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初露鋒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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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初露鋒芒（2）
我聽完後有一種迅速離開這裡的衝動，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這時候，李清揚正在洗澡，就在剛才，我倆還在**滾了一輪。我倆換了很多條床單了，這三天裡，由於忙著瘋狂地滾床單又沒時間洗床單，光是床單就在衛生間的牆角堆了一大垛。
我開始收拾東西，當我收拾完後，衛生間的水停了，但是李清揚沒有出來。我敲敲門說：“我有急事要回上海。”
“嗯，你回去吧。”
她簡簡單單說了句，就再也沒說別的。
我就像是籠中鳥衝出籠子一樣開車衝出了這個小區。到了高速入口的時候我下車，對著車輪子撒了一泡尿，然後上車抽菸。我覺得無比的委屈和噁心，忍不住趴在方向盤上嗚嗚哭了起來。我一邊哭著一邊給闌珊打電話，我說：“闌珊，我等下就回去了。”
“艾文哥，你哭什麼，你怎麼了？”
我擦了一把眼淚，說：“沒事，沒事。我沒事。”
接著，我聽到她在那邊也哭了起來：“艾文哥，都是我不好。你怪我吧。”
“你別傻了。不聊了，我要上高速了。”我放下電話後擦了一把眼淚，開車上了高速公路。
我開車到了公司的時候剛好是正午，闌珊在大門口站著，和一個女保安在閒聊。財務總監和莉莉姐在一起，他倆也在大門口站著，看著我回來的方向。我的車一點點靠近，我下車的時候，突然就百感交集，忍不住一對對大眼淚就往下滾。我忍不住情緒，只好又鑽進了汽車。
但是莉莉姐和財務總監都過來了，開始在我的車外鼓掌。闌珊過來了，開始也跟著鼓掌，後來就哭了起來。她一定知道，我受了很大的壓力和委屈的。
我抽出紙擦乾了眼淚，推開門笑著說：“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下了。”
闌珊抱著我，扶著我把我扶進了汽車，然後自己開車進了院子。她一直帶著我撒很難過了頂樓的房間，然後扶著我進了衛生間，此時，我的襯衣上滿是口紅印了。但是她視而不見，把我的衣服塞進了洗衣機。我在水幕中看著她說：“你不問問我那些口紅是哪裡來的嗎？”
“問什麼？你既然敢穿著回來，就沒什麼好問的了。”闌珊說完眼睛就紅了，開始抓自己的頭髮。
我也沒阻止她，卻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艾文哥，你做什麼？我不會怪罪你的。”
我這時候說：“我覺得自己噁心。”
“不！”闌珊叫了起來，“你是真正的男子漢。”
“能屈能伸嗎？”我問。
“嗯。”
我嘆了口氣說：“如果是這樣，我甘願不做男子漢。只不過，我沒有選擇。我沒有選擇啊闌珊，不然佳美就是別人的了，就會讓對手高興。我們會一輩子生活在陰影裡，一輩子生活在不甘心當中，那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你別說了艾文哥，我都懂。我會愛你一輩子的，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是你的妻子，永遠是你的女人。”她說完，穿著衣服就撲過來，緊緊摟住了我。
說實在的，被李清揚**了三天過後，我突然有一種對女人的恐懼感。這件事給我的心理造成了嚴重的陰影。以至於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是和闌珊分開睡的，我睡得很踏實，一覺到了天亮。
到了十號的時候，財務準時發了工資出去。看著廠區住宿區裡的提款機旁排隊查工資的員工臉上的笑臉，我突然覺得一切都值得了。我走進了超市，買了一盒煙出來，然後坐在臺階上慢慢抽著，員工們進進出出大包小包採購著生活品，我心裡無比的平靜。我知道，如果這錢拿不回來，就算是有人收購，他們的工資也不會及時的發放的。我是從基層幹起來的，我明白員工對薪資的渴望程度有多麼的強烈。
全廠幾千員工，對於我來說是陌生的，又是熟悉的。今後的生涯，是我渴望的，也是我害怕的。既是我害怕的，又是我向往的。沒錯，我不是個甘於平庸的人。
十二號，廠子第一批貨運往蘇州。我怕出差錯，親自押車前往。到了蘇州的時候是中午，按照合同約定，提前一天交貨。到了後我就進了辦公樓，前臺小姐見到我還是喊著艾總，我有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微微一笑，在心裡嘆了口氣，就走進了以前屬於我的辦公室。
王北京坐在裡面，看到我後一笑，然後熱情地走出來和我握手。我四下看看，不經意去尋找美琪的身影。心裡一陣苦澀。我還是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就這樣被美琪耍了。我有很多事想問清楚，想弄明白，因為在上海的別墅裡，她曾經跪在我的身前為我做了一件讓我無比的事情。那比做賊還要刺激百倍。
