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影衛被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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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影衛被訓話
誤會是種神奇的東西,情勢就這樣亂成了一鍋粥,我有一種大家都要被一起燉了的感覺,心理壓力實在太大,而且在兩個人肆虐的殺氣下,我渾身上下都開始疼。 於是很快我就不負眾望,撲通一聲又躺回了原地……
估計動靜有點大,兩人聽到聲音,不約而同地都朝我看來,但和晉王不同,梁晗只是簡單望了一眼,就很有情聖職業道德地將憂心忡忡地目光投向了那邊低垂著頭、像座雕塑般一動不動的沐凡。
發現他的反應,晉王眉梢幾不可見地挑了一下,但疑惑只持續了短短几秒,很快他便想到了些什麼,身體猛然一僵,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你說的戰玄,到底是哪一個?”
梁晗聞言茫然地皺眉,疑惑道:“自然是那邊坐著的那個,難道還有兩個的嗎?”
晉王:……
我:……→_→
老大:……→_→
暗影們:……→_→
慕容狗蛋:噗哈哈咳……咳咳咳咳。(⊙Д⊙)!
“呵。”
晉王挑了下眉,意味深長地看了作死的某人一眼,然後冷哼一聲,嘴角微微勾起,將惱怒之意生生壓下,對著梁晗就要說些什麼,目光卻向著門外微微一頓。
“正涵。”外面果然有人踏著一地明媚日光緩步而來,竟是許久不見的君墨清。
他仍是一身白衣,君子如玉的模樣,頭髮卻長了不少,那潑墨青絲披散在肩膀上,長可及地。深秋高遠的晴空之下,他撐著一把紙傘,面帶淺笑,容色清華,彷彿遊離於世事喧譁之外,那溫和的表情十分的具有欺騙性質。
至少這裡就有個以貌取人的傢伙。
“君……大人?”梁晗回過頭,表情空白了一瞬間,隨即像是見到偶像一樣無意識地挺直了脊背,有些手足無措地開口:“您為何會在這裡?”
“我如今身處廟堂之外,已當不得大人二字。”君墨清有些訝然地看了他一眼,回憶片刻,隨即笑道:“我記得你是梁家的……梁晗是麼?梁老爺子走前,曾特意託我照顧你一二。梁家的事,抱歉了。”
“來龍去脈家主已經交代過了,此事本就無可奈何,我絕不會怪您。”梁晗搖了搖頭,然後視線在晉王和君墨清之間遊移,欲言又止。
看著他的表情,君墨清往茅草屋裡看了一眼,眼睫微微垂下,眉宇間閃過一絲瞭然,便對著晉王淡淡笑道:“事情已經辦妥了,久留無益。正涵,把這位梁公子同沐凡一起帶回去吧。”
“你也想救沐凡?可惜想殺他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晉王一直冷淡地看著兩人談話,此刻卻是不贊同地蹙起了眉頭,冷笑道:“像他這樣軟弱的人,活下去又能如何?”
“你莫不是要在這裡同為師爭論?”君墨清脣邊的笑容又溫和了幾分:“此處不宜久留,何況他們主子的身份不明,沐凡或許還知道些什麼。他今日命不該絕,看在梁家同為師的面子上,不能暫時饒過他的性命麼?而且,戰玄的身體也不能再拖下去了,不是麼?”
不愧是腹黑的祖宗,威逼利誘起來頭頭是道,條理分明。可惜最後一句多加了啊,要知道一炷香之前晉王還打算親自幹掉我呢。
我以為晉王會一口拒絕,可沒想到他卻靜默下來,從我這個角度此時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也無法判斷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作家寫手們總喜歡拿背影這東西當心靈的窗戶用,一點也不考慮眼睛的感受,動不動就是悲傷的背影,孤寂的背影,糾結的背影,但我此刻,確實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就像晉王也無法從一張面癱臉上看出我到底在想些什麼一樣。
人與人之間,終歸沒有那麼容易就能相互理解。
晉王不答,君墨清便索性自己雷厲風行地做了安排,將受傷的我、發呆的沐凡、狀況外的梁晗一併打包帶回了王府,並找來了大夫替我醫治。大家像是忽然有了主心骨,紛紛鬆了一口氣,但我卻總覺得事情沒有完。
事實證明,我男人的第六感還是很正確的。面對眼前暴風雨席捲過一樣的房間,我呆立原地,言語不能。
這是我的房間嗎?
