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舉輕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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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舉輕若重
看著癱軟在地面上的星寂，敖霜笑著道：“你怎麼那麼傻啊？”
“你怎麼那麼說啊？”星寂不解的問道。
“真不明白現在你怎麼那麼木頭，那麼重的鑄造錘你都可以在海水中靈活的運用，木的鑄造錘你怎麼就不會呢？”
“說的輕巧，鑄造錘雖然沉重，可海水對它的阻力也小啊！而木頭的就不一樣啊，海水對它的阻力太大了。我甚至都無法掌握它的行走路徑。唉、、、、”
“那你可以從鑄造錘中慢慢琢磨嗎？大道同源，而海水對兩種鑄造錘都有阻力，只是阻力大小不同而已，那麼你就可以從一種聯想到另一種啊！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
“對呀！我怎麼那麼傻啊！呵呵！”
也許大海是古遺大陸上水元素最多的地方吧，海水中的水元素很快驅除了星寂滿身的疲倦。當星寂站起身的那一瞬間，兩柄鑄造錘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兩手緊握鑄造錘的星寂並沒有急著開始，而是閉上眼睛，仔細的體會著兩種不同材質的鑄造錘在海水中帶給自己的感覺。左手木質的鑄造錘就像一條剛剛出網的魚，拼命的掙扎著，掙脫星寂的掌控。而右手的鑄造錘，雖然也在掙扎，但卻沒有那麼強烈。
“如果，木質的鑄造錘能在重一點該多好啊！”心裡的想法剛剛出現，左手裡的木質鑄造錘就像聽到了一樣，自身的重量突然增加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猛然睜開眼睛，震驚的看著左手，只見一層淡淡的黃色光暈隱隱浮現。”難道是、、、、撼地拳套？呵呵，原來撼地拳套還有這種妙用，那豈不是更有利於我的鑄造嗎？呵呵呵，現在就試試這增加了重量的木質鑄造錘吧！”
一次次的揮動，一次次的搖頭，然後左手上的黃色光暈越來越強烈。隨著黃色光暈的增強，緊握在手中的鑄造錘的重量也越來越重，而星寂揮舞鑄造錘的動作越來越流暢。兩柄鑄造錘執行的軌跡也開始漸漸歸於一致。
看著兩柄執行軌跡幾乎一樣的鑄造錘，敖霜有些不敢相信。“這才多大一會兒，這傢伙的控制能力居然可以增長那麼快！難怪這傢伙可以修煉九旋裂空錘！”
只是她卻不知道，此時的兩柄鑄造錘的重量是完全一致的，除了材質和顏色，沒有什麼任何的區別。
沙灘之上，凌亂的木屑早已被失去了蹤影。漫無目的揮舞著木質鑄造錘，細細的感受著那微不足道的重量。
“要是不用撼地拳套，也能發揮出那麼大的威力該多好啊？”喃喃的說著，星寂的目光停留在了左手的拳套上。
“你想什麼呢？”奧神看著陷入沉思的星寂道。
“哦！我在想，怎麼才能讓那麼輕的木頭，爆發出那麼大的力量。”|
“輕？輕怎麼啦？風輕，卻可以捲起無數的沙石，水輕，卻可以拖動沉重的大船。不能因為它自身重量輕，而瞧不上它啊。我以前聽說，有個人可以達到這樣一種境界，即使再輕的東西，在他的手裡，卻如同千鈞那麼重，每一刺迸發出來的力量令人難以置信。”
“真的嗎？這種境界叫什麼？”
“舉—輕—若—重！”敖霜一字一頓的說道。
“舉輕若重？”
“嗯！的卻叫舉輕若重，而且這還是第一重境界！”
“第一重境界？那還有呢？”
“除了第一重，我知道的還有另一重，叫舉重若輕。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舉輕若重、、、舉重若輕、、、”嘴裡不斷念叨著，星寂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中。
看著再一次將自己晾到一邊的星寂，敖霜不滿的說道：“這個傢伙、、、、”
此刻，在星寂的意識裡，除了四個字，一切都成為空白：舉輕若重。
嘴裡不停的重複著，眼睛也沒有任何的神色，只有呆滯和空洞。握著鑄造錘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動了起來。
木質的鑄造錘，在星寂的手裡，劃過的殘影，漸漸連成了一片。沒有任何的停頓，在那一片影子形成的世界裡，早已找不到哪一個才是影子的真身。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眼睛注視著手裡的鑄造錘，犀利的目光想要把鑄造錘看個通透。“關鍵究竟在哪呢？”9
