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回 致命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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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回 致命的打擊
空涵見哥哥不顧一切的離去，心中很慌張，但見蘇恆一臉默然，便問：“小恆恆，我哥哥為什麼執著於銀刀？這不是單純武器的概念吧。”
蘇恆深邃的眼神，幽幽地望著遠方，靜靜地說：“銀刀好像是他的一部分一樣，跟他存在著一種聯絡。”空涵大驚，簡直難以置信，說：“我跟哥哥是雙胞胎呀，我怎麼沒有這感覺？”
蘇恆淡淡地說：“我們跟你不一樣……”
空涵一呆，回味著蘇恆的話語：“你們跟我不一樣？你們跟我不一樣？”空涵似乎也明白了一些道理，似乎又什麼也不明白。
蘇恆說：“你現在更應該關心別的事情……”蘇恆眼中含淚，彷彿空涵就在眼前，卻再也見不到空涵一般。
空涵微微一笑，自信地說：“那我就先解決這裡的問題好了。”
蘇恆點了點頭，繼續凝望著武空南消失的方向。空涵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總之她覺得將來一定會發生一些自己預想不到的事情，至於張婧，似乎並不在這事之中。
空涵叫過孫捷、夏巴兩位哥哥的得力助手，悄聲吩咐他們：“你們要全神戒備。”夏巴不解，問：“戒備什麼？野獸嗎？”
空涵笑了笑，說：“不是，是戒備部落的**，今後如果有什麼異常，你們一定要聽我指揮。”兩人雖感莫名其妙，但都點了點頭，只是孫捷有些神不守舍，因為當年他當兵的時候曾經經歷過洪水，當時的情景現在還歷歷在目。
兩人到一邊準備，空涵又找來女子別動隊所有隊員，現在肖遼不在，只有‘好好先生’施建飛一個男子，施建飛是心理學系高才生，空涵手下六十四大精英之一，施建飛現在已經和白玉訂婚，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洪水，這幾天就應該籌備結婚了。
施建飛知道空涵意思，當空涵找到自己時，就對空涵說：“武主席，你確定？”
空涵笑道：“你看出來了？”
施建飛說：“我可是心理系的呀。”
空涵說：“你說怎麼辦？以你的性格，一定是先禮後兵了。”
施建飛說：“以你的性格卻是直截了當！”
空涵開心的微笑，隨即顯得失落：“六十四大精英，現在在我身邊的只有你一個……”
施建飛也感嘆：“肖遼不知所終，馬東斌下落不明，葉律銘這個貼身侍衛和魏遠航都在遙遠的地方……”施建飛補充著說：“葉律銘太疏忽了。”
空涵說：“不能怪他，我們全心準備。”
施建飛說：“你想要我幹什麼？”
空涵說：“丘葉臨終時告訴我，張婧幕後還有一人在操控！”
施建飛大驚，卻不露半點聲色，鎮定地說：“你要讓我最快分析出來那個人是誰！”
空涵說：“不錯。”施建飛點了點頭，想起六十四精英里面其他五位心理系朋友，此時此刻會怎樣想？
空涵看著賀佳潔等女子別動隊隊員，說：“她們交給你了。”施建飛苦笑：“只有肖遼才可以對付她們……”空涵搖了搖頭，走開了。
白玉問道：“發生了什麼時呀？”施建飛非常敬重未婚妻，笑道：“部落內部有些不和諧聲音……”召集來了賀佳潔、李悠、易遙、許靜、姚美芳、潘紋、王佩華、朱珠兒、蔡靈、項韻、魯蘭、辛宇蝶、盧慧十三個女的，說：“大眾情人不在，你們都聽我指揮。”眾人起鬨：“誰會聽你的？我們只要肖遼！”施建飛一臉無奈，苦嘆：“肖遼呀肖遼，你再不回來，就要出亂子了……”
空涵邊走邊想：“女子別動隊這幾年裡，一直經由肖遼**，每一個都把身體鍛鍊的非常矯健，平定叛亂她們是中間力量……而孫捷和夏巴……恐怕要先犧牲了……不過只要有‘他’在，所有的事情都會好辦！”
‘他’當然是尹天諦。空涵來到尹天諦身邊的時候，不知道有個人已經瞄了尹天諦好久了，那人手中拿著精準效兌過的精緻弩箭，有九成把握一擊擊殺尹天諦！但是現在他的射程已經完全被空涵擋住，現在還沒部署完畢，那個人的計劃是先殺尹天諦再殺空涵，這個順序可不能顛倒，那個人只能尋找下一次機會了。
