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談判，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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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談判，一波三折
第六十七章 談判，一波三折
“轟轟轟轟！”如同遠古巨人的咆哮，雷鳴般的悶響，迅即籠罩整個皇宮！無數人影聞迅奔了出來，見著南書房上方如同無邊烏雲般隨時都有可能力壓而下的能量‘亂’流，無不驚駭失‘色’！少數修為有成的高手，感應到那能量‘亂’流直如無邊無際的恐怖強度，更是見了鬼一樣的失聲驚呼！
“那是什麼禁招？魔法不似魔法，鬥氣不似鬥氣，‘亂’得難以想象，威力卻又大得無窮……這、這、這，這怎麼可能！”皇太子寧極嶽望著天空‘亂’象，一時間竟張口結舌！
皇后站在一旁遙望烏雲方向，半晌腦際一道靈光劃過，失聲驚呼道：“糟糕，莫非他們打起來了？”
旁邊一位跟寧纖柔年紀相仿的‘女’子訝道：“母后，您說誰和誰打起來了？”
“長老會跟方炎！”皇后死死盯著前方烏雲，心中涼透了半邊天！就在兩位皇子公主同轉呆滯之際，烏雲正下方一道人影乍起！皇后三人俱都目力極佳，眼見得那人迎風而上，右掌向上擎起，雖然無劍，卻依舊成刺劍式，只聽得喀喀喀喀的尖銳爆鳴聲中，恐怖的能量‘亂’流驀然急速震顫，隨後分散撕裂開來！
定炎劃出的劍氣，雖然已經脫體而出，但只要劍意尚在，就依然會受定炎掌控！單單就是這股劍意領導著散餘劍氣，就令恐怖得直追十五級禁咒的能量‘亂’流撕裂開來，足劍定炎神威無匹！
“哧哧哧……”成百上千劍氣，隨即從方炎周身‘激’‘射’而出，隨著方炎身形轉動指決飛舞，迅即弧形展開，猶如一個劍之領域！驀然間，方炎昂首刺天，所有劍氣同一時間劇烈收縮成為一束！大氣磅礴的劍勢，立時破開虛空，狹長的空間裂縫與犀利劍氣兩相糾結，正是劍之轉輪！
“劍之轉輪，破碎虛空，給我收！”方炎舌綻‘春’雷，一聲暴喝後，劍之轉輪逆向旋轉，越轉越大，一路所過，所有能量‘亂’流盡被吸納進去，流入未知時空。
禁咒之所以是禁咒，一是由於能量龐大，二是龐大的能量能按深奧規則高度統一，如此才形成殺傷力。如果說之前的能量‘亂’流如同一隻巨龍，那麼撕碎後的能量‘亂’流，就如碎了一地的龍‘肉’！儘管數量頗為可觀，但是威力已大不如從前。方炎劍之輪轉全力全手，立即使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散！
虛空之中，俊朗男子昂然而立，手訣揮處，無邊能量‘亂’流如同土‘激’瓦狗，不堪一擊。此情此景，震呆了皇宮大內十數萬人！
“他是誰？”此刻不僅是皇太子與公主相問，就連整個皇宮，除有數的幾個人外，幾乎全部壓抑不住心底的狂熱崇拜，瘋狂大呼！
南書房外的王公公，此刻正目瞪口呆，手中把玩良久的扳指，已經無意識間掉落在地！
剛剛走到皇宮宮‘門’處的傲宇王妃，緊盯著那不住出擊的少年，心中震驚、自豪、狂喜之意，直‘玉’透‘胸’而出！
望著這片熟悉的場景，葉凌緩緩閉目低下頭去，眼角滑落幾滴淚水，說不清是‘激’動還是悵然。良久良久，能量‘亂’流漸漸消散。皇后指著收劍躍下的方炎，對身邊皇子公主說道：“看清楚了嗎？那就是方炎！”
“什麼”皇太子寧極嶽渾身大震，心頭猜疑、恐懼、敬佩等情緒瘋狂‘交’織。他下意識地喃喃自語道：“他想幹什麼……”
皇后笑道：“依本宮看來，想必他已勝過了六大長老。不然這麼大的動靜，為什麼不見六大長老出面解決？”
