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貪婪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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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貪婪的老闆
當來到一家服裝商店的門口時，鵲麗喜從莉婭格的肩上跳了下來，問道:
“這裡怎麼這麼多的人？”
“我也不知道!” 莉婭格也好奇地往人群中望去。
只見人群中有一箇中年婦女，她的一隻手裡拿著一件新衣服，另一隻手卻拽著一個年輕的男子對圍觀的人群說:
“你們給評評理，我昨天在他的店裡買的一件新衣，今天來穿時，就發現有一個洞，我要求退貨，他不但不退，還說我的衣服不是他店裡買的;天下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商家。”
“你沒有售票單嗎？”人群中有人問。
“售票單回家洗衣服時給洗沒了。”中年婦女回答。
鵲麗喜看在眼裡，她在空中飛了一圈，回到莉婭格的肩上，說: " 莉婭格，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
鵲麗喜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飛進了這家門上標著 "萬利服裝商行"的服裝店裡。
鵲麗喜落到一個衣架上。她 "嘎嘎”地叫了兩聲。
這時，一個服務員看見了鵲麗喜，服務員走過來，對站在衣架上的鵲麗喜伸出了逗樂的手，驚訝地說道:
“啊!鵲麗喜，你怎麼飛到我們店裡來了？難道你帶來什麼好訊息啦？”
鵲麗喜撲撲地一展一收地開啟翅膀，回答:“好訊息是有，只怕你不願意聽。”
“哦喔!你還會說話!好訊息誰不願意聽。”服務員要伸手去摸鵲麗喜的羽翼。
鵲麗喜往後退縮幾步，回答說: “別碰我!”
“那你告訴我有什麼好訊息？”服務員又問。
“你先告訴我，商店門前那個中年婦女的衣服是你們店賣給她的嗎？”
女服務員想了想，面前的小喜鵲不過是一隻鳥，告訴她又怕什麼呢？
“是的!怎麼呢？”服務員回答。
“等一會兒，你們店裡會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孩出現，她會帶一大包時裝向你家老闆推銷，而且價廉物美。你說，這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服務員回答:“這當然是好訊息呀!”
鵲麗喜說完飛出了商店。又回到莉婭格的肩膀上，她對著莉婭格說:
“莉婭格，你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當然可以。”
“你跟我來。”鵲麗喜用翅膀指引著方向和莉婭格一道朝一個正在揀破爛的老者走去。
來到老者身邊，鵲麗喜對老者說:
“老爺爺，你這一筐破舊衣服要賣多少錢？”
“差不多四美元。”老者抬起頭看著鵲麗喜回答，隨即，又發出了感嘆 “這年月，鳥都會講人話，怪不得，有些人不會講人話了。”
鵲麗喜把頭轉向莉婭格:“借你身上的錢給我用一下行嗎？”
“當然可以。”莉婭格從兜裡掏出錢遞給鵲麗喜。
鵲麗喜把錢遞給老者，然後，往筐裡的破舊衣服上用舌頭舔了舔，再飛到筐裡用爪子用力踩了幾下，張開嘴裡連聲念道: "我不是騙人，我只想幫人，如果有人想佔便宜，那不是我的錯。”
伴隨著鵲麗喜的說話聲，一串閃著星光點點的音樂鋪蓋在筐面上，筐裡的衣服象人一樣立起，用橄欖樹的旋律不停地跳著唱著: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筐裡，為什麼來了？變成新衣——來吧——
一瞬間後，筐裡破爛不堪的舊衣變得如同新衣，整整齊齊，竹筐也變成一個帶著推輪的箱包。
“莉婭格，你現在可以推著這箱衣服到萬利服裝商行去賣了。”
莉婭格按照鵲麗喜的吩咐推著一箱服裝走進了萬利服裝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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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走到莉婭格面前，問: "這些服裝怎麼會閃金光呢？”
“會閃金光嗎？我怎麼沒發現!”莉婭格說。
鵲麗喜飛到老闆的肩上，對老闆說:
“不是所以人都能夠看到神奇的奧祕，只有超凡脫俗的人才有欣賞奧祕的能力，老闆，你是一個俱備這種神奇素質的人。”
“可是，如果大多數人看不到它的神奇，我買了它又有什麼用呢？”老闆回答。
老闆又轉身問女人:“你發現什麼了嗎？”
女人也看見了能放出光芒四射的服裝，她驚喜若狂地走到箱包前，大聲對莉婭格道“我要買下它!多少錢？”
鵲麗喜又飛到女人的肩膀上，它用嘴扯著女人的衣領小聲叫道:
“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你不覺得自己很傻嗎？”
女人見鵲麗喜如此說，立刻往後退了幾步。
“你剛才跟她說什麼？”老闆問鵲麗喜。
“我要她趕緊買走這箱服裝。”
“那不行，我得買。”老闆把整個箱包都攬到自己的身邊。
鵲麗喜望著老闆貪婪的樣子暗喜，對老闆道:
“你不覺得你應該試穿一下這些衣服嗎？”
“是的，這麼美麗而神聖的衣服我必須試一下。”老闆把其中一件衣服從箱子裡拿出來穿在身上。然後走到鏡子旁對著鏡子看，自戀般欣賞道:
“沒想到，穿上這件衣服，我竟然有如此的英俊。”
鵲麗喜來到老闆面前，飛到他的頭上，用爪子抓著老闆的頭髮，說出一串順口溜:
“老闆壞，老闆差，老闆是個壞叉叉，老闆貪，老闆腐，老闆白天跳裸舞!”
