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說不出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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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說不出來的味道
“多謝伯父繆贊！”歐燁打了個哈哈，心中卻是得意非常，那還用你說，有了御用滑鼠，我可是無往而不利！
皇甫澤稍微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其實，早在一年之前，老朱就曾經向我推薦過你，只不過當時只是看中了你在珠寶鑑定上的天賦，想不到，你倒是個全才，現在我還真是有些後悔！”
“後悔？”歐燁感覺有些糊塗，好奇地問道：“後悔什麼！”
皇甫澤笑著說道：“後悔當初你畢業的時候沒有直接把你挖過來！”
歐燁不由得莞爾，自己的這個未來老丈人之一，脾氣秉性倒是很對自己的胃口。
皇甫澤接著說道：“至於投資鑫龍的事情，你放心，等回去後我會正式跟董事局提出來，只不過到時候當不當董事長卻由不得你咯！”
兩個人一直聊到十點多，要.不是朱軒卓進來催促，兩個人還意猶未盡。歐燁給皇甫澤的感覺是，這個年輕人不論談到什麼話題，都十分精通，珠寶鑑定和公司管理在皇甫澤看來是歐燁的強項，這個不用說，可是就算是非常冷門的花草種植他也有涉獵。偏巧皇甫澤在五十歲後就對這些花花草草非常鍾愛，這一聊，頓時感覺找到了知音。
其實，歐燁對這些花花草草的種.植還真是個門外漢，之所以能夠擺出一副精通的樣子，完全是因為腦子裡有了一個可以無線上網的御用滑鼠，內飾不決問百度，這句話還真是一點也不假。
“小薇，你留下來陪陪小歐吧！”臨.了上車的時候，皇甫澤淡淡地說道。
皇甫薇頓時一臉狂喜，皇甫澤的這句話不啻於是.告訴她對於她和歐燁之間的事情，他同意了。
皇甫澤關上車門，想了想又搖下車窗，微笑道：“小歐.啊，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
歐燁搖搖頭，道：“沒有，公司的事情已經上了軌道，.我就一閒人！”
皇甫澤讚賞地.點點頭，道：“不錯不錯，會者不難！這樣吧，這兩天你要是沒事的話，就陪我一起去看看工廠什麼的！”
在皇甫薇目瞪口呆的震驚中，勞斯萊斯緩緩駛離。好一會，皇甫薇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不可思議地看了歐燁一眼，惡狠狠地說道：“你到底給老爺子灌了什麼迷魂湯！你要知道，老爺子的嚴厲是出了名的，從來不曾有人獲此殊榮！”
歐燁得意地捋捋頭髮，嘿嘿笑道：“你從我這兒喝的迷魂湯還少嗎！”頓了頓，他又好奇地問道：“嚴厲？伯父不是很好嘛？你幹嘛這麼怕他？”
皇甫薇撇撇嘴，有氣無力地回道：“你等著吧，他的嚴厲你明天就知道了！”
當第二天，歐燁微笑著站在皇甫澤身旁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拿著長槍短炮的記者更是興奮地頻頻拍照，紛紛猜測歐燁是怎麼攀上了這顆少有的搖錢樹。但是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就是皇甫澤對歐燁的態度，從來沒有在第二個人身上出現過，即便是他的親身女兒皇甫薇。
對於皇甫澤的接待，龍城市政府非常重視，江正方作為龍城市常委，又是皇甫澤的老同學，自然責無旁貸。看到歐燁站在皇甫澤身旁，卻沒有過多的奇怪，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衝歐燁笑了笑，道：“小師弟，你果然還是出現了！”
皇甫澤卻是衝著江正方一板臉，道：“我警告你啊，歐燁可是我內定好的，不許你打他主意！”
江正方苦笑道：“得了，師兄，我要是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我倒不介意慫恿她和你的寶貝閨女拼拼！”
皇甫澤哈哈大笑，歐燁這才明白他所說的內定是什麼意思，暴汗，不過算起來，自己和皇甫澤也應該是校友啊，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他提到過楊天松？
“臭小子，別想了！”江正方似乎看懂了歐燁的心思，笑道：“我和皇甫澤是在英國劍橋大學留學時認識的，跟你可不搭界！”
原來如此！歐燁訕訕一笑，道：“我有你這個師兄就夠了！可不敢奢望！”