聞聽此言，一旁的兩人，一時間俱覺暈頭轉向，腦子似乎‘亂’到了極點！
六大長老緩緩圍攏到一起，視線從那空中已經完全消散的能量‘亂’流上面，轉而換到方炎身上。二長老與六長老臉‘色’時紅時白，有時又轉青黑，明顯已被打擊得不輕。大長老倒是滿臉欣慰，對方炎點點頭道：“能發能收，看來你不但實力強得遠超我們想象，心思亦是稹密萬分，難得難得！”眼見老二和老六面‘色’難看，他眉頭微皺，但亦無可奈何。
寧纖柔蘭心蕙質，見微知著之下，立時一半恭敬一半自豪地笑道：“長老爺爺，纖柔不久前親見方炎斬掉光明主神分身頭顱，隨即又在主神境界的神聖巨龍眼皮底下取得紫藍朱果，實力之強，已經超出了大陸高手劃分的範疇。長老爺爺們不妨想想，若非如此，以老祖宗的遠見卓識，又豈會慧眼將他識中？”
大長老不住點頭，此話一說，不僅借老祖宗的威信抹消掉了六人敗北的尷尬，而且隱隱抬高方炎身份。即便是六長老，聞言也不禁哼哼著道：“丫頭倒是‘挺’會說話。”
寧纖柔矜持一笑，向他福了一禮。
寧傲天此時目中全是‘激’賞之意，向著殿外從容說道：“老王，吩咐內務府，一會兒過來修繕南書房！”
“奴才遵旨！”王公公一哆嗦，小心望了一眼殿中的一幫人形怪物，立時小跑開去，生怕再遲得一時半會，這些祖宗又再搗騰出些厲害玩意，鬧得自己遭受池魚之殃！剛剛的那大動靜，搞得他那個怕啊！
其實方炎表面輕鬆，心中卻是後怕得很！若非自己瞭解‘陰’陽劍典三大殺招，若非龍珠能夠瞬發火系禁咒，若非鳳凰真火威力夠強……只怕他已‘逼’不得已強行運轉真陽，耗盡生機而不得已提前兵解了！這幫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數的老怪物，果然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不過話說回來，經此一事，六大長老對於他的態度，鐵定會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再也不敢對他倚老賣老，乃至咄咄‘逼’人！
果然，二長老‘陰’沉著臉良久，終於忍不住問道：“小子，你劍術上的造詣，我們剛剛都看到了，老實說，確實厲害非常，為我們見所未見。但為何魔法也那麼詭異？十三十四級禁咒都能瞬發，這豈非完全巔覆了魔法常識？”
方炎心中暗笑，龍珠與鳳凰都是體內發威，外人看不清虛實之下，只會對他越加忌憚！他可不會傻到告訴老傢伙們實情，只是淡笑著答道：“二長老此言差矣！在下不久前曾親眼見識到地、火、水、風四大主神的神使瞬發十六級禁咒轟殺神聖巨龍，若是在下這點手段就算巔覆魔法常識，那他們又算什麼？可見只要實力高到一定程度，任何不可能都能成為可能！”此刻威也立了，也是教訓人的架勢，方炎不知不覺之間，將傲氣收了起來。對自己的稱呼，也已由“本座”變成了“在下”，深合軟硬兼施之妙。
寧纖柔適時接道：“當日纖柔也在現場，只是深受重傷，看得沒有方炎這麼清楚。不過四大神使‘誘’神聖巨龍出手擊碎神凡壁障接引主神下界，卻是事實。”
寧傲天讚賞地看了寧纖柔一眼，撫掌笑道：“無論如何，方炎神上實力強勁不容置疑。來人，撤去盤盞，換國晏！”
少傾，各類‘侍’者魚貫而入，美酒佳餚擺滿殿內。寧纖柔身為‘女’子，在一向重男輕‘女’的寧豐皇室內，竟也破天荒地被准許入席，陪坐在了方炎身側。
一番推杯換盞，方炎在寧纖柔授意之下，挨個敬了六大長老一人一杯，如此，老傢伙們的臉‘色’才好看不少。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長老停著對方炎道：“剛剛老頭子們多有冒犯，還請神上勿多掛懷。其實關於方炎神上的來意，我們已經知曉。兩家淵源在此，也算是同宗共祖，我們也不願難為神上。但有幾件事情，老朽卻不吐不快！”
