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章(4)

第六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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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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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不接話。

“姐姐,喝茶喝茶。”我殷勤奉茶,舉杯道:“這可是今年新出的銀針,快馬剛剛送到的。好茶啊!”

端起茶走到西門納雪身邊,親手為他倒上一杯。他突然伸手用力圈住我腰,我站不穩,掉入他懷裡。冰涼的氣息在我耳邊:“玩夠了沒?”

我眼珠滴溜溜一轉,一剎那間已在西門納雪懷中把所有人的神情看了個遍。西門岑和西門嘉含笑而視,西門泠木然的神情有了絲裂縫,西門風和西門嵐卻益顯陰沉。唯有西門笑最怪異,他的表情中竟然讓我看出了無力的悲色。

抬頭迎上了西門納雪淡得近乎透澈的目光,我心思一轉,放軟了身子,伸手親熱地圈住了他的脖子,長袖抖開,正好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

輕輕探過頭去,我的脣與他的耳廓一線之遙:“是你先玩火的。”

“我這是在幫你。”

“哼,若這是幫我,那還是不幫我為妙!”

“你別玩過頭了。”他聲音越來越低,也越來越寒,“別忘了某個靈魂在等你。”

我渾身一激靈,長長的指甲死死掐進了自己的掌心,憤恨和悲涼狠狠啃齧著我的心。低聲笑起來,聲音漸漸大起來,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歡暢得大笑,就好像西門納雪剛剛和我說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我腰一折,手在桌邊一按,借力站了起來,離開他的懷抱前,我笑著說:“如你所願!”笑聲中的滄海桑田除了我自己誰也聽不懂。

流光從院中穿過,快步走到我身邊,輕聲說:“夫人,八爺來了!”

“來得好!請他進來!”我精神一振。

“老八來了?”西門嵐愕然。

“哼!”西門風陰陰冷哼。

“來不得嗎?”西門觴傲然而立。

“你來得正好,也省得家主下令捉拿你。”西門嵐連聲嘿嘿冷笑。

西門觴嗤道:“你是什麼東西?憑你也想做家主?”

西門嵐大怒,用力一拍桌子,茶盞猛然跳起。

“住手!”我森然掃視眾人,怒而喝道:“這裡畢竟是沉雪閣,在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們這般囂張。”

西門納雪冷冷地說:“老九,我一直不和你計較,你也不要太放肆了。”

西門嵐見苗頭不對,立即轉了臉色:“是我不好,一時激憤,驚了夫人。”

我聽他連稱呼也變了,暗道此人果真不要臉。

西門岑沉著臉道:“老九,此間事畢後,你自己去刑堂領家法二十,以儆效由。”

西門嵐不太服氣地哼了一聲,卻在觸到西門岑冷厲的視線後迅速而乾脆地應道:“是!”

西門觴高傲地抬頭,語氣充滿不屑:“一群戲子!”

我忍俊不禁,說得真是太妙了。這裡的人每一個都在自以為精湛地演著大戲,包括我自己,虛假地讓人想吐,卻不得不繼續虛偽下去。如今卻叫人一針見血地一舉刺破,怎不叫人快哉?笑聲在一片靜寂中特別的清晰和突兀,數道不滿的視線狠狠扎向我。

我無視於不滿的視線,笑盈盈地問:“八爺,來意如何?”

“特來說明情況。”他抱胸而立,稜角分明的面孔在午後的陽光映照下有如發光的寶石,本不甚出色的容貌牢牢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老八,你想說什麼?”西門泠極難得的開口。

“你們猜得沒有錯,酒是我拿去的給老十喝的。我是親眼見到他倒地不起的。我自己釀的酒我最清楚,以老十那種喝法,還能做什麼那才是笑話。”

“那你就是來為老十洗清嫌疑了?”西門岑悠然問。

“男子漢敢做敢當,不是他殺的人就不是他殺的。”

我忍不住笑道:“八爺竟是這般大公無私,為洗清十爺的嫌疑,不惜自己挺身而代。”

他夷鄙地冷笑:“我才沒有那麼好心。老實話,這事出了以後,我也想過讓老十有嘴說不清,所以才會避門不出。”他不帶感情的說話方式,完全不考慮會不會傷了西門笑。

我偷偷打量西門笑,卻發覺他聽了這話後反似鬆了一口氣,就像一塊在他心裡壓了很久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而西門納雪神情冰冷,眼神微微浮動,在我看他的同時,他也望向我。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那個眼神名叫邪惡。

西門嘉嘆道:“老八,你真是個實心眼的孩子。”

西門觴冷冷說道:“七姐,你的反話我不愛聽。”他挑釁地望向西門笑:“老十,我很想你死,所以說這些話不是為了救你。”

西門笑淡淡笑道:“我知道,放心,我不會感激你的。”

西門觴居然鄭重地點點頭:“那就好。”

西門嵐掩不住眼中的雀躍:“老八,既然你要清高,排除了老十的嫌疑,那這事和你可就脫不了關係了!”

