家裡的麻煩一次解決了。
屁股乾淨的依舊腰桿筆挺,坐得直正。屁股有屎的,已經開始想著要怎麼從這事裡脫身了。
八爺的脾氣,雖然近幾年已經好了很多,不過跟著他一路過來的人,誰都知道他當年脾氣有多火爆。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八爺從桌下拿出支漆水磨得斑駁的手槍,輕輕放在桌上。
巖拉和林音的臉色,刷一下變得更白。
巖青看到八爺拿出槍來時,已經撲到桌邊,臉上石雕般的表情變得緊張萬分:“八爺……”
八爺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看著巖青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把這個麻煩解決了。以後就是你當家做主了。那時候你就會知道八爺的苦心了。”
巖青按住八爺拿槍的手,回頭看了眼木然著臉的林音,眼中閃過道痛苦,看著八爺:“八爺!讓他們走。永遠也別回來。”
旁邊端著酒杯的楊虎,和張大少碰了碰杯,一口喝乾杯裡的酒,提起酒罈給空杯中加滿酒,淡淡的說了一句:“他們走不了。”
張大少有些聽不懂楊虎的話,悄悄用腳踢了踢他,低聲說:“關你屁事。”
“虎哥!”巖青臉色一變,咚的一聲對著楊虎跪了下來:“讓他們走啊!”
巖拉看著最後的一線生機就要敗壞在楊虎手中,心底的恐懼終於被憤怒淹沒,掙扎著站起身來,對著楊虎大聲吼叫著:“楊虎,你這給怪物。你不是人,你是怪物。”
房間裡的眾人,目光也隨之落在楊虎身上,有人已經認出來,他就是昨天在晒穀場上才被大魚掃到受傷的傢伙。
現在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坐在這裡。
人群裡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聲。
“怪物?”楊虎對巖拉嘲笑了句,端起酒杯慢慢喝了口:“你再說什麼也走不了。要罵就快罵吧!”
聽到楊虎這句話,八爺停下的手臂一伸,拿起桌上的手槍對準巖拉,扳動扳機。
砰!
巖青閃身撞開巖拉,這一槍正好打在他的肩胛處,黝黑的肌膚破開血流如注。
彷彿受了槍傷的不是自己,巖青紋絲不動的站在巖拉麵前,他的聲音冰冷得像塊寒冰沙啞著聲:“八爺!虎哥!讓他們走。”
楊虎終於放下手裡的杯子,盯著巖青看了好一會,突然笑了笑起身向外走去:“你可以試試放他們走。”
他不會放任這個窺探到了自己祕密的麻煩活著離開。
虎煞就是虎煞,即便他表露得人畜無害!以身俱來對危機的直覺,和身體裡遊走不斷的藤蔓,帶起的那股嗜血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