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90暉宮無月傷心色(續)

190暉宮無月傷心色(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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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暉宮無月傷心色(續)

第九十章:暉宮無月傷心色(續)

“你……別過來!”她深深皺著眉頭,她的警告卻這樣毫無威勢,他仍在向她逼近。

見她已是滿頭大汗,臉色泛白,申屠釋不再逼她,俯身握住她的纖纖玉足,溫香軟語的感覺讓他心裡一醉,渾身頓熱,“好美的腳!”情不自禁地發出讚歎,他低頭幾乎就要吻在了她的足上。

“你放手——”全身冷汗,元葳用力收腳,眼看著他就要吻下來了,她抬起另一隻腳,一腳下去,踹在了他左肩上。

申屠釋措不及防,被她這一踹,他已迷離中驚醒,頓時惱怒不已,鷹眸中怒火已燃起。

元葳怔怔地看著他,他眼中除了怒火還有她害怕的東西。手在枕畔摸到一支簪子,她心下一動,舉簪對準自己的脖頸,喝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再過來,我就死在你面前!”作勢刺向自己。

“辱你?”鷹眸如碎,申屠釋的臉冷到了極致。辱她?他何時侮辱過她?“成為我的如夫人是辱你!”手突然一伸,已抓住簪子,手腕一轉,簪子到手,她已倒在了**。不待她起身,申屠釋已乘機欺上去,把她死死地固定在胸前,任她怎麼掙扎也不放!

她哭著喘著抵抗他,他卻被她迅速點燃,這個傻女人真是一點也不會聽話。

“別動!”申屠釋深吸一口氣,擰著眉似極不耐煩。一手固定了她掙扎的雙手,一手小心撥開她額前的髮絲,替她拭去鬢邊細密的汗珠。她的汗水,好香!

也許是這寢宮太熱了,他心裡鼓譟著,身子如灼如僵,只求身下的她別再動了。他不想強迫她,他承認他確實憐愛這個傻女人,憐愛的程度甚至已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他呼吸灼熱,似每一次呼吸都在鼓譟:要她,要她……

此刻,他竟像未經人事的少年一樣衝動,這種衝動如此強烈,不同於以前想要任何一個女人之時。他想要她,如此強烈地。他多希望她心甘情願的承歡於他。而她卻始終皺著眉,讓他欲進不忍,欲罷不能,心裡掙扎竟是這樣激烈。

身下她胸口起伏如此之大,蹭著他灼熱的胸膛,她是那麼柔軟,那麼香,那麼暖……

該死!他根本無需多慮。什麼時候,哪個女人拒絕得了他?

“你已是我的女人,就從了我吧?”申屠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氣喘吁吁。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元葳驚恐萬狀,大喊:“不!我不是你的女人,你放開我!”

雖早就預料到可能的**,臨到面前,她卻怎麼也不能接受。與她肌膚相親的人,只能是鄭宇!除了鄭宇,她誰也不要!

鷹隼之眸緊縮著,幽深灼熱。申屠釋湊近她的脣,沉聲說道:“忘了他……以後你只是我的,我會寵愛你……”霸道的索吻覆下來了。

“唔……”元葳咬著牙抵抗他,手被他按住,她抬腿踢向他,踢向他鋼鐵般的肌骨,卻不知她的反抗在他看來多麼微弱,她的掙扎只能助長他的**!

申屠釋將她摟在懷裡,像喪失了理智一般,用力撬開她的牙齒,哪怕被她咬的血液腥甜。舌尖與她抵死糾纏,他攫取這令他意亂情迷的滋味。喘息更加灼熱,他想要更進一步,灼熱的脣在她白皙的脖上吻出瘀痕,又沿著她優美的曲線來至她起伏劇烈的胸口。他輕易地壓住她不安的腿腳,空出一手來扯她的袍子……

“不要……”元葳嚶嚶的碎音近乎哀求,她的掙扎在他面前明顯無濟於事。又羞又急又怒,淚水無聲地流下來,她哭得聲嘶力竭。

沉浸在不得釋放的**中,對她的哭泣恍若無聞,申屠釋已扯下她的外袍,手探進她的裡衣,握住了她不安的豐盈,腦子頓時嗡地一聲一片空白。

“哧”地一聲,絲綢撕裂,他看著身下的玉挺,雙眸似要噴出火來,攫取的脣迅速靠近,含在口裡的滑嫩已讓他徹底瘋狂,他狂吻著,吮吸著,馨香陣陣,逸自她的身體,令他的動作更加瘋狂,這個地方,他似曾相識,他流連忘返……

“鄭宇……”淚流滿面,她面如死灰,已停止了掙扎,身子就像一具死屍一般,任他所為。

“鄭宇……鄭宇……”她哭著喊這個名字,似乎這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鄭宇?申屠釋從狂熱中抬起頭來,**迷濛的眸子鎖定她的臉。只見她像變了個人似的,目光飄忽不知飄向了何方,令人心碎的呻吟逸出她脣角:“鄭宇……鄭宇……”

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依舊呢喃著:“鄭宇……”

見她滿臉淚痕,申屠釋又是心疼她又是惱怒她,緩緩離開了她,轉過身去。

他背對著她,想讓自己儘快平靜下來。她明明是在他身後,她滿是淚痕的臉卻在他眼前,這張流淚的臉那麼像他的母妃……

母妃!申屠釋頓時如遭雷擊,恨不能馬上消失在這個寢宮。這是母妃生前住過的寢宮,他居然在這裡,差一點強要了一個貌似母妃的女人……

“你好好休息。”他擠出這句話,急跨出幾步,又停了下來,“今日……是我魯莽了。”

他逃也似的出了瑤宮。外面夜風凜冽,再一次清醒了他。他剛才做了什麼?他對一個容似母妃的女人做了什麼!

