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不是第一次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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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不是第一次愛上他
武空南鬼怪的眼神中，有著無限的憐惜，眼角間，有一滴晶瑩的淚，臉上帶著他那慣有的微笑，神情雖然疲憊，但蘇恆看得出他心中的狂熱和歡喜。
蘇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她知道他一定會來的，但他來的還是那麼突然，那麼意外，蘇恆笑著哭了出來，嬌聲說：“阿南……你，你來了……”她心中就像一條不幸落在岸上的魚，忽然又回到了水裡一樣歡喜。
武空南雙手在胸前擦一擦，然後擦乾了蘇恆臉上的淚水，看到她雖然憔悴，但並沒有生命危險，輕輕說：“我就知道，我的小恆恆這麼可愛，就算是野蠻的野人，也不會吃你的。”聲音溫柔無限，而且帶著顫抖。武空南平生第一次這樣說話。
蘇恆的淚再一次湧出來，幽怨帶著倔強的說：“我想你……”
武空南輕輕說：“我知道，因為我也想你。”
蘇恆兩手艱難的抬起，握住了武空南在自己臉上顫抖的手，說：“我再也不要讓你離開我，一刻也不讓！永遠，永遠……”
武空南堅定的點了點頭，這句話彷彿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他也覺得自己聽過無數遍……武空南強忍著那滴將要落下的淚，深深地凝望著她，兩人心中的默契，讓他們的千言萬語，只用眼神就可以表達給對方。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武空南變回他那慣有的詭異神情，欣慰又帶著稍微憎恨的語氣說：“看看它們把我的小恆恆弄成了什麼樣子……”欣慰的是他的蘇恆並沒有大事，憎恨的是這些野人雖然是簡單動物，怪不得它們凶殘，但武空南還是不會放過它們的。
蘇恆微笑著說：“能見到你，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武空南冷冷地說：“雖然在這原始森林裡，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但是這個仇不能不報。”蘇恆一呆，武空南輕輕地掙脫蘇恆溫柔的小手，轉過身去，落下了他那滴淚。
陰暗的山洞裡，蘇恆見武空南只下身圍了塊蛇皮，**的全身激動的發抖。武空南冷冷地說：“沒想到，這個時代野人這麼多，野人活著就是對人類的威脅。”蘇恆輕輕點頭，說：“南……”武空南說：“小恆恆，閉上眼睛，因為接下來的事，非常的血腥，你最好別看。”蘇恆說：“可是，它們……”武空南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蘇恆說：“……我明白的。”她知道，武空南的怒氣必鬚髮洩出來。
武空南背對著她點了點頭，對趙傑說：“小子，你沒事吧？”
趙傑勉強說：“還……還好……”武空南冷哼一聲，忽然眼睛一瞪，看準那個東張西望的母野人，一腳踢起一堆枯草，打向那野人，母野人一驚，視線已經被擋住了，武空南馬上衝過去，跳起來雙手緊緊抓住野人頭部，用膝蓋撞去，只一下，母野人就暈厥了。武空南把她放倒，跳起踩在她身上，野人登時骨骼碎裂而死，這野人本來不是武空南能一下打倒的，是因為它們種群剛**過，身體虛弱，再加上猛獁象的攻擊，手忙腳亂，精神緊張，又要照顧小野人，偏巧又遇到了武空南這個有殺人經驗、最精通搏擊的人，所以她才暴死家中。