話音剛落，只見老闆象中了邪魔一般，軟綿綿地掀起自己的衣裳，眼光流露出媚娘般的神情，步伐如柔似水地在店鋪中央飛舞足蹈，嘴中綿羊般發出聲音: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怎麼會有如此的醜陋，我彷彿看到純潔的血液和汙穢的靈魂在我的身體裡攪合，我的血液被汙漬衝撞，怎麼能賣一件這麼破爛的衣服呢？”緊接著，老闆脫去鞋子，光著赤腳在地上行走，當走到那位女人身旁時，老闆驀然跪下，對女人說:
“我的姨娘。”
女人沒好氣的說:“誰是你的姨娘!”女人仰起頭，那得意的模樣，似乎比姨娘更加長輩。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姨娘，可是，在我的眼裡，今天，你就是我的姨娘。”老闆突然站起身，他很想立定不動，他似乎一下明白了什麼，可是，他的手仍然象跳舞一樣，在不停地揮舞，他上氣不接下氣，對鵲麗喜說:
“我的衣服好看嗎？我知道一定是你讓我男人般的身體如女人一樣在妞動，但是，”老闆用手舞著蛇形般的姿勢，繼續道: "我知道，你們一定在笑話我，在看我的嫵媚的醜態，但是，我不怕你們，小鳥，有本事你別讓我停，把我累死，你也別想過好日子!”
這時，鵲麗喜飛到老闆的肩上，用嘴啄著老闆的眉毛說:
“你看你眼睛上的這雙眉毛，生得這麼刁蠻，一看就是一個貪婪之人。讓我幫你修理修理。”
一下，又一下。啄了幾下之後，幾根眉毛飄落下去。
老闆一邊跳著柔之舞，一邊哎喲哎喲喊叫不停，
“知道我為什麼啄你嗎？”鵲麗喜停下來問老闆。
“知道!不就是老子賣一件衣服給她了嗎？那衣服爛了，我怎麼給她換？”老闆用手指著那位女人說。
女人走到老闆跟前，舉起手中的衣服，她看著一刻不停跳著怪異舞蹈的老闆，忍不住笑出了聲，但還是說道:
“你賣給我的就是一件爛衣。”
“你給她換了，或者退貨。”鵲麗喜對老闆說。
老闆跳出一個反彈琵琶的舞態，撇著嘴道:
“我給她換？換個球!我給她退？退個雞!”
鵲麗喜又飛到個女人身邊，說:
“他不願意換，也不願意退。我們再捉弄捉弄他，你如果氣消了，也就算了。好嗎？”
女人點點頭， "嗯”了一聲。
鵲麗喜又來到老闆身邊，說:“錢對你來說，比尊嚴還重要嗎？”
老闆從反彈琵琶的舞態演變成鳥兒飛翔的樣子，回答道:“錢，是我的命，我是錢的妾。你說它重要不重要。我聽到你剛才與她的對話了，你又要捉弄我。你千萬不要太過份了，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你的忍耐力有限又怎麼樣？我要你跳多久就跳多久。”鵲麗喜說。
“下一步，你要我幹什麼？”老闆真不想跳了，可是，他又捨不得錢。
鵲麗喜張開翅膀，在店子中間轉圈，道:
“照我的樣子，轉四十圈，然後脫掉除內褲外的所有衣褲，跑到大街上跪下，對所有路人說:看見了嗎？我就是這個店裡的老闆。”，
老闆一聽這話，忙道:
“我請求暫停一下可以嗎？”
鵲麗喜用翅膀拍了拍老闆，老闆終於停了下來。他氣息喘喘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求道:
“我的姑姑，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換，我給她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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