“艾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王總，現在我可是今非昔比了。以前我是這裡的主人，現在你是了。這江山易主還真的是變幻無常。三國演義開篇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難道這也算是天下大事？”
“艾總，你是在說我和美琪嗎？我沒發現艾總竟然是個健談的人。”王北京說著就去給我倒水了。
“王北京，我是來履行合同的。這件事我估計歸你管，就直接來找你了。”我說。
“沒問題，質檢部驗貨，合格就收貨付款。”王北京笑著說，“要是我可不會採購這批貨，太貴了。這合同也有點意思，籤合同的時候，你是採購方，現在你成了供貨一方，真的是瞬息萬變啊！”
“嗯，那時候我代表的是這裡，現在我代表的是佳美。”我說，“你說的瞬息萬變我認同，說不準什麼時候我還會回來的。”
王北京搖搖頭說：“不會了，大局已定。”
“是嗎？我覺得剛剛開始。你們似乎是打敗了葉青山，但是你們逼出了一個更難纏的對手。”我指著自己說，“那就是我。”
“你不行，你不是對手，可以說，你還不夠分量。”王北京一皺眉，“經營公司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之所以能拿到這個單子，都是因為大局需要。只不過，沒想到你能搭上李市長這條線，百密一疏，本以為佳美插翅難飛，沒想到啊，還是被你逃出生天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們走著瞧吧。”我說完就坐進了沙發裡，接過了王北京遞過來的水。“當年劉邦進咸陽約法三章，成就了西漢霸權；項羽進城就燒了阿房宮，結果烏江自刎。以史為鑑啊！”
“商場的爾虞我詐是永遠不變的主題，就像是生活中的愛情一樣。”王北京說。
“格局，王北京，這就是格局問題。我是學哲學的，你的說法是站不住腳的，當然，爾虞我詐可以，但是要審時度勢，你覺得我會被你的爾虞我詐打敗嗎？佳美，不會倒下的，眼下就是最好的證明。”我說。
“你不怕你的產品不合格嗎？我只要打個電話就讓你空手而歸。雞蛋裡挑骨頭的事情是很好做的。”
我搖搖頭說：“你不敢，因為那樣做你就不配坐在這裡。”我說。“這樣也不會令佳美滅亡的，只會逼著我去尋找其它合作伙伴。”
“除了我，誰還會和你合作？你們的成本太高了。”
我說：“成本高是因為我們在回饋社會，我們佳美的員工可比這裡的待遇好多了，他們都喜笑顏開。雖然短期看起來成本增加，但是長期看，成本實際上降低了。我們佳美的人力資源部和培訓費用可沒有貴公司這麼高。我在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我瞭解這裡，這裡的軟肋在哪裡我最清楚。”
我呵呵一笑說：“王北京，也可以這樣說，只要我願意，我可以讓貴公司在三天內停產。只不過我不願意這麼做。”
“你怎麼讓我停產？”王北京不屑地一笑。
“很簡單。我問你幾個問題吧。你的員工都簽訂了勞動合同嗎？你給員工都上了法律規定的保險嗎？你們的實習員工，就是那些學生，都在違規加班嗎？你們和黑學校的私下協議都違法了嗎？這裡邊的一切黑幕，我是一清二楚的。王北京，如果你覺得我傻就錯了，我知道，對付你們外企，我國的勞動局有很多辦法的。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站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說：“所以，以後和我說話不要這麼牛逼哄哄的，我要弄死你，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你太小看我們了。我們在蘇州如果這點風雨都扛不住，還混個屁啊！”他哈哈地笑了起來，指著我說：“艾文，你太天真了。”
“我天真還是你幼稚？”我說，“你不要假裝不在乎，其實你有多麼心虛你自己知道。其實你也只不過是一條狗而已。”
“難道你不是嗎？”王北京反問我。
我擺擺手說：“我和你不同，我比你有自尊，沒有你這麼不擇手段地不要臉。你比我還多了一種本事，就是能騙自己，我不行。”我眨眨眼說：“我現在是佳美的所有者，我是法人，佳美的一切都歸我掌控，你行嗎？這個廠子是你的嗎？你敢說嗎？”
王北京搖搖頭說：“你太自欺欺人了。這個廠子怎麼就不是我的？劉莉莉的股份和藍九州的股份，遲早會變成我和美琪的。”
我說：“美琪？”
我本想說我和美琪那點好事的，但是隨後沒說。在心裡笑了。我說：“王北京，你就是個可憐蟲。”
王北京也許是懷疑我和美琪有些什麼了，臉色很難看。我發現，我不說的效果比說了還好，這真的是意外的收穫啊！他看著我說：“艾文，我們走著瞧。”
“不用瞧，你要是不惹急眼我，我懶得搭理你。你要是把我惹急了，直接幹掉你。”我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門突然開了，我看到美琪姐紅著眼走了進來。她看到我後過來就給了我一個大嘴巴，我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喊：“你幹什麼？你憑什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