空涵對尹天諦說：“小諦，一會聽我調配。”尹天諦也從空涵的口氣中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說：“怎麼？”空涵說：“這裡有多少最初的原始人？”
尹天諦說：“一百人左右，只要我一揮手，讓他們打誰就打誰！”部落幾次合併，完全服從尹天諦的並不是所有的原始人，後來兩次加入部落的，心中尹天諦的地位，原沒有最初原始人對尹天諦那種敬仰。
空涵說：“好。”突然站起凝望著張婧。
張婧一直注視著她，這時被她盯上，瞬間意識到空涵的冷酷，但見空涵一時又猶豫了一下，讓張婧本來要硬拼的心，又一次平靜。
空涵在想：“有些早……”她不知為什麼，只覺得有些早，因為張婧幕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她看了施建飛一眼，施建飛還在思索之中。
現在，只要尹天諦一下令，所有原始人都會去進攻張婧，空涵在盤算著，但是天生的一種直覺讓空涵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做：“她背後的人是誰？”儘管空涵能推算出張婧所有的同夥，但是她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她還是有把握的，不，她背後的那個人更有把握！”看著部落裡面的人都各行其是，空涵真的不知道那個人在盤算什麼：“或許張婧在他眼裡只不過是個棋子！”
張婧同樣疑惑：“她要動手？不，她在猶豫，她在等待，等待武空南迴來，可是筋疲力盡，被洪水沖走的武空南會這麼快回來？不，絕對不可能，武空南一定是死了……可是我沒有把握……‘他’是什麼意思呢？我不敢看他……我怕武空涵發現，到時候血拼一場，我也得不到什麼，反令冷野、李奇得逞……現在該怎麼辦呢……”
這時候只聽洪水裡有人呼救，眾人一看是宋英、李則炎、邵熙三人帶著杜江河等病號回來，另外還有三十多個原始人。他們扶著十幾根樹木，艱難漂來。
宋英上岸就說：“好險，大家都沒事吧。”至此部落老師、建築隊、病號、衛隊、飲食、製衣、縫補、養殖屠宰、打磨、裝潢，各隊人員全部聚齊，只有肖遼、蕭雄、林磊、葉律銘、馮天驕五人帶著一些原始人還在尋找其他人。
這次部落災難，數學老師李毅心驚而死。薛瑩勞累而死，具杜江河說薛瑩為了挽救一個落水小原始人，奮力撲入水中，救上小孩，自己卻淹沒在水中。
杜江河嘆道：“薛瑩一直有傷，在部落負責原始人語言，敬敬業業、勤勤懇懇，現在卻連屍體都不知道衝到了哪裡……”眾人都知道薛瑩雖然外表平常，但是有一顆美麗的心靈，平時喜歡製造一些小事物，也喜歡跟大才子杜江河吟詩作對，她的死實在令眾人惋惜。
賀佳潔當頭就問：“你見到肖遼了嗎？”
宋英笑道：“大眾情人困在樹上，那裡水流湍急，我們過不去，只有武空南可以游過去，奇怪，武空南哥哥呢？”
賀佳潔把大致情況說了，宋英也非常擔心。就這樣，度過了暴風雨來臨之前最後平靜的一天……
‘好好先生’施建飛，一整天也沒有分析出那個人是誰，這是讓空涵遲遲不敢下手的原因，因為空涵非常擔心那個神祕的人物會對尹天諦不利，最後施建飛說：“難道是外星人？”空涵聽了，不無震驚，心中思慮：“難道天亡我部落麼？”
張婧則也不敢動手，雖然眾人都很疲憊，但是張婧始終不確定武空南何時出現，就是不敢動手，李奇暗示多次，張婧也只當看不見。
這樣過了一夜，肖遼、蕭雄雙雙回來，張婧更是心中失落。女子別動隊和宋曉則格外歡喜。肖遼、蕭雄累的透支，只帶了五個原始人回來。
肖遼嘆道：“今天真不走運，連連遇上暗流，今天又失了林磊，不知他漂到哪裡去了。”‘口香糖’徐燃聽了，心痛不止。
這時張婧耳邊一個聲音說：“不能再等了！”張婧大為震驚，可是現在反叛，把握實在不大，只聽那人說：“我先幹掉尹天諦，你的弩箭我也拿來了，你幹掉空涵，其他人都……”說到這裡啞然而止。
只見遠遠的天上發出紫色的亮光。
蘇恆突然顫巍巍地倒在地上，輕呼道：“我……我找不到他了！”空涵大驚：“我哥哥？”
