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一切明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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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一切明朗起來
第四部 較量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切明朗起來』
說出一切之後，楊夜驟然感到輕鬆了許多，表情也放鬆起來，一直在看著寶寶瓏，觀察她的反應。
烈日和南榮幻完全震驚了，他們此時的反應，一點也不亞於楊夜剛才在丘舉，哦，是夏喉朝鈞房間裡聽到與獲知一切時候的驚訝。
的確，在他們兩個心裡，無論怎麼想，怎麼猜疑，也絕對不會想到，是楊夜剛剛所說出來的這個結果。
寶寶瓏的雙眼是茫然的，表情完全麻木了，她好像聽到了楊夜說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聽到，在這一瞬間，她能感覺到兩個耳朵在鳴叫，在嗡嗡作響。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在寶寶瓏心裡，漸漸迴盪起這樣一句話來，聲音越來越大，頻率也越來越快。
忽然，一隻手慢慢，穩穩的按在了寶寶瓏的肩膀上，這樣在寶寶瓏完全呆滯的情況下，突然的碰觸，讓寶寶瓏全身一顫。
“寶寶，你需要時間接受這些事實，我知道。”楊夜慢慢把另一隻手也按在了寶寶瓏的肩膀上，輕聲說著：“但你要明白一點，就是夏喉朝鈞、酋翎和柔雷他們，一直瞞著你，不告訴你實情，是不想傷害你，懂麼？”
寶寶瓏低著頭，一頭紅色的頭髮披散著垂下去，遮擋住了她的臉。
南榮幻和烈日還在驚訝著，此時也都轉過頭來，看向了寶寶瓏。
楊夜雙手按在寶寶瓏肩膀上，不動，不說話，輕輕的喘氣。表情有些猶豫，也有些緊張，等待著，也擔心著寶寶瓏會爆發。
許久。或許只是短暫的一小會兒時間。不過在楊夜看來，卻是十分漫長，
終於，寶寶瓏輕輕嘆了一口氣。接著，出人意料的，寶寶瓏點了點頭。但眼角開始有點溼了，抬頭看著楊夜，抽了一下鼻子，低聲說道：“我知道的，赤匕。但我不明白，他們現在是誰？還是我的老爸麼？還是我媽媽麼？或者。他們和我現在只是域界同仁？”
楊夜愣了一下，腦子裡轉著，卻是啞口無言。
“你說啊，赤匕，他們還是我的父母麼？還是不是啊？”寶寶瓏的眼淚流下來了，當一個人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是自己的父母時。這種難過和打擊可想而知，寶寶瓏的反應和理智，已經超出了楊夜的想象，但當他看到寶寶瓏哭了的時候，心裡不由得也難受起來。
我的父母是誰？域界有我的父母，自屬空間有我的父母，這個空間也有我的父母，但是，我的父母到底是誰呢？
“赤匕，告訴我。他們怎麼說？他們讓你來說清楚這一切的對不對？”寶寶瓏哭著，慢慢抬手，輕輕地，卻是緊緊的拽住了楊夜的袖子：“你說啊，他們怎麼說的啊。他們還是不是我的父母啊！”
“當然是！永遠都是！”忽然的，餐廳門外傳來了厚重的一個聲音，直直刺透了餐廳的大門，再餐廳房間裡迴盪起來，讓楊夜、南榮幻和烈日，幾乎同時抬頭扭頭的向餐廳門口看了過去。
夏喉朝鈞帶著酋翎和柔雷。正在推門走進來。表情都十分動情，十分的激動。
一邊走著。夏喉朝鈞推門進來，低聲說著：“我們當然是你的父母！不管你是青霞還是寶寶瓏，我們都是你的父母！”
寶寶瓏緩緩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門口，看到了已經完全換了裝束，變了樣子的丘舉、達關思和徐均，怔怔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下意識的輕聲叫著：“老爸，媽媽……”
南榮幻和烈日也呆愣著表情，傻傻地看著走進來的三個人，完全不一樣，完全改變了的三個人。
達關思身上的灰白色麻料長裙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已經是一件巨大的純白色羽毛編制的披風！那羽毛披風幾乎到了達關思的腳踝，看上去柔軟輕盈至極。