意念輕輕的融入到了舞動的鑄造錘中，感受著舞動著的鑄造錘內部的每一個細節。仔細的體會著，星寂的腦海裡猛然出現了一段，深刻無比的記憶：重心|！又是重心！如同九旋裂空錘一樣，原來重心才是關鍵。
“移動的重心只有在鑄造錘的頂端時，才能將最大的力道發揮出來。只是，鑄造錘在不停的晃動，重心也在不停的移動。這就和九旋裂空錘的第一個訣竅一樣，把握住重心才是關鍵。既然如此，那我就試試、、、、、、”
在敖霜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星寂的手臂開始把握不住鑄造錘，而那鑄造錘彷彿就像一個喝醉了的酒鬼一樣，東倒西歪。划動的弧線也不再是那樣的勻稱，亂成了一團，晃動的速度也忽快忽慢，沒有任何的節奏可言。
看著星寂莫名的舉動，敖霜有些琢磨不透了，“這傢伙，到底在幹什麼啊？”
而緊握鑄造錘的星寂，此刻他的意念緊緊的鎖定了鑄造錘移動的重心。緊握鑄造錘的手臂，越在不停的除錯著每一個動作，小心翼翼的尋找著那個移動重心的節拍。慢慢的，手中的鑄造錘又慢慢的穩定了下來。
不過，意念完全沉浸在鑄造錘的星寂，卻沒有發現，鑄造錘也在悄悄的發生了變化。
金黃色沙灘上，翻滾著白色的浪花。在敖霜的眼裡，而製造這些海浪的海風，似乎太過調皮啦。隨著海風的吹拂，那一片影子組成的世界似乎慢慢被吹散了。
星寂的面前，殘留的影子越來越稀疏，甚至被海風吹散了一般。漸漸的，殘影的數量在視野裡開始變得清晰可數，到最後，只剩下了一條黑色的影子。這條影子隨著星寂的手臂的晃動，慢慢的晃動著。
另一方面，隨著殘影數量的減少，木質鑄造錘運動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當殘影只有一條的時候，敖霜的眼睛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木質鑄造錘上的紋理。但，敖霜的神情並沒有因為殘影數量的減少而變得輕鬆，反而越來越凝重了。
只見，殘影的前方，開始慢慢出現一條淺淺的溝壑。隨著殘影數量的減少，這條溝壑的痕跡越來越清晰，而長度也在慢慢的在拉長、延伸，慢慢的延伸到了海邊，與那徘徊在海邊沙灘上的浪花撞到了一起。
當這條延伸的溝壑與浪花撞到一起的時候，轟的一聲，翻滾的浪花被劈的粉碎。水花四濺，散落在沙灘上，迅速的隱沒，只留下一片顏色略深的水跡。
這一聲巨響，並沒有將星寂從沉思中驚醒。他手中的鑄造錘，依然在舞動著。那柄木質的鑄造錘舞動的速度越來越慢了，但伴隨著而出的與空氣摩擦的聲音越來越響。
鑄造錘的前方，那條溝壑的深度慢慢的加深，寬度也在慢慢的增加，但溝壑的邊緣
看到那被劈的粉碎的浪花，敖霜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裡透出是無比的震驚和難以置信。“這傢伙，不會吧！那麼快就能領悟第一境界？”
就在這時候，溝壑的底部慢慢出現了一條細細的水流，這條細流的源頭正是波濤洶湧的大海。細流沿著溝壑慢慢的流到了星寂的腳下。水面漸漸的升高，直到與沙灘相持平。
溝壑裡的水面上泛起一圈圈小小的漣漪，悠閒地腳步踏著細流，慢慢的走向了大海，來到了海面之上。
海面之上，隨著鑄造錘的每一次落下，都會出現一條溝壑。溝壑的形狀大致和沙灘上的那條一樣。只不過，海面上的這條溝壑，在慢慢的收攏著：長度慢慢縮短，但深度卻在不斷的加深，直到長度縮短成了一點，但深度卻沒法知道了。因為，深度的頂點，已經延伸到了海底。
喝！隨著長喝聲的擴散，星寂躍到了半空中，木質鑄造錘也開始在他的手中飛速的旋轉了起來。
“呀！”雙手緊握的鑄造錘，帶著劈碎一切的氣勢落了下來。
一道漩渦出現在鑄造錘的下方，直延伸到海底深處，不知道它的盡頭在哪裡。
平靜！詭異的平靜！製造出這樣的場面，居然沒有一點的聲響。但星寂並沒有在意這些，鑄造錘沒有絲毫的停留，再一次的揚起到了他的頭頂。
看到旋轉在星寂頭頂的鑄造錘，敖霜的目光猛然一亮，緊緊的盯在了鑄造錘上。
呼吸聲也在這一刻停止了，只留下了風聲、浪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
“這、、、、”敖霜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帶著意外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