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男兒有淚不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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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男兒有淚不輕彈
劉子定心中早已經決定,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退縮,必須將自己的心意告訴給所有人知道,讓白嬌嬌無法再像以往那般逃避。
“定兒,嬌嬌答應了你什麼?如果真有此事的話,為師就替你做主。”白添川聞言,目光閃動著忽然說道。
“爹,他是胡說的……”白嬌嬌還想開口說些什麼,見白添川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當即閉嘴不言。
“師父,師妹先前與我打賭,說只要徒兒能在十招內擊敗沈兄弟,她便同意嫁給我。正因為有了這個賭約,徒兒才鼓起勇氣向沈兄弟挑戰的。眼下徒兒已經在十招內擊敗了沈兄弟,還望師父能做主成全此事。”劉子定再也沒有任何顧忌,抬起頭來大聲說道。
此言一出,演武場的眾人盡皆譁然,不過周圍傳出的大都向劉子定道賀的聲音,諸如祝兩人白頭偕老,祝兩人早生貴子之類的,聽得白嬌嬌臉色發白。
“嬌嬌,你說……可有此時?”白添川將目光落到白嬌嬌身上,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沉聲問道。
“爹,女兒那樣說完全只是和師兄開玩笑的,並不是真的想要嫁給師兄。”白嬌嬌滿臉委屈的說道,目光卻始終落在沈臨風身上,恨不得用眼神將沈臨風千刀萬剮。
“放肆,婚姻大事豈容兒戲。”白添川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異常,對著白嬌嬌大聲喝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你已經答應了定兒,而定兒也已經在擂臺之上勝了沈兄弟,那你便不能有任何反悔。”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白嬌嬌被白添川這一聲大喝給嚇蒙了,只敢小聲嘀咕道。
從小到大她都還沒見過白添川像今天這樣大聲對她說話,心中不禁感到異常委屈,兩行眼淚也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白添川會如此做自然絕非偶然,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他早已經想將白嬌嬌許配給徒兒劉子定,眼下有這樣一個天大的好機會,他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我死也不會嫁給他的。”短暫的沉默過後,白嬌嬌心中的委屈也如山洪一般的爆發了,對著白添川大吼一聲,隨即轉身跑向了遠處。
“師妹,師妹……”劉子定見狀,當即也顧不得許多,站起身來追了過去。
而白添川則被氣得渾身顫抖,拳頭握的噼裡啪啦作響,聽得眾人一陣心虛不已。
在場之人之中,恐怕唯一還能保持輕鬆情緒的就是沈臨風了。
對於故意輸給劉子定這件事情,沈臨風並沒有感到半點內疚。既然白嬌嬌敢跟劉子定打賭,那就該有輸掉的覺悟。再說沈臨風也沒有義務一定要贏,愛贏愛輸是他自己的自由,別人也沒有任何權利指責他。
沈臨風之所以這麼做,倒並不是因為白嬌嬌和他之間有一些小過節想要報復此女,只是純粹的見劉子定對白嬌嬌一往情深想幫他一把罷了。
“沈兄弟,真是讓你見笑了,小女從小被白某給寵壞了,脾氣不是一般的暴躁。”白添川對著演武場的眾大漢揮了揮手,待眾人散去過後方才對沈臨風開口說道。
“沒事,令千金的性格倒是挺活潑的。”沈臨風笑了笑說道,言談舉止全然不像是一個十*歲的少年,反倒像是白添川這等活了幾十年的老油條一般。
這等事情對於沈臨風而言無疑是小事一件,並不足以讓沈臨風放在心上。此刻沈臨風心中所想的是明天能否去城主府見到那赤髓金,甚至開始幻想著如何能從那兩名丹靈境老怪物手中奪得這一件天才地寶,也只有這些和他息息相關的事情才能真正牽動沈臨風的心思。
“沈兄弟,自從剛才過後,石某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這時,在旁邊始終沒有開口的石越忽然說話了,他抬起頭望著沈臨風說道。
“石大哥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只要是在下知道的定當回答知無不言。”沈臨風一愣,說道。
“好,石某的問題很簡單,只是想問沈兄弟先前為何故意輸給劉賢侄?”石越笑了笑,問道。
事實上石越一開始並沒有從沈臨風和劉子定的比試之中看出什麼破綻,直到後來白添川提醒他才恍然大悟。最後沈臨風利用他那恐怖的速度所製造颶風捲起黃沙,也恰恰暴露了沈臨風的實力。
試問一個普通的練武之人又怎麼可能達到那種速度,能夠擁有那種速度又怎麼會敗給劉子定。按照常理,沈臨風大可以在劉子定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其轟下擂臺,這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既然石大哥都知道了,又何必再詢問呢?在下不過是見劉兄對白姑娘一往情深,想趁機助他一臂之力而已。”沈臨風聞言,頗有些尷尬的說道。
