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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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 岌岌可危
猩猩在五星光陣的衛護下,暫時避免了的滅頂之災,得到了一絲喘息的餘地。他鬆了口氣,盤算該如何應付今ri這險惡的局面。就在此時,星陣外的熱源,那粒漂浮在自己丹田處的米粒之珠似乎受到了外界的刺激,忽然光華大盛,一時間猩猩身體內金光熠熠,熱浪滾滾,不斷地向星陣凶猛地衝擊。過不多時,星陣的抵禦變得岌岌可危,猩猩心裡雖驚,卻無可奈何,這星陣終究不是來自他的力量,只能幫他擋得了一時。
鄭近東目光yin沉,盯著現場一言不發,心裡有些躊躇。剛才箭矢的攻擊似乎催發了猩猩詭異而神祕的力量,他現在站在重重的包圍中,儘管沒有什麼行動,但全身都閃爍著金黃sè的光芒,宛如一團金屬的火焰,令人目瞪口呆。圍著他的突擊隊戰士們儘管沒有後退半步,但臉上汗如雨滴,若不是平ri裡訓練有素,身體素質相當不錯,此刻恐怕已經有人撐不住了。車轅下的車伕和車廂裡的林霆鈞耐不住猩猩所散發出的高溫,已經暈了過去。
猩猩感覺著來勢洶洶的金芒,心道這回沒救了。五星光陣此刻所shè出的銀光已經越來越弱,用不了多久,猩猩便很可能從此徹底消失在人間。猩猩嘆了一口氣,心裡卻莫名其妙地有一絲好奇,不知道本神被毀滅,**被侵佔後,自己會變成一副什麼樣子,雪亭還能不能認識自己?想到雪亭,猩猩心裡有一絲惆悵。誠然,這段時間面對著一位xing格善良,容貌美麗的姑娘,猩猩並不是總能做到心如止水,毫無非分之想的。但他更清楚,雖然沈雪亭表面上無yu無求,清淡平和,其實內心深處也有自己的傷心懷抱,而那種感受很可能令她既痛不yu生又念念不忘,以至於牢牢地鎖住了自己的心扉。
五星銀陣正在冰消瓦解,猛獸般的熱氣已經近在咫尺。“雪亭,我祝福你,希望孤獨只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影子。”猩猩心裡喃喃地念了一句,眼前一黑,再無任何知覺,沉淪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鄭近東皺著眉頭,對眼前的景象實在有些費解:此刻猩猩的身體所發出的金芒越來越亮,整個人在強光的掩映下幾乎透明。以他的經驗,這可能是一種正在燃燒全部能量,準備作生死一搏的邪道法術,可是,如果他估計正確,剛才動手前的情勢還沒到非要魚死網破的地步,這個人難道瘋了?
瘋子?!鄭近東想到這點,心臟猛地一蹦,他想起了曾經的一樁血案。十幾年前,一名修煉邪術的道家高手因為走火入魔而喪失了理智,結果在血洗一個平民家庭後使用自爆術與圍捕他的jing察同歸於盡。那法術甚是驚人,一旦以自己為媒,發動自殺式攻擊,方圓幾十米內難留活口。每當他想起當時的現場,儘管早已對生死司空見慣,鄭近東仍然忍不住暗暗心悸,那場面委實觸目驚心,慘不忍睹。好在zhèng fu對那個案子非常重視,後來又成立了特衛課來專門處理此類案件,這也是為什麼鄭近東現在可以按兵不動,等待支援的主要原因。
“讓兄弟們退後二十米。”鄭近東下令道。如果這個人自爆的話,那可是石破天驚的效果,自己沒必要把辛辛苦苦帶出來的jing英白白送死。
命令被迅速地傳達了下去,有條不紊的腳步聲響起,包圍圈被擴大了幾乎一倍,所有的視線均緊張地注視著zhong yāng的“火人”,現場是如此的安靜,除了讓人焦躁的蟬鳴以外,只剩下有些沉重的呼吸聲。因斯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調整了一下呼吸。突然,他感到一絲愜意的涼爽撲面而來,他驚愕地抬起頭看著天空,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林梢靜止如死水,哪來的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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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猩此番經受突變陷入昏迷,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有時偶爾有點兒知覺,身子也如在雲端飄飄蕩蕩,過不多時,便又暈了過去。如此時暈時醒,手足固然無法動彈,連眼皮也動不了半分。有時感覺似乎有人在他口中灌水,有時候又覺左手手腕的脈門給人抓住,一股清涼之氣從脈門中注入,登時和體內的熱浪激盪衝突,令他全身又痛又煩,說不出的苦惱難受,想張口呼喊,哪裡能叫出些微聲音?這滋味彷彿正在被千般酷刑狠狠地煎熬折磨。
如此昏昏沉沉的又不知過了幾個ri夜,只覺每一次真氣入體,均比前一次苦楚略減,心下也明白了些,知道旁邊有一位功力極高之人在給自己治傷,心道:“難道是雪亭或者黛麗在給自己療傷?”他雖然jing神萎靡,腦袋卻不糊塗,知道這股磅礴雄渾的真氣不可能來自凡人,只有修道者方能有這份修為。
這一ri神智略清,感覺全身鬆快了些,試著張開雙眼,只覺得一絲久違的光明shè進眼裡,令他幾乎流出了眼淚。正彷徨間,一縷琴聲入耳,猩猩微微側頭,看見一個白衣背影坐在離自己不遠的一張錦墩上,長髮垂肩,雙臂在一具古箏上左右滑動,琴臺邊擱著一個素sè的花瓶,瓶裡的鮮花正是含苞yu放的光景。猩猩雖然看不到琴絃上的雙手,但美妙的琴聲已經在他的腦海裡勾勒出一幅玉人撫琴的畫面。
猩猩乾澀地一笑:“雪亭,是你嗎?”
琴聲戛然而止,白衣女郎側過臉龐看著猩猩,一弧彎月般的笑靨浮現在脣邊:“是我,你醒了?”
猩猩道:“是你救了我?”
雪亭沒有回答,只是站了起來,走到猩猩的床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道:“溫度總算降下來了,比前兩天好多了。”
猩猩忽然有種想笑的感覺,雪亭輕鬆的口氣讓他幾乎也以為自己不過是發了一場高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