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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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附議
“請皇上嚴懲兵部尚書胡秀清誣陷右相及欺君之罪,以正律法綱紀!”王平卻理也不理陳青浦,徑直朝劉定拱手道。
“老臣附議!”
“微臣附議……”
殿下眾大臣由張之從帶頭,一眾文官派系紛紛上奏附和,一時間群情洶湧,似乎是胡秀清犯下了十惡不赦的滔天大罪般,不將其治罪問斬便無法向天下臣民交待,劉協與陳青浦對視一眼,眼中盡是無奈與沉痛,此時大局已定,如果再強行上奏為他求情,明擺著就是循私妄法,不止求不了情,也有犯上逼宮之嫌,恐怕自己也要被牽連獲罪,看來胡秀清今日是難逃此劫了!
高高在上的劉定威嚴的揮了揮手,止住殿下群臣如潮的諫奏攻奸,朗聲定案,“兵部尚書胡秀清,無賃無據便當朝誣陷右相崔呈斌,形同欺君,其罪當誅!但朕念其往日勤政輔佐之功,便恕其誅族之罪,著令即刻打入天牢,明日推出午門斬首示眾,另派員查抄其府,其府中家眷人等一律允軍東州,以敬效憂!
此外,查虎威大將軍,一向於朝野驕揚跋扈,閡顧聖恩!此番出征期間,又不遵帥令,因貪功而輕敵冒進,以至累及三軍破陣兵敗,折損近衛軍三十萬之眾,罪犯欺君,實是不可饒恕,但念其已經戰死便不予追究,現罷除去一應官職爵位,再行誅其九族,以祭戰死的數十萬將士,告慰天下萬民!”
“老臣遵旨,皇上聖明!”張之從得意地望了眼對面一臉悲色地劉協和陳青浦,帶著一幫大臣微笑著上前奏道。
劉協和陳青浦等人雖心中悲痛欲絕,但此時劉定已經下旨,將胡秀清一事蓋棺定論,他們也不得不上前附和恭頌皇上英明,殿中文武百官頓時馬屁如潮,此起彼伏,劉定蒼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滿意地笑容。
“罪臣領旨謝恩!”胡秀清心知此次必死無疑,卻是絲毫也無驚慌懼怕之色,坦然地摘下頭頂烏紗,交給一旁的御前太監,身後已有鎮殿武士上前將其夾臂拖起,正要往殿外拖去之時,胡秀清卻突然掙脫開來,大步衝向殿中,張之從一干人猛然一驚,以為他要臨死反撲,頓時面無人色,醜態畢露,邊急步向後退卻,邊驚慌大叫,“來人!快護駕……他要行刺皇上……”
卻見胡秀中已撲入殿中雙膝跪地,通然作響,“皇上,微臣君前失儀,理應處死!微臣死不足惜!但如今劉秀叛軍已重奪中州門戶青川,至此至天京沿途再無堅城可守,不日逆軍兵鋒便可**,直指京城,形勢岌岌可危!
京城外近衛大營雖有二十餘萬之眾,但軍中將士皆久未征戰,懈怠操練,其戰力低弱,實不足以與精銳悍勇的黑甲軍相抗,而令之計,唯有令鎮守東北的鎮東大將軍李信率狼牙軍回京勤王,方可迅速平定叛軍保京師無憂!請皇上三思明鑑……罪臣去了……”
言罷胡秀清俯首便拜,連連叩首,砸得金磚鋪就地地面砰砰作響,轉眼間額頭已是血鮮淋漓,臉上老淚縱橫,模樣格外悽慘悲涼,身後數名鎮殿武士箭步上前將其押摁著拖出金殿。
鎮殿武士沉重的腳步聲已漸行漸遠,而堂皇莊嚴的武英殿中依然迴盪著胡秀清杜娟泣血般地悲壯陳詞,一時間滿朝文武似乎都被他那種視死如歸、耿直忠勇的忠貞豪邁的凜然氣勢所震懾,個個噤若寒蟬,頗有些兔死狐悲之意,整個殿中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劉定也是呆呆地坐在龍椅上,失神地望著殿外,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皇上,胡……胡秀清所言句句肺腑,言之有理,請皇上三思!”半響之後,劉協壓抑著心中強烈的悲痛,語聲哽咽地出班奏道,打破了殿中的沉寂。
“皇上,胡秀清所說純粹是一派胡言!李信領軍駐守狼牙關,乃防範外夷寇邊,責任重大,豈可輕易調回,萬一喀丹與忽蘭部趁勢起兵犯境,奪取狼牙關,東北疆域豈不盡入敵手,若關州、幽州失守,則中州將腹背受敵、勢若傾卵!
況且李信與胡秀清乃莫逆之交,交情非淺,帳下十五萬狼牙軍又是如同黑甲軍一般的虎狼彪悍之師,冒冒然將其調回,臣恐會橫生枝節,滋生變亂,請皇上明鑑!”張之從剛才被胡秀清嚇得當眾出醜,心中怨恨已極,陰毒的目光如同蛇信一般射向劉協,口中一股股惡毒之言更是不停的噴出。
劉協、陳青浦聽到張之從如此混浠黑白,當眾誣衊胡秀清與李信有內外勾結之嫌,氣得混身發抖,端坐於龍椅上的劉定卻是猛地打了個冷顫,暗道,光是一個黑甲軍就搞得自己焦頭爛額,要是再來一支與黑甲軍不分上下的狼牙軍,兩軍齊逼京師,那豈不是更糟?
