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影衛攔馬車
迷煳新娘:俘虜黑道冷情人 玄門帝辛 重生之校園至尊 萬仙來朝 夢醒覆雨 穿越之特工王妃很傾城 修仙記:轉仙錄 傲驕夫君不下堂 王爺,傻妃出牆了 絕色法醫:我的殺手賭妃
52影衛攔馬車
盧石表面上一直不偏不倚,然而盧定雲卻厭惡梁家作為外戚把持朝政,因而一直偏向魏王,所以別人才會覺得盧家就算不是魏王黨,也絕不會是晉王黨。
他去面見聖上的訊息一經傳來,梁老爺子臉色數變,立刻叫人去追。
因為盧定雲此去,必然是要為梁文昊求情的,他這一求情,盧家的立場就要變動,以聖上的個性必然起疑。若盧石實際偏向晉王的事情曝光,之前所謀劃的就全成了一紙空談。雖然以盧定雲的官職,未必能夠見到聖上,然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梁老爺子才會這麼著急。
我靠近一步,問那家僕道:“盧定雲此時到什麼地方了?”
那人猶疑著掃了梁老爺子一眼,見他沒有反對,就回答道:“在東大街,那裡行人不多。溜出來的只有他和他的貼身小廝盧海兩人,他們坐了馬車。”
梁老爺子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轉頭問我:“你也要去追?”
我點頭,淡淡應道:“我的輕功很好,你的人又不宜出面。”
“也好,你去便是。”梁老爺子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忽然問道:“你在晉王府可還有什麼掛念?”
我怔了一下,緊緊盯著他,卻見他眸中一片坦蕩,心中微微一動,便開口說道:“戰青……他為了救我出來,恐怕要受到連累,求梁大人救他。”
梁老爺子慢悠悠地坐下來,往椅背上一靠,忽然吊著眉梢有些惆悵地笑了笑,表情微微柔和起來。
“你是個不錯的孩子,這輩子不能活得隨心所欲,總該有那麼個可以自己選擇的機會。我會幫你解決了這事,你去吧。”
選擇的機會?
這幾個字砸在我的心上,我忽然意識到,他是想幫我離開晉王府,完成從影衛到平民的華麗轉身。
……從今以後沒人管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想吃饅頭就不喝粥。
我將這個想法放在嘴裡兀自反覆咀嚼了幾遍,幾乎捨不得嚥下去。在那一刻,即使性別不對年齡不同,梁老爺子在我眼裡也還是成了閃閃發光的聖母瑪利亞,這麼溫柔,這麼善解人意,這麼光芒萬丈,一眼看過去簡直把持不住好麼。
我俯身向他一拜,梁老爺子愣了愣,不自在地撇過頭,忍不住開口提醒道:“我能放了你,但不保證晉王不把你抓回去,你自己好自為之。”
我眼皮子一跳。
我去,不靠譜啊,老爺子你得管好售後服務啊,還能不能好啦。
“其實不跑也行,你何不拿刀在臉上劃幾下?我知道你一身傲骨,不願以這樣的方式向晉王妥協,但這確實是讓他對你失去興趣的最好方法。”梁老爺子又想了想,然後十分深沉地補充道:“人生在世,不要臉其實很重要。”
我:……
這段話使用了一語雙關的手法,耐人尋味,形象生動地表現了一個浸**二貨之道多年的老人的機智與蛇精病……
艾瑪我算是明白梁文昊為毛能傻出新天地,傻出新境界了。
敢情是家族傳統,遺傳的。
我堅定地拒絕了這個提議,毀容要有用我早拿板磚糊自己一臉了,可惜這個世界雖然沒有大韓民族整容技術思密達,卻有我大天朝人皮面具這種不科學的超級殺器,只要別太殘,基本都能救回來,還有環肥燕瘦多款選擇呦親。
梁老爺子聽完人生觀被重新整理了一次,恍然大悟忽然嘆了一句“怪不得十六夫人的臉皮有點松”,轉頭就風風火火地出門往後院去了。
……每當這種時候,我就覺得古代醫療水平低下,連精神病醫院都沒有,太捉急。
蛇精病們都滿地跑了,有木有!身為正常人我壓力很大,有木有!