這時原始人齊聲驚叫，看著天空。眾人便看見了比看見外星人還可怕而不可思議的事情，只見武空南左手拿著銀刀漂浮在天上！
眾人大驚，冷野、孟依賢等心中有愧者驚倒當地，張婧更是如被最終審判一樣失魂落魄，其他原始人則頂禮膜拜，口中乾嚎不止。
尹天諦歡喜的說：“哥，我哥哥能飛了？我哥哥莫不是軒轅黃帝下凡麼？”眾人更是驚懼，都不知武空南為何會有這個能力。
空涵卻怔怔地說：“他……他不是我哥哥！”眾人大驚，面面相覷。雖然空涵的話不可思議，但是她怎麼會認不出自己的哥哥。
只聽空涵哭著說：“你是誰？你把我哥哥怎麼樣了？把哥哥還給我！”
天上武空南充耳不聞，只是緩慢地移動著腦袋，似乎在感覺四周很遙遠的東西。空涵站起來，走到蘇恆那裡，拉著她手說：“小恆恆……嫂子，你快說說，讓這個怪物……這個物體離開我哥哥。”
羞美人蘇恆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了，來到部落後她整天跟著武空南，有時候打獵會不小心劃個口子，她的肌膚黑了許多，手粗糙了一些，身材更加矯健；只是她的秀髮依然飄揚，面容依然莊嚴，她此刻少了臉頰間的紅暈，眼神更加浩瀚，凝望著天上的武空南，彷彿找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某些曾經遺失的東西。
空涵突然一怔，喃喃自語：“怎麼……小恆恆也變得陌生了……”然後又喃喃自語：“……難道改變的不是你們……而是我？”
蘇恆突然淡淡地自言自語說：“其實來到原始世界那天，小空空就覺得一直有一個信念在引導著他……我也有這感覺，我們兩個心照不宣，連空涵妹妹也不知道……”空涵怔住。
蘇恆說：“自從找到銀刀後，我和他的心緒都寧靜多了，也就沒把那奇怪的感覺當一會事情。直到遷移到這裡後，銀刀逐漸有了奇妙的變化——或許銀刀早就有了這變化，只是在這一年裡格外明顯……”所有人都呆住了，因為除了武空南和蘇恆兩個，沒有人知道，他們只知道銀刀可能是外星人留下的一個堅硬的物質而已。
蘇恆說：“有一天，我們突然感覺到……銀刀似乎奇妙的變化完了——那就是平穩了不再變化——這是一個成熟的變化，彷彿整個宇宙都為之變化了……”
空涵怔怔地說：“整個宇宙……”她開始懷疑身前這個人是不是地球人，其實當年爸爸把蘇恆領回家的時候，空涵就一直有這種懷疑，她一直都沒當回事，因為她覺得有這樣一個人當朋友，是再好不過的。可是這一刻，她覺得蘇恆會和哥哥永遠離開自己……
蘇恆底下頭，自言自語地說：“我一直以為銀刀是來找小空空的……卻沒想到銀刀其實是……是來找我的啊……”蘇恆自言自語，空涵都沒有聽見。
這時武空南突然在天上大叫，打亂了所有人思緒。
蘇恆的神情明顯地沒有剛才的浩瀚深邃，抬著頭哭道：“小空空，小空空，你怎麼樣了？”蘇恆真想現在飛到武空南身邊好好安慰他，可是蘇恆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
只見武空南表情痛苦，雙眼泛著紅光。張婧覺得武空南似乎在盯著自己，嚇得暗自在心中求神拜佛，禱告自己改邪歸正，不再謀反。
武空南彷彿在掙扎，又彷彿在積攢力氣，全身血管暴起，全身肌肉膨脹地要爆炸一般。只見武空南周身泛起白氣，漸漸地白氣不升騰而是向四周擴散、消逝……漸漸地，武空南表情恢復了他特有的詭異笑容，眼神逐漸清晰，放射出凌厲的光芒！
蘇恆笑了，尹天諦笑了，空涵笑著說：“哥哥回來了！”所有原始人似乎都覺得武空南變回了以前的樣子。尹天諦笑道：“從今以後我哥會飛了，這一下子部落真是……哈哈，我歡喜的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張婧等心都要碎了，一個武空南已經讓他們心神憔悴，如果武空南會飛了，大家不如一個接一個自殺算了。
這時武空南手中銀刀突然消失，武空南大驚，所有人大驚，只有蘇恆和武空南感覺得到，銀刀在急速飛行，繞著地球飛行！
武空南的胸口突然被洞穿，一個血洞在武空南胸**裂，地上眾人跟著驚呼，蘇恆更是捂著胸口痛苦不止。