另一個母野人見了，驚慌失措，大叫一聲，向武空南撲來，武空南就地一滾，站起身子打倒了三個小野人，母野人一看，驚聲尖叫。
武空南冷笑著說：“你們野人不是很喜歡扔東西嗎？告訴你，我也喜歡。”捉起個小野人，扔向母野人。
小野人有七、八十斤，武空南就像扔沙包一樣輕鬆，母野人畢竟是它們的母親，小心翼翼的接住，放在地上，但武空南馬上又扔過去一個，那小野人哭叫著像母野人飛去，野人剛抱住、放下，緊接著又是一個，野人慌忙放下先一個，慌張的接這個，還沒把它放在地上，武空南卻丟過一個五十多斤的大石頭，正中野人面門，野人暴頭而死。
武空南喘了口氣，看著那群驚慌失措，滿洞亂跑的小野人，嘿嘿冷笑，武空南根本沒把這些未成年的小野人放在眼裡，胡亂的追打小野人，大半野人根本無法招架，只有幾個和武空南差不多身高的野人，勉強能和武空南打上一陣，它們雖然高大，但是年齡幼小，只會捕一些小獸，哪是武空南的對手？
武空南把這七天裡的所有怨氣都發洩在這些野人身上。野人根本不敢往外面跑，因為外面更危險，可憐這一窩小野人，一個個都死在武空南鐵拳之下。
蘇恆和趙傑只看得目瞪口呆，趙傑更是嚇的屎尿齊流，生怕武空南打瘋了，把自己也當野人打死，躲在一個角落裡，對天祈禱。
武空南這一場好架，打的淋漓盡致，大呼痛快，自己也累的筋疲力盡，渾身是汗，混著一身野人血滴在地上，嘿嘿冷笑。
這時只聽洞外“嗚……”的一聲哀鳴，然後轟隆隆的一聲巨響，武空南正好能看見洞外，只見一隻巨大的猛獁象被三十個野人打倒在地，象牙斷裂，全身扭曲而死。然後就聽轟轟隆隆的、大地像炸開一般，看來猛獁象還是打不過野人，紛紛逃跑了，野人群狂叫著追打過去。
武空南找到他的野人皮，擦了擦身子，抱起了蘇恆，對趙傑說：“能走麼？”趙傑說：“啊……能。”心想他還記得自己是人。
武空南聽著外面漸漸沒了聲音，才抱著蘇恆走出洞去。
三人一出洞來，見到外面慘烈的情景都不寒而慄。只見大樹被連根拔倒的就有百十棵，攔腰折斷的又有百十棵，被撞歪斜的不計其數，四、五十具完整的野人屍體散亂橫倒在已是凸凹不平的地面上，更有殘肢斷臂狼籍一地，居然沒有一個受傷的！
那隻巨型猛獁象死在洞口不遠處，看來它是象群的首領，還有兩個倒斃一旁，剛才武空南在山洞裡打的歡，沒在意外面的戰況，左首邊一帶樹木盡倒，看來象群是從那裡跑的。
武空南說：“剩下的野人，看來都去追象群了。”
蘇恆說：“這裡本來只有十幾只野人，剩下的，都是後來漸漸來的。現在，它們可能散了吧。”
武空南說：“應該是，我就是看見有野人往這邊走，才趕過來的，它們聚在這裡幹什麼？”
蘇恆說：“它們是在……”忽然滿臉通紅，這時大樹已經倒了一片，午後陽光照射在她臉上，讓她憔悴卻滿是笑意的臉上有著一種特殊的光暈，明豔無比。
武空南看得心中一動，問：“你臉紅什麼？”
蘇恆的臉更加紅了，把頭靠在武空南臉旁，輕輕說：“我不告訴你。”
武空南感覺飄飄蕩蕩非常舒服，轉頭問趙傑：“野人聚在一起幹什麼？是要大舉進攻人類？我想它們沒這膽子吧？”
趙傑尷尬的笑了出來，說：“他們是在集體**。”蘇恆聽了把臉緊緊的貼在武空南臉上，她那因害羞而紅潤的臉夾上，有著一種特殊的溫度，讓武空南打心底裡舒坦。
武空南晃動腦袋，擦了擦她的臉，說：“原來是這樣，看來它們屬於有**期的動物，每年到一定時間才繁殖後代，這種行為同我們人類差上一大截呀。”他父親偉大的探險家學家，具備歷史、物理、自然科學等多方面知識，武空南自小也知道一些生物的常識，本來是早就忘了的，現在突然想了起來。
趙傑長出一口氣，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武空南冷冷說：“當然是回部落去。”
就在這時，前方林子裡啪啪響動，走出十幾只野人來。
三人大驚。
