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寸甲未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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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寸甲未披
這些所謂的黑甲步卒,身上寸甲未披,就連棉甲都沒有一件,清一色單薄的黑衣黑巾,不過此時已是灰白一片,盡是粘滿塵土草屑,臉上也是汙移地象花貓一樣,汗泥淚混在一起,一縷一縷地,有點象是迷彩色,不過勉強來說也可以算是黑甲軍的一員吧!
不過再瞧瞧手上,就更人鬱悶驚奇了,近七八千的步卒,手上竟沒有一件象樣點的兵器,長棍,短棍,斷了柄的長槍頭,半截半截的長劍、長刀,更多的人直接是手無寸鐵,奔逃的速度也是加快不少,很快就衝到了近衛騎兵隊前……
“希聿聿……籲……”張宣猛地一勒馬韁,戰馬立時清嘯一聲,一個人立而起,卻是一名衝昏了頭的黑花貓險些撲到了疾馳的馬蹄下。
“啪……”地一聲脆響,張宣怒衝衝地一馬鞭就是掄到那名已經已嚇傻了眼的黑花貓臉上,飛快地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疾速溢位,轉瞬間一張呆滯地臉上已是佈滿血汙,血線滴滴淌淌向下滑去。
“呀……啊……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呀……小的不是叛軍……小的不是叛軍呀……嗚嗚嗚……“稍一遲疑,黑花貓,噢,現在應該是紅花貓了,這才反應過來,雙手捂著正不斷溢位鮮血的臉,嘴中淒厲地慘嚎求饒著,淚水血水交替混和著淌了下來,染滿了黑灰色地衣襟,哭聲分外悲怯,跪在泥地上混身皆在顫抖不止。
“來人,將這些亂軍全部驅趕到一旁看押起來……嗯,還是繳了械吧!”張宣也沒理馬前悽慘悲哭地小卒,稍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把這些亂軍逃卒看押起來,至於他們的“武器”,總是繳了的妥當!
張宣一聲令下,身後自有幾名佐尉領命飛快地率著屬下騎兵將似沒頭蒼蠅地逃卒一隊隊地驅趕至一處,圍攏起來,全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至於手中的“兵器”?一見到如狼似虎的近衛騎兵縱馬馳來,逃卒們早已將本就覺得有些礙事的“兵器”扔得老遠,倒是省了近衛騎兵不少功夫,只是後面的騎兵大隊趕來,就會罵娘了,漫野丟散落的棍棒斷劍殘刀,肯定會阻礙騎兵前進的速度……
“住嘴……本將軍要問你幾個問題!若是回答的好,就饒了你一條狗命,否則地話……哼哼……”張宣臉上露出一線線殘忍而狠毒的臉容,象一條毒蛇欲擇人而噬般令人不寒而傈,正捂著紅臉狂哭地花貓頓時止住了哭聲,一臉恐懼地望著高據在馬上地張宣。
“將軍請問,小人……小人定如實相告,絕不隱瞞!”
“你們到底是何人的部屬?為何會向後奔逃?發生了什麼事?嗯?”
“回……回將軍的話,小人本是青川守將周易周將軍帳下一名佐領,自青川失陷,周將軍陣亡後,小人和軍中其他士兵皆關在一處營區內,今日已時被敵軍逼迫著換上了黑衣黑巾,又發了些武器,然後就由幾隊騎兵驅趕著向城外逃來!
後來那些監軍的騎兵隊遠遠望見了將軍的大隊人馬,許是害怕了,趕緊將隊伍整理後迅速地逃走了,我們這才能回過頭向青川方向逃了回來,正巧便遇到了將軍的大軍!”
紅花貓口齒還算伶俐,將事情說的是有前有後,有理有據,條條是道,張宣聽著聽著,一張原本有如寒霜的臉孔上竟露出了些許笑容,暗自樂道,那這就是青川降軍了,自己將這些人收編起來,也算是解救友軍,大功一件呀!哈哈哈!
“嗯!好了,本將軍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不用害怕,本將乃朝廷所派征討大軍虎威大將軍帳下大將,正是前來解救你們的!”張宣豪氣地揮了揮手道。
“多謝將軍救命之恩……多謝……”紅花貓聞言是喜出望外,臉上的傷也似乎並不是很痛了,咚咚咚地狠狠磕起了頭,轉眼間額頭上已是沾滿了泥土草屑,一張臉此時當真是精彩無比,五豔六色,什麼都齊了。
張宣一見之下,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心情也是大好,“行了,下去吧!嗯,把傷口處理一下,感染了破傷風就不好了!哈哈哈……”
“多謝將軍關懷!小人告退!”紅花貓一臉地感激,鼻涕都流了出來,千恩萬謝地隨了張宣地親兵去領金創藥包紮傷口。
“報,少將軍!敵軍逃卒已經收押完畢,共七千八百人,據聞,這支步軍應該有一萬人整才對,除卻被斬殺的數百人之外,還有二千餘人皆已逃入附近的田野民村之中!”