徐均也是變了裝束，一身烏藍烏藍的，不見任何介面縫隙的衣裳，泛著一絲藍光，那顏色，就如同天色漸漸黑沉下來，卻沒有完全變黑，是那種近乎於黑色的藍。
丘舉還是一身的黑袍，但臉上已經沒有了那白森森的面具，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來，那雙眼眸深邃不見底，如同兩汪深潭一般。
烈日和南榮幻驚訝著，對視了一眼，他們心裡明白，面前這三個，已經不是丘舉、達關思和徐均，而是水族柔雷、禽族酋翎和夏族的，夏喉朝鈞！
當寶寶瓏緩緩站起的時候，夏喉朝鈞和酋翎，已經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三個人互相靜默的對視著，然後互相伸出了手，寶寶瓏淚流滿面的，靠在了夏喉朝鈞和酋翎的懷中。
這一刻，一旁的柔雷雖然依舊的面無表情，但眼中還是流露出了一絲欣慰和愉悅來。
南榮幻是驚訝的，烈日是驚訝的，他們兩個還沒有從那種意外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當傳說中的，在域界消失了許久的夏族夏喉朝鈞、禽族酋翎和水族柔雷出現在他們兩個面前時，這種震驚是不言而喻，也是無以言表的。
楊夜也是驚訝的，但他驚訝的，是寶寶瓏的反應和表現。
本來他認定……不止是他，連夏喉朝鈞和酋翎等人也認定，寶寶瓏得知一切真相後，必定會大吵大鬧，大肆爆發一番，但沒想到的是，寶寶瓏竟然如此安靜，如此平和的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一個她父母並非她父母的事實，這種事情放到普通人身上，想必也會受到巨大打擊，但那麼性情，那麼衝動的寶寶瓏在此刻，竟然是沒有一絲過激的反應。
“別恨我，孩子。我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酋翎抱著寶寶瓏，眼睛也開始溼潤，那聲音空空幽幽，好似天外飄下。
寶寶瓏第一次聽到了自己母親達關思，哦，現在是禽族酋翎的聲音，還是被觸動了一下。這是難免的，酋翎這種聲音，誰聽到渾身都會為之一顫，那聲音靜的如深潭晚湖，純的像雪花溪流一般，聽了酋翎簡單的說出一句話，再去聽超級女聲的話，你會認為那是噪音，再去聽柯以敏和楊丞琳之流唱歌的話，你會認為她應該被判死刑。
寶寶瓏略現吃驚的仰起了頭。看了酋翎一眼，眼淚在這一刻。如同凝固。
“別恨我，好麼？孩子。”酋翎再次說道，眼含溫柔，音顯愧疚。
寶寶瓏怔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再次把頭埋進了酋翎的懷中。
而寶寶瓏那張流滿了眼淚的臉。埋在酋翎身上一片白色羽毛之中的時候，顯得那麼無助，那麼可憐，那麼楚楚動人。
讓人絕對聯想不到，這麼溫柔可愛，楚楚泣泣的女孩子，會是那個折磨花族芙蓉，跺爛綁匪褲襠的紅髮魔女……
“要恨就恨黑域主，”夏喉朝鈞也在一邊抱著寶寶瓏的肩膀：“你現在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楊夜、南榮幻、烈日、寶寶瓏、穆陽正、夏喉朝鈞、酋翎、柔雷一干人等。所有的人，都坐在了宅樓二樓的餐廳裡，一邊詢問著，一邊回答著。一言一語地把一切事情說了一個清楚。
域界的很多很多事情，是沒有完全恢復記憶的南榮幻。和成為修仕不久的楊夜，還有剛剛恢復原身的穆陽正根本不知道也不瞭解的。
寶寶瓏的似是而非，兩耳不聞，烈日的恍惚含糊，一知半解，都是很多域界的祕密。隱藏了這麼久的原因之一。
而且，夏喉朝鈞說了，這種事情。尤其是關於鬼族滅族的事情，在域界如今已經漸漸被所有人淡忘，只不過關於整件事情的蹊蹺，還是在域界很多人心裡畫下了問號。
邪族和鬼族莫名其妙的突然不合，邪族嘉闌修突然與黑域主的反目，還有戰爭開始之後，鬼族在域界各個級別各個分域的族類也毫無徵兆的消失，或是回到鬼族空間參與戰爭，更蹊蹺的是，一場戰爭，怎麼可能如此乾淨、清透、沒問題的把邪族和鬼族的所有族類打殺乾淨？除了殘活在黑域主門下的邪族邪能威納，和不知去向，甚至更多人不知道他的存在的鬼族遺孤赤匕，其餘的邪族和鬼族，全部死掉消失，連嘉闌修也不知了去向。甚至，連本身貴為神族的赤煉也至此從域界失蹤，再也找不到蹤跡。