我默默地又往裡面看了一眼,然後關上門,轉身,動作一氣呵成。
君墨清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我:“你去哪裡?”
我木著臉回答:“我走錯了,這不是我的住處。”
君墨清不為所動地微笑:“這就是你的住處,來,你雖然底子不錯,但身體到底還未完全恢復,快進去休息一下吧。”
我:……
果然還是因為我憑白惹出了這些事,讓他不爽了吧。不過這本來就是我的錯,被小小捉弄一下也沒什麼問題,而且被賊偷總比被賊惦記要好。
想到這裡,我把所有反對的話都憋回肚子裡,乖乖地跟著他進了房間,乖乖地被他拉著睡到了**。
然後床發出悽慘的吱呀聲,絲毫不給面子地轟然倒塌。
……
我面無表情地躺在一地殘骸當中,只覺頭頂雷鳴電閃。
連君墨清也有些尷尬,他輕咳了幾聲,撩起下襬,在我身邊坐下。
“對不住,但我這麼做,是有意的。”
“……”沉默了半天,我才找到點話來回應他:“我知道。”
“你是否覺得,我這麼做很是莫名其妙?”君墨清笑起來:“你應當討厭我的,若是我當日不放你回寧安,你與正涵的誤會也許不會變得這樣大。臨走之前,他其實曾囑託過我,叫我把你留在汾州,免得你捲進這是是非非之中。”
我詫異地看向他。這事我之前從晉王的態度裡就隱隱約約地猜到了,沒想到君墨清竟然會自己提起來。
君墨清收起嘴邊的笑容,眼神認真地注視著我問道:“如果重來一次,你會選擇相信正涵麼?”
我愣住。
君墨清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隨後笑著搖搖頭,視線穿過窗外已呈蕭疏之意的樹枝:“汾州一同飲酒那天晚上的事,你怕是記不得了。那日開始,我便覺得你們兩個想要安安穩穩地白頭到老,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才叫你回去目睹寧安發生的一切,不過是想試一試,你到底會怎麼做。戰玄,你到底是讓我失望了。”
院內秋蟬不斷鳴叫,一聲又一聲,不知疲倦。
我沉默下來。
其實那天我不過是想將事情問個明白,卻沒想到結果會發展成那個樣子。我一邊覺得自己坑爹,一邊坑爹著,實在是無可奈何。就算重來一次,晉王裝逼我**,到最後結果真的就會有什麼不一樣嗎?
“你總是如此,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旁人總說看不透正涵,我卻更看不懂你。但我的想法終歸無關緊要……”君墨清回頭,眼中漆黑如夜色,深不見底:“你可知自己的住處為何會變成這個模樣?”
我微微別開頭,問道:“為何?”
君墨清寒聲道:“因為正涵曾以為你那時真的服藥自盡了。他一言不發地走到這裡,一動不動地坐了整整一天,然後在第二天晚上,面無表情地動手砸掉了這個房間裡的所有東西。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我握緊拳頭,問道:“為什麼?”
君墨清冷冷開口:“因為護不住,倒不如全部都毀掉。”
我怔然,便聽君墨清繼續道:“這些事,正涵自己永遠都不會告訴你。他理所當然地覺得你該懂他,所以他什麼也不說,而你覺得自己說什麼都無濟於事,所以你便也什麼都不說。你們之間,有的不過是自以為是,戰玄,你沒有錯,你畏縮不前,不過是怕自己受傷罷了。可是,你真的已經看清了麼?”
“正涵不瞭解你,你也不瞭解他。”君墨清用幾不可見的聲音嘆息,霍然起身,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可他在乎你,你在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