“果然如此。”石越和白添川的聲音幾乎同時傳來,隨即兩人有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早就看出來了?”沈臨風一臉鬱悶,原本以為自己演戲的本領不錯,沒想到卻早已經被拆穿了,當真是一個失敗的群眾演員。
“呵呵,以沈兄弟能輕易將地面震裂十幾道裂縫的實力,又哪裡是定兒可以相提並論的。如果沈兄弟動用真正實力,恐怕定兒在你手下一招也撐不下去吧。”白添川笑著說道。
沈臨風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白添川此言。
如果沈臨風使出全力,別說讓劉子定支撐一招,能夠在沈臨風剛烈的拳風之下不暈過去都是奇蹟了。
晉南商盟的大宅某處,劉子定跑上前去,將奔跑中的白嬌嬌拉了下來。
“你還跟著我幹什麼,離我遠點,別以為有爹給你撐腰你就可以在本姑娘面前囂張。告訴你劉子定,我白嬌嬌今生今世都不會嫁給你的。”白嬌嬌甩了甩手臂想要掙脫劉子定,可對方握的極緊根本不容她掙脫,因此只得扯開嗓子對劉子定吼道。
“師妹,你聽我說……”劉子定對白嬌嬌說道,可還沒等他說完,白嬌嬌卻出手了。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在這個無人經過的院落之中,聽起來異常響亮。
下一刻,劉子定苦笑一聲鬆開了那握著白嬌嬌的右手,同時退後了兩步,和對方保持距離。
“師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嬌嬌嚇了一跳,說道。
從小到大他雖然和劉子定時常打鬧,但像今天這樣實實在在的給了對方一巴掌,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更何況先前那一巴掌幾乎是使盡了全力,其力道也不是輕易能夠承受的。
白嬌嬌說完抬起頭看向劉子定,卻見劉子定臉上沒有憤怒,但卻是一臉悽然的笑容。
白嬌嬌從小也跟著白添川練武,力道不是一般的大。此時劉子定的左邊臉頰幾乎已經腫了起來,那病態似的蒼白臉頰上清晰無比的浮現出五個纖細指印。
“師妹,我自問從小到大都沒有哪裡對不起你,有好玩的第一個送到你面前,有好吃的第一個拿到你身邊,而你每次惹了禍我也都第一個站出來替你當替罪羊。這些年,在我的後背上早已經不知道被師父用藤條打下過多少血印。但那些都不算什麼,痛一痛也就過去了。你知道嗎,你剛才給我的這一巴掌,打在我臉上要遠比我從小到大替你挨的打加起來更加痛上十倍百倍千倍……”劉子定緩緩說道,臉頰上竟不知何時多出了兩道淚痕。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師兄,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白嬌嬌也有些嚇傻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劉子定這副模樣。
從小到大劉子定都在她面前裝出一副小男子漢的模樣,即使給自己當替罪羊被爹爹打了,也只是咬著牙堅持過來,從來不會流一滴眼淚。
但此時此刻,那在自己眼中無比堅強的劉子定卻哭了,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的一個巴掌打在了他臉上。
斷臂的疼痛劉子定或許可以輕易忍受,但白嬌嬌這一巴掌帶出的痛卻沒有辦法讓他釋懷。
“師妹,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了。明天過後我就去求師父,讓他把我調到外地去執行任務,你保重吧。”劉子定聞言,臉上的悽然表情更重,笑了笑說道。
如果是在以前,白嬌嬌如此對劉子定說話,他必然是無比歡喜的。不管對方做了什麼事他都會立即不放在心上,然後在想方設法的哄對方開心。
但是此刻,他卻沒有辦法再做到,或許是自己以前太寵她了,寵得讓她覺得自己的寵愛和關心並沒有什麼了不起,因為可以輕易得到。
“或許越難得到的東西才越能讓人放在心上吧。”劉子定仰頭望天,心中長嘆一聲。
先前白嬌嬌的那一巴掌不光打在了他的臉上,更是打在了他的心上。
此時,劉子定臉上感覺火辣辣的疼,心裡卻是冷冰冰的痛。
劉子定說完,也不再做任何逗留,徑直走出了小院,留下白嬌嬌一個人呆立原地。
兩行淚水從白嬌嬌的臉頰滑落,不知為何,當劉子定轉身的瞬間,白嬌嬌感覺自己的心忽然一痛,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出現在她心底。
原來,就連白嬌嬌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離不開這個師兄了。
當夜,白添川吩咐商盟管家準備宴席宴請沈臨風。
沈臨風有些拘謹的坐在白添川和石越的中間,兩人不斷的向沈臨風敬酒。
而那劉子定而後白嬌嬌兩人則分坐在桌子的兩旁,中間隔了一大段距離,從宴席開始到現在都互相沒有說過一句話。
可以想象,因為各自的心情原因,兩人現在吃在口中的飯菜也是食之無味,如同嚼蠟的。
最後,白嬌嬌率先離開宴席,只留下劉子定獨自悶坐在原地。
“吱吱吱”在宴席上,那被沈臨風收在靈獸袋中的小黑不滿的吵嚷起來,彷彿是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聲音透過靈獸契約氣息的傳入沈臨風的腦中,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一拍靈獸袋,將小猴從儲物袋中放了出來。
沈臨風之所以這麼做,純粹是為了明天想要去城主府看赤髓金的事情。
他心中明白,只有顯露了自己的修真者身份,他才能真正的得到白添川的重視,為自己贏得一些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