“平心而論，邪族能殺掉鬼族藏刃的人根本不存在，即便是嘉闌修，也遠遠不是藏刃的對手！”夏喉朝鈞說著話，已經開始表現出激動來：“所以，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更有可能的是，有擁有更強大實力的人，參與了邪族和鬼族的戰爭！”
酋翎看著夏喉朝鈞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義憤填膺，從夏喉朝鈞旁邊的座位伸出手來，撫慰性地摸了摸夏喉朝鈞的後背，然後看向楊夜、南榮幻和烈日等人，輕聲說道：“我們之前聽說瘋子慈仁谷也參與了那場邪族和鬼族的戰爭，只是聽說，但後來，當柔雷到達這個空間之後，我們從他那裡得知，慈仁谷真的參與了，因為是柔雷親眼看到的。”
“是，我看到的。”柔雷在一邊俯身坐著，聽到酋翎說的這話，馬上接話又點了點頭。
“所以，既然冥冥之中註定了這一切。”夏喉朝鈞抬著頭，環顧一週，目光滑過楊夜和南榮幻的臉，口中停頓了一下說道：“既然冥冥之中，註定了我們會在這個空間遇到赤匕，而慈仁谷又正巧因為赤匕來到了這個空間，我們自然要去找到慈仁谷，把邪族和鬼族的戰爭陰謀搞清楚！”
楊夜堅定的和夏喉朝鈞對視著，點了點頭。
夏喉朝鈞笑了一下，伸手搭在楊夜的肩膀上：“我相信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楊夜輕輕“嗯”了一聲。
“所以，我和酋翎在這個空間所修建的這所房宅，處處都有鬼族的痕跡，”夏喉朝鈞又說道：“這基本就是一座鬼族的建築，而且在那房間石臺上的幾塊石碑上面，就是鬼族文字所寫的，我的藏刃域主。酋翎的霎白域主，柔雷的天皋域主的名字！”
楊夜恍然，這房宅處處讓他感到熟悉的謎底終於解開。
“我們心裡的仇恨，和你是一樣的。”夏喉朝鈞直直對視著楊夜，低聲說道：“赤匕，你明白麼？”
“我明白的。”楊夜繼續點著頭，目光散發著十分的奕奕神采：“既然我瞭解了我心中的仇恨，就也一定要了解仇恨的根源，更要知道仇家是誰。”
夏喉朝鈞欣慰地一笑。扭頭看了看酋翎和柔雷，輕聲說道：“沒想到。在最沒有希望，已經放棄了一切的時候，我們又迎來了希望。”說著話，轉向了楊夜，說道：“那好，準備一下。我們明天一起出發去楊家。”
楊夜點頭，卻被南榮幻在一旁一把拉住。
回過頭看，楊夜被南榮幻歷瞪的雙眼嚇了一跳。
“怎麼……？”
“我也去吧？我們也去，是吧？”南榮幻急急追問。
楊夜笑了一下：“我已經說過了，我是要給我們鬼族報仇，我也問過你們了，你們願不願意幫我？”
南榮幻拉著楊夜胳膊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大聲說道：“當然！如果仇人是黑域主，我和他也有深仇大恨！”說著，直直注視著楊夜：“更何況。你救過我和我父親，我欠你兩條命呢！”
說著話，看楊夜愣著，南榮幻又轉頭去看烈日。
烈日咧嘴笑了笑：“還問我？親孃的，我也欠赤匕一條命呢！”
楊夜有些感動。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清楚這次要做的事情，存在著多大的危險性，但南榮幻和烈日卻答應的如此輕鬆，又如此堅定，頗有些捨命陪君子的氣度。
寶寶瓏呢？
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降還站在酋翎身邊的寶寶瓏時。她臉上的眼淚已幹。眨了眨眼睛，低聲說道：“夜襲哥哥去我當然去。而且我父母也參與了，還有，黑域主，不也是我的仇人麼？”
楊氏家族的成伯和丘總管，還有司機小松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被徐管家，也就是柔雷領進了客房之後，便是眼前漸漸黑混，昏昏欲睡，接著就是人事不知，等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柔雷前來把他們三個人叫醒，告知準備了早飯，吃過早飯以後，神醫丘舉便會和成伯他們一起前往楊家。
成伯他們聽得高興，於是急急起床穿衣洗漱完畢，跟隨著柔雷一起來到了二樓的餐廳內。
