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與虎謀皮淚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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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與虎謀皮淚兩行
第八十五章:與虎謀皮淚兩行
“越秀?”申屠釋一愣,和這傻女人說話,真是費力,剛剛他還擔心嚇著她了,這會兒她卻問起別人了。
申屠釋挑脣一笑,不緊不慢地說:“你怎麼知道他被抓來了?”
元葳想了想,只好據實回答:“我躲在那個議政殿後面偷聽到的。”
“你們果然躲到了議政殿。”鷹眸裡些許恍悟和戲謔的光芒,申屠釋似乎並不生氣,然而聲音卻冷了許多:“議政殿,擅入者死。你知不知道,光憑這一條罪,寡人就可以扭斷你的脖子。”
注意到他臉上確確實實的森冷,元葳雖強自鎮定,心裡卻依然一寒,剛才他不就是想要掐斷恭子的脖子嗎?想到已然冰冷的恭子,元葳心裡突然刺痛,撇開目光不想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
“呵呵。怕了?”申屠釋湊近她身邊,一臉凶邪之氣,“傻女人,以後別再想逃了。你逃不出寡人的手掌心,寡人是不會讓你離開的,聽清楚了嗎?”
聽他堅定的口氣,元葳心下一凜,靜靜地看著他,眸色冷然。
“你還沒有回答我,到底要把越秀怎麼樣?”
申屠釋皺了皺眉,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怒火。這是個傻女人,她現在是自身難保,反而關心起別人來了。
見她下巴處指痕紅腫,和她白皙細膩的肌膚很不諧,申屠釋慢慢抬手,似想抹去自己的肆虐。見她左右閃躲,他有些不耐煩了,一手抓住她的肩,一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只是不敢用力,指腹輕揉著她下巴處的紅痕,不容許她有抗拒。敏銳的眼眸變得如此幽邃,如寶石般光華璀璨,全部投注於她。
元葳愣了一瞬,深吸一口氣,拂開了他的手,轉過身去,心裡惱恨不已。
手指上還留有她的溫度,申屠釋看著她的背影,始覺剛才的失態,忙輕咳一聲,恢復了正常神色。沉默了半晌,他緩緩開口:“你想就越秀?”
元葳回頭,平靜地看著他。這也許是一個機會,她應該抓住,為救越秀。眼下所受的羞辱,都可以放在一邊。元葳迎上他的目光,懇求道:“你可以放了他嗎?”
“放了他?”一股莫名的惱意湧上心頭,申屠釋盯著她上下打量。這個傻女人雖然不怎麼打扮,卻總是美麗動人的,她臉色略顯蒼白,這些天人也瘦了一些,也許是不習慣住在這裡的緣故,也許是想念東楚國的那個男人的緣故。她幾度激怒他,他卻不忍傷她,也許是因為不想傷害這張酷似母妃的臉吧。小時候,他每次匆匆跑來看望母妃,他的母妃總是溫柔地笑著,美麗而溫暖,哪知母妃笑容底下掩藏了多少悲苦?
他讓她入住母妃的寢宮,每日前來看她,多麼希望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可是她生了這樣一張臉,卻總是與他有深仇大恨的樣子。她對所有人都是那麼的好,為一個下人她可以哭斷腸,偏偏就是不肯對他假以顏色。
如今,她肯對他軟語一句,是為了這個越秀吧?
元葳忐忑地看著他,見他一臉捉摸不定的森然,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她心裡頗為不安。“你……你們已經決定要殺越秀?”
“差一點。如果沒有你那麼一鬧,寡人在議政殿就已經決定了。”申屠釋噓了一口氣,深俊的臉依舊森然,“傻女人,為何如此在意那個越秀?”
這……好像與他沒有關係吧?她在意,因為越秀還算是她的朋友,因為越秀曾救了她,因為越秀是為了東楚國而被俘的,因為越秀……
“我求求你不要殺他,放了他吧!”
“哈哈哈!”申屠釋放大笑,這個傻女人還真是一點也不自知,“求我放了他?我為什麼要放了他?”
是啊,為什麼?如果他們放了越秀,不是縱虎歸山嗎?元葳始知這是在與虎謀皮,明知不可為卻不得不為。元葳皺著眉頭,再三懇求他:“不要殺他,放了他,我求求你?”
傻女人還真的有些胡攪蠻纏!申屠釋突然覺得煩躁,“寡人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拂袖背過身去。
元葳心裡一寒,淚水盈眶。那個曾經與她比劍,陪她去西陵借糧草,陪她去楚宮求取金蠶繭的清秀男子,他曾赤手為她擋劍以致鮮血淋漓,他曾在她遇敵時及時救她一命。她不能讓他死,她不能見死不救!
