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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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被窩裡餘香猶存,而秋萍已然離去。
中午,我見她實在太困,便央求她小睡一會兒,併發誓決不有其它想法。
秋萍拗不過,依言躺下,剛到兩點,她就起身去消化科實習了。
走前的對話,引起了我的沉思…………“曉宇!我和雨桐商量,晚上要晚點來。”
“為什麼?”“恐怕今天妮妮又會來送煲湯吧!”“嗯……可能!”“我和雨桐還是避開她為妙。”
“為什麼?”“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難道你看不出她對我很有意見!”“沒有那嚴重吧。”
“不嚴重?……曉宇!你自己惹下的禍事你不管,我只好遠離她一點,哎!誰知道將來會鬧騰到什麼樣?”……我呆望著天花板,耳邊響著秋萍所說的話,腦中浮現出妮妮刁蠻可愛的形象。
儘管平時妮妮比較蠻橫,愛耍大小姐脾氣,但我很喜歡與她接近、與她玩耍,喜歡她骨子裡的純真,心裡有什麼事都掛在臉上,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也許是我小心翼翼周旋於眾人之間,所以對她的這種無拘無束、直言不忌的性格,很欣賞吧。
其實,她對我的那點情意,我不是不知道。
只是覺得她還小,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投契的朋友,所以表現得親密了一些,但這跟男女之間的愛完全是兩碼事。
再說,等到將來,她大了,成熟了,接觸面廣了,自然就會明白這些……可聽秋萍這一說,難道事情真到了必須引起注意的地步?想到這,我感到頭痛不已,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的是洪濤:“周曉宇,我來看你,該不會不歡迎吧。”
他笑道。
“什麼話?你可是稀客!”我堆起笑臉,忙說。
“我可不是稀客。”
洪濤瞪著桌上的東西,坐下後,拍拍沙發的扶手說:“下午沒什麼事做,到你這兒來打發一下時間。”
“那正好,我也無聊得很。”
我指指桌上的零食,說:“我現在可沒法招待你,你想吃什麼就自己動手。”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洪濤面露喜色,拿起一袋包裝精美的蜜餞:“今早我就相中這玩意兒,主任在場,沒敢跟你說。”
瞅著他那饞相跟其憨厚的相貌絲毫不符,我感到好笑:“洪兄,你們的實習該結束了吧?”“對!到六一就結束了,到時外地實習的同學也都回來了。”
他邊吃邊說。
“馬上就要畢業了,有什麼感覺?”我好奇的問。
他想了想,搖頭說道:“沒什麼感覺,我只是擔心我的胃和肝。”
我以為他會說通懷念的話,沒想到他的回答如此古怪:“什麼?”我以為是聽錯了。
“嘿嘿!畢業前一個月跟我關係鐵的那些師弟、同學們怎麼會放過我呢!肯定是天天有肉吃,天天有灑喝,我是怕自己頂不住。”
他笑道。
畢業這麼大的事,他居然只想到吃喝,我差點暈倒:“即將和共處五年的同學,還有學校道別,難道你就沒什麼感覺?”我不甘心的又問了一句。
“朋友嘛!放在心裡,想念的時候,打個電話,就不覺得遙遠了;學校嘛!反正也搬不走,將來有空,隨時可以來看看,順便拜訪同學老師,不是正好嗎?”他豁達的說道。
“你倒是想得很開。”
我見他平靜的微笑,心中似有不甘的問:“分配怎辦?難道你不想分到一個好的地方?”他放下手中的蜜餞,看著我緩緩說道:“周曉宇!你知道嗎?我家住在甘肅靠內蒙的一個小鎮上,那個地方沙化嚴重,一年四季風沙很大,根本種不出莊稼,我從小就幫我父母幹活兒,苦慣了。”
他娓娓道來,就像在敘說別人的事:“所以即使分到再差的地方,相對家鄉而言,無疑都好得多。
跑關係,送禮,我看都沒必要,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萬一把你分到西藏怎麼辦?”我說出了軍校學員最怕聽到的話。
“你好像很希望我去那?”他開玩笑的說,順手將一塊蜜餞塞到嘴裡,含混的說:“周曉宇,你喜歡攝影嗎?”他莫名其妙的一問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我搖搖頭。
“我喜歡攝影,學校宣傳欄還貼著我的一幅作品。”
他認真的說,並不顯得自傲。
“對我來說,南方的小橋流水是不錯,但始終不如西部戈壁沙灘的那種蒼涼壯闊的美,那樣震憾人心,‘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那是隻屬於男子漢的美!……青藏兵站部,青藏兵站部……”他低聲誦唸了幾遍這個詞,豪邁的說:“地上不長草,風吹沙子跑……我倒真想看看,這個天低人稀的地方是一個怎樣讓人害怕的去處。”