那群野人共十三隻，只有兩個是雄性。其中大半帶傷，他們都到那個大水塘邊喝水，居然沒發現三人。原來的小水塘早已乾枯，那個大水塘方圓大約三十平方米，水塘裡面似乎有個泉眼，不知有多深，現在水塘裡還有兩具野人屍體在上面飄著，鮮血染紅了整個水塘。
武空南冷冷說：“它們早晚會發現我們，不如主動進攻。”把蘇恆放在山洞裡，蘇恆見武空南也很勞累了，焦急的說：“小心呀。”武空南排了排她肩膀，給了她一個自信的微笑說：“趙傑，跟我來。”
趙傑一聽大驚，委頓在地，埋著頭不敢說話。武空南冷笑一聲，悄悄地溜到巨型猛獁象屍體邊，匍匐前進，躲在一棵斷木後，伺機而動。那一群野人，正是原來就住在這裡的，剛才去追猛獁象，剛剛回來在水塘邊休息。剛才一戰它們每個人都受了傷，武空南三人在洞裡，不知道後來又來了十幾只猛獁象，加上先來得，共計三十餘隻，要不是十幾個野人群體的首領拼了命打倒了猛獁象首領，以至象群撤離，說不定這夥野人真有滅頂之災，在這時的原始世界裡，發怒的象群是最強大的，也只有原始人類的火種可以與之對抗。
這個野人群體裡，十幾個高大的野人全部戰死，由於驚慌過度，他們還沒來得及回山洞，如果發現滿洞的小野人屍體，真不知道它們會怎樣……
武空南拾起一塊石頭，在手中握著，見一隻雄野人站起來向這邊走過來，它腳步蹣跚，看來受傷不輕。武空南看準它下身的外**，冷笑一聲，用力擲出石頭，正中要害，野人雙腿一緊，臀部後拱，雙手緊捂著要害，張大了嘴叫不出聲音。武空南全身用力，強大的爆發力讓他像飛了出去一樣。
武空南照那野人頭，就是一腳，其實他擊中野人的要害時，就已經使他致命了，可是武空南速度太快，擲出石頭就竄了出去，所以野人還沒斷氣，被他踢死在一邊。又見它身邊的一隻母野人蹲在水塘吃水，正驚訝的轉過身來，此時野人力氣大減，已經沒有了平常時如鬼魅一樣的速度和力量。武空南雙手如電，死死掐住那母野人咽喉，武空南雙手力氣遠大於常人，雙手一捏，野人登時咽喉碎裂，斷氣而死。
一眾野人大驚。
武空南鬆手，站了起來，嘿嘿冷笑，野人似乎也被他的氣勢所震懾。武空南面對著這麼多高大強壯的野人，也不敢輕取妄動，雖然他們受了傷，可自己的力氣也沒剩多少，他可是獨自一個人，在原始森林裡焦急的闖蕩了七天，才來到這裡的啊！
野人們張牙舞爪的低聲吼叫，但心中充滿了驚恐，沒一個敢上來，因為剛才轉眼間，武空南就殺了兩個同類。
雙方就這樣僵持片刻，武空南已經有了對策，他詭異的冷笑，冷冷說：“嘆息吧，你們這幫雜種，你們註定要被我們人類淘汰。”
野人自然不知他在說什麼。武空南看見離自己最近的母野人喘的厲害，半邊臉上也有一大道傷疤，現在還在流血，武空南見它離水塘也很近，冷笑三聲，向它撲去。他的智慧是野人無法比擬的，他知道要先消滅弱的，以給別的野人以震懾。一眾野人大吼，武空南已經把那野人撲到水塘裡了。
水塘看似很淺，其實有五米多深，武空南大喜，滾了幾滾，就滾了進去。一眾野人見兩個在水中撲打，轉眼間就沒過頭去，然後水面浪花四淺，水塘裡兩具野人屍體都被蕩了開去，只見水中又冒起了泡泡，一眾野人驚慌的看著，卻沒有一個想到要下水幫忙，又過了一會，只見武空南慢慢地從水中走了出來，左下額多了三道抓痕，卻不見那野人浮上來。
武空南冷笑著說：“你們死定了，你們這幫不會游泳的傢伙！”野人雖然不會游泳，但在水下拼命，倒也讓武空南費力不少。眾野人嚇的心驚膽戰，前面幾個登時後退，武空南尖聲長嘯，撲向那個最健壯，受傷最輕的雄野人，兩人扭打在一起，也滾進了水塘，看得眾雌野人心膽借寒。只見水中兩人撲騰一陣，沉了下去，良久良久，水面恢復平靜，冒起了泡泡，不一會泡泡也沒有了。
母野人們面面相覷，面色如土，這時天空飛出個大黑鳥，探出參差不齊九個腦袋來，向野人們撲來，原來九頭鳥不喜歡吃死物，只愛抓鮮活的、驚叫的吃，眾野人嚇的五臟翻湧，狼狽逃竄，九頭鳥參差不齊的尖叫著追去，轉眼消失不見。
趙傑同蘇恆一直身長了脖子看，見了九頭鳥，更是心驚。