可是,她現在要怎麼救?她連自保都不能。
見她不吭聲了,申屠釋緩緩轉身,以為她是知難而退了,沒想到她秀美無雙的臉竟是如此悲傷的神色,翦水之眸美麗無雙,眸中霧水朦朧,她一臉的無助。
申屠釋嘆了口氣,柔聲說:“或許,你可以拿出條件與我交換?”
元葳擦了擦眼,緩緩看向他,“條件?”
申屠釋點點頭,“你慢慢想吧,要一個相當的條件。”舉步便向外走。他不明白自己為什會讓步,心裡煩亂不已。
元葳看著他轉身離開,腦子裡一片混亂,生怕他下一刻改變了主意,趕忙叫道:“等等!”
申屠釋站住了,轉過身看著她。她眼中一片清明,透著某著堅定,然而眉宇間那一縷悲哀還是無法掩藏。
“我願意做你的如夫人。”元葳看著他的眼睛,緩緩開口,“只求了放了越秀。”
“哦?”申屠釋有些不可置信,當初說要她做他的如夫人,不過是隨便說說,他自己都快忘了,她卻還記得,這下子拿出來作為條件。為了救越秀,她願意犧牲自己?
申屠釋越想越氣,“越秀在你心目中真如此非同一般?寡人明日便殺了越秀!”說著轉身,繼續往外走。
元葳突然上前拉住他,滿目的憤怒和哀傷,“在你心裡,殺人真的就這樣有趣?”
申屠釋看著她的手,狂笑一聲:“殺人有什麼趣?”這傻女人眼中的神情,他實在不很明白。輕易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她為的居然是一個越秀?若說是為了鄭宇,他興許能夠接受。她這麼做,難道只是為了救一個有生命的人?那麼,以後他要殺的人還有很多,她又拿什麼來救?
申屠釋俯視她,緩緩說:“若殺人有趣,寡人可以殺盡天滄之人,你都要救嗎?”
殺盡天滄之人?元葳詫異地看著他。這雖是申屠釋隨便說說,她卻相信了這句話。暉軍對待東楚國百姓的殘忍,並非空穴來風。申屠釋縱容暉軍作為,難道不是要殺盡天滄之人的前兆?他又為何否認自己以殺人為樂趣?
胡思亂想了一通,突然記起眼下最要緊的,是求他放了越秀,“我求你放了越秀。我答應做你的如夫人,這還不行嗎?”眼中滿是懇求之意,她既希望他答應,又害怕他會答應。
她要是做了申屠釋的如夫人,那麼鄭宇該怎麼辦?她不能以此作為條件。但是,要救越秀,她現在能開出的條件,僅此而已。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鄭宇,鄭宇,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元葳垂下臉,無聲淚下,是這樣無奈,這樣魂斷神傷啊!
“後悔,現在還來得及。”申屠釋挑起她的下巴,看到她臉上晶瑩的淚珠,鷹眸縮了縮,似被刺痛了一般。
元葳搖搖頭,“不,我是自願的。”
申屠釋剛毅的脣勾起一抹諷刺,手指在她臉上輕輕一滑,抹去她最後一滴淚,“你自願的?你求我的?”
“是。”元葳堅定地點頭,眼睛定定地看著他,生怕放過他的一絲猶豫。
“好,好!”申屠釋大笑,只能大笑,他笑著,臉上的線條卻漸漸僵直。他突然回身,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她的身子是這樣單薄,這個傻女人……
元葳渾身一顫,被他緊抱住,她不敢動彈,身子頓時僵了一般。他灼熱的呼吸就在她耳畔,她聽他嘆息著:“傻女人……”
她……真的那麼傻嗎?鄭宇喜歡叫她“傻瓜”,他寵溺的傻瓜。也許,她是真的很傻……
申屠釋放開了她,見她一臉的茫然的樣子,他嗤笑一聲:“還以為要等到把東侯抓來,你才會求我。”
元葳淡淡一笑:“你是抓不住他的。”
看她一臉的堅定,申屠釋哼了一聲,頗為氣惱。每次提到鄭宇,這個傻女人語氣都是那麼自信,神情都是那麼溫柔。
“你就要成為寡人的女人了,寡人的女人不許想別的男人!”
元葳聽他這麼說,頓覺心痛如絞,咬著脣垂下了頭。
一縷散發被他捻起,元葳像木頭一樣任他擺佈,她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她現在滿腦子的空洞,空洞中卻唯有鄭宇的臉,是那麼的清晰。鄭宇對她溫和地笑,星辰般的眼眸中盡是掩不住的深情,他是那麼憐惜她,無論她做什麼,他都包容她。這一次,他也會包容嗎?
鄭宇,鄭宇……
兩行清淚就靜靜躺下來了,元葳深吸了口氣,對申屠釋說:“我想見見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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