“嗯!逃就逃了吧!反正也不是叛軍,由他們去吧,待日後再將他們抓回來!”張宣早已經一眼掃到了即將趕到地已方騎兵大軍,那還有功夫理那些麻煩事,一抽馬股,領著數百親軍已是衝向了飛騰而來的騎兵大隊中軍處。
“稟大將軍,末將已將敵軍敗卒全部收押完畢,共七千八百人,經訊問後得知此步軍原屬青川守軍,被敵軍俘虜後驅趕至此!該如何處置,請大將軍示下!”張宣一路打馬狂奔,急急趕到張天順處,一勒馬韁,毫不停歇地稟報道,喘著粗氣地臉上卻隱隱泛著絲絲喜色。
“派一隊騎兵將這些軍卒帶回青川城,交給崔帥安置!其餘騎兵隨大軍繼續前進!”張天順馬速不減,口中淡淡吩咐道,張宣稍稍楞了一下,這才氣乎乎地應聲扭馬而去。
張天順率領近衛軍三萬騎軍,七萬步軍,一前一後,排成一字長蛇陣,火速前行,行軍佇列前後綿延近十五里,浩浩蕩蕩,塵土飛揚,氣勢甚是駭人!
雖然近衛軍久戰已疲,但因為是追擊潰軍的原故,再加上張天順親自領軍,士氣卻也極為高昂,行軍速度也是快速無比,一個時辰不到,前鋒騎軍大隊已是趕至距青川城五十餘里的金沙河東岸!
此時已是未時末刻,烈陽正盛,空氣中熱浪襲人,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刻,火熱的陽光罩在人的身上,火燒似的象要烤出油來,賓士不停地馬兒也是一身汗水,不停地打著響鼻,還好近衛軍皆是一身淡色的銀甲,將射在身上的陽光大部反射回去,降低了一點溫度。
饒是如此,一眾騎兵大隊也是個個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紛紛駐馬立於金沙河岸之上,直勾勾地望著眼前奔湧如潮滾滾向南的清涼河水,河面上水窩急旋,水道洶湧澎湃,丙側層浪捲起輕拍岸畔,陣陣清新涼爽的溼意拂滿臉上,格外的誘人。
所有的近衛騎兵此時心裡皆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脫去甲胃,投入河中,痛痛快快地洗個澡,不過這也只是個想法而已,出身北方的近衛軍,十之七八都是旱鴨子,莫說是在水流如此湍急地河中洗澡,就是在平波如鏡的小湖小河中洗澡也是有所不敢,如今也只能舔著乾裂地嘴脣,頂著如火地烈日,披著一身地臭汗,望河興嘆……
“大將軍,現在是否渡河?”
“再看看!”
“大將軍,還看什麼看?再看下去,敵軍早跑得沒影了!”張宣仍是繃著臉,滿眼的不悅。
“你懂什麼?倘若敵軍在對岸設伏,我軍冒然渡河,豈不是進退兩難,束手待斃!”張天順一臉怒氣地瞪了一眼張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意味。
“依末將看,不如先派一營騎兵渡河,倘若敵軍有埋伏定然會趁勢出擊,如此我軍便知,反之,即可令渡河之軍戒備,護衛全軍渡河!”還是那名幹練地參將上前道。
“嗯,季信言之有理!不過若是敵軍有伏,又該如何應對?”張天順似是疑惑地問道,眼睛卻是瞟向一旁地張宣。
“稟大將軍,如若敵軍果然在對岸設伏,則我軍有兩計應對!一是迅速在河岸兩側砍伐樹枝,打造木筏自上下游分軍數支強行渡河,不過傷亡必定慘重!二是在河岸整軍戒備,待後隊步軍趕至,以軍中床弩、投石車壓制河對岸敵軍,而後分批自木橋和幾處淺灘坐木筏快速渡河,如此傷亡會少許多,只是耗費時間要久一些!”季信略一思量,便侃侃而談,思路清晰,胸有成竹的模樣。
“好!季將軍果然不愧是近衛軍後起之秀,不止弓馬嫻熟,武藝精純,行軍佈陣、兵法韜略也是頗有章法,真乃大將之才!”張天順難得地露出一絲滿意地笑容,不過瞧見張宣一臉不以為然的神情,心口又是一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竟看不出老子是專門給你學習的機會!
“大將軍過譽了!末將也是跟隨大將軍行軍打仗多年,耳聞目染之下,這才稍有心得,若論用兵之道,仍不及大將軍之萬一!”季信一臉的歉遜之色,絲毫無半份得意。
“就按你所說,先派一營騎兵渡河,探其虛實!”
“是,末將遵令!”
“嗚……嗚”的號角聲響起,很快一隊營五千人的騎兵,飛快地突出軍前,自寬達百餘丈地河灘處整理好隊形,五人一排,策馬揚鞭,一隊隊朝離水面足有一丈高的正晃晃悠悠地木橋,或者說是吊橋馳去。
金沙河河寬水深,水流湍急,寬二十尺的橋面光禿禿地,連個護欄護索都沒有,吊在離水面近丈的空中,晃晃悠悠的,甚是驚心,稍不留神便會栽入河中,連個影都不會留下,便會被洶湧奔騰的河水捲走……
一排排五人一隊的近衛騎兵,小心翼翼地打馬馳上木橋,一顆顆心都是懸在半空中,得得地馬蹄聲和著木橋地吱吱聲,在這有些寂靜地過份的空氣中分外刺耳驚心……
半柱香時間過去了,當頭的五百騎兵戰戰戰兢兢地行過了吊橋,馳入對岸河灘上,整隊後,一顆顆高懸緊繃地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後面的騎兵一見前面騎兵有驚無險,心中膽子也壯了不少,加快了前進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