方炎神‘色’一斂，暗呼到正題了，表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地道：“大長老請問，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大長老讚了一聲，拈鬚輕道：“聽聞神上見過鄙邦先祖寧豐大帝，不知老祖宗現在何處？”
方炎微微一愣，不動聲‘色’地傳音問寧纖柔道：“你沒跟他們說嗎？”
寧纖柔微微哼道：“說什麼說？你沒看他們那個態度？依他們的意思，我是丫頭，早晚是別家的人。一說出來，他們鐵定要我‘交’出皓星梭。我才不幹呢！”
方炎暗笑，神‘色’卻凝重起來，迎著六大長老連同寧傲天的目光，點點頭道：“我曾無意闖入一個幻境，的確見到過了寧豐先祖。”
六大長老連同寧傲天身子同時一顫，大長老顫聲道：“老祖宗可好？”
方炎搖了搖頭：“被封印了。”
“什麼？”七人臉‘色’大變，二長老迫不及待地搶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方炎定定說道：“當年寧豐先祖鬧得太不象話，被九大主神聯手封印了，至今約一萬年了吧。”
“一萬年？”六大長老喃喃低語，有人已經眼泛淚‘花’！許久，大長老長嘆息道：“兒孫不孝啊！”已然老淚！奇怪的是，寧傲天的模樣，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二長老怒道：“小子，你明知道老祖宗被封印，為什麼這麼遲才告訴我們？你心底還有宗族祖宗嗎？”
方炎兩手一攤：“告訴你們有什麼用？九大主神聯手施展封印，老師祖宗自己都沒辦法，長老們又有能耐了？”
“你！”二長老登時被噎住，這時，大長老重重哼道：“都別吵！”一句話，大殿中立時靜得異常！“方炎，如果你實力能夠再進一步，有沒有可能救出老祖宗？”大長老緊緊盯著方炎，神‘色’嚴肅異常！
方炎心中一凜，索‘性’模稜兩可地道：“我會努力修煉，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
“你有信心？”
“當然！長老們瞧瞧我的修煉速度，就知我的信心從何而來！”方炎神‘色’自若，心中卻暗自忖道：“等我能夠放出寧豐老祖時，相信那時我的實力，已經足夠壓制住他了吧？那時放他出來又有何妨？”
六大長老聞言一愣，反覆盯著方炎看了又看，心中暗自點頭。方炎二十歲不到就能擁有如此實力，遠比任何‘花’言巧語都有說服力！
“很好！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傲天，接下來的事情你來處理吧，我們累了，回去休息！”大長老深深看了方炎一眼，隨即起身，勢子都似有些虛浮。
方炎這才省起，六大長老本身不過後天頂峰，聯手施放禁招之後，豈非早就接近了油盡燈枯？能夠忍著莫大虛弱，強撐氣勢跟自己談判這長時間，對於身體的損害絕對不小！難怪傲宇王妃說他們保守固執，為了一個萬年前的老祖宗如此牽腸掛肚，實在是令方炎既覺凜然，又復敬佩！
寧傲天與寧纖柔立時起身相送，六大長老顫顫巍巍，相互扶持著，終於越飄越遠！到了這個時候，寧傲天這位王朝大帝渾身氣勢突然一變，整個人再也不復之前的低調內斂，皇者以及強者的氣勢，如同滔滔大江，展‘露’無疑！連帶著殿中代表皇權的團龍浮雕，一時之間彷彿都活了過來，掙扎‘玉’出的樣子，直‘玉’擇人而噬！