萬一李信怨恨自己斬殺胡秀清,一怒之下來個入宮兵諫,自己豈不是引狼入室?不過此時再想將胡秀清赦免放出,又不太可能,常言道,君無戲言,界時自己又顏面何存?嗯,乾脆過幾日派一名監軍前往狼牙關任督軍,替自己嚴加監視李信好一點!一朝天子一朝臣嘛!父皇信任李信,不派文官統軍,並不代表自己也信任他,不是嗎?
“嗯……太師言之有理!李信身負守邊保土重任,自然不可輕離職守!不過劉秀叛軍已重奪青川,不日即會繼續揮師東進,直逼京師,形勢危急,太師有何良策?”否決了胡秀清的臨終諫言,劉定又開始發愁自己那個大皇兄所率的虎狼之師黑甲軍了,此番黑甲軍來勢洶洶,連戰連捷,已成無可阻擋之勢,料想不日即可逼進京師,形勢十分危急。
“回皇上,而令之計,一是傳旨崔相和連公公堅守海原,徵召民壯入軍協助守城,想必逆軍眼下也是受創甚深,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揮師東進。
二是在京師近衛大營中再次抽調十萬精銳,籌集允足的糧草軍械馬匹,裝備全軍後,由一良將統帥,前往海原援助崔相守城,聖上可下嚴旨勒令崔相等必須拒逆軍於海原城下,使其不可再次進逼京師半步。
三是向江南各州下發勤王詔書,令江南各州城防軍齊聚會州沙林,渡江後大軍向西沿江而行,穿插至青川,奪取青川后,自可掐斷逆軍後路,斷其糧道,而後與崔相大軍,一前一後,包圍夾擊劉秀叛軍,到時自可一舉將叛軍殲滅,將逆賊劉秀擒拿獻於皇上;”
張之從攄著長鬚,從容不迫的侃侃而談,連續獻上三條聽起來很有智謀兵略的應對策略,頗有幾分運籌帷幄的氣勢。
一席話說得劉定頻頻頜首微笑,心中大定,不過若是崔呈斌在此的話,一定會被氣得當場吐血,指望江南之軍過江前來勤王,倒不如指望老母豬上樹還要穩當一些!不等江南軍渡過天花江,恐怕崔呈斌和十萬近衛軍便屍骨已寒了!
“皇上,張太師所言不妥,據微臣所知,江南之軍久未經歷戰事,軍紀散漫,訓練鬆懈,不止兵員不足、缺兵少將,而且更甚少操練,士氣低弱,而且軍餉、糧草、軍械也多有不足,短期內很難補足缺額,形成戰力,又怎能依靠他們過江勤王!請皇上三思呀!”陳青浦見劉定似乎非常欣賞張之從的絕佳“妙計”,忙上前勸奏道。
“左相大人莫非是懼怕黑甲逆軍?還是經常貪汙江南諸軍糧餉軍械?否則豈會有如此荒誕之說?江南城防軍過百萬之眾,雖然久未征戰,卻也絕非毫無戰力,本官以為即使只集齊二十萬江南軍過江勤王,也足以一舉拿下青川,截斷逆軍退路,與崔相所部遙相呼應,形成首尾夾擊之勢!”張之從瞄著眼斜了陳青浦一眼冷笑道,語中含沙射影,又在暗示陳青浦有貪墨之嫌。
“太師大人請慎言!下官協助太尉大人主理兵、工、刑三部政務,又豈會不知江南諸軍之現狀,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言!如若太師大人認為下官有貪墨瀆職之嫌,儘可行文刑部和都察院聯合對下官進行調查,看下官是否有貪汙虧空糧餉……”
陳青浦現在也是有苦難言,江南諸州府城防軍軍務靡爛已久,又豈是一句兩句話可以說清,反之如果將實情盡數說出來,自己恐怕也難逃一個失察之罪,免不了又是如同胡秀清一般咯察一刀,這能怪誰?總不能說是朝廷法度體制不妥吧!但是不表明姿態,又好象有預設理屈之嫌,只好不軟不硬的反駁一番,想必皇上也不會如此較真,真的派員調查自己。
劉協倒是很明白陳青浦心中所想,出言勸奏道,“皇上,微臣也贊同左相大人所言,詔令江南之軍千里渡江勤王,不僅勞師傷財,損耗極大,而且路途遙遠,曠日太久,恐怕遠水解不了近渴!倒不如抽調李信率一部狼牙軍祕密回師京城,而後迅速出擊海原,一舉將逆軍擊潰,以解京城之險;又或是命城衛統領沐將軍率一部御林軍,前往海原,迎戰逆軍,也未嘗不可;”
劉定望了望劉協,一臉的不置可否,顯然是對狼牙軍仍有顧忌,王平見狀,心中竊喜忙出言勸道,“皇上,微臣以為太尉大人所言甚為不妥!李將軍鎮守邊關多年,威震喀丹、忽蘭,數年來蠻族皆心中懼畏,不敢輕易寇邊,東疆乃保數年平安!
倘若輕率抽調李信回京,萬一訊息走露,喀丹、忽蘭必大舉興兵犯境,界時不僅邊關不保,百姓塗炭,兩族鐵騎也勢必**,放馬中原,到時恐怕京師也危在旦夕!而沐將軍身負守衛京師重任,御林軍更擔負保衛皇上保衛皇城的堅責重任,責任重於泰山,更不可輕易離京出戰!請皇上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