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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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巨蛋
次日早晨，在格萊沃爾帶領下，除了珍妮留在別墅中，他們來到中央的魔法塔中，這是一座高十八層的塔，他們進入第五層。
一入其中，王啟年就看到一個黑色蛋形的東西躺在中央，被力場罩著，力場發出柔和的光華，這是一個巨大的蛋形物，足有6肘多長，高有2肘多，不知道是生物的蛋，還是人造物。
王啟年和傑西卡一入其中，目光就放在上面，實際上進來的人目光都放在上面。
進入第五層的人並不多，連格萊沃爾都沒有資格進入其中，只有十個人，其中六人看服飾是索洛捫的魔法師，兩個人裝束不類泰西洲的人，王啟年和傑西卡認識，見到他們，微微點點頭。
巴拉德和優濟兩人是沙漠蜃樓魔法學院的魔導士，昨天晚上，王啟年他們去拜訪了他們，作為王啟年第一次遇到的紐蒙西帝國的魔法師，王啟年很好奇，當然他們交談得很愉快，至少是表面上。
王啟年大致瞭解了沙漠蜃樓魔法學院，作為紐蒙西帝國的魔法師，本來與泰西的魔法師是對手，不過事實上，兩個地方信仰不同，但魔法師之間的學術交流倒是正常，出乎王啟年意料。
這次索洛捫因為他們所看到的巨蛋他們聚到一起，魔法師們倒是為了一個目標，他們追求新的知識走到了一起。
王啟年正站觀看那個巨蛋，隨口低聲地跟傑西卡討論，他也弄不準是人造物，還是生物的卵，傑西卡也搞不清。
約夫?西姆哈克，索洛捫學院的院長。一個高階傳奇法師，看了一下現場的人，開口說到：“感謝兩個學院的魔法師們光臨，各位所看到的這個蛋形物。裡面是什麼。我們研究了很久，也不知道它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是一個人造物，因為它是金屬的。”
西姆哈克臉上帶著微笑，他公開邀請霍林橋頓和沙漠蜃樓的人。是沒有辦法，不知道訊息怎麼洩露出去，霍林橋頓那個滑頭的校長來信問候，提到這個東西，要不然他也不會邀請他們。
又不甘心霍林橋頓假裝要派人，誰讓索洛捫魔法學院在實力上遜於霍林橋頓，他乾脆又邀請了沙漠蜃樓。這樣看起來好像公平，不然的話，他即使研究不出來，自己藏著不好。
“是金屬的。那麼沒有用魔法探測裡面？”巴拉德問到。
“我們用盡各種方法，魔法根本無法探測它的內部，好像它是一種特殊的抗魔金屬，我們用過酸液腐蝕，也用過火燒的方法，它都毫髮無損。”
“你們用過各種方法？”
“不錯，不怕你們笑話，都絲毫無損，甚至用火燒它，經過二個小時，它依然冰冷一片。”西姆哈克說到。
王啟年問到：“那麼，你們是怎麼發現它的？”沙漠蜃樓的人立刻望著西姆哈克，這東西究竟是怎麼樣發現的。
“我們是從一個地精遺址中發現，你們知道，萬里以前，人類三大帝國，與地精帝國並列，地精並不擅長魔法，而以機械文明著稱，能在人類文明中生存下來，而且是最強大的一支，他們實力令人可畏，後來一夜之間，好像發生異變，後代人不知發生什麼事，人們說他們得罪了神，如同被禁法襲擊，巨大的火球像千個太陽，照亮了整個夜空，地精一夜之間幾乎消失，連帶人類都受到波及，人類從此之後放棄對機械研究，專門從事魔法研究，才達到今天這個程度。”西姆哈克說到。
王啟年聽到這話，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像千個太陽在燃燒，這不是核武器爆炸的情象，王啟年的思維不覺回到前生的課堂上，他雖然身體不好，不過那時他還有時到學校進行上課，那個物理老師課上得不怎麼樣，不如吹牛卻是一把好手，他記得那一節課幾乎都在吹牛中度過，其中就講了原子彈的原理，他說原子彈很簡單，只要將兩塊高純鈾放在一起，超過了臨界體積就行，至於臨界體積，他也不知道，然後就自動爆炸了，先是高溫火球，隨即壓縮空氣產生衝擊波，最後形成蘑菇雲，放射性塵埃開始擴散。
傑西卡見王啟年好像想起了什麼，低聲問到：“你怎麼樣，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不相干的事。”王啟年也低聲地回答。
