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百九十章 酒宴與探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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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二百九十章 酒宴與探營(四)
十萬年裡,只有這短短的十五天的時間,可以說是一個秋月宗分部防禦最疏鬆的時刻,而這樣的機會,也不見得是十萬年裡就一定能夠等到一次,誰知道萬一七代秋月哪根筋搭錯了,一時想不開,讓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監察司連任幾次,那麼很有可能二十萬年,三十萬年……這個分部的“鑰匙”核心也不會更換一次。
錢廷君也不是沒有想過別的辦法去擄走莊夢心,但是,作為一個堂堂星域裡的監察司,又哪裡有可能有落單的時候?但凡她出現在公眾視野裡,身邊必然會有大批弟子隨行,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更是毫無可能,更何況,他未必就一定能打得過莊夢心。
所以,錢廷君只能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這十五天裡,因為他知道,一旦錯過這段時間,他只能無限期的等待下去。
錢廷君同樣也知道萬雁塔的二十一層之後放著的究竟是些什麼東西,那裡並不是彙集了整個星域裡所有珍惜材料的寶庫,沒有珍奇的丹藥,也沒有稀少的礦石,更沒有毀天滅地的魂器和武功祕籍,那裡放著的只有賬本,是記錄著整個星域裡所有一切明暗交易的賬本,是秋月宗在這個星域裡,所有名下產業收益的總賬,這些,才是秋月宗真正的命脈。
錢廷君恨莊夢心的不留情面,也恨秋月宗那些刻刻板的根本不容人反駁的規矩,再他看來,自己調動的那點魂精對於秋月宗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作為一個在宗門前途無限的弟子,莊夢心完全可以不必計較這些,可是,偏偏那個女人沒有給他改過的機會。
所以,錢廷君此行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抓到莊夢心,佔其陰元,以報當日之辱,二則是為了得到這筆足以讓天下所有人都為之瘋狂的財富。這些賬本,只有當任的監察司才有資格翻閱,這些賬本後面所記載的鉅額財富,自然也只有莊夢心才知道究竟藏在什麼地方,這樣的東西,又怎麼會離開莊夢心的視線?
饒過防禦陣法,錢廷君的計劃也就等於成功了一半,在他眼裡,修煉者即便在怎麼強大,也無法和那些不眠不休的機器想提並論,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更何況,對於這個強大到已經存在了數千萬年的宗門來說,又有誰會想到會有人敢打他們的主意呢?
於是,當錢廷君從塔外爬上二十層的時候,從黑暗中看著那站在走廊盡頭的幾道身影,心裡難免升起一股輕蔑的嘲諷,“安逸了無數年的名門大派,最終也難免在時間的磨礪下,慢慢的走向沒落!”
錢廷君雖然對這四名昔日的同門充滿了不屑,但是,他心裡卻是不敢放鬆警惕,為了能夠在萬雁塔的頂層放下這麼一根繩子,他不惜冒著被人察覺的危險,在雲層上空蟄伏了三個晝夜,方才找到一絲機會悄悄的做好了準備工作,為了避免引起周圍秋月宗弟子的警覺,他更是不敢運上半點靈氣,只能徒手攀巖這處數百丈高的建築。
然而,就在他即將順利找到莊夢心的臥房,準備順
利開始下一步行動的時候,三條身影,卻是從萬雁塔中破窗而出。
錢廷君心裡的那股震驚可想而知,功虧一簣帶來的那種失落和不甘更是瞬間點燃了他心裡的怒火。
該死!就憑這幫愚蠢的傢伙怎麼可能發現我的蹤跡!
“站住,究竟是何人鬼鬼祟祟?既然有膽子來冒犯我秋月宗,難道不留下點什麼就想走嗎?”