方炎眼神微眯，迎著寧傲天的目光，不動聲‘色’地轉著念頭。任憑寧傲天氣勢如何凌厲，也動搖不了方炎本尊半分！寧傲天點點頭，若有深意地道：“方炎神上，看來帝王威儀，也束縛不了你這等強者半分！”
寧纖柔心中一緊，正要說話，方炎卻拉了她一下，似笑非笑地道：“陛下所言不錯！陛下可知，現在光明黑暗兩大陣營，明爭暗鬥所為何事？”
寧傲天目光一凝，沉聲道：“此事朕也聽說過。依朕之見，他們無非是想一統大陸，奪得整個大陸的信仰。”
方炎又問：“那奪得信仰又是為了什麼？”
寧傲天頓被問住，沉‘**’良久，不太確定地道：“難道他們是要培植勢力，打擊異己？”
方炎輕笑搖頭，隨即神‘色’一肅，緩緩地道：“各大主神奪取信仰的最終目的，在於借信仰之力粹練自身，然後衝出極光位面，轉而探索更深層次的宇宙。陛下可知，我方寧兩家的兩位先祖，就是從遙遠的未知位面穿越空間壁障而來？”
寧傲天神‘色’一震，盯著方炎，緩緩點頭！
方炎轉而嘆道：“陛下可能不知，實力到了主神那樣的境界，極光位面這樣的小世界，簡直就是自身實力再次增長的束縛，因為無論是天地靈氣，還是規則‘精’深層度，單個低階位面都遠遠不能與浩渺無際的宇宙相比。自從親眼見識到兩位先祖跨越空間壁障而來，各系主神眼界才豁然開朗。加之至高創世神神祕失蹤，他們才漸漸肆無忌憚，想要發動位面戰爭，統一信仰之力而超脫出去。眼下各大主神使者下界，就是信仰之戰的開啟序幕。我說這些，無非是想告訴陛下，實力到了一定境界，塵世間的一切，都會顯得無足輕重。有人說過，神境強者看待凡人，猶如看待一隻螻蟻。這就是兩者力量天差地遠從而帶來的眼界差距。實力越強，就越希望自己更強。除此之外，譬如金錢、權利，則是無足輕重。這也是譬如方炎這等境界之人，從不將什麼帝王禮儀放在眼裡的原因。陛下認為，方炎這個說法成不成立？”
寧傲天緩緩點頭，終於明白，方炎一番話繞來繞去，無非是想告訴自己，他對權利等等根本毫無興趣。或許在他們那等強者眼中，只有實力高強，才能受到他們的認同吧。
“長老們的意思，本來是想讓你入贅寧家，做王朝的護國劍神。”寧傲天望著方炎緩緩說道，“原本朕頗猶豫，但是現在，長老們已經敗在你的手上，讓你入贅是不可能了。不過護國劍神一職，還是必須由你擔當的。”他停下話頭，臉上漸‘露’笑容！
方炎暗道果然如此，來之前，傲宇王妃就已猜出了這個可能。這也是他為什麼一開始就傲氣‘逼’人，力壓六大長老一頭的原因。方炎適時笑道：“方炎知道。若王朝有用得著我武力的時候，方炎必不推辭。不過平常時候，我倒願意與纖柔外出遊歷，錘鍊心‘性’，以增長武功。希望陛下以及長老會能夠懇準。”
聽到這句話，寧纖柔頓時笑容舒展，放在酒桌下的纖手，與方炎緊緊握住。
“如此甚好。那你儘快準備渡劫，成功之後開啟神殿，朕親自封你為護國劍神，到時候，朕會主持你與佳漩、水柔二位公主的大婚，王朝內外，普天同慶！”寧傲天微微笑著，最後一句，卻是石破天驚！
“陛下你說什麼？”方炎與寧纖柔霍然站起，緊緊盯著寧傲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寧傲天帶著莫測笑意，一字一句地重複道：“朕說，朕會主持王朝護國劍神與佳漩水柔兩位公主的大婚！”
難言的寂靜，迅即充斥整個大殿！
千算萬算，任憑方炎與寧纖柔母‘女’機關算盡，也不可能猜到寧豐大帝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兩位公主一起下嫁，如此一來，將置皇室威嚴於何顧？
寧纖柔呆呆問道：“為什麼？”此刻在她眼中，一向和靄可親的皇叔，頭一次變得這麼高深莫測，令她不自禁地覺得疏遠！