餐廳裡面，已經有了無數人影。
成伯和丘總管眼裡的丘舉神醫家的女主人達關思，也就是禽族酋翎已經穩穩坐在了餐廳裡面。面帶笑容，卻是依然一言不發。
成伯和丘總管帶著謙卑的笑容走近餐廳，對著酋翎笑著鞠了躬，他們平常在楊家大宅裡也算有些地位，有些威風，但在這座房宅裡面，成伯和丘總管卻不敢擺什麼架勢，他們可早就知道神醫丘舉的行事作風，根本不敢有半點得罪。
沒辦法，什麼時候都是這樣，求人家辦事，自然要矮人家三分。
但是，進了餐廳之後，讓成伯和丘總管感到意外的是，在牆邊站了一溜，五個人，全都是一身黑袍，戴著一副只露出眼睛的白色面具。
戴著面具看不到表情，而且四個人站的筆直，一言不發。遠遠的又看不見眼睛，只能看到臉上兩個黑黝黝的小洞，看上去的確讓人心慌又不寒而慄。
奇怪是奇怪，成伯和丘總管又不能問什麼，只得繼續陪著笑臉，在酋翎微笑伸手的示意下，坐到了餐桌旁邊。
柔雷走過來，開始上菜，看到成伯和丘總管的眼睛一直在偷偷撇向牆邊站著的四個人，於是主動的低聲解釋道：“這幾個人，是丘神醫的助手，一起去給楊家夫人診治醫病的。”
成伯和丘總管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然後不約而同地在座位上轉身，向著牆邊站著的四個人點頭微笑著。
毫無疑問的，站在牆邊那四位，就是楊夜、南榮幻、穆陽正和烈日。
楊夜和南榮幻偷偷對視了一眼，雖然互相戴著面具看不見表情，但相互的眼神，分明就是笑著的。
看到熟悉的成伯和丘總管這副樣子，的確也是很好笑的，但楊夜和南榮幻，甚至包括烈日都躲在面具後面偷笑的原因，卻不單是這個，而是——
桌上的菜餚；桌上那些擺的好看，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桌上那些擺的好看，色香味俱全，正開始被成伯和丘總管客氣禮貌的一點點放進嘴裡的菜餚。
只品嚐了一口，成伯和丘總管的眼睛就瞪大了，心中暗自誇獎起面前這些人間美食，在楊氏家族這麼多年，什麼好菜佳餚沒有吃過？但是面前這些菜，真是人間極品！好吃的讓人難以釋懷，流連忘返，不忍放筷，急不可待啊！
看著成伯和丘總管從一點點的禮貌試探，到大口大口的開始品嚐吞食起面前餐桌上的那些菜餚，楊夜。南榮幻和烈日，已經在面具後面樂開了花。
那些菜的名字是：嬰洩水晶、盛陽神槍、鳳凰血羹、輪迴肉和精英荃萃……
成伯和丘總管吃飽喝足，一切收拾妥當，丘舉，哦，夏喉朝鈞也現了身，還是一身黑袍，戴著一副白色面具，和楊夜、南榮幻等人的裝扮一模一樣。
這也是夏喉朝鈞與楊夜等人商量好的。
雖然是楊家大宅去找慈仁谷，但那畢竟是楊夜和南榮幻，十年前與十年後，年紀不一樣，相貌變化卻不是很大，為了不讓楊氏家族的人看出問題，起什麼疑心，更是為了隱藏身份，所以才讓楊夜和南榮幻還有烈日等人裝扮成助手的模樣，一同前往。
找慈仁谷是目的，但楊夜一點也不想把這個空間楊氏家族的人扯進糾紛之中，他們可都是普通人類，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
成伯和丘總管坐在小松的車上帶路，然後夏喉朝鈞、楊夜、南榮幻、烈日和寶寶瓏乘一輛車跟在後面。開車的是南榮幻。
至於酋翎和柔雷，還有寶寶瓏，表面上是不跟隨去的，但兩個人稍微使一點修仕或者族類能力，跟上成伯丘總管還有楊夜他們這兩輛車，根本不是問題。
也就是說，寶寶瓏的家宅已經空了，所有人都傾巢出動。一起去楊家大宅，那裡除了龍曉和芙蓉，還有一個叫慈仁谷的瘋子。
慈仁谷，不好對付。
為了以防萬一，所有人都一起行動，慈仁谷的手中掌握著大量的祕密和事實，也就是說，從楊夜和南榮幻，還有夏喉朝鈞和烈日等人出了宅樓的這一刻開始，揭開域界長久以來的的祕密和陰謀的壯舉，便已經拉開樂序幕。
最矛盾的，應該是楊夜，他心中徒有一腔憤恨，卻不知道源頭，但那種沸騰一般的仇恨感覺久久迴盪在心裡，揮散不去，他清楚，作為最後的一個鬼族遺孤，更是神族和鬼族結合之後的生命，他現在，應該是迎來了自己存在的真正意義。
當然，楊夜並沒有忘記，前往這個空間的楊氏家族大宅，除了尋找慈仁谷之外，他還要去見一下十年前的自己。
平行的時差空間，雖然幾乎一模一樣，但還是有一些東西，需要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