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又見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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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又見光點
次目回放讀書習字不習慣禮服鮮紅人春風
張峰今日早早起床換好衣服，雖然不知道能夠幫助家人做一些什麼但是就是想看看，想看看家丁們是怎麼工作的，看看前兩日就來到家中的親戚叔舅。
他沿著走廊一蹦一跳，比平時更加猴急。路過張凡的房間的時候，他聽到房間裡有很大的話語聲，跺過步子的他又回頭爬在門邊偷聽他們談話。“你們幾個在幹什麼？”張凡坐在椅子上，其他三個家丁都低著頭站住。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鍾招了招手，冷靜吩咐道：“你們兩個現在先去邀請流芳閣，五角樓當家的請帖發了，還氣場我親自去。”“真的是，我昨天沒有交代你們就不知道了。”對於此事，他還是生氣的。李家一共有五個大的院落，除掉本家的大庭院，都還有四個庭院。
四個庭院每一個庭院都有一兩百號人，每次逢年過節或者一些節日假日或者某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員到來的時候，本家都會邀請其他四個庭院來聚一聚。雖然很多時候，其他四個庭院都不是長老來，但都會讓一個有分量的人來聚會。要是忘記了邀請，又不免讓家族內部產生不必要的矛盾。
“李會，”張凡從椅子上起身，拍拍他的肩認真道：“你去天緣閣向大長老借一借玉如意，就說老爺想用它給李老爺洗福。”李會和張凡同年進入李家大院的下人，他生性機靈做事圓滑，頗懂人情世故。
李會聽話以後，臉頰上馬上掠過一絲難為情，然他還是一低頭一施禮應道是，忙忙匆匆朝天緣閣走去。他到了天緣閣敘明來意後，結果其家管家一面老陳說：“兄弟這事情，我不能做主你還是去問問老爺吧。”
天緣閣的現任當家並不是張弛，而是張天，即是張弛之子。不過天緣閣上下重要是事情都是由張弛一人做決定的。他又只好找到張天，巧的是張天既不在書房也不在臥房，問了一些家丁之後才知道張天正在見客。
李會見一時半會兒拿不到玉如意，只得厭煩在走廊踱著步子，張若晨練回房於走廊見到了他。
“少爺早，”李會連忙施禮，張若一面用毛巾擦著汗水一面好奇望問：“你到我家來幹什麼？”“稟告少爺，是借玉如意一用。”他連忙陪笑道，生怕惹著這位脾氣古怪的少爺。“幹什麼用啊？”玉如意是張弛特別喜愛器物之一，有祈福免禍的神力。
李會只好將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張若聽完後將毛巾緊緊捏在手中，一股白色輕輕的煙在其手臂升起，多半是因為晨練勞累的緣故吧。李魁是大庭院的貴賓為何要到天緣閣借東西，這不是活生生的諷刺嗎？“你不用等了，回去吧”張若憤怒看著，後將毛巾扔到地上冷切道：“玉如意已經被我不小心打碎了。”“這個不可能吧，”李會急急巴巴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會臉一紅急得來回不停踱著
步子，“李會，”遠處一個熟悉的聲音，緩緩傳來。一蘋果臉，身體胖胖的，頭戴金帽手搖一把摺扇走路輕快，身旁有一個女僕，女僕手裡端著一枚方尊，方尊上面擱放著玉如意。
玉如意流光溢彩，氣宇不俗，光是看它一眼就被其流溢位來的福澤所嚇住了。張天手一揚，他小心翼翼從女僕手中接過方尊感謝之詞不斷，張天搖著摺扇哈哈大笑不好意思應酬道：“沒有什麼，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這麼客氣。真是期待見李老爺一面呢？”說一些客氣話以後，李會便匆匆離去了。
“哎呀，”張天看著李會遠去的身影，不覺感嘆道：“張峰真是一個天才啊，要是張家再多幾個這樣的人才就好了。”張若聽著此話心裡憤恨不已，將地上的毛巾拾起門重重推開生氣非常，將桌子椅子陶器所有能摔的都摔的，摔完以後滿頭大汗大口喘著粗氣大吼道：“我平時的努力不比張峰少，為什麼他就被稱為天才，我不服我不服。”“這一次不管他是天才還是飛龍一定要讓他隕滅。”
張峰於客廳之上見，房間裡的陳設都統統換過了，花園裡的花盆也即是今天早上才從花市上送來的，草葉之間還有粒粒露珠呢。丫鬟們在客房裡穿梭，忙著給前兩日到來的客人打水洗漱，廚房外面停著幾輛馬車，家丁們正忙著將一筐筐新鮮的蔬菜一一搬到廚房。