武空南又變的非常痛苦，只見那血洞之中似乎有什麼一閃一閃的，蘇恆知道，那是銀刀以光速繞地球飛行，每一次都穿過武空南胸口，每秒武空南就受到七次以上的攻擊！
最後銀刀突然穿在武空南那個胸口血洞之中，眾人看得心慌。
蘇恆幾乎昏厥過去。
這時武空南胸口鮮血不住噴出，武空南面色蒼白，表情不再那麼痛苦，但是他全身是汗，彷彿疾病初愈一般辛苦。武空南右手一翻，周圍水氣和鮮血突然凍結，奇妙地變成紅色的雪花，飄灑下來，眾人看得心目神馳，一片讚歎。
武空南笑著對蘇恆說：“小恆恆……你看，你看……下雪了……你，你嫁給我吧！”聲音微弱，但是每個人都聽見了。
蘇恆和武空南兩個人曾有誓言，那就蘇恆要在下雪的時候嫁給武空南。
蘇恆滿臉通紅，流著兩行熱淚，真誠地微笑著說：“好呀，從這一刻開始我蘇恆就是你武空南的妻子！我和你永遠相伴，永志不愚！”
武空南聽得大喜，想努力笑一笑，卻笑不出來了，想努力著說句話，卻也說不出來了，這時武空南身上突然各處爆裂，情形慘不忍睹，武空南的四肢也被“自己”炸得爛了……
“小諦，小諦……”
天邊一聲響雷，彷彿“天”也因武空南的消逝而隨之附和。武空南慘叫一聲，漸漸跌落，掉進三百米外的洪水裡漂走，空涵就再也感覺不到哥哥的氣息了……
眾人一陣沉默。
蘇恆怔怔地說：“我和他的一切……都是註定的……”空涵怔怔地看著蘇恆，不知她為什麼說出這話來，見她逐漸地閉上眼睛，暈倒在地。空涵還沒來得及攙扶，只聽身後一人喊叫：“哥！你怎會這樣死掉？”
空涵回頭一看，正是尹天諦在那裡哭嚎。
只見尹天諦站了起來，大叫道：“哥！你我從小一起長大，跟親兄弟沒什麼兩樣，你就這樣走了，兄弟我也隨你而去！”說著向最近一棵大樹撞去。空涵聽他說話時，早就預感到了什麼，哭著跑過去要拉住他，可是尹天諦一心求死，用盡了全身力氣，空涵只摸到了他衣角就摔倒在地。
空涵痛苦著抬起頭時，見那大樹底下尹天諦已暴頭而死，一張殘破的臉上帶著笑意，彷彿在回憶著同年美好的記憶。
空涵的淚一下子流乾了，呆呆地自言自語：“哥哥死了，我的天已塌了……你，你再離我而去，我……我活著還有什麼理由……”原始人看見尹天諦身死，遍地哭嚎，可是誰也不敢過去撫摸尹天諦，因為尹天諦的地位神聖無比，一個個看見尹天諦這“神”死去，個個都一蹶不振。
空涵更是倒在地上，低著頭不敢面對現實。
原始少女阿夏這時也是苦嚎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生死別離的痛苦。只見她弱小的身子也急速的奔向那棵大樹，一頭撞死！屍體軟綿綿地臥在尹天諦背上，阿夏臉上帶著同樣的微笑，似在那短暫卻永恆的一刻裡，回憶同尹天諦在一起時所有的美好，那一刻的美好都印在她這無比純真的笑容上。
眾人大為震驚，因為那表情明顯的是個殉情自殺的少女才有的幸福感和滿足感，難道尹天諦真的打動了這未開竅的原始少女，使她明白了人類最珍貴的愛情滋味麼？
如果真是那樣，阿夏應該是人類第一個體會並懂得愛情的人了。
空涵怔怔地看著地上兩具屍體，想用力的爬過去，才發現自己沒了力氣，兩個對自己最重要的男人一先一後離開了她，這份打擊無疑是致命的。空涵趴在地上，雙手錘地，不住嘆息，自言自語地說：“我好羨慕你呀……阿夏……躺在他身上的是你……不是我……有時候我真想，如果我是你該多好……可以這樣簡單的天天伴隨著他……”她這份心裡話，沒有人聽見。
馬東斌、嶽雷、施建飛等人都不敢去勸慰，肖遼這個武空涵的知己更是為她流淚，只有肖遼知道，空涵心中喜歡的人是誰，可惜那個人剛剛離開了……
最後還是肖遼說：“武主席，你還是哭出些聲音吧……我們不能沒有你……”
不能沒有你！這就是空涵的責任，沒有人會體會她這種責任，就是有這責任在，空涵永遠也得不到屬於她自己的那份愛情……
種種回憶連綿不斷地湧向空涵心頭，讓空涵沉浸在美好地回憶中。‘大才子’杜江河遠遠地說：“死者已逝，傷者只能用以前美好的回憶來平息自己的痛苦……”
這時施建飛突然叫道：“小心！”然後眾人就見他撲在空涵身上，空涵大驚，從回憶中陡然驚醒。只見白玉跑了過來，和空涵扶起施建飛時，只見施建飛後心處插了一隻細小的竹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