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六節 黑暗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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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六節 黑暗中的人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感覺就好像來到了雲之巔！很美，很舒服！七彩斑斕的雲海觸手可及的天際盡頭”吳凡稍稍思索了一下還是不知該怎樣形容神樹幻境裡的世界。如此真實美麗卻又讓人感覺虛如飄渺無法觸控一般。
“我倒是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一個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你所看到的那裡。”白算卦稍稍沉思了片刻輕聲說道。
“什麼地方？”吳凡驚訝道。神樹的祕密絲毫不亞於天帝塔，甚至比起天帝塔來說更讓人驚駭，自己在那裡待了短短几個小時，雖然在白算卦口中是十天，但竟然是玄階中期突飛猛進到如今的地階，這般修行速度比起天帝塔還要讓人驚訝。不過仔細一想吳凡似乎也是明白了一些東西，神樹雖然靈力無比強大，但畢竟是有侷限性的，自己之所以能成長得這麼快主要原因多半還是因為自己體內積累了天妖皇和雷家聖地血池的陰怨戾氣，這些邪惡的力量得到神樹的淨化後反而成了吳凡的養料。
“據說是離神最近的地方！”白算卦稍稍思索了一下微笑道。
“離神最近的地方？”吳凡驚訝道。
“嗯，我也是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一些關於這個地方的傳說，據說神界跟天元大陸相通的地方是一個叫七色海的地方。七色海虛無縹緲沒人知道它在什麼地方。”白算卦認真回答道。
“七色海？”吳凡眉頭微皺道。
“七色海只是個傳說，沒人真正看到過。它跟當年天帝的神兵一樣無跡可尋！傳說七色海是連結神界於凡界的橋樑。不過那天在神樹中的那個幻境倒是跟傳說中的七色海有些吻合啊！”吳凡腦海裡傳來了蘇平常的聲音。
“是啊！那些奇聞異事，本來就有頭無尾的。你可別當真！”白算卦輕笑道。然而此時吳凡的心思卻沒有放在這個僅限於傳說的地方，而是在聽到蘇平常的話後心裡產生了一些困惑。
“天帝的神兵？”吳凡在腦海裡疑惑的問道。
“嗯，那才是一把當之無愧的神兵
。揮舞起來便是天昏地暗，飛沙走石。火蛇狂舞龍騰海嘯。”蘇平常一臉羨慕的回答道。
“從何而來？”
“不知道！天帝的出現本來就是件讓人捉摸不透的事，在此之前可沒有聽說有那位女子有這般手段。當初有人詢問過天帝神兵從何而來。你猜她怎麼回答的？”蘇平常苦笑道。
“怎麼說的？”
“不在古時不在今”蘇平常淡笑道。聽到這句話吳凡也是一臉詫異的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不在古時不在今那難不成還是來自未來？難道說人還真的能穿梭時空？吳凡至今都不相信有穿越時空這麼一說，若是可以穿越豈不是現在身邊就應該有來自未來或者是來自歷史的人存在？
“喂，發什麼楞啊！到底走不走？這裡離學院還有兩天的路要趕呢！”一旁的白算卦站起身來，看著身邊傻呆呆的吳凡大聲問道。這才將吳凡從思考中拉回了心緒，急忙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準備上路。
“這個世界上有神靈嗎？”吳凡和白算卦並肩走著，想起之前他說的一些話吳凡困惑的問道。
“你還真讓長生閣的人給說懵了啊？”白算卦白了吳凡一眼不屑的回答道。
“我是不相信神靈的”吳凡微微苦笑道，在自己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可曾出現過呢？凡是他們都有藉口，如同空然和空相所給自己的這個模凌兩可的答案，無論怎麼選擇神靈都是正確的，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相信並供奉你們呢？
“他們自喻為神的後裔，追求長生奉行的無慾無求，若真是無慾無求那他們還修煉什麼？神靈引導世人，難道神靈的意志就絕對是正確的嗎？傳說中的神靈也是由人苦修而成。換句話說神靈也是人，他們作為人的時候就能秉持著一份引導世人的心嗎？”白算卦稍稍沉默了片刻認真回答道。
聽完他的回答，吳凡也沒再多說什麼，微微一笑便是踏步上前。
一路上兩人也是在朝陽境內直奔天帝學院，不得不說白算卦卻是是一個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的人，跟他走都不用看地圖的，一路上他都是表現得輕車熟路的樣子。有的時候吳凡手中精緻地圖上沒有標示的地方，他都能找到一個小城村落之類的出來