“張少爺，”張峰聽到身後有人親切呼喚，“真是年少有為啊，”一個滿臉絡腮鬍子十根手指都戴滿戒指，身旁有一位僕從的老爺，用讚許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他。“沒有什麼，”他一貫不習慣被表揚。
“還不叫羅叔叔，”張峰聽到其父的聲音，管他認識還是不認識，反正先一低頭畢恭畢敬喊道：“羅叔叔，”縱然他的腦海裡對眼前的人完全沒有印象，“真是不好意思，犬子不懂事。”
張峰每一次最討厭這種時候了，張家本來家大業大，認識的大人物也是多如牛毛。也許上一秒見到的是羅叔叔，下一秒便又會多一個張阿姨出來。這些都是不是重點，重點的是他不認識還要裝作很熟識的樣子情真意切打招呼。
朝陽，漸漸從雲朵之中露出了笑臉。一絲絲溫和的陽光，穿透了雲層。照耀在李家每一個院落，每一株樹木之上。張峰看著這弱弱的陽光，不覺眼睛一陣癢痛，好像有什麼東西使勁往眼眸鑽。
“羅叔叔不好意思，我去耍了。”他慌忙捂住眼睛一轉身，繞過一道門廊找到一道虛掩的門，當時想都沒有直接推門而入。手一推，門重重地關上了，眼睛又一點痛。他身子依著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屋裡面，沒有開燈，暗暗地沒有一個人。他四周望著一道，地上又浮現了幾星點點的黃色斑點，並且慢慢堆積好像匯成一條光的河流，怎麼了？我到底怎麼了？他有點後怕了，甚至害怕再看這美麗的風景。
他倚在門內，一男一女在
走廊上聊天。“張峰可真是一個天才，”“對啊，”那個女人忍不住激動高興應道：“據說他一出生就是開了陰陽眼，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這次又救了李家的人。”“以後要是我們的孩子，也有他那般天賦就好。”男人握住女人的手語氣中多了幾絲遺憾。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家一定會恢弘騰達的。”女人羨慕不已的說：“走吧，聽說院外李家的車隊來了。”
張峰聽此，心念道李魁他們來了，自己必須出去迎接。可是現在他身體的感覺好像失去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只是感覺光點越積越多，慢慢彙集成了一條淺淺的光河。光河很美，沒有邊際也不見深淺，自己的靈魂好像被抽離一樣。
整個身體感覺輕輕飄飄的，腦子一片空白，自己對周圍事物的感覺漸漸模糊，只要那條光河是如此美麗讓人迷醉。“你還是不要再接近這條河了，不要再迷戀它了。”
在光河的另一岸，張峰看見一個身穿綠衣頭戴朱釵臉色慘白的少女，小心勸解。吱吱門被一個送茶女僕推開了，她見張峰頭髮散亂，雙眸無神，臉色鐵青，茶壺不小心掉在地上發出噹噹的聲音。
“啊，”她驚嚇得不由自主尖叫起來，他靈機一動馬上用雙手搬下眼皮吐著舌頭故意發出諤諤的怪叫聲。女僕適才反應過來，她自己又被這個淘氣的小鬼嚇住了，她連忙收起怒容。一邊欲伸手抓住起身跑到門邊的張峰，一邊又羞又氣嚷道：“你不要跑，下次再這樣絕不輕饒你。”
張峰順著道兒，院外已經有不少僕從準備著了。張會和二長老張雨一道談論著什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二長老好，”張雨拍了拍手，用他那比收關門弟子更嚴的眼光，重新審視著站在眼前那個一直頑皮非常的孩子。
“真是辛苦你了，"張雨看著他身上的傷疤，不冷不熱的關問。不過在張峰看來這已經是自己能記事以來最大的榮輝了，小時候的記憶裡張雨是不會給人笑臉的，他唯一有的便是冷漠。
“拿著吧，”張雨從兜裡掏出一枚小瓶子，瓶子拿在手裡很輕，但從上至下卻飄著一股淡淡的藥香。“你受傷了，多調養幾日，這是一味內服養筋之藥。”話語縱然還是平淡，可是他分明感到了一種關懷。
遠處的街道上，不知為何突然喧譁起來，漸漸的喧譁聲音越來越近，隨著聲音的臨近。一輛輛高大裝飾華麗的車馬也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馬車有十五輛，每一輛馬車上都配有專門的趕車，一路上並且有專門的護衛隨從。許多小孩和大人紛紛好奇，窮追不捨都想一睹車中的風采。許多小商小販也丟下了營業，一步步相隨，隨著馬車的腳步緩緩向張家大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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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