“最好還是不要。”
我被他的胸襟折服,竟生出擔慮來:“你去了,你的女友怎麼辦?”“你放心,雪蓮跟我都是西北來的,能吃苦。
我和她早就商量好了,將來即使分在兩地,也要想盡辦法走到一起。”
他沉穩的說。
“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倆一定會在一起的。”
他與女友的那種信任和患難與共的真情隱藏在他平靜的回答下,滲透了過來,撞擊著我的心,使我生出一個信念,無論如何都要幫助他們走到一起。
“洪兄,我奇怪的是你怎麼會對這玩意兒如此偏好?”我每問一次,他對邊遠地區的嚮往就多一分,嚇得我只好另找話題。
他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小時候除了黑麵饃饃,沒吃過什麼好東西。
有一次,一個家住北京的親戚回家探親,就給了我家盒蜜餞,我爸媽捨不得吃,將它珍藏起來。
後來,我乘父母不在把它翻出來,本來只想嘗一口,結果越吃越好吃,一口氣就全吃完了。
結果被我爸狠狠的揍了一頓,還罰我一天不吃飯,沒想到這一罰,倒讓我跟它結下了深厚友情。”
他笑著說道,揚起手中的盒子:“你這盒的檔次很高,應該是上午那批領導帶的吧。”
‘領導’二字從他嘴裡吐出,甚是自然,沒見他有任何異樣。
“如果你去了西藏,估計是吃不到這個了。”
我輕聲提醒道。
他一聽,倒有點傻了:“是啊!還真是這樣!”他恍然說道。
我自以為得計,誰知他又說:“那沒關係,託別人給我寄好了。
嗯,就託你好了,聽說西藏的酥油茶很特別,到時我給你寄來,作為回報。”
我哭笑不得,一本正經的說:“報歉,我可不會給你寄任何東西。”
“兄弟,你不會這麼小氣吧!”他的口氣彷彿在責怪一個相交十幾年的好友一般。
“因為你根本不會被分到那裡,也根本用不著我寄了。”
我露出詭笑。
“哈哈,這可說不定。”
他也笑起來。
兩人正談得投機,敲門聲又響起。
這次進來的卻是那個孟野,他站在門口,也不看我一眼,直接對洪濤說道:“洪頭,我跟你說的事別忘了!”“什麼事?”洪濤詫異的問。
“就是吃過晚飯,去外面玩電子遊戲的事。”
孟野大聲說道,聲音既興奮又有點顫抖。
“哎呀,真對不起,孟野!我今晚還要寫兩份病歷,沒時間去了。
謝謝你的好意,帶其他同學去吧,玩得高興點,。
早點回來就行。”
洪濤呵囑道。
“你真不去?”孟野不甘心的又問一句。
“我什麼時候說過謊了?今晚是真的很忙,改天我請你,行了吧。”
洪濤陪笑道。
孟野緊抓著門把手,似乎還有話要說,但他終於一笑:“好吧,下次我再請你!”他轉身時,我在他側面,只見他的笑容一下變得有些古怪,不知為何,讓我有點冷嗖嗖的感覺。
我迅速扭頭,問道:“你們今晚有聚會?”“不是!”他搖頭,用手一指門口,說:“剛才那人是我同學,叫孟野,也是從西北考過來的,家境也跟我一樣,比較窮。
平時很節儉,不大合群。
前天,他突然對宿舍的人說,要請他們去玩一晚上的電子遊戲。
這麼慷慨的表現,對他而言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大家都很驚奇!”“也許他是想畢業時,給大家留一個好印象。”
我笑道:“不過,你們的生活可直舒服。”
“舒服?我是點長,替他們擔著很大的風險,一旦被發現,我就得遭殃。”
他神色凝重的說。
“那你還批准他們出去玩?”我追問道。
“哎!被像木偶一樣管了四年,好不容易有了透氣的機會,總得給他們留點軍校的美好回憶吧。”
他嘆道。
我注視著他樸實的相貌,感慨的說:“洪兄,你是一個——大好人!”……洪濤走後,我剛閉眼休息一會兒,門又適時的響起。
今天的訪客真不少,不過我倒不寂寞了。
“請進!”我喊道。
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音,當我睜眼看時,屋裡已經擠滿了人。
“大胡!大劉!詐胡!胖子!魚鉤!……我靠!你們怎麼現在才來!”我欣喜的說。
“什麼現在才來,昨天晚飯時我們就來了,只是——”嘴快的趙景濤搶先說道,不想身邊的劉剛志擠了他一下,胡飛瞪著他,他立即住了口。
我奇怪於他們的這種舉動,胡飛卻笑著說道:“皮蛋!大家早想來看你,只是今天下午才有空,我們全班在自習課請了假。”
“是嘛!”我環顧他們,說:“這麼多人請假,隊長和教導員會批嗎?”“偏偏就是隊長批准的!”胡飛得意的說。
“詐胡你得意什麼?這還不是皮蛋的面子大!”趙景濤譏誚道,不想又被劉剛志用手肘一扛。
“大劉!你煩不煩,有什麼話直接問皮蛋好啦,幹嗎嘛!像作賊似的?”趙景濤終於忍不住,大聲埋怨道。
“問我什麼?”我此話一出,他們顯得有些尷尬,連胡俊傑,趙景濤也沉默了,好像往夏夜的草叢扔了塊石頭,所有的聲音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