。
傍晚時分兩人也是來到了位於朝陽境內一個隱藏在山間顯得有些封閉的小城中住宿，天還未黑，站在山間遙望城中已經只有稀稀疏疏一些燈火，這些人遵守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則，加上這座城的規模實在太小，來到城門的時候只有兩個老兵依靠在城牆邊緣昏昏欲睡，看到兩人到來也是用渾濁的眼睛瞄了他們一眼便放行了！
“你現在怎麼不換上你的算命衣裳裝老頭了？”兩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客棧點了一些酒菜，坐在大廳中享用的時候，一個算命先生摸樣的人正巧從外面回來直接走上了二樓房間。看到這人的出現吳凡忍不住便是出言調侃起白算卦來！
“你這不是埋汰人嗎？我現在好歹也是天帝學院的人！再說了，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遊方術士，豈能跟他們這種招搖撞騙的人混為一談？”白算卦癟了癟嘴有些不滿的回答道。
“呵呵，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啊！我倒是真的覺得很奇怪”吳凡淡笑道。
“什麼奇怪？”
“你前後的反差太大了！”吳凡若無其事的笑道。
“大嗎？人總是在不斷進步的嘛，你現在都能成為地階強者，我為什麼不會變呢？或許我本來就沒有變過，只是你沒有看出來罷了！”白算卦微微一笑回答道。
“是嗎？那倒是我眼拙了！一直都想問你的一件事，應該不算洩露天機吧？你們算命的有真的時候嗎？”吳凡有些好奇的問答。
“真真假假全在這兒！”白算卦淡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回答道。
“那你怎麼沒有算出你什麼時候能大富大貴呢？”
“你又怎會知道我沒有算出來呢？不是沒有，只是時候未到罷了！”白算卦微笑道。酒足飯飽後兩人也是各自回到了自己房間抓緊時間休息。這些天可把吳凡累得夠嗆，脫去衣裳後泡在木桶裡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看著身上的傷口癒合得連疤痕都沒有留下，吳凡也是再度感嘆起長生閣中的那棵數千年的神樹來，難道自己在神樹下參悟進入的雲中幻境真就是傳說中離神最近的地方七色海？
“你在想什麼？”蘇平常察覺到吳凡思緒波動得有些厲害困惑的問道。
“神真的存在嗎？”吳凡輕聲問道
。
“為什麼會這麼樣問？”蘇平常好奇的反問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吳凡微微一笑回答道，他想起了當初石頭說過的那句話，在他們最為落魄的時候，兩人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他說過的一句話！我是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上帝，如果有的話，那裡還會有那麼多不幸，不幸的人，不幸的事。至少天使從來沒有對我微笑過，一次都沒有。神不助我，要神何用？凡是還是要靠自己啊！
“你朋友之前說的不無道理，雖然我們都沒有見過神靈，但神靈是確實存在的。姑且把他們作為信仰吧。”蘇平常輕聲說道。
“信仰？既然他們從來沒有為這個世界做過什麼，那為什麼還要信仰他們？”吳凡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啊，在地元流傳著關於神靈的傳說多半都是因為這些天元人，地元人將這些擁有修為的天元人視為神靈來供奉，而如今的在天元則是有人把另外一些人奉為神靈，加入自己去了這個神靈的世界換句話說自己也就成了天元人心中的神靈了呢？至少自己現在會地元，地元上的人一定會把自己奉為神明來供奉的！想到這些吳凡自己都是覺得有些好笑，愚昧無知的時候就會高估眼前看到的東西啊！
在距離這座小城幾里外的一處廢棄的村落，破損不堪的房屋，屋頂上迎著皎潔的明月正站著有兩個身影，其中一個無比虛幻，感覺就是一道青霧被風一吹就會消散一般，另一個身穿道袍手握幡布一身算命先生打扮的老人，老人正是吳凡之前在客棧中見過的那人。
“他長成的太快了！屬下唯恐夜長夢多啊！”老人沉聲說道。
“不著急，這麼長時間都等過來了，不急於這一時。先把那個老傢伙解決了吧！”虛幻的聲音聲音沙啞毫無情感色彩的回答道。
“可是”
“你在擔心什麼？”虛幻的影子冷聲問道。
“要是把那人除了，我想他多半會。”“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現在還不是時候啊！多給他一些機會，他還需要很多養料啊！那個老傢伙不需要了，把他除了更能激起他成長的心。”影子話音剛落便是化作一道青煙消失得無影無蹤。