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富婆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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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富婆 八
.我停下腳步,說:“二爺爺,還有啥事?”
李長貴看了看我旁邊的文軍,不說話。我知道李長貴有些話不想讓文軍聽到,就對文軍說:“你先進屋去看看東哥,我和二爺爺商量點事。”文軍很聽話的走了。
李長貴壓低聲音,對我說:“大眾,你聽說咋回事了不?”
我模稜兩可的說:“聽說了一點,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李長貴說:“就是真的。你三叔(他三兒子)對我說的,他當時正好從小東家門口過,聽到了裡面的吵鬧,知道了就是那回事,正忖摸著要不要進去勸架的時侯,小東拿著個鐵鍬,就把小同趕出來了,兩個人就跑啦。你三叔怕出大事,就把我叫過來了,我跑的慢,這不,剛來到。”
我試探著說:“那個啥,二爺爺,你叫我留下來,有啥事?”
李長貴說:“咦,你這孩子,還當村子哩,咋不明白呢?”
我其實明白,裝糊塗,笑著說:“明白啥哩?”
李長貴說:“他們這事,沒完。你想呀,這是個男人,就受不了這氣呀,誰願意戴綠帽子?別看現在被我誤訓下來了,消停了,一會咱們一走,他們又得吵起來,鬧不好還出人命。”
我說:“二爺爺的意思,你來做這個和事佬?”
李長貴說:“不能光我呀,得咱倆,誰叫你是村長哩。”
我說:“這是你們李家的事,又不是全村的事,二爺爺,你老人家德高望重,一句話啥都擺平了,我這個外姓人,就別跟著瞎胡鬧了。”
李長貴說:“那可不行,他們這事不是小事,要是真鬧人命來,公安局來了,你也跑不了責任。村裡大大小小的事,都得你這個村長管,你不管不行。”
我笑了笑,說:“二爺爺,你別對我又抬又壓了,這帽子我戴不起。我不是不管,是不知道咋著管,二爺爺你說,咋管?”
李長貴說:“以前咱們村子,也沒少出這事,反正吧,給點錢,一般就沒事了,大不了就是兩個男人誰也不理誰,只要接過錢來,就不再打架了。咱先問問小東是啥意思,拿錢能行不,要是行,咱倆再去找小同,叫小同掏錢,給了小東,咱倆人在中間做個證人,讓他倆畫上押,做個保證,以後誰也不找誰的麻煩。你看這事,中不?”
我知道這是鄉下私了的土法子,一般情況下是管用的,這種事,也沒法鬧上法庭,鬧上法庭也沒用,又不是強的奸,只不過是通的奸。看李東那個窩囊勁,也沒有多大本領和李同鬧下天來,估計只要李同掏點錢,就能沒事了,就是以後李東的腰背,挺不起來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除非他真有膽和小馬子離婚。
我說:“中,咱先和東哥商量商量吧。”
李長貴說:“商量的時侯,就咱倆和小東商量,把別人都支走,這種事,不能人多了,人多了,小東拉不臉來。”
我說:“中,二爺爺,這事,你看著辦,話由你說,我在旁邊助威,補充兩句。你是東哥家二爺爺,他聽你的,我比東哥,是兄弟,我的話不好使。”
李長貴一笑,說:“你現在是村長,你的話也好使。到時侯咱倆一塊說說,走吧。”
我和李長貴進了屋,他在前面,我在後面。
屋子沒有一個人說話,李東蹲在牆角抽悶煙,四五個男人站在旁邊看著李東,怕他衝動,都不說話,不知道說啥好,也不知道這事在怎麼勸,還是啥都不說了。
進了屋,李長貴很有威嚴的對看著李東的幾個男人說:“都回家吃飯去吧,這裡沒事了,都走,都走。”
幾個男人都低著頭走了。文軍也向我點點頭,走了。屋子裡,只有我和李長貴還有李東三個人。
李長貴先不說話,抽了條板凳,坐了下來,伸手向衣袋裡掏著,掏出一隻鐵盒子,掏出一張二指寬的泛黃的紙條,開啟鐵盒子從裡面倒出來一些碎菸葉,倒在紙條上,準備手工捲菸。
我連忙掏出香菸,遞給李長貴一根,低聲說:“二爺爺,別捲了,抽這現成的。”
李長貴說:“你這煙沒勁頭,還是我這勁頭大,來勁。”話是這樣說的,卻伸過來一隻手,把我的香菸接了過去,別在耳朵上,繼續卷他的手工煙,卷好之後,又找出火柴,哧得一聲擦燃,美美的抽了一口,屋子裡頓時瀰漫了嗆鼻子的濃郁劣質菸葉的焦臭。
李長貴抽著手工煙,眯著眼睛,瞅著蹲在地上不說話的李東,眼睛中閃動著憐憫的光,看起來很像是慈愛的老人,先不說話,在想著說什麼好,抽了兩口煙,才說:“小東,大眾這個村長也在這裡了,你二爺爺我也不是外人,你有啥想法,你就說說吧,說出來好受點。”
李東用牙齒咬著嘴脣,茫然的瞪大著充滿血絲的眼睛,好像沒聽到李長貴在說什麼。
李長貴也不催,還是慢慢的抽著煙。
我也找了張板凳坐下來,望著李東,等李東說話。
李東今年也就是三十五六歲,身材不高,略微瘦削,頭特大,眼睛也大,只有嘴巴小,鼻子下面還留著一些小鬍子,稀稀的,黃黃的,相貌也算的上清秀。此時他穿著一件短袖背心,由於蹲在地上抱著雙臂,可以看到背心下他的幾根肋骨,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我心中嘆了聲,不知誰說過,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這個李東呀,就是太懦張了,老婆才能戴綠帽子,而且光明正大的指責他“日的不好”,冰冷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平時的時侯李東就像個爺們一樣,小馬子怎麼敢紅杏出牆?
沉默了有半分鐘,李東還是茫茫然的瞪著眼睛不說話,李長貴沉不住氣了,說:“小東呀,二爺爺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你也不能往絕路上想,別想著殺人呀離婚呀那些事,小虛這都大了,你不為你想,也得為小虛這孩子想想,再過五六年,就得給小虛蓋屋子娶媳婦了。”
李東這才慢慢的說話了,用牙齒咬著嘴脣,從牙縫中嘣出幾個字:“我得把李同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