蘇恆見武空南良久還不從水裡出來，心中焦急，連聲呼叫。想站起來走過去看看，可是剛才被小野人拼著命抱的緊了，全身居然動彈不得，不禁又羞又急，見趙傑就在旁邊，催促著他：“同學……你，你去看看，他……他……”
趙傑早就嚇得呆了，聽到蘇恆呼喚，心想：“你這羞美人，在學校裡沒把任何人看在眼裡，今天還不是求到老子頭上，也真奇怪，你居然會喜歡那個‘怪物’……有錢人就是奇怪。”不自覺向她看去，蘇恆正懇求的看著自己，她那絕世的容顏加上這一幅急的要哭的表情，足以讓天下所有的男人為她做任何事了。
趙傑就站了起來，膽怯的走向水塘，走了幾步，森林中鳥怪叫，又有小獸竄出來搶食屍體，趙傑心中害怕，不知會不會有野人忽然回來，於是停在那裡，遙遙的遠望水塘，見水塘平靜如紅色的鏡子，武空南八成被野人勒的氣絕，同野人一起死在水中了，不禁猶豫不前。
蘇恆還在後面催促，急切的說：“你，你快過去看看呀。”趙傑想回頭看看她，再增加一些自己的勇氣。回頭看時，發現羞美人從不同的角度看，都有不同的魅力！但見她雖然頭髮凌亂，面容憔悴，但一雙妙目，深邃浩瀚，彷彿可以看穿自己的過去一樣，正露出焦急的神色盯著自己，她雙夾永遠是那麼紅潤，害羞的時候，那兩片紅霞更是顛倒眾生，她的身材纖細高挑，雖然不如隋菲那麼豐滿，但有一種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弱丰姿。
武漢炎熱，開學時眾人只著單衣，現在她衣衫殘破，只見她雙臂和雪白的大腿都露在衣服外面，有的地方粘上了點點血跡，胸口不住的起伏，說出那樣微弱卻無比動聽的聲音，餘音在森林裡迴盪，良久不絕，鳥兒都不敢在她說話的時候唱歌，野人都不敢動她半分毛髮，稍有衝突也是意外情況。
趙傑深吸一口氣，環顧四周而吐出來，四周一片亂景，森林深處也是一片黑暗，這麼大的森林，單憑自己能活多久？
他心想：“人一生能活多久？不過幾十年，但是一個人要積多少個輪迴的德，才會有和羞美人獨處的機會？我相信，那幾率比穿越時空還低……武空南是死啦，這裡只剩我和她兩個人，我雖然不能保護她，但是……嘿嘿”
蘇恆見他在那裡傻笑，問：“你怎麼了？”
趙傑一驚，彷彿她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但馬上大聲說：“看穿了又怎樣？這裡還不是隻有你和我兩個人。”
蘇恆吃了一驚，說：“什麼？”
趙傑說：“你沒看見麼？武空南已經和那野人死在一起了。”
蘇恆大驚，說：“不……不可能……你去看看，他是不是受了傷？”
趙傑狂笑不止，說：“他受了傷，我就親手殺了他，能殺了他，再擁有了你，讓我當神仙我都不幹呀，哈哈。”
蘇恆吃驚的看著他，看著他露出了那可怕的笑意，世間的微笑，又有那種比武空南笑的更可怕？那就是**笑，武空南可從來沒有那樣笑過，羞美人已經明白了，明白了趙傑想要幹什麼。
她不自覺的往後退著，可她身受重傷，全身只要一動，就疼的厲害。她的眼神驚恐而詫異的看著趙傑。
趙傑被她看穿了自己所做的所有昧著良心的事，心中反而更加癲狂，他自言自語的說：“你知道了我是什麼樣的人，又怎麼樣？現在是原始世界，你沒有權勢了，雖然還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不過只是個女人，嘿嘿，我趙傑是豁出去了，反正在這裡也活不長，不如痛痛快快的死掉，擁有了你，萬劫不復又算得了什麼？我的羞美人，你說是不是？”
蘇恆憤怒的說：“誰是你的羞美人？”那眼神告訴趙傑，就連野人都不敢褻瀆她。趙傑也被她指責的眼神所震懾，咬著牙，冷冷說：“他媽的，老子下十八層地獄也心甘情願，羞美人，你就乖乖的從了我吧，我們兩個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