西門觴瞅也不瞅他一眼:“你沒資格和我說話。”

西門嵐漲紅了臉,眼見得要發怒,卻被西門風一扯,愣了下後深吸口氣嚥下了這口烏氣。“我不和你這種將死之人計較。”

西門觴“蹬蹬”走到西門納雪身邊,冷然道:“你娶了房好媳婦啊!”

西門納雪怡然展眉:“是我親自挑的,自然不會差。”

“如果我說不是我殺的,你信不信?”

西門納雪淡淡地說:“我沒有理由不信。”

排山倒海地失望差點要壓倒西門觴。他失了神般地喃喃自語:“沒有理由?沒有理由?”

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沒有理由不信”,因為一句沒有理由,信任便被踩在足底踐踏。他可以對皇帝傲然說不,卻沒法面對西門納雪的不信任。

西門納雪冰冷的眼神中沒有感情,秋葉在霜雪中瑟落。“與其問我相不相信,不如問丁丁相不相信,她才是將決定你生死的人。”

這樣一段不負責任的話把我又挑到了風口浪尖上。西門觴灰心地閉一閉眼,再睜開時已經不見了剛剛的沮喪。他如刀劍般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帶著無形的殺氣,我幾乎能感覺到氣場割裂我肌膚的痛楚。

他冷笑數聲,大聲說:“不管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人不是我殺的。”攏起了拳,他沉聲喝道:“你們若一定容不得我,那就過來拼個你死我活!”

西門岑一攤手:“老八,你得拿出證據來,空口無憑啊!”

“證據?”西門觴放聲大笑,“你們這幫龜孫子,府中護衛全由你們調配。除非我能瞬間轉移,否則我的行蹤怎麼能逃過你們的追蹤?想要殺我,明刀明槍地來啊,背後放冷箭的算什麼男人?”

我暗暗點頭。說得好啊,現在來要證據,分明就是篤定了西門觴拿不出人證物證來。冷眼旁觀到現在,竟然發現在座的人沒有一個不想讓西門觴死,連西門觴唯一願意叫一聲七姐的西門嘉也無意伸手挽救他。甚至連西門納雪似乎也是隨時可捨棄他的樣子。我不禁要搖頭,一個人要混成這樣,做人真不是普通的失敗。

“這就要怪你自己了,你還是多多自我反省!”西門岑驀得把臉一沉,雍容的神色有絲扭曲。“你非要我出手嗎?”

“來吧!”西門觴不羈地叫,“你們休想我束手待斃!”

“咯咯,咯——”西門岑全身的骨骼發出一連串爆豆似的聲音。

好戲要開場了。如果可以,我真的非常樂意看他們自相殘殺,最好西門觴殺光他們,最後兩敗俱傷,一起墮入十八層地獄,受那永無盡頭的焚心之痛。可惜我沒有辦法忽略西門納雪眼中的警告。

“住手!”我高聲叫。“出了我的院子,我管你們是絕殺、刺殺還是姦殺!在這裡,你們便都要聽我的,誰敢動手試試?”

一瞬間,我全身上下散出了無與倫比的氣勢,這是繼承自鳳菲菲的鎮壓全場的臺柱功底。只要有我在,我便是永遠的中心。

“好,看在丁丁的面子上,老八,出去打過。”西門岑收起架勢。

“整天要打要殺的,你們究間是要殺八爺還是要找真凶?”我板起眼,狠狠訓道。

西門嘉替尷尬的丈夫回答:“自然是要找真凶了!”

“既然是要找真凶,那打什麼?這事是交給我來處理的,我可沒說八爺便是凶手,二爺你問過我了嗎?”我環視全屋的人,冷冷問道:“你們問過我了嗎?”

西門岑窒了窒,面色不豫:“請問丁丁夫人,誰是殺人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