我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終於堅強地振作了起來,然後被同樣沉默的一個僕從往側門帶了出去。四下無人,我便索性在小巷之中飛身而起,輕車熟路地翻上了屋頂,徑直往東大街而去,因為省去許多岔路,果然比盧定雲坐馬車要快得多。
微風拂過,那馬車上的布簾隨之輕輕掀起一角,我在此剎那之間騰身而起,如燕雀一般杳然無聲地飛掠過三三兩兩的人群,順手點了盧海的穴道,隨即悄然鑽進了車廂。
盧定雲正寫好了什麼東西,拿著一疊薄薄的紙張輕輕地吹著墨跡,看到我氣息一滯,便立刻反應了過來,面無表情地冷哼一聲道:“晉王的影衛前來,可有什麼指教?”
“不用拖時間。”我回答:“掉頭,回盧府。”
盧定雲瞟我一眼,平靜地說道:“我憑什麼聽你的?你不能對我做什麼,就算你把我押回去了,我也早晚會再回來的,你們攔不住我。”
早晚會再回來神馬的,你是灰太狼嗎?
我無語地看著盧定雲,想了想,還是試圖勸服他:“以你的立場,不該去。”
盧定雲輕描淡寫道:“立場是會變的,不做晉王附屬,也未必要與魏王站在一起。與你不同,我所為,從此心而已。”
他這麼正氣凜然,我開始覺得自己才是灰太狼了……尼瑪我這麼辛辛苦苦趕過來又不是為了來演反派的,騷年過剛易折懂嘛,識時通變懂嘛,萬年青草可傲霜雪不可充棟樑懂嘛,更重要的是你是在好心辦壞事你造麼。
一大堆話卡在我喉嚨裡就要跳出來,我盯著他剛張開嘴,就想起晉王的計劃不能隨隨便便說給別人聽。於是那八千字邏輯分明、可以拿去做論文的辯駁就一下子掉回到了肚子裡,我只好乾巴巴地擠出一句:“你不必著急,梁文昊在牢裡有人照拂,不會有事。”
盧定雲淡淡道:“或許如此,但我只知,無罪之人根本就不該呆在牢裡。”
作為一個社交障礙重度患者,我沉默一會,才超常發揮,開口掙扎著說道:“沒有你,梁文昊也能從牢裡出來。”
“那又如何?”盧定雲卻只是面色淡淡地昂起下巴:“我做的事能起到什麼作用,這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但做不做,卻由我說了算。”
我就無言以對了。
……摔,嘴皮子一個個都這麼厲害真是臭不要臉,我都要被他說服了好麼!
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盧定雲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我,嘲諷道:“你已無話可說了?”
我表示是無話可說了,然後就動手把他打暈了。
事實證明,話語權和嘴皮子利索沒有必然聯絡,話語權一般掌握在拳頭硬的那個人手上。
推開盧海,我正打算把馬車往回趕,卻見一人縱馬疾馳而來,到了邊上動作行雲流水地猛然勒住馬頭,滾鞍下馬,衝我抱拳道:“戰玄大人,在下是盧府管事盧玉義,特來接小少爺回府。”
我瞥了他一眼,解開盧海的穴道,便見盧海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衝上去抱住盧玉義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控訴我打暈了盧定雲。
盧玉義:“沒事,老爺說過,留條命就行。”
盧海:……
我:……
是親生的嗎,垃圾桶裡撿的吧。
有些不放心,我開口提醒道:“盧公子不曾死心,可能還會跑出來。”
盧玉義眉毛都不跳一下,表示小case完全沒有問題啊:“老爺說了,跑幾次,打斷幾條腿。”
我:……
雖然已經問過一遍了但我還是想問啊,真的是親生的嗎,不會是充話費送的吧!
事情辦完了,我正打算離開,盧玉義卻叫住了我,問我要不要搭車回晉王府。
我的夢想一直是遊遍三山五嶽,吃遍各地小吃,交三、四個朋友,然後找個順眼的人相伴,好好地活,好好地過完整整一輩子,所以我應該毫不猶豫地拒絕他,然後能跑多遠就跑多遠的。
可我一瞬間卻遲疑了。
許多事,許多人就像是我紮在土裡的根,扎的太深,要拔起來便太疼。我不確定自己失去這些東西之後,會不會在某一天後悔。
我不可能在別的地方再遇到一個老大,一個戰青,一個戰白,以及一個……晉王。
我走了,就不能回頭。
孑然一身。
……
……
並且身上還沒有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