“你們是在地精遺址中發現，難道還有地精遺址？”優濟問到。
“不錯，雖然史學家們將之斥為無稽之談，但做為魔法師，我們不應該忽略這一點，我們一個學員在外時，無意中發現的。”西姆哈克說，他的意思不想深入講這個問題，王啟年知道可能還有其它東西。
王啟年見此，淡淡一笑：“我們能接觸這個蛋麼？”
“可以，請！”西姆哈克點頭，眼睛示意身邊站著的大衛?劉易斯，劉易斯明白，手上做了個奇怪的姿勢，口中吟唱起咒語，在眾人的身後，一圈五彩光幕出現，四人一驚，西姆哈克說：“諸位，不要緊張，劉易斯法師啟動了一層防禦，畢竟我們不知道這巨蛋中是什麼？”
四人臉色緩解下來，西姆哈克也開始吟唱起咒語，那個蛋上一層輝光熄滅，蛋緩緩的抬升，原來是一座低臺從地上冒起，將蛋抬升到與眾人一樣高的程度，周邊地上浮現出複雜的魔紋，一個巨大的六芒星的巨大魔法陣現出，流光溢彩。
看來索洛捫的魔法師們很小心，王啟年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吃過這個巨蛋的苦。
四人人圍了上去，王啟年敲了敲蛋殼，裡面沒有回聲，王啟年回過頭：“它的密度怎麼樣？”
“密度很小，可以浮在水面上。”西姆哈克說到。
王啟年微微皺眉，這說明這東西內部應該是空的，他回憶了一下各種金屬，當然除了一些地球上金屬如鹼金屬外，一般密度都被水大。
王啟年輕輕撫摸著蛋體，忽然他一下子停住了，他感到極其光滑，如果極其光滑，那麼它應該和鏡面一樣，但看起來卻是黑色的，根本不反射光華，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它能吸收光線。
王啟年一下子醒悟過來，顯微術加持在眼睛上，表面依然極其光滑，他回過頭，對西姆哈克說：“有沒有放大鏡？”
他不擔心索洛捫沒有放大鏡，在里昂納多透露出顯微鏡的原理後，各種鏡片如雨後春筍一樣，索洛捫作為一個著名的魔法學院，這點應該緊跟潮流。
西姆哈克好奇看著王啟年：“有，當然有，我這就叫人去取。”
他衝著空中說了二句話，過了一會，空氣是光華一閃，一整套放大鏡出現在他的面前，王啟年接過了放大鏡，直是一個放大十二倍的放大鏡，王啟年拿著他對外殼觀察起來，還是看不出什麼，表面依然光滑如鏡，他將這面放大鏡凌空而置，放大鏡飄浮在空中，又取了一面鏡子，這是一個放大三十倍的放大鏡片，在它後面懸空而立，小心調整焦距，這樣組成的一個透鏡組，放大足足有三百六十倍。
透過鏡子再看其表面，依然一片光滑，王啟年把手往其中一放，他的面板早就粗糙不堪，甚至根本認不出來是面板了，西姆哈克好像有所領悟。
王啟年又增加一個鏡頭，雖然沒有鏡筒，但已構成一千多倍的放大效果，鏡頭上已出現許多灰塵在空氣中飄浮，在鏡中卻看得一清三楚，但巨蛋的表面依然一片光滑。
“為什麼不再增加鏡片？”西姆哈克問到，他知道王啟年的用意，是想在微觀上觀察其表面，找出一些東西。
“沒有什麼用了，快到極限了，再增下去不會超過二千多倍。”王啟年淡淡地說，其他人感到奇怪，不是越增加鏡片放大倍數越大麼？
王啟年見他們不解，並未解釋，這關係到可見光的波長，而在這個世界，光學並沒有達到那個高度，更不用說電子顯微鏡之類的，光憑光學放大，根本沒有可能看見分子原子，王啟年有一種頓悟，可能這種金屬表面原子排布極其有規律，呈現完全的晶體，這才是它如此堅固的根本原因。
“那你看過了什麼？”西姆哈克問到。
“我沒有看出什麼，但我可以設想，這是一塊特殊的金屬，本身據有抗魔性，其原子排列完美無缺，其強度異常巨大，利用普通方法無法開啟。”王啟年說到。
“原子？你用的是古西倫的原子學說，而不是從元素學說來解釋這一現象？”西姆哈克皺起眉頭。
“不錯，可以想象，原子之間排列非常整齊，應力非常完美，但它為什麼是黑色的，難道它難吸收外界的能量？”王啟年說到。
“你說的不錯，它是能吸收外界的能量，特別是魔法能量，所以用魔法陣隔絕它，不知其中是什麼東西。”西姆哈克說到。
他這句話使王啟年他們眼睛一亮，巴拉德手上立刻放出一道光華，罩著了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