寧傲天淡笑依然，不急不緩地道：“佳漩與水柔兩位公主，俱都到了出閣芳齡。相信以其皇室高貴血統，必能與護國劍神延續出天賦絕頂的後輩子孫。這是宗族大事，你們不會不明白吧？”隨即他面含歉意地望了寧纖柔一眼，微聲道：“朕知此事對你有些不公，因此奏請長老會，破閣加封你為公主。纖柔，你不要辜負了宗族一番苦心！”
寧纖柔臉‘色’慘白，神經質地笑了笑，轉而望向方炎。這個她深愛有加的男子，此時眼中正一片澄澈。忽然間，她的心一下子就靜了下來，笑意現諸眼角眉梢。
方炎對她點了點頭，笑道：“求人這種事情，滋味果然不好受！還是算了吧。咱們出去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我直接捨棄‘肉’體，元神兵解修散仙吧。”說完牽著寧纖柔的手，大步飄飄，風清雲淡地直往殿‘門’外行去。
寧傲天立時自龍椅上彈身而起，望著方炎‘挺’直如標槍般的背影，心中一瞬間轉過無數念頭！及至方炎腳步邁出‘門’檻，他又沉聲喝道：“方炎，朕知你與纖柔兩情相悅，但朕的佳漩公主美貌才學同樣不差，你別不識好歹！”
方炎頭也不回，蒼茫悠遠的聲音響徹大殿：“大帝一番好意，在下愧不敢承！呵呵，如果方炎要做那等低頭之人，羽方王室的幽業紅蓮，老早就已到了方炎手上。若非礙於纖柔面子，在下也不會厚顏前來叨擾貴邦。”這一番話，直說得寧纖柔與寧傲天心神大震！
良久，直到二人出了大殿，快要行至宮‘門’口時，寧纖柔才紅著眼睛泣道：“方炎，為了我，讓你受委屈了！”
“沒什麼，你也是番好意。”方炎滿不在乎地笑道：“接下來咱們趕往落雁山脈雅可瑪大峽谷如何？那裡人際罕至，不論兵解還是渡劫，都是不錯的選擇。到時候你幫我護法吧。”
寧纖柔一聽，眼淚頓時止不住地流了出來，撲到他懷中失聲痛哭。方炎拍著她後背勸道：“又怎麼了？別動不動就哭啊！”
寧纖柔低聲嗚咽道：“老天太狠心了，為什麼讓你承受那麼多的痛苦？方炎，我們答應皇叔好不好？我不要你去過那種飄泊無依的生活！只要你平安，就是再來十個佳漩，那又算得了什麼！”
方炎鼻子發酸，佳人深情一至於斯，令他一向飄泊孤寂的心，如同找到了可供棲身的港灣，溫暖無比。他輕輕嘆道：“傻丫頭，那樣豈非太委屈你了？我們去羽方吧。為了你，我可以向方傾城低一次頭！”
寧纖柔嬌軀大震，一時之間，只覺男子惆悵無奈的背後，實在飽含了太多太多對於她的愛意！望著方炎看向自己的溫柔眼神，她淚眼朦朧，心中升起無限感動。
“朕這麼做，簡直‘弄’巧成拙，倒讓他們彼此感情更加堅固了，唉！”寧傲天望著魔法鏡面中相擁而立的二人，心中複雜無比，終於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啪啪！”幾道掌聲突兀之極地傳了過來。方炎與寧纖柔回頭之時，一身帝王袞冕的寧傲天，正笑眯眯地踱了過來，邊走邊對寧纖柔道：“恭喜你了柔兒，方炎卻是一個堅固可託的好男兒！”
兩人同時一愣，寧纖柔呆呆地道：“皇叔，你說什麼？”
寧傲天哈哈大笑道：“傻丫頭，還沒看出來？朕剛剛那一番話，只不過是想試試方炎，看他經不經得起‘誘’‘惑’，配不配得上朕的好侄‘女’！如今看來……”他讚許地望了方炎一眼，朗聲道：“小夥子確實不錯！”
方炎心中古怪無比，卻明智地沒有搭話。寧纖柔一愣之後狂喜問道：“皇叔你的意思是，要成全我跟方炎？”
寧傲天含笑點頭，對著周圍聞迅趕來跪安的禁軍、太監、宮‘女’，朗聲宣道：“傳朕旨意，即日起，詔告天下，邀請各國王室名流，來朝參加水柔郡主與護國劍神婚禮！婚期定於三天之後，一月十八！”
“恭喜郡主，賀喜郡主！”周圍一眾下人的祝賀聲‘潮’水一般遠遠傳開，寧纖柔與方炎，一時只覺如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