申屠釋突然一拳打在廊柱上,嚇得他身後的太監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了。

他對她做了什麼?他咬著牙在柱子上又擊了一拳,血已經順著廊柱下流。

“大王……”跪在地上的太監戰戰兢兢地,想要勸一句,又害怕申屠釋遷怒到他頭上。

“滾!”申屠釋沉聲一喝,太監果真滾下了廊子,爬起來一溜煙,躲得遠遠的了。

申屠釋在廊中吹了一會兒冷風,才向姚豔的寢宮走去。

姚豔正在卸妝,看到申屠釋出現在殿中,似頗為驚訝。注意到申屠釋眼中的氣惱,姚豔屏退了宮女,卻不馬上迎上去,只譏誚地問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申屠釋不理會她,徑直向寢殿裡面走去。姚豔跟隨他進去,坐到他身邊,湊到他胸前輕嗅,隨即明瞭。

“看來,那個貌似你母妃的女人,味道並不怎樣啊!”姚豔故意把“母妃”兩字加重,一臉的得色,嫵媚的聲音也拖長了,“還是,沒有了‘累紅顏’,除我以外的女人,都不值得釋留戀?”

姚豔嫵媚地笑著,伸臂勾住申屠釋的脖子。

“你怎麼知道……”申屠釋就勢吻住她紅豔欲滴的脣。

姚豔眉間一蹙,惱怒地推開他:“別把那女人惹出的火帶燒到我這兒來!”

姚豔正要離開鳳榻,卻被申屠釋強拉著倒下。

“敢我走?”申屠釋邪氣一笑,“只許你惹出火讓別人滅,不許別人惹出的火燒到你這兒?”

姚豔吊稍眉一挑,“當然!”

“那……我要去找一個未開包的宮女,你是不是又要派人送去‘累紅顏’?”申屠釋對著她的眸子,冷冷地問。

姚豔美豔的臉微微變色,顫聲問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第一次!”鷹隼之眸緊盯著她,她也會有惶恐的時候?“我第一次寵幸別的女人,你就開始了算計!”

“既然知道了,你為什麼不揭穿我?”姚豔已經恢復冷靜。

“為什麼要揭穿?誠如你所言,沒有了‘累紅顏’,那些個女人都不值得留戀。也如你所願,碰過第一次,她們都不敢再接近我,我對她們也失去了興趣。長寵不衰的只有你,我的對手只有你,這不是你想要的?”

素來知道申屠釋可惡,卻不知道他可惡到了這種地步!

姚豔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累紅顏’之事,反被他利用著與別的女人顛狂。更可惡的是,他完全無視她的情意,絲毫不體會她內心的痛苦,只當這純粹是一場遊戲,配合而已。

“申屠釋,你這個惡魔!”淚水委屈地滑落下來,姚豔恨得咬牙切齒,“惡魔”卻毫不顧惜地進入了她的身體。

申屠釋熟諳姚豔,很快就讓姚豔由潑辣的抗拒轉為曲意的迎合。

姚豔呻吟著,咬住他的手臂。申屠釋終於洩了出來,緩解了積壓已久的**。

床第之歡,看似他們旗鼓相當。姚豔卻知道,她永遠也勝不過他。如果說這也是遊戲,那麼她沒有遵守遊戲的規則,早早地陷了進去,而他則可以輕易地凌駕於她。

“你怎麼對待其他的女人我不管。但是,”申屠釋看著姚豔,警告道:“不許你碰她!”

“她?你真的愛上她了?”姚豔凝視著申屠釋,見申屠釋漸漸陷入思考,她突然感到絕望,“哈哈哈!申屠釋,你愛上了一個貌似你母妃的女人,你的母妃!哈哈……”

愛上她了?申屠釋被自己的覺悟震撼著。

那個傻女人的一切,突然如書頁一般,在他的腦海裡翻開。

東楚南隅郡的街頭,女扮男裝的她粲然一笑,旭陽也失色;客棧裡用餐的她,嬌俏可愛;歡愛後陷入沉睡的她,恬靜迷人;初見大海的她,興奮得如同孩童;血腥搏殺中的她,驚豔而愚蠢;夢囈中的她,嫵媚溫柔……

她晶瑩的淚水,總是伴隨著那無謂而可笑的悲憫,卻引起他從未有過的憐愛;她無助的表情,總能讓他退一步,給她一次希望;她的倔強,她的傻氣,她從不給他好臉色看,她似蹙非蹙的眉……,她讓他諸多不忍。

原本以為,他留著她,只因她像母妃的影子,因他要留住年少時的眷戀,卻原來……

難怪每次聽到她說到鄭宇,他都會有些失控,也許那就是妒火中燒。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自欺欺人地愛著她,卻還是想把她當作母妃的影子對待?

他逼迫她嫁給他,還差點佔了她的身子,這是把她當母妃的影子嗎?

“申屠釋,你愛上了一個貌似你母妃的女人,你的母妃!”

姚豔瘋狂的笑聲驚醒了他,他馬上離開姚豔的身體,翻身下床,只想要逃離。

姚豔看著他倉促地離開,傷透了心。

“我要殺了她!”抹去不爭氣的淚水,姚豔對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

申屠釋猛然回過身,鷹隼之眸盡是犀利:“你試試看!”

申屠釋走出寢殿,留下一句:“別忘了我們的底線……”

外面,是漆黑的夜,缺星少月,是多少人無眠的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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