身後傳來的幾聲怒吼和犀利的破空聲瞬間讓錢廷君臉色一變,啪的一掌拍在青灰色的外牆之上,一轉身,飛快的向黑暗遁去。
納柯萱靜靜的坐在大廳西側角落的位置,偶爾才會夾起一口菜,便又將筷子輕輕的放回原處,擺在桌案上的菜餚很豐盛,但是從那近乎完整的模樣看,明顯是未曾動過幾下。
杯滿菜新,若是放在旁人眼裡,定然會以為納柯萱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在宣告著自己的與眾不同,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些東西吃起來並不可口,起碼味道上,要比那個偶爾在她面前展露一下廚藝的傢伙差上幾分。
酒過三巡,圍在她身邊的那群令人討厭的蒼蠅或許是覺得坐在這個角落裡的女子實在是讓人感到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紛紛開始尋找個新的獵豔目標,納柯萱自然也不會因為身邊缺少了這些東西,而感到任何不適。
只是一場普通的酒宴,即是為上任監察司踐行,也是為莊夢心接風,參加宴會的賓客多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富商,還有就是一些小幫派的宗主和在當地頗有名氣的一些修煉者,所以人顯得格外的多。整個慕圖星域裡但凡還要依仗著秋月宗這棵蒼天大樹過活的人,必然不可能錯過這樣重要的場合。
納柯萱坐在角落裡,靜靜的看著莊夢心被身材有些臃腫的前任監察司拉著在人群中不斷同形形色色的人周旋,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股焦躁不安的感覺。
是出於同情這個女孩可能的悽慘身世,她才坐在了這裡嗎?還是因為當初只是想著要替那個男孩分擔一些抗在他肩膀上的壓力,她才同意來到慕圖,納柯萱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亦或許這兩方面的因素都有,但是,對她來說,這個問題似乎並不那麼重要,或許她已經習慣了站在那個男孩身後的生活,也習慣了站在他的位置去思考一些問題。
半年的時間算不得很長,但是,即便是納柯萱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的生活卻是開始在慢慢的產生變化。
這種變化不是因為來到了一個新世界,身處與一個陌生環境下帶來的恐懼和危機,而是因為心境上,似乎較之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納柯萱也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樣的感受,但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起,她心中那個原本沉悶而又枯燥的世界,就好像被一顆石子蕩起層層波紋的湖面,變得不一樣起來。
不知何時開始,納柯萱發現,自己的腦海裡,漸漸的不再有烈爾俊的影子,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納柯萱發現,那個少年的位置在自己
心中開始慢慢的變得重要起來,更不知何時開始,納柯萱意識到,如果有一天,如果在這個世界裡,如果自己的身邊沒有了那個少年,她會變得不知所措。
或許,這才是讓她焦慮不安的原因,這樣的情愫,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修煉者的心裡。
納柯萱從來就不是那種看似聰明,實則愚蠢的女人,相反,儘管她似乎永遠都在沉默,但是,心裡卻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為何會產生這種感覺。
納柯萱心裡曾經不斷告誡自己,武道才是她一生的追求,可是,每每當這個問題過後,她又忍不住開始反問,自己所追求的武道,究竟是為了什麼?如果是為了報復當年所遭受的委屈和不甘,那麼現在,對她來說,這些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只要她願意的話,她可以隨時留在這裡,留在這個世界,更何況,納柯萱知道他心中最嫉恨的那個人,已經不再人世,那麼,武道對她來說,究竟又是意味著什麼?
這個問題,納柯萱自己也在尋找答案。
納柯萱從未感到如此迷茫,當然,這也和她心裡一直埋藏著的那個一直未曾向少年吐露的祕密有關,她不知道一旦捅破這層窗戶,她該如何向面對那個少年,也不知道,如果是別人丟失了最為牽掛的東西,該如何處理。
納柯萱輕輕的端起酒杯,朱脣輕啟,一絲辛辣中帶著一抹淡淡甘甜的滋味劃過舌尖,流過喉嚨,最終緩緩滲入胸腹,酒杯放下,自始至終,似乎並未比先前少去一分。
視線一角,一個神色匆匆的秋月宗弟子推開側門,走到身材微微發福的前任監察司面前附耳低語,納柯萱眉頭微皺,看著竊竊私語的莊夢心等人,搶先一步,從側門退出了大廳。
透過虛掩著的房門,林星烽從門縫偷偷打量起二十一樓拐角處這個房間裡的一切。
幾名上了年歲的老者正俯首案前,目不轉睛的盯著房間正中一個微微發亮的法陣,稍遠處,一個滿頭大汗的中年男人正將手裡雕刻著的玉石模樣的東西翻轉過來,從桌邊抓起一把刻刀,飛快的在上面繼續刻畫著什麼。
林星烽輕輕的鬆了口氣,這房間裡面的幾個人雖然身穿一身秋月宗弟子的服飾,但明顯是那種渾身上下沒有絲毫靈氣波動的普通人,看他們此番一副聚精會神的表情,顯然是在忙碌著一項十分重要的工作,偷偷饒過這間房間,林星烽一個箭步衝向二十二樓。
畢竟是塔形的建築,越到頂層,房間也就變得越少,二十二層並沒有想象中的大,除了沿著樓梯分散出去的走廊兩側有幾間散去靈力波動的陣法作為開啟機關的房間之外,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再吸引起林星烽的注意。
林星烽只是輕輕瞥了一眼,便像只狸貓似的,飛快的朝頂層奔去,這些房間他甚至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是因為沒有哪個神經病會住在一間房門高達幾丈,而且會用防禦陣法當做門鎖的房間裡,即便是監察司,也不會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