接下來的工地視察，歐燁終於見識到了皇甫薇口中的嚴厲，對於工廠的選址，考察團提供的考察報告，皇甫澤並沒有偏聽偏信，反而是一寸一寸走遍了每一塊土地，對於考察報告中提到的交通便利，他甚至親自讓司機駕車測試了一下從工廠到高速公路的車程。
“你是不是覺得我多此一舉？”坐在車上，皇甫澤忽然問道。
歐燁搖搖頭，沉吟了一下問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對於投資環境的考察是一個專案立項的最關鍵的條件，嚴厲點總是對的。想當初，我剛剛接手鑫龍的時候，就曾經在一個月的時間裡，每天把酒店的邊邊角角都走一遍，甚至連堆置衛生潔具的雜物間都沒有放過！”
皇甫澤欣慰地笑了笑，道：“很多人，包括小薇，都以為我是小題大作，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作為一個企業的龍頭，越是小地方越容易疏忽，而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疏忽，有得時候卻是足以致命的！”
經過兩天的考察，皇甫澤最終敲定了第一塊地，這也是歐燁極力推薦的，拋開風水不說，光從別的條件上來看，這塊地的優勢還是非常明顯的。
接下來就是工廠設計藍圖的敲定、工程隊的進駐以及開始著手考慮加工裝置的購進等一些具體事務，歐燁一直跟在皇甫澤身邊，這段時間的接觸，讓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皇甫薇會對皇甫澤如此敬畏。
皇甫澤的性格是屬於那種嚴謹完美型別的，事事務求滴水不漏，但是皇甫薇卻不一樣，她做事大大咧咧，有的時候思考問題欠考慮，耳根又軟，所以和皇甫澤在一起的時候，皇甫澤經常看不慣她的行事作風，批評教育在所難免，好在有歐燁從中打圓場，雖然小衝突不斷，但是卻沒有正兒八經都過嘴。
一個月後，歐燁終於完成了自己陪伴使命，而皇甫澤也將要帶領著自己的考察團返回香港。
抿了一口綠茶，愜意地長出了一口氣，皇甫澤笑道：“完了，等我到了香港只怕要食不知味了！就算是最頂級的大廚，只怕也做不出你這樣的家常小炒！”
歐燁嘿嘿一笑，道：“以後有機會我會去香港看伯父的！”
皇甫澤沉吟了一會，忽然低聲道：“歐燁，我想這段時間，你也應該看出來了，皇室珠寶其實是一個家族企業！”
歐燁心中一動，皇甫澤選擇這個時候談這個話題，只怕是在暗示什麼。
果然，皇甫澤接著說道：“我就小薇這一個女兒，偏偏她的性格跟她媽一模一樣，唉，如果將所有的生意交給她，……！”
歐燁忍不住砰然心動，皇甫澤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蠢蠢欲動，緩緩道：“伯父，你現在說這個問題只怕還早吧！”
皇甫澤苦笑一聲，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算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吧！”
第二天一早，歐燁送走了皇甫澤，當然還有依依不捨的皇甫薇。
出了機場，歐燁直奔揚法律師事務所，兩天前，楊曉蓉就給自己發了一條簡訊，告訴自己，實習律師的一年實習期已滿，讓他有時間回所裡辦一下轉正手續。
所裡靜悄悄的，只有會計雷姐的辦公室裡傳來噼噼啪啪的算盤聲音。歐燁推了推楊曉蓉的所長室門，門鎖得緊緊的，裡面沒有人。
嘆了口氣，歐燁轉身進了會計室，雷姐抬起頭，頓時眉開眼笑，叫道：“哎呀，是歐總啊，真是好久不見了！”
歐燁苦笑著點點頭，問道：“所長今天不在？”
雷姐神色一暗，道：“所長已經好幾天沒來了，不過，她囑咐我，如果你回來了，就把這張表填好！”
歐燁接過表一看，果然是實習律師的轉生申請表，忍不住又問道：“所長最近經常不來嘛？”
雷姐搖搖頭道：“是啊，一個星期也就來個兩三趟吧。”
歐燁嘆了口氣，坐下來開始填表，期間雷姐眉開眼笑地搭著訕，不外是什麼鑫龍現在生意可火爆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優惠活動，歐燁當了老總，怎麼說也得請所裡的同志們撮一頓。
歐燁的頭的大了，好在一張表格要寫的字數也有限，隨口敷衍著，很快就填好了，站起身，交了表格就想開溜。
“你自己送到司法局吧？”雷姐連忙叫住了他。
歐燁一愣，好奇地問道：“不是要蓋所裡的章嗎？”
雷姐笑道：“章都已經蓋好了，就連考評意見所長也都已經填好了，你直接交過去就行了！”
歐燁默默地接過表格，翻過來，果然在事務所意見考評一欄，楊曉蓉已經填好了，從那秀麗的字型和端正的筆劃可以看出，她在填寫意見的時候很用心。
出了所裡的大門，轉身看了看“揚法”那兩個黑色的大字，歐燁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